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休正案九的相关案例
Ⅰ 刑法修正案(九)如何体现反腐败法
“刑法修正案(九)(以下简称“刑(九)”)在反腐败制度建设方面有什么重要修改和完善,对中国的反腐败会有怎样的促进作用?”这是8月29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六次会议闭幕后,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记者们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对此,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副主任郎胜表示,刑(九)进一步完善了我国惩治腐败犯罪的法网,完善了有关制度,加大了对这类犯罪的惩处。
那么,刑(九)相关条款是怎样体现惩治腐败犯罪法网“严密”性的?接下来,将会为反腐败工作带来哪些影响?日前,记者采访了有关专家学者。
“数额+情节”
更能体现罪责刑相适应
在8月29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刑法室副主任臧铁伟介绍,刑(九)进一步完善了贪污受贿犯罪的定罪量刑标准,将以前规定的单纯的“数额”标准,修改完善为“数额+情节”标准,更符合实际情况,能更好地做到罪刑相适应。
“对定罪量刑标准进行修改,使其更具弹性,体现了立法的科学性。”9月6日,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反腐败教育与研究中心秘书长彭新林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表示,现行刑法过于突出数额在定罪量刑中的作用,没有考虑实践中的一些具体情形,导致罪刑不相适应。
彭新林分析说,1997年刑法修改时确定的5000元起刑点,与我国自古以来“计赃定罪”的立法传统有关。但是在实践中,这一具体标准早已脱离实际,而且也会令公众产生“量刑不公”的质疑。比如,“为什么受贿500万元的与受贿2000万元的,判处的刑罚一样?”“为什么有的贪官受贿几百万元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有的受贿几千万元只是死缓?”
“在单纯数额标准之下,人们很容易忽略犯罪情节,如是否对国计民生产生恶劣影响,是否有索贿情节,是否抗拒、干扰调查,是否拒不认罪等。”在彭新林看来,“数额十情节”的弹性标准确立后,更能体现罪责刑相适应,也更有利于贯彻宽严相济政策。
北京大学廉政建设研究中心副主任庄德水表示,“数额十情节”的定罪量刑标准充分体现了十八大以来对待腐败的“零容忍”态度,即无论贪污受贿数额多少,只要情节严重,就要受追究;在打击腐败和量刑时,可以避免一些争议和误解;非常重视腐败的后果和影响,能提高反腐败力度,也让腐败分子减少侥幸心理。
“‘数额+情节’标准,也符合国际反腐大趋势。”庄德水表示,国际上对腐败行为也不规定基本数额标准,而是综合考量结果。从现在反腐败发展趋势来看,一些利益输送、新的权钱交易等腐败行为可能具体金额少,但危害日益加大,对此应加以严惩。否则有的官员觉得自己没有拿到那么多钱,就不会受到惩处。
根据刑(九),起刑点在个案中可能会高于5000元,对此该怎么看?“威慑作用不会减弱。”彭新林说,以往的5000元和现在是不同的,人们对社会危害性的衡量标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且,在“数额十情节”标准下,同样的贪污受贿数额,但是情节比较严重的,可能比以往处罚得更重。刑(九)对贪污受贿定罪的二元、弹性标准,更科学、更有威慑力。
“终身监禁”
让“巨贪”把牢底坐穿
刑(九)草案三审稿新增一大亮点,即对重特大贪污受贿犯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的犯罪分子,增加规定“法院根据犯罪情节等情况可以同时决定在其死刑缓期执行二年期满依法减为无期徒刑后,终身监禁,不得减刑、假释”。该内容被保留至表决稿并获通过。
“这不是一个新的刑种,它的对象只是针对贪污受贿被判处死缓的犯罪分子在具体执行中的一个特殊措施。”臧铁伟在新闻发布会上强调说。
