郟縣人民法院
河南省高級人民法院
在河南省,河南省高級人民法院位於鄭州市。以下是河南省內各市中級人民法院及其下轄的部分區縣法院:
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覆蓋了金水區、二七區、中原區、管城回族區、惠濟區、上街區、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鞏義市、登封市、滎陽市、新密市、新鄭市、中牟縣。
開封市中級人民法院則包括龍亭區、順河回族區、鼓樓區、禹王台區、金明區、杞縣、通許縣、尉氏縣、開封縣、蘭考縣。
洛陽市中級人民法院覆蓋老城區、西工區、瀍河回族區、澗西區、吉利區、洛龍區、偃師市、孟津縣、新安縣、欒川縣、嵩縣、汝陽縣、宜陽縣、洛寧縣、伊川縣、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
平頂山市中級人民法院包括舞鋼市、新華區、衛東區、石龍區、湛河區、汝州市、寶豐縣、葉縣、魯山縣、郟縣。
安陽市中級人民法院涉及林州市、安陽縣、滑縣、內黃縣、湯陰縣、文峰區、北關區、殷都區、龍安區。
鶴壁市中級人民法院包括鶴山區、山城區、淇濱區、浚縣、淇縣。
新鄉市中級人民法院覆蓋紅旗區、衛濱區、鳳泉區、牧野區、衛輝市、輝縣市、新鄉縣、獲嘉縣、原陽縣、延津縣、封丘縣、長垣縣。
焦作市中級人民法院包括解放區、中站區、馬村區、山陽區、沁陽市、修武縣、博愛縣、武陟縣、溫縣、孟州市。
濮陽市中級人民法院涉及華龍區、濮陽縣、清豐縣、南樂縣、范縣、台前縣。
許昌市中級人民法院包括魏都區、禹州市、長葛市、許昌縣、鄢陵縣、襄城縣。
漯河市中級人民法院覆蓋源匯區、召陵區、舞陽縣、臨潁縣、郾城區。
三門峽市中級人民法院包括湖濱區、義馬市、澠池縣、陝縣、靈寶市、盧氏縣。
商丘市中級人民法院包括梁園區、睢陽區、永城市、夏邑縣、虞城縣、睢縣、民權縣、柘城縣、寧陵縣。
周口市中級人民法院覆蓋川匯區、扶溝縣、西華縣、商水縣、太康縣、鹿邑縣、鄲城縣、淮陽縣、沈丘縣、項城市。
駐馬店市中級人民法院包括驛城區、確山縣、泌陽縣、遂平縣、西平縣、上蔡縣、汝南縣、平輿縣、新蔡縣、正陽縣。
南陽市中級人民法院覆蓋宛城區、鄧州市、南召縣、方城縣、西峽縣、卧龍區、鎮平縣、內鄉縣、淅川縣、社旗縣、唐河縣、新野縣、桐柏縣。
信陽市中級人民法院包括浉河區、平橋區、潢川縣、固始縣、息縣、淮濱縣、羅山縣、光山縣、商城縣、新縣。
濟源中級人民法院涉及濟源市。
鄭州鐵路運輸中級法院包括鄭州鐵路運輸法院、洛陽鐵路運輸法院。
B. 河南特大滅門案始末:12萬彩禮要不回來,怒殺妻子一家人,後來怎樣了
高彩禮一直都是人們熱議的話題,現代很多的小年輕,因為彩禮的問題,分手的分手,離婚的離婚,正因為彩禮的不合理,所以導致很多的問題。
河南的這起案件就是因為彩禮的事情導致的,嫌疑人是被害人的丈夫,他滅口了妻子一家,就連小孩都沒有放過,結果可想而知:已經繩之以法。
35.可能有的人會反駁我,彩禮要的高一些,真的可以讓女兒在婆家不受氣。我承認,的確部分家庭是這樣的,但是我告訴你,只有在兩種情況下,這種結果才會成立。
一是婆婆家比較好說話,說通俗一點,老好人。二是婆婆家的條件比較好。只有這兩種情況,你說的結果才會成立。但是你能確保女兒的婆婆家是老好人?你保證不了的。好了,我們下期再見。
C. 河南省全省有哪些法院
河南省全省各級人民法院的名單如下:
河南省高級人民法院
鄭州市中級人民法院
鄭州市金水區人民法院
鄭州市二七區人民法院
鄭州市中原區人民法院
鄭州市管城回族區人民法院
鄭州市惠濟區人民法院
鄭州市上街區人民法院
鄭州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人民法院
鄭州航空港經濟綜合實驗區人民法院
鞏義市人民法院
登封市人民法院
滎陽市人民法院
新密市人民法院
新鄭市人民法院
中牟縣人民法院
河南自由貿易試驗區鄭州片區人民法院(鄭州經濟技術開
開封市中級人民法院
開封市龍亭區人民法院
開封市順河回族區人民法院
開封市鼓樓區人民法院
開封市禹王台區人民法院
開封城鄉一體化示範區人民法院
杞縣人民法院
