胥靡刑法
1. 庄子曰:“昔者龙逢斩,比干剖,苌弘拖(改月字旁),子胥靡。”后两种刑法是什么样的刑法
胣:剖肚后拽肠子
子胥靡不是指“靡”是刑罚,而是指伍子胥沉江后尸体腐烂。
2.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中六个人的故事
舜
shùn
【名】
(象形。小篆字形。从舛(chuǎn),也象蔓连向背之形,舛亦声。本义:一种蔓草)
同本义〖akindofgrass〗
舜,舜草也。楚谓之葍,秦谓之蔓,蔓地连华,象形。——《说文》
假借为“蕣”。木槿〖shrubalthea〗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诗·郑风·有女同车》
又如:舜华,舜英(木槿花);舜颜(美如木槿花的容貌)
中国传说中父系氏族社会后期部落联盟领袖〖Shun,〗。姚姓,有虞氏,名重华,史称虞舜。相传因四岳推举,尧命他摄政。他巡行四方,除去鲧、共工、饯兜和三苗等四人。尧去世后继位,又咨询四岳,挑选贤人治理民事,并选拔治水有功的禹为继承人
春风杨柳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毛泽东《送瘟神》
又如:舜恩(像古代圣君虞舜那样的浩荡恩惠);舜韶(传说虞舜所作之乐);舜跖分路(善恶不同);舜巡(对皇帝巡行的美称。传说舜曾南巡至苍梧)
姓
<名> 象形。小篆字形。从舛,也象蔓连向背之形,舛亦声。本义:一种蔓草
舜,舜草也。楚谓之葍,秦谓之蔓,蔓地连华,象形。――《说文》
舜,传说中的上古帝王名,父系氏族社会后期部落联盟领袖。姚姓,有虞氏,名重华,史称虞舜。相传因四岳推举,尧命他摄政。他巡行四方,除去鲧、共工、饯兜和三苗等四人。尧去世后继位,又咨询四岳,挑选贤人治理民事,并选拔治水有功的禹为继承人(详细资料见后)。
假借为“蕣”。木槿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诗•郑风•有女同车》
又如:舜华,舜英(木槿花);舜颜(美如木槿花的容貌)
【舜的生平】:
舜,历来与尧并称,为传说中的圣王。《史记》说舜名重华,晋代皇甫谧又说他字都君。舜又称虞舜,据说是国号有虞,按先秦时代以国为氏的习惯,故称有虞氏。还传说舜出生于姚墟,故姓姚氏,名曰“重华”,字都君。但《史记》说舜是“冀州之人”,唐代张守节特别指出:“蒲州河东县本属冀州。”似认为舜是河东县人。唐代蒲州河东县即今山西永济县,治所在今蒲州镇。孟子认为舜是东夷人。《孟子》:"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
相传舜的家世甚为寒微,虽然是帝颛项的后裔,但五世为庶人,处于社会下层。舜的遭遇更为不幸,父亲瞽叟,是个盲人,母亲很早去世。瞽叟续娶,继母生弟名叫象。舜生活在“父顽、母嚣、象傲”的家庭环境里,父亲心术不正,继母两面三刀,弟弟桀傲不驯,几个人串通一气,必欲置舜于死地而后快;然而舜对父母不失子道,十分孝顺,与弟弟十分友善,多年如一日,没有丝毫懈怠。舜在家里人要加害于他的时候,及时逃避;稍有好转,马上回到他们身边,尽可能给予帮助,所以是“欲杀,不可得;即求,尝(常)在侧”身世如此不幸,环境如此恶劣,舜却能表现出非凡的品德,处理好家庭关系,这是他在传说故事中独具特色的一个方面。
舜家境清贫,故从事各种体力劳动,经历坎坷。他在历山(今地不详,一说即今永济县境内的中条山)耕耘种植,在雷泽{旧说即山东济阴境内的古雷夏泽)打鱼,在黄河之滨制作陶器,在寿丘(今地不详)制作家用器物,还到负夏(今地不详)做过小本生意,总之生计艰难,颠沛流离,为养家糊口而到处奔波。
相传舜在20岁的时候,名气就很大了,他是以孝行而闻名的。因为能对虐待、迫害他的父母坚守孝道,故在青年时代即为人称扬。过了10年,尧向四岳(四方诸侯之长)征询继任人选,四岳就推荐了舜。尧将两个女儿嫁给舜,以考察他的品行和能力。舜不但使二女与全家和睦相处,而且在各方面都表现出卓越的才干和高尚的人格力量,“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上人皆让居”,只要是他劳作的地方,便兴起礼让的风尚;“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制作陶器,也能带动周围的人认真从事,精益求精,杜绝粗制滥造的现象。他到了哪里,人们都愿意追随,因而“一年而所居成聚(聚即村落),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四县为都)”。尧得知这些情况很高兴,赐予舜絺衣(细葛布衣)和琴,赐予牛羊,还为他修筑了仓房。
舜得到了这些赏赐,瞽叟和象很是眼热,他们又想杀掉舜,霸占这些财物。瞽叟让舜修补仓房的屋顶,却在下面纵火焚烧仓房。舜靠两只斗笠作翼,从房上跳下,幸免于难。后来瞽叟又让舜掘井,井挖得很深了,瞽叟和象却在上面填土,要把井堵上,将舜活埋在里面。幸亏舜事先有所警觉,在井筒旁边挖了一条通道,从通道穿出,躲了一段时间。瞽叟和象以为阴谋得逞,象说这主意是他想出来的,分东西时要琴,还要尧的两个女儿给他做妻子,把牛羊和仓房分给父母。象住进了舜的房子,弹奏舜的琴,舜去见他,象大吃一惊,老大不高兴,嘴里却说:“我思舜正郁陶!”舜也不放在心上,一如既往,孝顺父母,友于兄弟;而且比以前更加诚恳谨慎。
后来尧让舜参预政事,管理百官,接待宾客,经受各种磨炼。舜不但将政事处理得井井有条,而且在用人方面有所改进。尧未能起用的“八元”、“八恺”,早有贤名,舜使“八元”管土地,使“八恺”管教化;还有“四凶族”,即帝鸿氏的不才子浑敦、少皞氏的不才子穷奇,颛顼氏的不才子梼杌、缙云氏的不才子饕餮,虽然恶名昭彰,但尧未能处置,舜将“四凶族”流放到边远荒蛮之地。这些措施的落实,显示出舜的治国方略和政治才干。
经过多方考验,舜终于得到尧的认可。选择吉日,举行大典,尧禅位于舜,《尚书》中称为舜“受终于文祖”。又传说是舜代替尧摄行天子之政,虽有天子之权,而无天子之号。与此二说差异甚大的一个传说是,舜将尧囚禁起来,还不让其子丹朱与他见而,舜自己做了天子,类似于后代的宫廷政变,篡权夺位。
