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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母案法官張立峰

發布時間: 2022-01-23 02:22:40

㈠ 辱母案原判結果是什麼

一審判決:2017年2月17日,山東省聊城市中級法院一審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於歡無期徒刑。原告人杜洪章、許喜靈、李新新等人和被告人於歡不服一審判決,分別提出上訴,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於2017年3月24日立案受理。

二審判決2017年5月27日,該案二審公開開庭審理。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採取微博直播的方式通報庭審相關信息 。2017年6月23日,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認定於歡屬防衛過當,構成故意傷害罪,判處於歡有期徒刑5年。

案件影響:

2018年1月6日,於歡故意傷害案入選2017年度人民法院十大刑事案件。 2018年1月18日,於歡案二審主審法官、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吳靖在北京表示,通過二審開庭審理,最大限度地還原整個案件的事實情節,並在此基礎上通盤考慮天理、國法、人情,最終依法作出裁判。

2018年2月1日,案件入選「2017年推動法治進程十大案件」。

(1)辱母案法官張立峰擴展閱讀

案件中關於故意傷害罪的法律規定

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規定的,依照規定。

第二百三十五條過失傷害他人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本法另有規定的,依照規定。

第二百三十八條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剝奪他人人身自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剝奪政治權利。具有毆打、侮辱情節的,從重處罰。

犯前款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使用暴力致人傷殘、死亡的,依照本法第二百三十四條規定定罪處罰。

為索取債務非法扣押、拘禁他人的,依照前兩款的規定處罰。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利用職權犯前三款罪的,依照前三款的規定從重處罰。

㈡ 辱母殺人案

判刑過重,這樣情況全國人們能同情,但法律有條文啊,可以看出中國的法律專家們需努力!

㈢ 刺死辱母者事情的始末是怎樣的

案情大概是這樣的,殺人者於歡,22歲,他母親蘇銀霞因經營工廠資金周轉困難而向某地產公司老闆吳學占借款,前後累計借款135萬元,約定月息10%。此後陸續歸還現金184萬,以及一套價值70萬的房屋抵債,還剩大約17萬餘款實在沒有資金歸還。因此,蘇銀霞遭受到暴力催債。

2017年2月17日,山東省聊城市中級法院一審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於歡無期徒刑。

對此人民群眾不淡定了,都表示了憤憤不平。

設想一下,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人,在被催債人員非法拘禁控制的情境下,目睹母親被以極端的方式當眾強制猥褻、侮辱,而警方又沒有干預、制止,也沒有詢問、了解就離開,當他試圖沖破控制喚回警察的過程中被催債人員繼續非法控制和攔截,如果你處於這樣的混亂的情境下,手裡碰巧有一把水果刀,你會怎麼做?

我想過,如果我是於歡,當法律不能保護我和家人,使我和家人又遭遇到極端的羞辱或侵害的情況下,我會如同他一樣,甚至會更堅決,捅死那些狗日的,絕不寬宥。

也就是說,辱母殺人案的判決顯然與人們所秉持的基本基本倫常相違背,盡管從法律技術角度,法官的判決或許是「依法」而沒有枉法,但罔顧犯罪行為是在絕望情況下的人性自然反應,冷血生硬地予以判決,顯然不是一個正當的判決。

㈣ "辱母案"由無期改判5年法官怎麼說的

"辱母案"為何由無期改判5年?法官:天理國法人情。

1月19日消息, 談及於歡案,二審主審法官、山東省高級人 民法 院吳靖18日在北京表示,通過二審開庭審理,最大限度地還原整個案件的事實情節,並在此基礎上通盤考慮天理、國法、人情,最終依法作出裁判。

吳靖是在「中國司法,不負江山不負卿——中國長安網2017年度照片發布暨向中國美術館捐贈儀式」上作如上表述的。當日,包括於歡案二審宣判現場在內的25幅照片入選中國長安網2017年度照片,其中10幅永久性入藏中國美術館。

於歡案因「刺死辱母者」的相關報道,備受輿論關注。2017年2月17日,山東省聊城市中 級法 院一審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於歡無期徒刑。同年6月23日,山東省高級人 民 法院對於歡故意傷害案二審公開宣判,以故意傷害罪改判於歡有期徒刑5年,維持原判附帶民事部分。