通許縣人民法院
尉氏縣人民法院
開封市祥符區人民法院
蘭考縣人民法院
洛陽市中級人民法院
洛陽市老城區人民法院
洛陽市西工區人民法院
洛陽市瀍河回族區人民法院
洛陽市澗西區人民法院
洛陽市吉利區人民法院
洛陽市洛龍區人民法院
偃師市人民法院
孟津縣人民法院
新安縣人民法院
欒川縣人民法院
嵩縣人民法院
汝陽縣人民法院
宜陽縣人民法院
洛寧縣人民法院
伊川縣人民法院
洛陽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人民法院
平頂山市中級人民法院
舞鋼市人民法院
平頂山市新華區人民法院
平頂山市衛東區人民法院
平頂山市石龍區人民法院
平頂山市湛河區人民法院
汝州市人民法院
寶豐縣人民法院
葉縣人民法院
魯山縣人民法院
郟縣人民法院
安陽市中級人民法院
林州市人民法院
安陽縣人民法院
滑縣人民法院
內黃縣人民法院
湯陰縣人民法院
安陽市文峰區人民法院
安陽市北關區人民法院
安陽市殷都區人民法院
安陽市龍安區人民法院
鶴壁市中級人民法院
鶴壁市鶴山區人民法院
鶴壁市山城區人民法院
鶴壁市淇濱區人民法院
浚縣人民法院
淇縣人民法院
新鄉市中級人民法院
新鄉市紅旗區人民法院
新鄉市衛濱區人民法院
新鄉市鳳泉區人民法院
新鄉市牧野區人民法院
衛輝市人民法院
輝縣市人民法院
新鄉縣人民法院
獲嘉縣人民法院
原陽縣人民法院
延津縣人民法院
封丘縣人民法院
長垣市人民法院
焦作市中級人民法院
焦作市解放區人民法院
焦作市中站區人民法院
焦作市馬村區人民法院
焦作市山陽區人民法院
沁陽市人民法院
修武縣人民法院
博愛縣人民法院
武陟縣人民法院
溫縣人民法院
孟州市人民法院
濮陽市中級人民法院
濮陽市華龍區人民法院
濮陽縣人民法院
清豐縣人民法院
南樂縣人民法院
范縣人民法院
台前縣人民法院
許昌市中級人民法院
許昌市魏都區人民法院
禹州市人民法院
長葛市人民法院
許昌市建安區人民法院
鄢陵縣人民法院
襄城縣人民法院
漯河市中級人民法院
漯河市源匯區人民法院
漯河市召陵區人民法院
舞陽縣人民法院
臨潁縣人民法院
漯河市郾城區人民法院
三門峽市中級人民法院
三門峽市湖濱區人民法院
義馬市人民法院
澠池縣人民法院
三門峽市陝州區人民法院
靈寶市人民法院
盧氏縣人民法院
商丘市中級人民法院
商丘市梁園區人民法院
商丘市睢陽區人民法院
永城市人民法院
夏邑縣人民法院
虞城縣人民法院
睢縣人民法院
民權縣人民法院
柘城縣人民法院
寧陵縣人民法院
周口市中級人民法院
周口市川匯區人民法院
扶溝縣人民法院
西華縣人民法院
商水縣人民法院
太康縣人民法院
鹿邑縣人民法院
鄲城縣人民法院
淮陽區人民法院
沈丘縣人民法院
項城市人民法院
駐馬店市中級人民法院
駐馬店市驛城區人民法院
確山縣人民法院
泌陽縣人民法院
遂平縣人民法院
西平縣人民法院
上蔡縣人民法院
汝南縣人民法院
平輿縣人民法院
新蔡縣人民法院
正陽縣人民法院
南陽市中級人民法院
南陽市宛城區人民法院
鄧州市人民法院
南召縣人民法院
方城縣人民法院
西峽縣人民法院
南陽市卧龍區人民法院
鎮平縣人民法院
內鄉縣人民法院
淅川縣人民法院
社旗縣人民法院
唐河縣人民法院
新野縣人民法院
桐柏縣人民法院
南陽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人民法院
信陽市中級人民法院
信陽市浉河區人民法院
信陽市平橋區人民法院
潢川縣人民法院
固始縣人民法院
息縣人民法院
淮濱縣人民法院
羅山縣人民法院
光山縣人民法院
商城縣人民法院
新縣人民法院
濟源中級人民法院
濟源市人民法院
鄭州鐵路運輸中級法院
鄭州鐵路運輸法院
洛陽鐵路運輸法院
D. 張書海的罪犯特點
「12·9」特大銀行劫案一號主犯張書海,是如何由一個農民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的呢?昨天記者來到張書海出生、成長的老家——平頂山葉縣夏李鄉侯庄村,找到張書海的鄰居、哥哥和共事多年的朋友,進行了深入采訪,發現張書海是個表面忠厚、隱藏極深的人。
張書海其人其事
「他太善於偽裝了」——鄉鄰眼中的張書海