舜执政以后,传说有一系列的重大政治行动,一派励精图治的气象。他重新修订历法,又举行祭祀上帝、祭祀天地四时,祭祀山川群神的大典;还把诸侯的信圭收集起来,再择定吉日,召见各地诸侯君长,举行隆重的典礼,重新颁发信圭。他即位的当年,就到各地巡守,祭祀名山,召见诸侯,考察民情;还规定以后五年巡守一次,考察诸侯的改绩,明定赏罚,可见舜注意与地方的联系,加强了对地方的统治。
传说中舜的治国方略还有一项是“象以典刑,流宥五刑”,在器物上画出五种刑罚的形状,起警戒作用;用流放的办法代替肉刑,以示宽大。但又设鞭刑、扑刑、赎刑,特别是对不肯悔改的罪犯要严加惩治,舜把共工流放到幽州,把欢兜流放到崇山,把三苗驱逐到三危,把治水无功的鲧流放到羽山,坏人受到惩处,天下人心悦诚服。
按照《史记》所载传说,舜摄政28年,尧才去世。舜于三年的丧事完毕之后,便让位给尧的儿子丹朱,自己退避到南河之南。但是,天下诸侯都去朝见舜,却不理会丹朱;打官司的人也都告状到舜那里,民间编了许多歌谣颂扬舜,都不把丹朱放在眼里。舜觉得人心所向,天意所归,无法推卸,遂回到都城登上天子之位。不过,传说中舜的都城与尧的都城不在一个地方。据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引皇甫谧所说;“舜所营都,或云蒲坂。”蒲坂在唐代是河东县,即今山西永济县。
尧死以后,舜在政治上又有一番大的兴革。原已举用的禹、皋陶、契、弃、伯夷、夔、龙、垂、益等人,职责都不明确,此时舜命禹担任司空,治理水土;命弃担任后稷,掌管农业;命契担任司徒,推行教化;命皋陶担任“士”,执掌刑法;命垂担任“共工”,掌管百工;命益担任“虞”,掌管山林;命伯夷担任“秩宗”,主持礼仪;命夔为乐官,掌管音乐和教育;命龙但任“纳言”,负责发布命令,收集意见。还规定三年考察一次政绩,由考察三次的结果决定提升或罢免。通过这样的整顿,“庶绩咸熙”,各项工作都出现了新面貌。上述这些人都建树了辉煌的业绩,而其中禹的成就最大,他尽心治理水患,身为表率,凿山通泽,疏导河流,终于治服了洪水,使天下人民安居乐业。当比之时,“四海之内咸戴帝舜之功”,“天下明德皆自虞帝始”,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清平局面。
舜在年老的时候,认为自己的儿子商均不肖,就确定了威望最高的禹为继任者,并由禹来摄行政事。故舜与尧一样,都是禅位让贤的圣王。
据说舜在尧死之后,在位39年,到南方巡守时,死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山,称为“零陵”。
舜与尧一样,同是先秦时期儒墨两家推崇的古昔圣王。而舜对于儒家,又有特别的意义。儒家的学说重视孝道,舜的传说也是以孝著称,所以他的人格形象正好作为儒家伦理学说的典范。孟子继孔子之后对儒学的发展有巨大贡献,他极力推崇舜的孝行,而且倡导人们努力向舜看齐,做舜那样的孝子。说:“舜,人也;我,亦人也。舜为法于天下,可传于后世,我由(犹)未免为乡人也,是则可忧也。忧之如何?如舜而已矣。”他甚至设想,舜为天子,而瞽叟杀人被捕,舜虽不会利用权力破坏刑律而将其赦免,但一定到监狱里偷偷地把父亲背出来,一起逃到海滨,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为了共享天伦之乐而忘掉天子的地位。由于儒家的宣传,有关舜的传说事迹在中国文化传统中留下极深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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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说,商王武丁的大臣。出生于某年四月初八日。因在傅岩(今山西平陆东)地方从事版筑,被武丁起用,故以傅为姓。
据《史记.殷本纪》记载:“帝武丁即位,思复兴殷,而未得其佐。三年不言,政事决定于冢宰,以观国风。武丁夜梦得圣人,名曰说。以梦所见视群臣百吏,皆非也。于是乃使百工营求之野,得说于傅险中。是时说为胥靡,筑于傅险。见于武丁,武丁曰是也。得而与之语,果圣人,举以为相,殷国大治”。这件事在《墨子》、《国语》、《吕氏春秋》、《帝王世纪》、《尚书》等书中均有记载。
傅说从政之前,身为奴隶,在傅岩做苦役。那里是虞、虢两地交界之处,又是交通要道,因山涧的流水常常冲坏道路,奴隶们就在这里版筑护路。傅说就靠从事版筑维持生计,虽有才干,无从施展。
商王武丁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帝王。他即位之前,曾经生活在“小人”中间,比较了解社会上的实际情况。即位以后,三年没有理政,国事全由家宰管理,他从旁观察,思索复兴殷商的方略。后来,从版筑护路的奴隶中发现了傅说,擢拔为相。
傅说担任相国之后,辅佐武丁,大力改革政治,“嘉靖殷邦”,使贵族和平民都没有怨言,史称“殷国大治”,“殷道复兴”。武丁一朝,成为商代后期的极盛时期。
一代名相傅说,他到底是怎样治理国家,怎样使殷商中兴,却没有留下多少可供后人借鉴的言行。然而,关于他的传说,倒有不少。
关于傅说与武丁君臣际会的传说,有唐代孔颖达《尚书正义》引述西晋皇甫谧的一段记载,说殷高宗武丁梦见上天赐予他一位贤人,这个人蒙着奴隶穿的衣服,说自己姓傅名说,正在做苦役。武丁醒来以后想:“傅者,相电。说者,悦也。天下当有傅我而悦民者哉!”认为这是个好兆头,要得到一位治理天下的好帮手了。天亮以后,他把这个梦告诉百官,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武丁就让人把梦中人的形象画出来,在全国寻找,果然在傅岩找到傅说。
关于傅说从政经历的传说,出现于东晋时期的《伪古文尚书》中有《说命》上中下三篇,上篇叙述傅说初见武丁的过程及劝武丁虚心纳谏的言论;中篇为傅说向武丁陈述治国方略,其中有传颂不绝的名言“非知之艰,行之惟艰”,下篇为君臣共勉之辞。