“这在我国刑法史上是一大突破,将载入史册。”刑(九)草案三审时,任茂东委员对“终身监禁”内容表示肯定。这一内容,源于部分常委会委员的建议。草案二审时,针对重特大贪污受贿犯罪,王其江委员建议增加终身监禁刑罚,赵白鸽委员建议对此进行专题讨论。
三审前,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刑法室(以下简称“刑法室”)曾就在刑(九)中规定“终身监禁”等问题召开座谈会。最高检、公安部赞成死缓不得减刑的规定,认为对严重犯罪可以起到震慑作用。与此同时,刑法室也通过外交部致电我国驻美国、英国、加拿大、德国、日本、韩国、俄罗斯等11国使馆,了解这些国家终身监禁的立法和实施情况。调研发现,在已经废除死刑的国家,终身监禁就是最严厉的刑罚。该11国法律都规定有终身监禁或无期徒刑。
“‘终身监禁’就是‘不许他出来’,相当于死刑,但基于人性的尊重又没有剥夺其生命。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相信威慑力会很大。”西安交通大学廉政研究所副所长李景平在接受记者专访时表示。
李景平分析说,司法实践中,一些贪官被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或者无期徒刑,但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通过减刑、假释得以重返社会,“这是老百姓对反腐效果不满意的根本原因之一,也让一些贪官有了‘越狱’的侥幸心理。”
“终身监禁,不得减刑、假释,也有利于实现罪刑相适应,让受贿数额不等的人的刑期产生差别。”李景平说。
“刑法中明确写入‘终身监禁’,这在建国以来还是第一次。”庄德水告诉记者,规定“不得减刑、假释”,是终身监禁落到实处的双保险,一方面可以加大对腐败分子的威慑作用,另一方面可以减少我国死刑的负面压力,更好地开展国际追逃。
彭新林认为,“终身监禁”体现了严厉惩处腐败的方针,高压反腐会成为常态。同时也体现慎用死刑精神,发挥了死刑替代措施的作用,对潜在的腐败犯罪分子有遏制威慑作用,“想到没有出来的希望了,心理震慑会很大。”
严惩行贿
让“围猎”者“赔了夫人又折兵”
深圳商人徐某等通过向国家工作人员陈某行贿30万元、向对水务局相关官员有影响力的市民张某行贿70万元等手段,接近、拉拢水务局相关官员,违规向该市一水库倾倒残渣余土。后法院依据刑法修正案(七),认定陈某、张某构成利用影响力受贿罪并追究刑事责任。但对徐某的行贿行为,法院仅认定其向陈某行贿30万元构成行贿罪,而对其向张某行贿70万元的行为则未定罪量刑。
这是发生在2009年的一则案例。在今年11月1日刑(九)施行后,类似徐某行贿张某这种向国家机关工作人员的近亲属等特定关系人行贿的行为,也将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庄德水表示,对有影响力的人行贿是近年来滋生的腐败现象,一些行贿中介“围猎”官员无效的时候,会转而向官员身边的人,如亲属或司机、秘书等工作人员进行利益输送,如高薪聘请、重金送礼、合作经营等,以“曲线”行贿的方式达到目的。“刑(九)的这一条款相当于切断了行贿渠道,压缩了行贿犯罪的空间,对行贿人将给予沉重打击。”
记者看到,刑(九)对行贿犯罪增加了财产刑,在每一档量刑中新增“并处罚金”。“这是让行贿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一项惩处。”庄德水认为,很多行贿人是为了不正当利益和需求才行贿,现在让他经济上受损、无利可图,相当于切中要害。
李景平也表示,很多行贿人行贿目的是获取更高收益,如果给予单纯的自由刑,其财产没有损失,从经济学的角度讲不利于遏制寻租行为发生。而有了财产刑以后,通过计算成本和收益,会遏制一部分人的行贿行为。
此外,刑(九)还严格了行贿犯罪从宽处罚的条件。依据现行刑法第390条,行贿人被追诉前主动交待行贿行为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刑(九)则规定,被追诉前主动交待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其中,犯罪较轻的,对侦破重大案件起关键作用的,或者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受访专家一致认为,对行贿人加大惩处力度,是从源头上打击腐败,从而防止腐败发生的有效手段。那么,对行贿人“免除处罚”门槛的提高,是否会给司法实践带来挑战?