張書海,一個窮鄉僻壤的普通農民,何以攜家人和同夥製造了一系列驚天大案?為了弄清張書海的真實面目,記者來到了張書海的家鄉——葉縣夏李鄉侯庄村。
「他太會偽裝了。怎麼會干出那樣的事兒呢?真讓人不敢相信。」在村中,記者與村民提起張書海,他們均感到十分吃驚。在村東頭的地里,村會計張自省等人對記者說,要不是公安局昨天來這么多人,真想不到他搶了銀行那麼多錢。
張自省接著說,真看不出張書海有錢。1995年他去鄭州做生意,一家4口都去了。他每次回家不是坐輛小三輪,就是步行十幾里回來。他穿的衣服也總是舊兮兮不咋樣,抽的煙是兩元一盒的「許昌」。
村民們說,最了解張書海的,當數侯庄村原黨支部書記劉長富了。
劉長富說:「我太熟悉張書海了,他給我打下手十幾年了。鄭州發生搶銀行案時我沒看電視,如果看了即使看到他的背影,我也一眼就能認出他來。」劉長富介紹,張書海1973年當兵,當時初中還沒畢業。退伍後當了幾年民兵營長。那些年,他帶領民兵進行過射擊訓練。據說,他槍法很准。村主任張太山說,張書海1983年至1993年當了10年村幹部,也給村裡辦了一些實事。
張書海同母異父的哥哥張書義得知張書海被抓的消息,沒有特別反應。他對記者說,他從小就跟張書海沒感情,分家後也不來往,張書海當上村幹部後,家庭經濟狀況在村裡算上等,但從來不接濟他們一分錢。張書海的嫂子則說,張書海實際上是個自私的人。他當村主任時,村上財務從不公開,村上的錢到底花在了什麼地方,有誰能說清楚?而他最先在村裡蓋起了5間青磚平房。
張書海的嫂子說,她最先在葉縣電視台上得知張書海搶了銀行,於是就問有沒有孩子的事(指張書海的兩個兒子),當得知張書海兩個兒子都是犯罪嫌疑人時,她當時就愣了。半晌才說出一句話:「害人呀,把娃們毀了!」據記者了解,張書海的大兒子張洪超曾勸說張書海不要把二兒子張洪紹拉進犯罪團伙,可張書海並不「心軟」,一家人全參與進去了。
破敗的張宅有手榴彈
張書海的老家侯庄村是個十分偏僻、只有幾百人的小村莊,距離最近的公路也有10公里左右,從村莊往外走,只有一條蜿蜒曲折的石子路通行。
上午10:35,記者好不容易來到侯庄村。經村民指引,很快找到了張書海位於村東頭的老宅。
走進院子,記者正趕上夏李鄉派出所幾名幹警查封張書海家的房產。張家是典型的豫中農家小院結構:北堂屋瓦房3間,東配屋平房兩間,院子中間有一個手動壓水井。
由於經歷了公安幹警的仔細搜查,屋子裡比較凌亂。據城市早報消息,堂屋裡僅有一張老式的八仙桌、一把老式太師椅和一個小飯桌,均已十分破舊。配屋裡有張木床,一堆破衣服,亂七八糟地堆在上面,家裡沒一件家電,顯得比普通的農家還要貧困些。惟一顯得有點兒氣派的是大門,用瓷片貼著,門楹上書「吉星高照」4個字。
現場執行公務的夏李鄉派出所所長告訴記者,由於張書海一家已遷居鄭州多年,其父母又相繼於去世,這院子已長期閑置,和空宅沒什麼兩樣。公安機關從他家搜出數枚彈殼底火和一枚被拆開的手榴彈。
貌似老實的外表
張書海在村子裡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抱著這個疑問,記者敲開了張書海家西面鄰居的大門。30多歲的農婦關榮枝說,她是1990年嫁到侯庄村與張書海一家做鄰居的,以前的事她不大清楚,但就這十年來的了解,張書海面相很老實,他母親去世前一直半身不遂。
張書海東鄰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農婦也說:「張書海人挺內向,這幾年也沒看出他有啥變化。猛聽說他一家搶銀行,還打死了人,俺全村人都很吃驚……」
在村東麥地里,記者找到了正在澆地的現任侯庄村村主任張太山。他說自己任村主任時間不長,與張書海共事不多,對張的事略知一點兒。只知道張書海從小當兵,回村後做民兵營長……後來去做生意,不當幹部了。據他所知,張書海做生意一直賠錢,但不知為何自1997年左右,帶著他父母全家遷到鄭州居住,很少回家。村民對他們一家也漸漸地淡忘了。
做啥生意都賠 喜歡掂槍打鳥
在村西,記者采訪了與張書海共事多年的侯庄村老支部書記劉長富。劉今年60多歲,他說他是看著張書海長大的,後來又和他一起當過村幹部,對他的情況相當了解。