以上传说虽非信史,却可以反映出傅说这位上古时期的政治家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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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鬲是孟子直接点出“举于鱼盐之中”的名人。胶鬲原为商纣王时的大臣。
胶鬲,殷商时人,起初隐居在商地。周文王将他推荐给殷纣王做大臣。后来纣王暴虐无道,周武王兴兵讨伐。纣王得到了消息,便派胶鬲到鲔水地方等候周武王,打探实情。周武王军队到了鲔水后,胶鬲便问武王说:「西伯要到什么地方去?」武王回答:「到殷地。」又问:「什么时候到?」「甲子日到殷城外」於是胶鬲回朝覆命。当时刚好下雨,但武王仍带兵疾行,军师认为不可。武王说:「胶鬲已经回去覆命,如果我不准时到达,胶鬲一定会因此犯上欺君之罪而被杀;我们一定要准时到达,才能救得了胶鬲。」|由此故事,可见武王之守信义,与胶鬲贤能而为文王、纣王、武王所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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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 ?-公元前645年)名夷吾,又名敬仲,字仲,春秋时期齐国著名的政治家,颍上(今安徽颍上)人。管仲少时丧父,老母在堂,生活贫苦,不得不过早地挑起家庭重担,为维持生计,与鲍叔牙合伙经商后从军,到齐国,几经曲折,经鲍叔牙力荐,为齐国上卿(即丞相),被称为“春秋第一相”,辅佐齐桓公成为春秋时期的第一霸主。
管仲注重经济,反对空谈主义,主张改革以富国强兵,他说:“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齐桓公尊管仲为“仲父”,授权让他主持一系列政治和经济改革:在全国划分政区,组织军事编制,设官吏管理;建立选拔人才制度,士经三审选,可为“上卿之赞”(助理);按土地分等征税,禁止贵族掠夺私产;发展盐铁业,铸造货币,调剂物价。管仲改革的实质,是废除奴隶制,向封建制过渡。管仲改革成效显著,齐国由此国力大振。对外,管仲提出“尊王攘夷”,联合北方邻国,抵抗山戎族南侵。这一外交战略也获得成功。后来孔子感叹说:“假如没有管仲,我也要穿异族服装了”。
管仲之所以能相齐成霸,是与鲍叔牙的知才善荐分不开的。管仲晚年曾感动地说:“我与鲍叔牙经商而多取财利,他不认为我贪心;同鲍叔牙谋事,我把事情办糟了,他不认为我愚蠢;我三次从阵地上逃跑,他不认为我胆小怕死;我做官被驱逐,他不认为我不肖;我辅佐公子纠败而被囚忍辱,他不认为我不知羞耻……。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管仲的著作,收入《国语·齐语》和《汉书·艺文志》。《管子》共24卷,85篇,今存76篇,内容极丰,包含道、名、法等家的思想以及天文、舆地、经济和农业等方面的知识,其中《轻重》等篇,是古代典籍中不多见的经济文作,对生产、分配、交易、消费、财政、等均有论述,是研究我国先秦农业和经济的珍贵资料。
管仲的传记,载於《史记·管晏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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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叔敖(公元前约630年-公元前593年),期思邑(治所在今河南省淮滨县期思镇)潘乡(今河南省固始县)人,楚国名相,蒍氏,名敖,字叔敖,一名蒍猎,蚡冒之后,“世为列姬,国地朝廷”。祖父蒍吕臣曾官拜楚成王令尹。父亲蒍贾,任楚国司马。孙叔敖出生于郢都(纪南城) 北海子湖边白土里(又称孙家山,今雨台山附近)。
孙叔敖少年时,曾遇两头蛇,时俗认为见此蛇者必死,他想:要死只我一人,不要再叫旁人看见。于是,他斩杀了这蛇,埋入山丘,其品德为族人赞佩(出典见《贾子》)。那山丘因而得名 “蛇入山”在今江陵城北约二十里。及成年,因父亲获罪,他举迁期思邑。
约公元前605年,孙叔敖在期思雩娄(今河南省固始县史河湾试验区境内)主持兴修水利,建成中国最早的大型渠系水利工程——期思雩娄灌区(期思陂),相当于现代新建的梅山灌区中干渠所灌地区。据记载他还曾主持修建芍陂(今安徽寿县安丰塘),在今湖北江陵一带也兴修过水利。
楚庄王十五年(公元前599年)孙叔敖拜为充尹,主张“施教于民”,“布政以道”。他极为重视民生经济,制定、实施有关政策法令,尽力使农、工、贾各得其便。他在汉西利用沮水兴修水利,还在江陵境内修筑了大型平原水库“海子”。鼓励农民秋冬上山采矿,使青铜业大力发展。楚国出现了一个“家富人喜,优赡乐业,式序在朝,行无螟蜮,丰年蕃庶”的全盛时期。
庄王曾认为当时楚国的车子太小,遂命令全国一律改造高大的车子。孙叔敖劝谏,若以命令行事,会招致百姓反感,不如把都市街巷两头的门限做高,低小的车过不去,人们就会自觉改造高车了。庄王又嫌原来通行的货币太小,改铸大币,强令通行,人民使用不便,引起市场混乱。他认为“便民为要”,劝说庄王恢复通行小货币,市场又趋繁荣。
孙叔敖还是杰出的军事家,他选择适合于楚国的条文,立为军法,对各军的行动、任务、纪律等都制定了明确规定,运用于训练和实战。庄王十六年(公元前598年),楚军在诉地(今河南正阳一带)修筑城池,由于他用人得当,计划周密,物资准备充足,30天就完成了任务。次年,楚与晋大占于邲,他辅助庄王机智灵活地指挥了这场战斗,刚一出动战车,他即鼓动楚军勇猛冲击,一鼓作气,迅速逼近晋军,使其措手不及,仓惶溃散,逃归黄河以北,中原霸主的地位便转向楚国。
由于行政、治军有功,楚庄王多次重额封赏,孙叔敖坚辞不受。为官多年,家中却没有积蓄,临终时,连棺椁也没有。司马迁《史记》中记为“循吏”第一。去世后,归葬于江陵白土里。另在沙头镇(今沙市区)有衣冠冢。清朝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 立有“楚令尹孙叔敖墓”石碑。墓在今中山公园东北隅。