該案中,司法與輿論良性互動,互聯網輿論場由此發出「中國司法:不負江山不負卿」的聲音。

無期為何改判5年?於歡案二審主審法官釋疑

在18日的活動現場,作為該案二審主 審 法 官,山東省高級人 民法 院吳靖坦言,當時感受到了巨大的責任和壓力。

「作為受到社會如此關注的一個案件,我們怎樣通過二審的開 庭審 理,最大限度地還原整個案件的事實情節,並且在此基礎上通盤考慮天理、國法、人情,最終依法作出裁判。」 吳靖說。

他指出,裁判結果一方面要符合法律的規定,同時還要讓人 民群眾從中感受到公平正義。這個責任是沉甸甸的,壓力也是巨大的。

資料圖:山東省高級人民法院依法公開審理上訴人於歡故意傷害一案。

如何看待輿論關切和法治之間的關系?

對於輿論關切和法治之間的關系,吳靖結合於歡案表示,這是因媒體報道而引發社會廣泛關注的一起刑事案件。社會關注度之高,歷年來少有,應當說是空前的。

吳靖說,從媒體報道和網上評論的情況看,盡管說法上各不相同,但絕大多數媒體和社會公眾都希望二審法 院能通過二審 審 理,在查清事實的基礎之上,依法辦案,作出公正的處理。

「從這個角度來說,輿論和我們法院的目標和出發點是一致的。」

吳靖認為,作為法 院而言,面對輿論高度關注的案件時,首先要認真梳理社會關注的問題有哪些,同時認真研究引發社會關注的原因是什麼,更重要的是要把社會關注作為改進工作、補齊短板的一個巨大動力,同時要以實事求是、開誠布公和真誠的態度,對社會所關注的問題給予積極的回應。

㈤ 刺死辱母者案引爭議是不是法律惹的禍

刺死辱母者案經過

事實上,就算不將於歡的行為認定為正當防衛或者防衛過當,當前的法律規定和司法實踐也給減輕處罰留下了空間。法律的技藝,就是要根據案件的具體事實找到適當的法律條文,來實現法律的原則,其中就包括了罪刑相適用。

對於普通公眾而言,最關心的也不是正當防衛這一具體的法律制度,而是無期徒刑這一結果。當母親在自己面前受辱,報警後也無法解除危險,很難再期待誰能保持足夠的剋制,即刑法上的「期待可能性」,正如法諺有雲,法律不強人所難。

據《南方周末》報道,案發前一天,討債人也曾對於歡的母親進行羞辱,將其頭按進馬桶,報警和撥打市長熱線全無效果。沖突發生時,民警已經離開第一現場,於歡母子也想出去,卻被阻攔,人身自由仍被控制。有理由相信,這時於歡的心中對於公權力的保護已經絕望,羞辱等侵害行為隨後仍可能會繼續。這時,便可以認為他是基於「義憤」去行動。

和正當防衛不同,「義憤」不要求不法侵害正在進行中。最常見的便是長期被家暴的妻子殺夫案件,由於男女雙方體格上存在明顯差距,很多殺人行為都是發生在丈夫熟睡時。2015年的一起案件即是如此,被告人被判故意殺人罪,卻只獲刑5年。

最高法院應用法學研究所的性別與法律研究中心主任陳敏在該案中曾作為專家證人出庭,她曾當庭表示,受暴方對暴力的感受與普通人不一樣,會有不同於尋常的預測暴力的能力。她相信,如果對方不消失,自己擺脫不了暴力。她就會以這種方式終結暴力。

這一判斷,也可以適用於於歡。在母親因為討債人的壓力持續被辱之後,他也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採取行動,他們無法擺脫這一境況。

在這個意義上,於歡的行為就算不被認定為正當防衛,也可以視為一種「防衛因素」,結合被害人過錯,以及於歡的主觀目的、社會危害性等因素,根據現有的司法慣例,也能在量刑上進行減輕。