“这对司法机关办案会有一定的压力,这就要求我们采取更有效的策略来获取犯罪证据。”庄德水表示,一方面加大对犯罪官员的惩处,另一方面加大对行贿犯罪空间的压缩,“两头掐,才能真正减少腐败增量。”
“程序上的要求,应该服从于司法的实质正义。”庄德水表示,换个角度看,刑(九)的这一修改,也是倒逼侦查机关、司法机关提高反腐败查案能力,不依赖口供,更多依靠书证、物证等客观证据。
“受贿犯罪具有特殊性,特别是一对一的受贿犯罪人不供述的时候,行贿人如果不指控,会给侦查带来挑战。”彭新林分析说,但是刑(九)的修改也并不是说行贿人指控了受贿人就没有回报,还是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在有重大立功等表现时还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参考:网页链接
Ⅱ 刑法中的禁止类推解释中不禁止对有利于告人的类推解释是什么意思,能举个例子吗
1. 类推解释的禁止与例外:在我国刑法中,一般禁止类推解释,即不允许通过将刑法条文适用于与规定不完全相符的情况来填补法律空白。然而,这种禁止并不适用于那些有利于被告人的类推解释。换句话说,如果类推解释的结果能够对被告人有利,那么这种类推解释是被允许的。
2. 有利于被告人的类推解释示例:以《刑法修正案九》中对盗窃、侮辱尸体等罪行的修改为例,刑法原条文并未将骨灰纳入保护范围。按照字面解释,盗窃或侮辱骨灰的行为并不构成犯罪。然而,立法者在修正案中明确将侮辱骨灰纳入了刑法保护,尽管这超出了原条文的字面含义。这种修改实际上是对原有规定的类推,即由保护尸体扩展到保护骨灰,但由于其目的是为了加强对死者尊严的保护,有利于被告人,因此不被视为禁止的类推解释。
3. 司法解释与类推解释:在司法实践中,司法解释应当遵循罪刑法定原则,不得进行类推解释。司法解释的任务是在具体案件中适用刑法条文,而不是创造新的法律规定。因此,司法解释应当严格限制在对刑法条文本身的解释范围内,不得超越文字的通常含义,更不能通过类推解释将刑法适用于法无明文规定的行为。
4. 禁止不利于被告人的扩张解释:除了类推解释外,扩张解释也是一种刑法解释方法。扩张解释是指将刑法条文的含义扩张到超出字面含义,以便更好地适应实际情况。但即使是扩张解释,也不能不利于被告人。如果扩张解释的结果导致对被告人的不利,这种解释也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它违反了罪刑法定原则。
Ⅲ 刑法修正案九虐待罪都进行了那些修改
近年来,虐童事件、虐待老人等行为经常引起人们的关注,但是在网民和普通民众愤愤不平之外,往往对于这种行为无能为力。目前我国已经有些法律规定涉及到此类事件的防控,当我们谋求从《刑法》上寻找救济的时候,往往受限于虐待罪构成要件的规定而不能利用刑法的规定获得救济。事实上,这种救济途径的尴尬根源在于虐童行为的刑 法规 制存在着漏洞、空白。而《刑法修正案(九)》对于虐待罪的修改,预计能对于这种局面带来积极的影响。 一、最新《刑法修正案(九)》对虐待罪的修改 根据2015年8月29日表决通过的《刑法修正案(九)》的内容,其针对虐待罪主要做了两个方面的修改: 1、将刑法第二百六十条第三款修改为:“第一款罪,告诉的才处理,但被虐待的人没有能力告诉,或者因受到强制、威吓无法告诉的除外。” 2、在刑法第二百六十条后增加一条,作为第二百六十条之一:“对未成年人、老年人、患病的人、残疾人等负有监护、看护职责的人虐待被监护、看护的人,情节恶劣的,处三年以下 有期徒刑 或者 拘役 。