孙叔敖,姓(),名敖字孙叔,一字艾猎。春秋事楚国期思邑(今淮宾县期思乡)人。父()贾任楚国司马,战功显赫,后为楚将都越椒残杀。楚庄王时,由前令尹虞丘推荐,任孙叔敖为令尹。司马迁称他“三为楚相,施教导民,上下和合,世俗盛美,政缓禁止,吏无奸邪,盗贼不起”。任相期间,编修《仆区》(楚国刑书名),法制大振。又“ 秋冬则劝民山采,春夏以水,各得其所便,民皆乐其生”。孙叔敖善于用兵,楚庄王十七年(公元前597年),率申息之师在(今河南省荥阳东北)大胜晋兵。任令尹前,曾在今商城县境“决期思之水,而灌雩娄之野”。即利用大别山上来水,在泉河、石槽河上游修建水陂塘,形成水藤结瓜式的期思陂,既防下游水涝,又供上游灌溉,是我国最早见于记载的大型灌溉工程。三国时,曹魏的刘馥重加整治,明代维修扩充,嘉靖事固始县境内陂塘、湖港、沟堰达932处。其遗址今又成为梅山、鲇鱼山灌区的组成部分。他还开凿“芍陂”(今安徽省寿县城南安丰塘)。清朝夏尚忠追纪其事:“溯其初制,引六安百余里之水,自贤姑墩入塘,极北至安丰县折而东至老庙集,折而南至皂口,又南合于墩,周围凡一百余里,此孙公当日之全塘也。”《水经注》称:“陂有五门,吐纳川流”。东汉、三国、唐肃宗、元忽必烈均在此广为屯田,大获其利。建国后,又沟通淠河总干渠,引来佛子岭、磨子潭、响洪匐三大水库之水,成为淠史杭灌区一座中型反调节水库,效益得到更大发挥。除上述工程外,孙叔敖还兴建安徽霍邱县的水门塘,治理湖北的沮水和云梦泽,促进了楚国的农业发展,后人为纪念他,在安丰塘北堤建有孙公祠,在湖北沙市公园建有孙叔敖衣冠冢,在期思集立碑并建有楚相孙公庙。1957年毛泽路过信阳,称赞孙叔敖是水利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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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奚,亦称百里子或百里,宇里,名奚。春秋时楚国宛(今河南南阳)人。生卒年不详,秦穆公时贤臣,著名的政治家。
百里奚早年贫穷困乏,流落不仕,在被晋国俘虏前,曾游历齐、周、虞、虢等国,这使得他对于各国的民俗风情、地理形势、山川险阻知之甚悉,为他后来给秦穆公筹划东进准备了必要条件。百里奚早年颠沛流离的生活和坎坷的经历,使他尝尽了艰苦生活的滋味,也亲眼目睹了下层人民的悲惨处境,对他后来任秦国大夫时,为官清正,树立以民为贵的思想都有着积极的影响。
百里奚辗转到虞国任大夫。秦穆公五年(前655年)晋国借道于虞以伐虢国,大夫宫之奇以“辱亡齿寒”劝谏虞君,虞君因曾经接受晋献公的宝玉“垂棘之璧”与名马“屈产之乘”而答应了晋国。百里奚深知虞君昏庸无能,很难纳谏,便缄默不语。结果晋在灭虢之后,返回时就灭了虞国,虞君及百里奚被俘。后来,晋献公把女儿嫁给秦穆公,百里奚被当作陪嫁小臣送到了秦国。他以此为耻,便从秦国逃到宛(今河南南阳),被楚国边境的人抓获。秦穆公听说百里奚贤智,想用高价赎回他,又怕楚人不许,就派人对楚国人说:“吾媵臣百里奚在焉,请以五羖羊皮赎之。”楚国人同意将百里奚交还秦国。百里奚回到秦国,秦穆公亲自为他打开囚锁,向他询问国家大事。百里奚推辞说,他是亡国之臣,不值得询问。秦穆公说:“虞君不用子,故亡,非子罪也。”秦穆公与百里奚谈论国事数日,秦穆公十分赏识他,授以国政,号称:“五羖大夫”。这时他已是70多岁的高龄。
百里奚相秦期间,内修国政,教化天下,恩泽施于民众。作为诸侯国的大臣,百里奚劳作不乘车马,暑热不张伞盖,在都城里行走不用车马随从,不用甲兵护卫。这种平易朴素的品行,不仅为百官树立了榜样,也以实际行为感动了百姓。在当时这确是难能可贵,赢得了时人的赞许和尊敬。到他死后,“秦国男女流涕,童子不歌谣,春者不相许。”
在用人方面,百里奚举荐有才德的贤士。他早年周游各地,曾结识贤人蹇叔,得到过蹇叔的助益。此时蹇叔受到他的推荐,被秦穆公认为上大夫,共议国事,为秦国的富强与成就霸业,起了很大的作用。
在外交上,百里奚施德于诸侯,树立秦国的威信,为秦穆公称霸奠定了基础。秦穆公十三年(前647年)晋国发生饥荒,请求秦国接济粮食,秦穆公询问群臣该怎么办,有人认为应当借机伐晋。百里奚不同意说“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恤邻、道也。”最后,秦穆公采纳了百里奚的意见,运粮食给晋国。秦国粮船从雍都到绛(今山西翼城东南)络绎不绝。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泛舟之役”。晋国的百姓吃到了救命粮,无不感激秦国的恩德。
秦穆公三十三年(前627年),秦穆公乘晋文公去世的机会,企图插足中原。百里奚和蹇叔劝谏,秦穆公不听,派百里奚的儿子孟明视、蹇叔的儿子西乞术和白乙丙带兵偷袭郑国。结果被晋军截击,秦师全军覆没,三员秦将被俘。后来三将被放回,秦穆公对他们说:“孤以不用百里奚、蹇叔言以辱三子,三子何罪乎?”追思百里奚等人的谏言,不胜懊悔。
百里奚任秦穆公相国,政事无不参预。他为相期间,秦国建树国威的几件大事,秦人俱归功于他,口碑载道,传颂不绝,至战国秦孝公时,尚有人在相国商秧前称颂百里奚,说“五羖大夫之相秦”,六七年间,为三大功绩:第一,“三置晋国之君”,晋惠公夷吾即位是借助秦国之力;后与秦反目被擒,又由秦国送回复位;晋文公重耳结束流亡生涯,问国即位,亦是由秦国派兵护送。第二,“一救荆(楚)国之祸”,此事于史不详,《史记索隐》谓即《史记·十二诸侯年表》所载秦穆公二十八年(前632年)会晋、救楚、朝周之事。第三,“发教封内,而巴人致贡;施德诸侯,而八戎来服;由余闻之,款关请见”,安抚境内各族,戎狄亲附,成就秦穆公称霸西戎的大业。特别是由余入秦,对秦霸西戎至为关键,此事亦归于百里奚的德政感化之力,足见秦人对百里奚的追思向慕之情。