據劉長富講,張書海從小就不好說話,文化程度也不高,初中沒畢業就下學了。16歲時通過虛報年齡當了兵,3年後回到村裡開始任民兵營長,後來也干過村幹部,但他自己想做生意,主動不當幹部了。張書海的妻子王雨當過民辦教師,後來也走了。
張書海從80年代末開始對做生意產生興趣,但一直沒掙到錢。先是到南方去販賣麝香,結果弄了個血本無歸。又弄了個照相機,倒騰著想辦照相館,可也沒弄成。張書海不服,開始在葉縣縣城賣粉皮,不成,就擺鞋攤賣鞋,可夫妻兩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人家去問價錢,愛搭不理,也不會還價,十個顧客能走九個,沒弄多長時間,就又不幹了。張書海就又跑到鄭州做生意,沒本錢,他妹妹給他出主意,好像是在哪個市場弄個櫃台,又賠了。
張書海有兩個兒子,學習成績都不好。大兒子張洪超是托關系才上的初中,可一屆學生200多名,張洪超老是考倒數第一,又託了關系才上了舊縣鄉高中。張書海不知用什麼辦法把他送到鄭州一個學校上了幾年,畢業了也沒分配,就跟著他爹在鄭州,也不知道幹啥。二兒子更差,高中都沒上完就上鄭州去了。
張書海性格比較內向,平時不大說話,不抽煙,喝酒也不多,惟一的愛好就是掂個汽槍打個鳥什麼的,槍法挺准。自從他到鄭州後,回來的機會就少了,開始只是收莊稼或逢節氣回,到家不顯山露水,不串門走親戚,逢人也不多說話。從1999年開始,張書海一家承包的土地也不種了,轉包給別人,回家就更少了。這樣他家與大多數村民都失去了聯系,村民都不知道張書海在鄭州幹啥,他也不給大家說他住哪兒,村裡也沒人到他鄭州的家串過門。現在想起來,他們回老家時,讓人羨慕的是父子腰裡都多了個手機。 2001年6月12日晚9點,張書海給余慧明等民警打開門的瞬間,余慧明的心「怦——」地動了一下:「像,真像啊。」——近1米80的身高,稍胖的形體。張書海的體貌特徵怎麼就那麼像銀行劫案的一號嫌犯呢?還有,屋子裡的陳設及布置沒有任何「溫馨港灣」的感覺。余慧明認為這個家根本不像個家,倒更像是臨時湊合的。此外,三個房門上「靈貴牌」櫸木球形門鎖咋就那麼熟悉呢?怎麼跟「3·3」交通路銀行劫案現場遺留的那個「靈貴牌」門鎖盒一樣呢?這些一連串的「?」促使余慧明等想「知道」得更多更多……
「是他!就是他!」
2001年6月13日凌晨2時30分,鄭州公安刑偵史上註定要記下這個雪恥的時刻。這一刻,讓技偵民警吳國濤真正感到自己仍然還是個警察。張書海的指紋竟與案發現場提取的指紋一模一樣。他激動得有些顫抖。「會嗎?不會有錯吧?」一向自信的警校高材生此時連電腦和自己嫻熟的專業也不敢相信了。專案組給他調來了鄭州市公安刑偵支隊副支隊長張國民——指紋專家。
「是他!就是他!」曾在9年前鞏義一起搶劫殺人案中,拿著放大鏡把幾枚嫌疑指紋「看」了三天三夜(那時還沒有電腦可以比對分析),以至於眼睛竟腫了很多日子的張副支隊長,看著186天來苦苦尋覓的「紋路」,眼睛禁不住濕潤了。據在場民警稱,他盯著指紋的那雙視線,半天沒見移動。
把副局長的胳膊「撐」出了血
2001年6月13日上午9點。平頂山市園丁路煤炭聯銷公司家屬院門口。鄭州刑警與張書海幾乎同時發現對方。「哎呀!」張書海面如土色扭頭便跑。「追——」眾刑警直撲張書海,100米外,張書海被按倒在地。但負隅頑抗的張書海不願束手就擒,他不顧一切,拚命掙扎,蠻牛般死撐,以至於把鄭州公安局副局長張戰軍推倒在地,胳膊肘皮肉被撕裂,血頓時往外浸。死拽著張書海的鄭州刑偵支隊政委李奎業也差點被帶倒。
「我『想』你『想』了三年哪!」
2001年6月13日中午12時。平頂山就地突審張書海。「哈哈哈!」三聲大笑傳來,張書海魂飛魄散——鄭州市公安局局長李民慶進了門,他要親自撬開張書海的鋼牙。他揮手讓給張書海松綁,解開手銬,並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水,自己拿了一塊兒饃。他微微地把身子探向張書海,手拍著張書海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我『想』死你了,我『想』你『想』了三年哪……」聞聽此言,在場民警的淚水「嘩」地奪眶而出——186天的辛苦終有回報,208萬元被劫款的恥辱今日雪清,隱匿了多日的殺人魔頭最終被擒。 ———鄭州特大系列搶劫銀行案的「絕對內幕」