和正當防衛相反,「義憤」因素的影響雖然被司法實踐多次確認,其認定標准和量刑影響在《刑法》中並沒有特別清晰的規定,需要結合主觀故意、被害人過錯等條文進行解釋。

當然,無論正當防衛還是「義憤」,都是一種私力行為,很容易失控超過必要限度,為法律所不提倡,因此通常只能減輕或免除處罰。它們的共同點在於,權利受到侵害後沒法求助於公權力,只能依靠自己。

正當防衛是侵害正在發生,求助公權力來不及了,理論上沒法避免,所以法律特別規定;義憤往往是因為公權力的保護缺位,求助過,但沒有效果,理論上不應存在。

具體到本案,民警出警後的行為明顯涉嫌瀆職和不作為,是悲劇發生的一個重要原因。這也反映出基層派出所面對民間糾紛、特別是債務糾紛時的一種常見狀態:由於警力配備不足,只要侵害不是特別嚴重、導致人身傷亡,就算已經涉嫌了侮辱、非法拘禁等輕罪,也不全會嚴格處理。

從杜志浩等人的行為來看,他們顯然對這一尺度非常熟悉,例如脫下褲子後也很快被制止,避免涉嫌強奸這一重罪,讓警方不得介入。但在此以外,仍有各種手段可以利用,來對他人的身心進行嚴重侵害。

結果就是,於歡最終拿起了刀。他們沒法像法官那樣精確的判處你幾年徒刑,並給予上訴的機會,只能簡單地去回答,一刀還是兩刀。

因此,要想減少私力行為,公權力必須為公民的合法權益提供切實地保護。具體到本案,除了於歡的量刑,公平正義也體現在對其他10名討債人的處理上,包括受傷的那3個。

既然聊城中院在對於歡案件的審理過程中查明了存在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和侮辱婦女的行為,那麼理應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

㈥ 「辱母殺人」案件的細節是什麼

事情很簡單:2016年4月14日,一位22歲的男子於歡,在母親蘇銀霞和自己被11名催債人長達一小時的侮辱後,情急之下用水果刀刺傷了4人。其中,被刺中的杜志浩自行駕車就醫,卻因失血過多休剋死亡。


杜志浩,是11名催債人的領頭者。除了辱罵,他還脫下於歡的鞋子,捂在蘇銀霞的臉上。他還脫下褲子,當著於歡的面,把自己的生殖器往蘇銀霞臉上蹭……


路過的工人看到了這一幕,選擇報警,警察來到後說「要賬可以,但是不能動手」,隨即離開。看到警察離開,情緒激動的於歡站起來往外沖,被杜志浩等人攔下。暴力上演,一死三傷。


2017年2月17日,山東省聊城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以故意傷害罪判處於歡無期徒刑。

輿論


輿論的嘩然,估計是聊城市中級人民法院沒有想到的。


「雖然作為一名法律工作者說這些話不合適,但是我還是想說:暗中被刺死的杜某死有餘辜,他已經喪失了起碼的人性,說於歡為民除害也不為過!法官在判案時,除了堅持法律之外,也應當注意防止判決與大多數人心中的底線正義相違背。本案中的母子實在令人同情,法律不應如此冰冷!」


寫下這話的,是某大學法學院一位教授。他的觀點,代表了網上的眾多輿論。


不少人看完新聞後的第一反應,也是「只能去殺人」。相比這種無奈的表達,一名網民在讀完新聞後,寫下了這樣的文章——《當他的雞雞蹭到你母親臉上時,你會不會怒起殺凶?》。


這是一種很容易想像的同理心,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在被催債人員非法拘禁控制的情形下,在目睹母親被極端方式猥褻侮辱,而警方又沒有干預制止就離開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如果你身處其中,手頭碰巧有把水果刀,你會怎麼做?