百里奚作为杰出的政治家,在晚年建树了辉煌的业绩。他依靠出众的才智和超群的谋略,使僻处一隅的秦国逐渐强大起来,为秦国取得霸主地位,起了不可低估的作用。正象《史记》所载孔子的评论,“秦,国虽小,其志大;处虽辟,行中正。身举五羖(即百里奚),爵之大夫……”以此取之,虽王可也,其霸小矣。”百里奚相秦期间,内外安缉,充实秦的国力,奠定称霸以及统一的基础,在春秋时期已很明显,为有识者所称道。秦霸西戎,与晋国抗衡,成为诸侯争霸中举足轻重的一方势力,都是秦穆公时期完成的,这固然是穆公雄才大略,善于用人的结果,但与百里奚的相业也是分不开的。故论者称许秦穆公的功业,总以任用百里奚为其大端。
【史记:百里傒(xī,奚)......俘获了百里傒之后,用他做秦缪公夫人出嫁时陪嫁的奴隶送到秦国。百里傒逃离秦国跑到宛(yuān,渊)地,楚国边境的人捉住了他。缪公听说百里傒有才能,想用重金赎买他,但又担心楚国不给,就派人对楚王说:“我家的陪嫁奴隶百里傒逃到这里,请允许我用五张黑色公羊皮赎回他。”楚国就答应了,交出百里傒。在这时,百里傒已经七十多岁。缪公解除了对他的禁锢,跟他谈论国家大事。百里傒推辞说:“我是亡国之臣,哪里值得您来询问?”缪公说:“虞国国君不任用您,所以亡国了。这不是您的罪过。”缪公坚决询问。谈了三天,缪公非常高兴,把国家政事交给了他,号称五羖(gǔ,谷)大夫。百里傒谦让说:“我比不上我的朋友蹇(jiǎn,简)叔,蹇叔有才能,可是世人没有人知道。我曾外出游学求官,被困在齐国,向
3. 《韩非子·难势》全文翻译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为之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内也。得者,外也二句谓德是内部世界本有的属性,而得则是要求诸外部世界的。“上德不德从下句看来,,言其神不淫游于外也。神不淫于外,则身全,身全之谓德。德者,得身也句谓得于身。韩非认为德不向外求,得之于自身。凡德者,以无为集,以无欲成,以不思安,以不用固。为之欲之,则德无舍止泊处,归宿,德无舍,则不全。用之思之,则不固,不固则无功,无功则生于义同“有”德这里通“得”。德承上句“德”借为“得”,下句首字“德”同则无德,不德则有德。故曰:“上德不德,是以有德老子原义极其含弘广大,三个“德”字都可作如字解,韩非只取其一端加以引申发挥,下文类此者夥矣,读者将它当作一家之言则可,视为定论则大谬。”
夫故以无为无思为虚者,其意常不忘虚,是制于为虚也。虚者,谓其意无所制也。今制于为虚,是不虚也上文谓无术者执着于虚反被虚字牵制,是亦不虚。虚者之无为也,不以无为为有常句谓不把无为当作经常要注意的事,不以无为为有常则虚,虚则德盛,德盛之谓上德。故曰:“上德无为而无不为也。”
仁者,谓其中心中心,内心欣然爱人也。其喜人之有福,而恶人之有祸也。生心生心,犹本心,天性之所不能已止也,非求其报也。故曰:“上仁为之而无以为无以为,没有所以要这样做的目的也。”
义者,君臣上下之事,父子贵贱之差等差也,知交朋友之接交接也,亲疏内外之分分际也。臣事君宜,下怀上宜,子事父宜,贱敬贵宜,知交友朋之相助也宜,亲者内而疏者外宜句谓亲近的人得以接纳、疏远的人保持距离,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义者,谓其宜也,宜而为之。故曰:“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也。”
礼者,所以貌情貌情,表现情感也,群义群义,指君臣父子贵贱贤不肖知交友朋亲疏内外之宜之文章文章,外在的表现形式,这里指处理各种关系的礼仪制度也,君臣父子之交也,贵贱贤不肖之所以别也。中心怀三字谓心中存着念头而不谕明白,其义同“故”疾趋卑拜四字极言其敬而明之;实心实心,亦内心也爱而不知,故好言繁辞以信通“申”之。礼者,外饰之所以谕内也。故曰:“礼以貌情也。”凡人之为外物动也,不知其为身之礼也二句谓人们被外界事物所感发的时候,常常疏忽了他们自身应表现出的礼节。众人之为礼也,以尊他人也,故时劝时衰。君子之为礼,以为其身;以为其身,故神之神之,以之为神,谓特别注重礼节为上礼。上礼上礼,即君子之为礼神而众人贰即不专一,故不能相应君子上礼与众人贰不能相应;不能相应,故曰:“上礼为之而莫之应。”众人虽贰,圣人之复恭敬,尽手足之礼也不衰,故曰:“攘臂而仍之句以君子捋起袖子伸出手臂喻其一如既往恭敬尽礼之状。”
道有积而德有功,德者道之功。功有实而实有光句犹谓实于中而秀于外,仁者德之光。光有泽而泽有事,义者仁之事也。事有礼而礼有文,礼者义之文也。故曰:“失道而后失德,失德而后失仁,失仁而后失义,失义而后失礼。”
先物行、先理动之谓前识。前识者,无缘而妄意通“臆”度也。何以论之?詹何詹何,楚国隐者坐,弟子侍,有牛鸣于门外。弟子曰:“是黑牛也而白题额头。”詹何曰:“然,是黑牛也,而白在其角。”使人视之,果黑牛而以布裹其角。以詹子之术臆度之术,婴缠绕,羁绊,这里引申为惑乱众人之心,华焉二字谓华而不实殆矣!故曰:“道之华也。”尝义同“若”试释放弃詹子之察,而使五尺之愚童子视之,亦知其黑牛而以布裹其角也。故以詹子之察,苦心伤神,而后与五尺之愚童子同功,是以曰:“愚之首也。”故曰:“前识者,道之华也,而愚之首也。”所谓“大丈夫”者,谓其智之大也。所谓“处其厚不处其薄”者,行情实情实,即上句“厚”也而去礼貌礼貌,即上句“薄”也也。所谓“处其实不处其华”者,必缘理缘理,循常理不径绝径绝,陆行取小路、水行不顺流,即不缘理也。所谓“去彼取此”者,去貌、径绝而取缘理、好情实也。故曰:“去彼取此。”人有祸则心畏恐从本节起至第十四节共五节,解释《老子》第五十八章:“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心畏恐则行端直,行端直则思虑熟,思虑熟则得事理。行端直则无祸害,无祸害则尽天年。得事理则必成功;尽天年则全而寿。必成功则富与贵。全寿富贵之为福,而福本于有祸。故曰:“祸兮,福之所倚。”以成其功也依本文段末句例,本句疑衍。人有福则富贵至,富贵至则衣食美,衣食美则骄心生,骄心生则行邪僻而动弃理动弃理,行动违背常理。行邪僻则身死夭,动弃理则无成功。