鄭州特大系列搶劫銀行案勝利告破,經過一個多月的審訊,以張書海為首的犯罪團伙成員均對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供認不諱。現在終於能夠回答人們心中這樣的問題:張書海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什麼原因使得他瘋狂犯罪?為什麼這個犯罪團伙多是家族成員?張書海等人是如何搶銀行的?搶銀行時是如何分工、如何逃跑的?他們是如何躲避公安機關長達半年的追蹤的?大河報記者再一次對「12·9」案進行深入采訪,捕捉到了鮮為人知的內幕新聞。
犯罪嫌疑人一覽表
被告人張書海,男,46歲,1955年5月24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系農民,初中畢業。
被告人張宏超,曾用名張洪超,男,23歲,1978年7月14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高中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張世鏡,曾用名張偉,男,24歲,1977年1月29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高中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喬紅軍,男,25歲,1976年4月15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高中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張玉萍,曾用名張玉平,女,32歲,1968年11月23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中專畢業,無業。
被告人張小馬,曾用名張小滿、張滿倉,男,29歲,1972年8月5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小學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王雨,曾用名王宇,女,46歲,1955年5月28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初中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王志昆,男,34歲,1967年4月18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大學畢業,系平頂山市湛河區法院副院長,涉嫌非法買賣槍支。於2001年6月29日被鄭州市公安局逮捕。
被告人張雲志,男,34歲,1967年2月16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小學畢業,系農民。
被告人張大國,又名張國富,男,53歲,1948年2月29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小學畢業,系農民。涉嫌窩藏贓物。
被告人李進才,男,61歲,1940年5月5日出生於河南省葉縣,高中畢業,退休教師,涉嫌窩藏贓物。
在家人及鄉鄰面前,擔任過12年村主任的張書海是個「能人」
在鄉鄰眼裡,張書海是個能乾的村委會主任,他曾經兩次擔任該職,時間長達12年,在此期間,由於為鄉鄰做出了一些好事,村民們都以看「能人」的眼光來看待他。
張書海是葉縣夏李鄉侯庄村人,1955年生,1970年從葉縣岳樓初中畢業後,於1971年應征入伍,到遼寧省某部警衛連當兵,1976年轉業。轉業後,張書海當過侯庄村的民兵營長、教導員。1981年,張書海當上了侯庄村的村委會主任,直到1990年。