群情激昂的背後,透露的不止是對於歡個人生死的掛懷,也是大眾情緒的一種焦慮和不安。因為沒有公權力的保護,我們每個人都可能遭遇於歡一樣的屈辱。


「我想過,如果我是於歡,當法律不能保護我和家人,使我和家人又遭遇到極端的羞辱或侵害的情況下,我會如同他一樣,甚至會更堅決,捅死那些狗日的,絕不寬恕。」一名網友寫下了這樣直白的話,並得到了數以萬計的點贊。


法院的判決,更是觸怒了網民。


很多人直接把矛頭對准了法官,「法官是天上掉下來的,沒有母親……」更多人則在反思,「如果法律不能讓人民感到安全,那麼這法律就是用來羞辱人民的。」


司法


是故意傷害,還是正當防衛,是本案最大的法律爭議。


法院認為,於歡面對眾多討債人長時間糾纏,不能正確處理沖突,持尖刀捅刺多人,構成故意傷害罪;鑒於被害人存在過錯,且於歡能如實供述,對其判處無期徒刑。


為何不認定正當防衛,法院的解釋是,雖然當時於歡人身自由受限,也遭到對方侮辱和辱罵,但對方未有人使用工具,在派出所已經出警的情況下,被告人於歡及其母親的生命健康權被侵犯的危險性較小,「不存在防衛的緊迫性」。


「不存在防衛的緊迫性」是法律上的專門表達,理論上稱「防衛正當時」,通俗解釋就是「不法侵害正在進行」。因為只有不法侵害正在進行時,才存在實施防衛措施的必要性。如果不法侵害尚未開始或者已經結束而進行所謂的防衛,就成立「事先防衛」和「事後防衛」,屬於「於防衛不適時」,不具有正當性。


面對法院的判決,有學者發現了一個吊詭的細節,法院既然認定於歡的人身自由受到非法限制,而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即是「非法拘禁」的違法犯罪行為,該行為是典型的持續犯,從限制他人人身自由開始到解除這種限制為止,整個期間都屬於「不法侵害正在進行」。這相當於承認了正當防衛的前提是存在的。


另一種觀點認為,一審法院的判決某種程度上也屬情理之中。一方面,於歡的行為造成了一死三傷,存在法律上認定的社會危害性,且影響重大;另一方面,杜志浩的行為,沒有造成於歡和蘇銀霞的人身危險,即沒有「防衛的緊迫性」。


不過,這樣的解釋,顯然不能服眾。


在大眾的認知中,這種不法傷害從一開始就是存在的,杜志浩們限制了於歡和母親的人身自由,辱罵,抽耳光,向他們播放黃色錄像,用男性生殖器當著兒子的肆意凌辱母親。這不但是對生命健康權的剝奪,更是對人格尊嚴的挑釁。


於是,民眾支持於歡拿起水果刀,特別是在警察介入無果後……


警察的身影,在本案中一閃而過,看似微不足道,卻成為重要轉折點,成為壓死於歡的「最後一根稻草」。


監控顯示,22時13分,一輛警車抵達非法拘禁現場——山東源大工貿有限公司,民警下車進入辦公樓。


多名現場人員證實,民警進入接待室後,說了一句「要賬可以,但是不能動手打人」,隨即離開。


4分鍾後,部分人員送民警走出辦公樓,有人回去。


看到三名民警要走,於歡的姑姑於秀榮拉住一名女警,並試圖攔住警車。她回憶說,「警察這時候走了,他娘倆只有死路一條。我站在車前說,他娘倆要死了咋辦,你們要走就把我軋死。」


對此,警方給的說法是,他們是詢問情況後到院內進一步了解情況。(但未解釋,為何屋裡關著人,他們要先到院里了解情況)


無論如何,警察的出現,並沒有解除於歡母子被有黑社會性質的催債團伙非法拘禁的事實。實際言行,甚至有偏袒和放縱的嫌疑,這也成為輿論和專家認定警方不作為的重要依據。


警察的毫無作為,讓杜志浩們看上去肆無忌憚,原來連警察也奈何不了他們。或許,正是這個草率至極的處置行為,讓於歡陷入絕望,也更加氣憤。


案件顯示,於歡殺人的時機,恰恰是在經受了母親的奇恥大辱、警察丟下一句話離開之後的幾分鍾內。無疑,警察的過錯,或者警察的過失,成為了殺人導火線之一。


甚至有人提出,討債的人非法拘禁,本身就是違法的,警察不聞不問,也就是瀆職,檢察院應當立即立案。


上訴


於歡已提出上訴。其上訴代理人、律師殷清利表示,已經在2月24日,趕在上訴期的最後一天提起上訴。


上訴理由指出,在遭遇涉黑團伙令人發指的侮辱、警察出警後人身自由仍然得不到保障的情況下,於歡的被迫還擊至少屬於防衛過當。同時,於歡聽從民警要求交出刀具並歸案、在訊問中如實供述等行為,應當認定為自首。