有前款行为,同时构成其他犯罪的,依照处罚较重的规定定罪处罚。” 从虐待罪的 刑事诉讼 程序启动的修改来看,其改变了原先全部虐待罪告诉才处理的模式,将“没有能力告诉,或者因受到强制、威吓无法告诉的”情况排除在“告诉才处理”的范围之内。这就将一部分虐待案件的刑事诉讼程序的启动权掌握在了国家机关的手中,在被害人自身无法维护自己的权利时,由国家机关启动刑事诉讼程序追究行为人的刑事责任,体现了国家对于人权的保护的加强,避免了因强制、威吓无法告诉而无法得到救济的情况。 从虐待罪的构成要件的角度分析,可以得知,《刑法修正案(九)》将虐待罪的主体由具有特殊的 家庭关系 的主体扩展至对未成年人、老年人、患病的人、残疾人等负有监护、看护职责的人。这些人员和机构在负责看护人员的日常起居等事项时就具有了《刑法》虐待罪中要求的“监护、看护职责”满足了虐待罪的主体构成要件,当实施相应的虐待行为,情节严重的,就要承担相应的刑事责任。扩大虐待罪犯罪主体范围是本次虐待罪修改的最大之处,此次修改将大量的原先难以处理的行为纳入刑法的调整范围之内。 二、对刑法第二百六十条第二款的理解 虐待的本质特征体现在虐待行为的经常性、一贯性,行为人并不想直接一次性造成被害人伤害或者死亡的结果,被害人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的损害也是逐渐形成的,一次虐待行为不足以构成虐待罪;而 故意伤害 行为对人体造成的损害后果则是由一次性的伤害行为造成的。 虐待罪的主观故意是使被虐待者肉体上、精神上受摧残、折磨,行为人并不想直接造成被害人伤害、死亡的结果,被害人所以致伤、致死是由于长期虐待的结果。而 故意伤害罪 的主观故意在于使被害人的身体产生轻伤以上伤害的结果。 虐待罪侵犯的是复杂客体,即家庭成员在家庭生活中的平等权利和被害人的人身权利,故意伤害罪侵犯的客体是被害人的人身健康权。 从上面两个 罪名 的构成要件的区分可以得知,《刑法》第二百六十条的“犯前款罪,致使被害人重伤、死亡的”并不是虐待罪包含了故意伤害罪。两者是性质不同的犯罪行为,不能混为一谈。 三、虐待罪与其他犯罪的区分 针对具有监护、看护职责的人员构成行为既构成虐待罪又构成其他犯罪的情况该如何处理的理解实践中,由于行为人在虐待家庭成员的过程中经常伴有故意伤害的手段,容易发生被虐待人伤害甚至死亡的结果,对这种案件,原有的观点认为应该依照虐待罪与故意伤害罪的构成标准,结合具体案情分情况处理;认为行为人对被虐待人有故意伤害行为,但没有给被害人造成轻伤以上伤害后果的,应该视为虐待,在经常性虐待过程中,其中一次行为人明知其行为会给被害人身体造成伤害,且客观上已经给被害人造成伤害后果的,应当认定为故意伤害罪,如果将该行为分离出来独立评价后,其他虐待行为能够充足虐待罪构成要件的,应当以虐待罪与故意伤害罪实行 数罪并罚 。 如果将故意伤害罪分离之后,其余虐待行为不构成虐待罪的,只能以行为人犯故意伤害罪一罪处罚。按照《刑法修正案(九)》对虐待罪的修订,在将故意伤害行为独立出来后,剩余的行为仍然够成虐待罪的,应该按照处罚较重的规定处罚,并没有采取数罪并罚的处理方法。 虐待不仅仅出现在未成年的儿童身上,还规定对老人、精神患者等行为障碍或行为受阻的人群实施的虐待构成轻伤或死亡的,我国法律机关进行相关鉴定,并进行相关了解的犯罪当事人,予以虐待罪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