張書海一直想過人上人的生活,他自認為高人一籌,就因生活在農村而不能發達。1991年,伴隨著全國又一輪的經濟熱潮,張書海決定「下海」,他辭掉了村主任的職務,開始做生意,開了小照相館。但生意賠了,張書海只好又回去當了幾年村主任。
1995年,張書海終因耐不住寂寞,第二次辭去了村委會主任職務,來到鄭州小商品批發市場賣麻將。
這里需要交代的是:張書海之所以來到鄭州,和他的妹妹有著直接關系。
今年38歲的張玉萍是張書海的親妹妹,她對張書海最為言聽計從。由於張書海的鼓勵與支持,張玉萍才上了衛生學校,她對哥哥便有種感恩的心理。後來,張玉萍認識了一個鄭州的有婦之夫,這個男人在騙取了她的感情後一走了之,無奈,張玉萍只好帶著女兒一個人在鄭州過日子,並開了個門診部,於1995年在京金花苑買了套房子,將戶口遷到了鄭州。
錢!為了搶錢,張書海心生惡念
為投奔張玉萍,張書海來到了鄭州。實際上,不管是開照相館還是賣麻將,張書海都沒有賺到錢。這給他的自尊心以極大打擊。而與此同時,張書海被檢查出得了糖尿病和高血壓,這著實把張書海嚇了一跳,因為他的母親等家族成員都是得了這些病而度過痛苦晚年的。
怎麼辦?張書海一下子感到了生命的短促。此時,他沒有想過走正道使有限的人生活得有價值,而是在一種陰暗心理驅使下走上歧路。當時,幾個村主任都為競爭一個副鄉長的位置而拼搏,結果花錢多的當上了,而他同樣也花錢了,但最終落選,他知道是錢少造成的。
張書海血往上涌,一下子想到了錢。錢!錢!錢!張書海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個字。
但冷靜下來一想,錢從何來?
搶!
思路一定,張書海平靜了。但搶錢,需要人手,人從何來?張書海由於覺得自己「能」而不願和更多的人打交道,沒幾個朋友。思來想去,張書海沒有想到合適的外人。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家人。
大兒子張紅超,與自己的性格和為人處世挺像,好面子,好逞能,有勇無謀,應該會鋌而走險的。
妹妹張玉萍,向來遵從自己,且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有點苦,搶錢讓她也參與吧。
張小馬,侄子,可用之才。張紅超不是有幾個好同學嗎?有合適的也用一個。想到這里,張書海決定先給張紅超挑明。一天,張書海對在某公安學校偵查繫上學的兒子張紅超說:人無外快不富,馬無夜草不肥。說得張紅超頻頻點頭。最後,張書海乾脆挑明:咱搶銀行吧。張洪超連想都沒想,立即答應:好吧!但到晚上,張紅超睡不著了:莫非父親是說著玩?但張紅超轉念一想:不會吧,這么大的人了,還會開玩笑嗎?
張紅超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就問父親:不是真的吧?張書海說:真的,你不願意干嗎?張紅超對父親很佩服,立即回答:干。張書海又告訴他:物色一到兩個人手,行嗎?
張紅超一下子想到了張世鏡。
一碗盒飯的誘惑,使得張世鏡泥潭深陷
張紅超、喬紅軍和張世鏡三人1997年高中畢業後一塊來到鄭州上學,張紅超自費上的是某公安專科學校,還當了學生會副主席。一天,張世鏡去找喬紅軍玩,喬紅軍就帶著他結識了張紅超。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張紅超掏錢請喬紅軍和張世鏡吃了一碗盒飯。這一碗盒飯徹底將張世鏡打「暈」了,因為他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盒飯。張世鏡來鄭州上學時,只帶了為數不多的錢,學費一交,所剩無幾,因此常飢一頓飽一頓。
吃了這一碗盒飯後,張世鏡對張紅超十分佩服,認為張紅超見多識廣,出手闊綽,覺得自己找了個靠山,從此很聽張紅超的話。
張紅超找到了張世鏡,把他帶到父親面前。看到張書海由一個農民起家,把自己一家都帶到了鄭州這座省會城市,而且還買了一套160平方米的大房子,還有自己的店鋪,張世鏡覺得張書海簡直偉大得像神仙。
但張書海仍然對張世鏡持有戒心,開始以做生意為名,小心翼翼地給張世鏡做思想工作,仍然是那一套「人無外財不富」。在對張世鏡連續兩次「洗腦」之後,話鋒一轉:搶銀行吧!