代理律師的理由得到不少同行的贊同。一方面,杜志浩等人的非法拘禁事實是成立的,一審法院已經確認。另一方面,警察有限的執法方式,並沒有達到制止「非法拘禁」的效果,於歡及其母親的人身危險依然存在。在這種情況下,尋求救濟無望的被告人情緒失控,以暴力制止侵害,符合「不得不為」的正當防衛要求,只不過「超過必要限度」。


實際上,一審判決的確有值得商榷之處。蘇銀霞被催債,是因為陷入了高利貸陷阱。她向杜志浩的僱傭者吳學占借款135萬元,約定月利息10%。截止到2016年4月,她共還款184萬元,並將一套140平米價值70萬的房子抵債,最後17萬欠款,實在還不起了。從法律上來說,10%的月息已超出國家規定的合法年息36%上限;吳學占從蘇銀霞手裡獲取的絕大部分本息,屬於嚴重的非法所得。


其次,在中國傳統的情理社會,精神侮辱帶來的「防衛的緊迫性」,其實不亞於生命健康權。要明白,杜志浩的行徑是突破人倫底線的侮辱。手段之卑劣,性質之惡劣,超出絕大多數人的想像,嚴重挑戰了公眾的道德認知。畢竟,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母親。


再次,長期以來大眾對警方表現的失望,一並裹挾到了本案中。當於歡把求援的希望放到警方身上時,他們內心是期待警方幫助他們脫困的,哪怕是暫時的。但是,警察既沒有帶走杜志浩們調查,又沒有將於歡母子解困,其處置缺陷和實際後果,與於歡殺人間是否構成因果聯系,一審法院選擇性地忽略了。


最後,就「正當防衛」的立法精神來看,目的是要鼓勵公民採取必要措施與不法侵害作斗爭,保護自身的合法權益,從而彌補公力救濟之不足。但是,如果司法實踐中,將「防衛的緊迫性」標準定義過高的話,很容易消解公民對抗違法行為的勇氣,這與正當防衛的立法初衷背道而馳。


更何況,這是一個自我的防衛,也是一個為母親的防衛。


安提戈捏說,法律之內,應有天理人情在。


未來


二審怎麼判?我們不便揣測。


因為,審判獨立的原則,無論如何都值得尊重。


一種觀點認為,在民意洶涌的輿論壓力下,二審極有可能改判。說不定,此刻相關法院就在加班加點,研究案件事實與法律適用。


我們不贊同輿論干預司法。但是當刑事個案生成為社會公共事件時,它所帶來的討論,無疑具有啟發民智的意義,甚至關乎我們對法治未來走向的信心。在被刷屏的一天里,有關於歡刺殺辱母者的上億條評論,是國人對法治高度關切的一個生動注腳。


面對22歲的於歡,以及本案中自然正義與法律正義可能存在的落差,我們只想說,司法,不僅關乎紙面規則的落地,還關乎規則背後的價值訴求,更關乎人心所向,倫理人情。


否則,於歡承擔的,就不止是杜志浩帶來的羞辱。蔡斐/西南政法大學副教授、法學博士
山東辱母案事發細節


「於歡媽媽被那些人侮辱時,我看到了。他刺殺那些人,我沒看見。因為我當時正在門口阻攔正准備離開的警察……」3月25日,在接受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記者電話采訪時,於歡的姑媽於秀榮說。


於歡,山東聊城人,因犯故意傷害罪,被山東聊城中級人民法院判處無期徒刑。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記者從該案一審判決書中看到,於歡持刀故意傷害四人,致一人送醫不治死亡,兩人重傷,一人輕傷。受害的四位系向其母親討債的人。這四人在討債過程中,存在侮辱、打罵其母親和於歡本人的行為。


該案經南方周末報道後,立即引發公眾對聊城中院一審判決的討論。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記者注意到,其中最大爭點系「於歡行為是否屬正當防衛或防衛過當」。


姑媽回憶


目睹侮辱媽媽 於歡「拳頭一直攥得緊緊的」


2016年4月14日,於歡母親蘇銀霞公司內。催款人趙榮榮又一次來催款。那麼,那天到底發生過什麼?