夫内有死夭之难,而外无成功之名者,大祸也。而祸本生于有福。故曰:“福兮,祸之所伏。”夫缘道理以从事者,无不能成。无不能成者,大能成天子之势尊,而小易得卿相将军之赏禄。夫弃道理而妄举动者,虽上有天子诸侯之势尊,而下有猗yī顿猗顿,战国时大商人,据传因经营河东盐池致巨富、陶朱陶朱,即越国名相范蠡,助勾践破吴后功成身退,定居齐国的陶,易名为陶朱公,以经商致巨富、卜祝卜祝,一从事卜祝之业而致巨富者之富,犹失其民人而亡其财资也。众人之轻与“易”同作意动用法弃道理而易妄举动者,不知其祸福之深大而道阔远若是也。故谕人曰:“孰知其极句谓谁知道其中的究竟呢?”人莫不欲富贵全寿,而未有能免于贫贱死夭之祸也。心欲富贵全寿,而今贫贱死夭,是不能至于其所欲至所欲至,即富贵全寿也。凡失其所欲之路而妄行者之谓迷,迷则不能至于其所欲至矣。今众人之不能至于其所欲至,故曰“迷”。众人之所不能至于其所欲至也,自天地之剖判天地之剖判,犹云开天辟地以至于今。故曰:“人之迷也,其日故以通“已”久矣。”所谓“方”者,内外相应也,言行相称也。所谓“廉”者,必生死之命句谓乐天知命也,轻恬资财句谓淡泊财利也。所谓“直”者,义必公正,公心顾广圻谓此字衍不偏党也。所谓“光”者,官爵尊贵,衣裘皮衣,泛指衣服壮丽也。今有道之士,虽中外信顺句谓内心和外表诚信和顺,不以诽谤穷堕从下文句例分析,“穷堕”当与“信顺”相反对,犹心胸偏狭;虽死节轻财,不以侮罢通“疲”,胆小懦弱羞贪四字谓欺侮胆小怯弱者、羞辱贪图财利者;虽义端正不党,不以去邪罪私四字谓弹劾奸邪的人,责备有私心的人;虽势尊衣美,不以夸贱欺贫。其故何也?使失路者而肯听习问知听习问知,向熟悉路线的人打听了解,即不成迷也。今众人之所以欲成功而反为败者,生于不知道理,而不肯问知而听能。众人不肯问知听能,而圣人强以其祸败适通“谪”,责备之,则怨。众人多而圣人寡,寡之不胜众,数常理也。今举动而与天下之当是“人”字之形误为仇,非全身长生之道也,是以行轨节而举之也句谓圣人行为遵循法度,并以此来引领人们。故曰:“方而不割,廉而不,割伤,直而不肆放肆,唐突,光而不耀刺眼。” 聪听力好明视力好睿ruì智睿智,英明有远见。从本节起至第十九节共五节,解释《老子》第五十九章:“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天也;动静思虑,人也。人也者,乘于天明以视,寄于天聪以听,托于天智以思虑。故视强过度,则目不明;听甚,则耳不聪;思虑过度,则智识乱。目不明,则不能决别黑白之分;耳不聪,则不能别清浊之声;智识乱,则不能审得失之地。目不能决黑白之色则谓之盲,耳不能别清浊之声则谓之聋,心不能审得失之地则谓之狂。盲则不能避昼日之险,聋则不能知雷霆之害,狂则不能免人间法令之祸。书指下同之所谓“治人”者,适协调动静之节,省思虑之费也。所谓“事天”者,不极聪明之力聪明之力,即视听之力,不尽智识之任。苟极尽,则费神多;费神多,则盲聋悖狂之祸至,是以啬这里是节省之。啬之者,爱其精神,啬其智识也。故曰:“治人事天莫如啬。”众人之用神也躁,躁则多费,多费之谓侈。圣人之用神也静,静则少费,少费之谓啬。啬之谓术也生于道理。夫能啬也,是从于道而服于理者也。众人离通。故曰:“重积德。”夫能令故德不去,新和气日至者,蚤服者也。故曰:“蚤服,是谓重积德。”积德而后神静,神静而后和忧喜不生、宠辱两忘的祥和心境多,和多而后计得计得,思虑得当,计得而后能御万物,能御万物则战易胜敌,战易胜敌而论犹声望必盖世,论必盖世,故曰“无不克”。无不克本于重积德,故曰“重积德,则无不克”。战易胜敌,则兼有天下;论必盖世,则民人从。进兼天下而退从使……归附民人,其术远,则众人莫见其端末端末,始终。莫见其端末,是以莫知其极。故曰:“无不克,则莫知其极。”
凡有国而后亡之,有身而后殃之,不可谓能有其国、能保其身。夫能有其国,必能安其社稷;能保其身,必能终其天年。而后可谓能有其国、能保其身矣。夫能有其国、保其身者,必且体体证,践履道。体道,则其智深;其智深,则其会计会,计谋远;其会远,众人莫能见其所极。唯夫能令人不见其事极,不见其事极者为一本“为”下有“能”字,是保其身、有其国。故曰:“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则可以有国。”
所谓“有国有国,拥有国家之母根本”,母者,道也。道也者,生于所以有国之术,所以有国之术,故谓之“有国之母”。夫道以与世周旋周旋,应对者,其建生建生,立身,养生也长,持禄也久。故曰:“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树木有曼细根,有直根。根依文例,此当是承上文而分释,“根”上脱一“直”字者,书之所谓“柢”也,柢也者,木之所以建生也;曼根者,木之所以持生也。德也者,人之所以建生也;禄也者,人之所以持生也。今建于理者,其持禄也久,故曰:“深其根。”体其道者,其生日长,故曰:“固其柢。”柢固,则生长生长,生命久长;根深,则视活久,故曰:“深其根,固其柢,长生久视之道也。”
工人工人,这里指手工业者数shuò,屡次变业则失其功本节与下节解释《老子》第六十章:“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作者作者,耕作者数摇摇动农作物徙迁移则亡其功。一人之作,日亡半日,十日则亡五人之功矣。然则数变业者,其人弥众,其亏损失弥大矣。凡法令更则利害易,利害易则民务变,务变之谓变业。故以理观之,事大众而数摇之,则少成功;藏大器大器,贵重的器物而数徙之,则多败伤;烹小鲜小鲜,小菜而数挠犹搅动之,则贼害其泽色泽;治大国而数变法,则民苦之。是以有道之君贵静,不重变法。故曰:“治大国者若烹小鲜。”