張世鏡想了一夜,但對張書海的崇拜還是佔了上風,決定入伙。
最終,張書海、張小馬、張紅超、張世鏡和張玉萍成了1997年11月19日搶劫鄭州電信局淮河路收費大廳的主犯。當時,他們共搶得37萬元左右的現金。
在搶得現金後,張書海耍了一個花招,他用事先換好的20捆10元票面的人民幣,與搶劫來的同等數量的100元票面人民幣「掉包」,目的是為了多佔。次日,張書海謊稱只搶了9萬元,分給了張小馬1.6萬元,事後張小馬用2000元買了一輛摩托車,其餘結婚花了;給了張世鏡1.6萬元;以「張玉萍」的名字給張玉萍存了5萬元;剩餘錢款歸張書海父子兩人。張書海用其中的16萬元錢在1998年春天又到鄭州市綠城花園購買房屋一套。
隨後,張書海、張紅超、張世鏡和張玉萍4人又實施了1999年3月3日對交通路建設銀行儲蓄所的搶劫,此次共搶得4萬元現金。
這里有個很有趣的細節:張書海十分狡猾,每次搶銀行都留一手,在實施搶劫過程中,他和兒子張紅超都在外面,絕不到裡面去拾錢,表面上說是外圍危險,還可掩護裡面的人,而實際上是為了萬一失手時逃跑方便。
時至今日,「12·9」搶劫案的真相真正大白於世
連續犯下兩起大案後,張書海的膽量、胃口越來越大,對自己越來越自信。2000年11月份,張書海准備再大幹一次,並到金博大工商銀行、鄭州市中原農村信用社鄭上路分社、銀基商貿城廣發銀行幾個地方踩點,因為他知道這些銀行有探頭,就沒有進去而是在外面看。張書海發現銀基商貿城廣發銀行存款量大,營業廳面積較小,很適合搶劫。
之後,張書海一夥定下方案:張紅超、張世鏡、張玉萍騎自行車到三德里胡同,把三輛自行車放在三德里胡同廁所旁,自行車不上鎖,由張玉萍負責看管自行車,然後張書海、喬紅軍、張紅超、張世鏡在鄭州銀基商貿城正門集合。4人從銀基正門進入廣發銀行,由張書海炸開銀行防彈玻璃,喬紅軍、張世鏡負責進去拿錢,張紅超在外望風,如果搶劫成功後從後門出來,到達事先放自行車的地方,用自行車把搶來的錢帶走。
2000年11月的一天,張書海一夥決定實施搶劫,但一出門,張書海的腿軟了下來,挺迷信的他,覺得這是個「凶兆」,決定這天不搶了。11月26日,張書海等5人帶著作案工具到銀基,看見門口有警車,人比較多,沒敢進去,在那裡轉個圈回家了。12月3日,張書海一夥又到銀基商貿城准備搶劫,但銀基廣發銀行通向商場的門已經關了,不便於逃離,沒有作案。
2000年12月9日下午4時40分,按照原先約定,張書海、張紅超、張世鏡和喬紅軍在銀基商貿城中門口帶著各自的作案工具碰頭,在中門口戴上「馬虎帽」,從銀基商貿城中門的北邊門陸續進入銀基廣發銀行。張書海走在最前邊,把事先准備好的炸葯包掛在防彈玻璃上,分兩次拉響了導火索,爆炸後防彈玻璃沒有被炸掉,只是炸了個洞,張書海用事先准備的鐵錘連砸了二十幾下,把玻璃砸掉,然後喬紅軍、張世鏡從砸掉的玻璃處翻過櫃台跳入營業室內拿錢(張世鏡在跳入櫃台時,手指被玻璃劃傷),張書海在砸完玻璃後先往門外扔了一個點燃的炸葯包,然後拿上五連發獵槍向門外連開幾槍。之後,張書海又回到屋內,這時,張書海又看到門外的人特別多,門前站了好幾個保安,就朝銀行大門口玻璃開了一槍,然後就喊他們幾個人「走」。張書海首先跑到銀行外邊連開兩槍,就順著銀基商貿城中門進入銀基商貿城大廳,朝銀基商貿城的後門逃跑,其他人跟在後面。張書海到後門時,看到銀基商貿城後門外面有很多人,就朝天上開了一槍,驅散人群,從西三馬路順青雲里拐到三德里胡同廁所南,張世鏡、張紅超在事先放自行車的地方,用准備的大黑塑料袋,把搶銀行裝錢用的編織袋套上,張書海讓張玉萍、張紅超、張世鏡騎自行車把錢帶走,讓喬紅軍坐38路公交車走。張書海將那支五連發獵槍用黑塑料袋裝好,順三德里胡同到隴海路上坐一殘疾人開的「摩的」到鄭州市永安街菜市場西邊下車,看到開車的人對他很注意,張書海就向東走了二三十米,然後又拐回來,在永安街上走了有六七分鍾,然後坐「面的」回到綠城花園他自己家中。