2017年3月25日,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對話於歡姑媽於秀榮。


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你看到過於歡媽媽被侮辱那一幕嗎?


於秀榮:我清楚,我就在窗外,他們在屋裡頭,在接待室。


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你看到了什麼啊?


於秀榮:我一直和於歡、於歡的媽媽在公司,是他們在放黃色錄像,還隔著窗戶喊還錢呢,還不來錢去賣去,賣一次一百塊錢,只喊蘇銀霞還錢,好象有一個叫趙溶溶(音)的女的。下午吃了晚飯以後,另一個證人曾二小(音),在接待室侮辱他媽媽,他一會兒脫褲子、弄他的生殖器,我在窗外看著的,因為他們不讓進去,一個人老是攔著不讓我進。


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於歡看到自己媽媽被侮辱是怎麼樣一種表情?


於秀榮:當然是氣忿了,老攥著拳,但是他也不能反抗,他媽媽都坐著,那邊的人是站著,他就在沙發上坐著呢。


他兩個是西邊沙發坐一個,東邊沙發坐一個,有個人直接就脫了褲子,對著他媽媽。這個時候,有人往外跑,告訴我老公抓緊去報案、打110,這一次跟往前的不一樣。我老公打110,我打110,打不出去,我老公就急著跑,跑了50米以外打出去的。屋裡的人聽說打110了,他就問我不是一直在窗外看著嗎,他就問是你打的110嗎?我說不是,他伸手就把我的手機奪過去了。看了看手機不是我打的,因為我打沒打出去,不是我打的 他把我手機摔了,把我踹了一腳。


於秀榮:警察來了他們就直接進接待室了。進了接待室我一看警察來了,我以為和往前一樣說說,他們就不再鬧了,我和我老公就回去了,就出去了。

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於歡最後的行為你看到了嗎?


於秀榮:就是這個時間我沒看到,但是我跟110在交涉呢。就是我老公打了110以後,110進屋了我們就回來了,我沒想到出事,我見110要回去了,我就攔了110的車,我就在110的前頭截住他的車,我說你們不能走,你們走就把我壓死吧,如果你們走了十幾個人就侮辱她兩個,她兩個要是出了人命怎麼辦?


就這個時候我抓一個110的女的一下,她把胳膊甩了我,別告訴我,告訴我干什麼你,說了我一頓。然後有一個司機已經上了車了,下面這一個人就說下來吧,去看看去。我和他們110一塊兒進大廳。走到大廳台階,這個時候有個人就出來了,往外出來,就聽著說「開車開車,小子來精神了,撓了我了。


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撓了我了就是刺到我了是吧?


於秀榮:對。然後出了大廳門口叫車。他開著車自己就走了,有人要替他開車,他說不用,他自己開車走的。


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於歡刺殺一幕,實際上就是在警察准備離開時?


於秀榮:對、對。110進了接待室時候。110進去以後,於歡與他媽媽他們兩個都坐著,沒有反抗的能力,但是110一來,他兩個都站起來了,站起來一看110要走,他兩個就急著往外沖,要跟著110出去。但是這時候那些人就把他們堵在屋裡,截住他,然後就把於歡按到沙發上揍了一頓。


引發爭議的暴力催債


四次撥打110和市長熱線


於歡,今年22歲,母親蘇銀霞,因經營工廠資金周轉困難而向某地產公司老闆吳學占借款,前後累計借款135萬元,約定月息10%。此後陸續歸還現金184萬,以及一套價值70萬的房屋抵債,還剩大約17萬餘款實在沒有資金歸還。因此,蘇銀霞遭受到暴力催債。


由社會閑散人員組成的10多人的催債隊伍多次騷擾蘇銀霞的工廠,辱罵、毆打。案發前一天,吳學佔在她的已抵押的房子里,指使手下拉屎,然後將蘇銀霞按進馬桶里,要求還錢。當日下午,蘇銀霞四次撥打110和市長熱線,但並沒有得到幫助。