人处疾则贵医,有祸则畏鬼。圣人在上,则民少欲;民少欲,则血气治血气治,气血和舒。依文气“血气治“当重而举动理举动理,举动符合法度;举动理,则少祸害。夫内无痤cuó疽jū,痤疽,都是毒疮瘅dàn,通“疸”,黄疸病痔之害,而外无刑罚法诛之祸者,其轻恬轻恬,看轻,看淡鬼也甚。故曰:“以道莅lì,临天下莅天下,治天下,其鬼不神。”治世之民,不与鬼神相害也。故曰:“非其鬼不神也,其神不伤人也。”鬼祟鬼怪或鬼怪害人也犹“之”也疾人之谓鬼伤人,人逐除之之谓人伤鬼也。民犯法令之谓民伤上,上刑戮民之谓上伤民。民不犯法,则上亦不行刑;上不行刑之谓上不伤人。故曰:“圣人圣人,这里韩非将老子笔下的圣人转换成了人君亦不伤民。”上不与民相害,而人不与鬼相伤,故曰:“两不相伤。”民不敢犯法,则上内民之身体不用刑罚,而外民之产业不事利贪其产业。上内不用刑罚,而外不事利其产业,则民蕃息蕃息,繁衍生息。民蕃息而畜通“蓄”积盛,民蕃息而畜积盛之谓有德。凡所谓祟者,魂魄去而精神乱,精神乱则无德。鬼不祟人则魂魄不去,魂魄不去而精神不乱,精神不乱之谓有德。上盛畜积而鬼不乱其精神,则德尽在于民矣。故曰:“两不相伤,则《老子》作“故”德交归焉。”言其德上下交盛而俱归于民也据每段段末句例,本句当因注文而衍。
有道之君从本节起至第二十六节共五节解释《老子》第四十六章:“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外无怨仇于邻敌,而内有德泽于人民。夫外无怨仇于邻敌者,其遇诸侯也外依上下句例“外”字当衍有礼义;内有德泽于人民者,其治人事也务本韩非以农耕为本业。遇诸侯有礼义,则役希起句谓少战事;治民事务本,则淫奢止。凡马之所以大用者,外供甲兵而内给淫奢也。今有道之君,外希通“稀”用甲兵,而内禁淫奢。上不事马于战斗逐北,而民不以马远淫游通物通物,交换货物,所积力唯田畴句谓所积聚起来的力量全用在耕种上了,必且粪灌粪灌,施肥灌溉。故曰:“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也。”
人君者无道,则内暴虐其民,而外侵欺其邻国。内暴虐则民产绝,外侵欺则兵数起。民产绝则畜生少,兵数起则士卒尽。畜生少则戎马戎马,战马乏,士卒尽则军危殆。戎马乏则将马将马,当是“牸(zì)马”之形近而误,牸马,怀孕的马出,军危殆则近臣役二句谓军马奇缺,就连怀孕的马也要上战阵,军情危急就连君王身边的近臣都得充兵员。马者,军之大用;郊者,言其近也。今之所以给军之具于将马近臣。故曰:“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也。”
人有欲则计会乱,计会乱而有欲甚,有欲甚则邪心胜,邪心胜则事经绝经绝,义同上。事经绝,处事不循常理,事经绝则祸难生。由是观之,祸难生于邪心,邪心诱诱发于可欲。可欲之类,进则教良民为奸,退则令善人有祸。奸起,则上侵弱侵弱,削夺君;祸至,则民人多伤。然则可欲之类,上侵弱君而下伤人民。夫上侵弱君而下伤人民者,大罪也。故曰:“祸莫大于可欲。”是以圣人不引被引诱五色,不淫沉迷于声乐;明君贱玩好而去淫丽。
人无毛羽,不衣则不犯寒;上不属犹依附天而下不著同“着”地,以肠胃为根本,不食则不能活。是以不免于欲利之心。欲利之心不除,其身之忧也。故圣人衣足以犯寒,食足以充虚,则不忧矣。众人则不然,大为诸侯,小余千金之资,其欲得之忧不除也。胥靡胥靡,刑徒有免,死罪时活,今不知足者之忧终身不解。故曰:“祸莫大于不知足。”
故欲利甚于忧,忧则疾生,疾生而智慧衰,智慧衰则失度量,失度量则妄举动,妄举动则祸害至,祸害至则疾婴缠绕内,疾婴内则痛祸薄外痛祸薄外,疼痛表现到外部,痛祸薄外则苦痛杂于肠胃之间,苦痛杂于肠胃之间则伤人也憯,惨痛,憯则退而自咎自咎,自责,退而自咎也生于欲利。故曰:“咎莫憯于欲利。”
下节解释《老子》第十四章:“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万物之所然也,万理之所稽合也二句谓道是万物成为现在这个模样的总根源,也是万理的总归宿。理者,成物之文同“纹”也句谓理是生成万物的具体细则;道者,万物之所以成也。故曰:“道,理之者也。”物有理不可以相薄迫,这里是侵害之意。物有理不可以相薄,故理之为物之制句谓所以理成为具体事物的制约力量。万物各异理,而道尽稽万物之理,故不得不化;不得不化,故无常操常操,永恒不变的法则;无常操,是以死生气禀禀受,禀赋焉“于之”的合音字,之代“尽稽万物之理”的道。句谓或死或生都是气这种自然现象自然生成的,万智斟酌斟酌,多多少少地吸取焉,万事废兴焉。天得之以高,地得之以藏,维斗维斗,《庄子·大宗师》成玄英疏:“维斗,北斗也,为众星纲维,故谓之维斗。”得之以成其威,日月得之以恒其光,五常五常,五行,金、木、水、火、土得之以常其位常其位,永远固定在它们的位置上,列星得之以端其行,四时得之以御其变气,轩辕轩辕,即轩辕氏,黄帝之号,传说中中原各族的共同祖先得之以擅专擅,控制四方,赤松赤松,传说中的仙人得之与天地统与天地统,与天地相终始,圣人圣人,这里指有道之君王得之以成文章文章,国家制度。道与尧、舜俱智,与接舆接舆,上古时楚国贤人,与时不合,披发佯狂俱狂,与桀、纣俱灭,与汤、武俱昌。以为近乎,游于四极;以为远乎,常在吾侧;以为暗乎,其光昭昭;以为明乎,其物冥冥。而功成天地,和和气,真气化雷霆,宇内之物,恃之以成。凡道之情,不制不形句谓不造作不外现,柔弱随时,与理相应。万物得之以死,得之以生;万事得之以败,得之以成。道譬诸若水,溺者多饮之即死,渴者适饮之即生。譬之若剑戟,愚人以行忿则祸生,圣人以诛暴则福成。故得之以死,得之以生,得之以败,得之以成。
人希通“稀”见生象也,而得死象之骨,案其图以想其生也,故诸人之所以意想者皆谓之象也。今道虽不可得闻见,圣人执其见通“现”,显现功以处审度见其形。故曰:“无状之状,无物之象。”
凡理者本节解释《老子》第一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并及于第二十五章:“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方圆、短长、粗靡细、坚脆之分也,故理定而后可得道也。故定理有存亡,有死生,有盛衰。夫物之一存一亡,乍刚死乍生,初盛而后衰者,不可谓常。唯夫与天地之剖判剖判,谓创始之时也具通“俱”生,至天地之消散也不死不衰者谓常。而常者,无攸yōu,所易,无定理。无定理,非在于常所常所,恒常不变的地方,是以不可道也。圣人观其玄虚,用其周行周行,普遍运行的规律,强字称呼之曰道,然而然而,犹然后可论。故曰:“道之可道,非常道也。”