一個星期後,張書海和張世鏡、喬紅軍、張紅超4個人在平頂山河東路工商局家屬院張世鏡租房子的地方商量如何分贓,具體為張書海分70萬元,張世鏡和張紅超各分40萬元,喬紅軍分28萬元。喬紅軍之所以分錢少,是因為他在搶劫過程中把錢丟了一些。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是張書海恪守的信條
在張書海犯罪團伙中,今年33歲的王志昆是一個很獨特的人:作為公職人員,他是平頂山市湛河區法院副院長;從社會關繫上來說,他又是張書海妻子王雨的親侄子,他叫張書海為姑父。
王志昆從小家裡很窮,哥哥為了供養他上學而很早就輟學了。不負重望,王志昆考上了武漢中南政法學院。在上大學期間,張書海夫婦給了他很大的幫助,每學期開學,張書海都要拿出50元錢來幫助他,4年如一日,這讓王志昆感激不盡。
1990年大學畢業後,王志昆努力工作,沒幾年就當上了郟縣法院副院長,去年2月被調任湛河區法院副院長,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幹部。
有一次,張書海找到王志昆,讓他想辦法給自己弄一條獵槍,說是要看家護院。看著有恩於自己的姑父張書海,王志昆並沒有拒絕。一天,他碰上了寶豐縣公安局民警張志強,說自己的親戚想弄一支獵槍。沒過多久,張志強就弄來了一支,王志昆親手交給了張書海。
後來「12·9」案發後,專案組人員找到了張志強,問獵槍的去處。張志強找到了王志昆說:專案組在找這支槍,咱不能說這槍給你親戚了。王志昆絕對想不到「12·9」案會是張書海乾的,就說:「那當然。」
6月13日,當王志昆獲悉「12·9」銀行搶劫案正是張書海一夥所為,而打死保衛人員的那把搶正是自己給張書海的後,他一下子絕望了。他想去自首,但看到身邊懷孕才幾個月的妻子,他不忍心,他想多陪陪妻子。幾天後的一個早晨,王志昆去上班,走到法院門口時,被警方拘捕。
在看守所,王志昆寫下了厚達幾十頁的悔過書。在張書海犯罪團伙中,張玉萍也是一個很獨特的人。她是張書海的親妹妹,從小對張書海十分佩服,同時,參與了全部三起銀行搶劫案,而且角色都一樣:望風,掩護撤退。
張玉萍對法律不懂,盡管她參與了張書海團伙的全部搶劫過程,但她總認為自己只是在外圍做做工作,望望風,掩護一下而已,即使被逮住了也不會有多大的事。但當她在看守所里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多麼嚴重後,她嚎啕大哭。
在張書海犯罪團伙中,張大國是被兒子張世鏡拖下水的。張書海製造炸彈需要炸葯和雷管,叫張世鏡去找,張世鏡想到自己有一個親戚正好是保管這些東西的,就去要,但是沒有得到,就央求自己的父親去要,張大國不忍心看著獨生子受難為,就死纏硬磨,弄了些雷管和炸葯給了張世鏡,張世鏡又給了張書海。張大國對兒子十分信任,在「12·9」之後,有一次他看到張世鏡在自家的院子里埋錢,就問錢從哪裡來的?張世鏡哄騙父親說:是做古董生意賺來的。張大國沒過多追問,就信以為真。
張書海搶劫銀行,一夜暴富,但他絕對不亂花錢,而且善於裝窮,顯得十分狡猾。張書海每次回老家葉縣農村,故意穿件破衣服,給村上人留下一個「窮打工仔」的形象。回家時或步行幾十里路,或花一兩元錢坐個三輪車,並買一盒很普通的煙來抽。
搶銀行時,為什麼不使用外人,而使用自己最親近的人?一是張書海認為: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最親的人才是最可靠的人。再者,由於張書海不善與人交往,並沒有多少朋友。三是他自信公安人員抓不住他的把柄,他不會落入法網,更不會得到法律的制裁,用自己的親人可以讓他們多掙點錢,「肥水不流外人田」。結果正是張書海的自作聰明、盲目自信,不僅葬送了自己,也葬送了自己的家庭,還有親戚朋友。
掩卷沉思,一個人,如果有了犯罪惡念,如果步入人生歧路危途,則不僅危及社會,更禍及親朋,由此造成的危害該是多麼巨大,留下的陰影該是多麼沉重。所以啊,每個人,如果當你向犯罪泥沼邁步時,你應該料到毀滅離你已經為時不遠了,這正是:作惡多端終有盡,瘋狂到頭是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