第二天,催債的手段升級,蘇銀霞和兒子於歡被帶到公司接待室,連同一名職工,11名催債人員圍堵並控制著他們三人。其間,催債人員用不堪入耳的羞辱性話語辱罵蘇銀霞,並脫下於歡的鞋子捂在他母親嘴上;甚至故意將煙灰彈到蘇銀霞的胸口。催債人員杜志浩甚至脫下褲子,侮辱蘇銀霞,令於歡瀕臨崩潰。外面路過的工人看到這一幕,才讓報警人於秀榮報警。


警察接警後到接待室,說了一句「要賬可以,但是不能動手打人」,隨即離開。看到警察要離開,報警的於秀榮拉住一名女警,並試圖攔住警車。「警察這時候走了,他娘倆只有死路一條」於秀榮在後來接受記者采訪說。被催債人員控制的於歡看到警察要走,已經情緒崩潰的於歡站起來試圖往外沖,喚回警察,被催債人員攔住。混亂中,於歡從接待室的桌子上摸到一把水果刀亂捅,致使杜志浩等四名催債人員被捅傷。其中,杜志浩因失血性休剋死亡,另兩人重傷,一人輕傷。


判決書沒提及的細節


放黃色錄像、將煙灰彈胸口等


此前曾有媒體采訪目擊者時提及,催債人員對於歡的母親蘇銀霞的侮辱行為,不僅僅包括脫褲子,脫於歡的鞋來堵嘴等,還有如放黃色錄像,以及將煙灰彈到蘇銀霞的胸口等行為。


3月25日,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記者從於歡代理律師處獲得一審判決書。在這份判決書中, 關於催債人員對蘇銀霞的侮辱行為,如放黃色錄像,以及將煙灰彈到蘇銀霞的胸口等證人證言證據, 確實並未能得到體現。


按照我國法律,當證據被提出後,均需記錄在案,只用「採信」及「不予採信」予以區別,這種沒有記錄在案的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


3月25日,封面新聞-華西都市報記者嘗試與聊城市冠縣公安局工業園區派出所取得聯系,求證為何判決書提及證據與證人所提供的證據不符,但電話並未撥通。

㈦ 山東聊城辱母殺人案,是否會對我國現有法律造成影響

當然會,我聊城來本地的受自害者
作為原告我合理提供了被告的身份證和住址
但是立案期間被告逃離在外
法院默認走簡易程序聯繫上被告被告拒絕提供現地址
法官不僅沒通知我這情況還依然開庭
開庭當天法官被告都沒出庭
我等了半天無果打電話詢問
法官派了一個助理來跟我說說時間不夠公告傳達
建議我撤訴而且告知我我就是按原材料再上訴也不會審核過
我提出質疑可以留置送達
而且法官可以根據案情由簡易程序改為普通程序
法官告訴我聊城辱母案後這邊規定必須文書送給被告
嘖嘖,辱母案,反而成了老賴和法官不作為的擋箭牌

㈧ 辱母殺人案法官是誰

當事審判長(初審):張文峰

一審審判書在此:


書末:「審判長 張文峰

審判員 李令慶

人民陪審員 魏方亞

書記員 付瑩瑩」

望採納謝謝!

㈨ 辱母案中判決書為什麼沒提及侮辱細節

此前曾有媒體抄采訪目擊者時提及襲,催債人員對於歡的母親蘇銀霞的侮辱行為,不僅僅包括脫褲子,脫於歡的鞋來堵嘴等,還有如放黃色錄像,以及將煙灰彈到蘇銀霞的胸口等行為。

㈩ 如何評價南方周末「刺死辱母者」中的法律判決

判決是從長遠角度考慮的,雖然於歡是可以被寬恕,但有了寬恕就會別壞人利用。試想有人帶著他母親去你家,然後把你殺了,再撕破他母親衣服,就說你侮辱他母親,所以把你殺了。表面看都是刺死辱母者,但目的卻不一樣。法官不是神,不知道罪人心裡怎麼想的,你寬恕了一個於歡,也寬恕了無數個殺人者。望採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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