人始于生而卒于死本节与下节解释《老子》第五十章:“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始之谓出,卒之谓入。故曰:“出生入死。”人之身三百六十节,四肢九窍,其大具也句谓这些是人身的重要组成部分。四肢与九窍十有三者,十有三者之动静尽属于生焉。属之谓徒类也,故曰:“生之徒也十有三者。”至死也,十有三具者皆还而属之于死,死之徒亦有十三。故曰:“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凡民之生生生生,产生新的生命或使生命保持旺盛的活力,而生者固动,动尽依义推论本字当涉下“生尽”之“尽”而衍则损也,而动不止,是损而不止也。损而不止,则生尽,生尽之谓死,则十有三具者皆为死死地死死地,死于死地也。故曰:“民之生,生而动,动皆之死地,之犹“亦”也十有三。”
是以圣人爱精神而贵处静。此甚大于兕虎之害。夫兕虎有域句谓野牛和老虎都有其一定的活动范围,动静有时,避其域,省xǐng,省察其时,则免其兕虎之害矣。民独知兕虎之有爪角也,而莫知万物之尽有爪角也,不免于万物之害。何以论之?时雨降集,旷野闲静,而以在昏晨犯冒犯山川句谓昼夜跋山涉水,则风露之爪角害之。事上不忠,轻犯禁令,则刑法之爪角害之。处乡不节不节,无度,不检点,憎爱无度,则争斗之爪角害之。嗜欲无限,动静不节,则痤疽之爪角害之。好用其私智而弃道理,则网罗网罗,承“道理”言,指大化自然的规律之爪角害之。兕虎有域,而万害有原同“源”,上同,避其域,塞其原,则免于诸害矣。凡兵革者,所以备害也。重生重生,珍惜生命者,虽入军无忿争忿争,忿怒争斗之心,无忿争之心,则无所用救害之备。此非独谓野处野处,驻扎在野外之军也。圣人之游世也,无害人之心,则必无人害,无人害则不备人,故曰:“陆行不遇兕虎。”入山不恃备以救害,故曰:“入军不备《老子》通行本作“被”甲兵。”远诸害,故曰:“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错通“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不设备而必无害,天地之道理字因“道”字的注文而衍也。体体证天地之道,故曰:“无死地焉。”动无死地,而谓之“善摄保养生”矣。
爱子者慈于子本节起至第三十五节共四节解释《老子》第六十七章:“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重生者慈于身,贵功者慈于事。慈母之于弱子也,务致其福;务致其福,则事此与下句“事”作动词除其祸;事除其祸,则思虑熟;思虑熟,则得事理;得事理,则必成功;必成功,则其行之也不疑,不疑之谓勇。圣人之于万事也,尽如慈母之为弱子虑也,故见必行之道。见必行之道则明,其从事亦不疑,不疑之谓勇。不疑生于慈,故曰:“慈故能勇。”
周公曰:“冬日之闭冻闭冻,冰封地冻也不固,则春夏之长草木也不茂。”天地不能常侈常费,而况于人乎?故万物必有盛衰,万事必有弛张,国家必有文武,官治官治,官吏治政必有赏罚。是以智士俭用其财则家富,圣人爱宝爱宝,珍惜其神则精盛,人君重矜惜战其卒重战其卒,不轻易用兵打仗则民众民众,人民众多,民众则国广,是以举总括之曰:“俭,故能广。”
凡物之有形者易裁也,易割也。何以论之?有形,则有短长;有短长,则有小大;有小大,则有方圆;有方圆,则有坚脆;有坚脆,则有轻重;有轻重,则有白黑。短长、大小、方圆、坚脆、轻重、白黑之谓理,理定而物易割也。故议于大庭而后言则立,权议之士知之矣二句谓在大庭广众之中议事,在后面发言的人的意见往往被采纳,这是善于权衡议事的人们明白的道理。故欲成方圆而随其规矩,则万事之功形体现矣,而万物莫不有规矩。议言之士,计会规矩也。圣人尽随于万物之规矩,故曰:“不敢为天下先。”不敢为天下先,则事无不事,功无不功二句第二个“事”与“功”作动词,而议必盖世,欲无处大官,其可得乎?处大官之谓为因注“谓”字而衍成事长成事长,成就事功的领袖,是以故“是以”、“故”当衍其一曰:“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成事长。”
慈于子者不敢绝衣食,慈于身者不敢离通“罹”,遭遇法度,慈于方圆者不敢舍规矩。故临兵而慈于士吏小官,这里指下级军官则战胜敌,慈于器械则城坚固。故曰:“慈,于义同“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夫能自全也而尽随随顺,遵循于万物之理者,必且有天生天生,自然生成的东西,天生也者,生心生心,本性,如“天命之谓性”也。故天下之道尽之生尽之生,犹谓都从中产生也,若以慈卫之也,事必万全而举无不当,则谓之宝矣。故曰:“吾有三宝,持而宝之。”
书之所谓“大道”也者,端正道也本节解释《老子》第五十三章:“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其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余,是谓盗竽。非道也哉!”。所谓“貌通“藐”,小施yí,同“迤”,斜。藐迤,小径”也者,邪道也。所谓“径小径大”也者,佳丽佳丽,这里指小路美好也。佳丽也者,邪道之分同“份”,部分也。“朝甚除通“涂”,肮脏”也者,狱讼繁三字谓诉讼案件繁多也。狱讼繁则田荒,田荒则府仓虚,府仓虚则国贫,国贫而民俗淫侈,民俗淫侈则衣食之业绝,衣食之业绝则民不得无饰巧诈,饰巧诈则知采文采文,华丽的服饰,知采文之谓“服文采”。狱讼繁,仓廪虚,而有以淫侈为俗,则国之伤也若以利剑刺之。故曰:“带利剑。”诸夫饰智故智故,巧诈以至于伤国者,其私家必富;私家必富,故曰:“资货资货,财货有余。”国有若是者,则愚民不得无术而效之,效之则小盗生。由是观之,大奸作则小盗随,大奸唱则小盗和。竽也者,五声之长者也,故竽先则钟、瑟皆随,竽唱则诸乐皆和。今大奸作则俗之民唱,俗之民唱则小盗必和,故服文采,带利剑,厌饮食,而货资有余者,是之谓盗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