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天涯
❶ 在《道德經的「道」,到底是什麼
道,是中抄華民族為認識自然為己襲所用的一個名詞,意思是萬事萬物的運行軌道或軌跡,也可以說是事物變化運動的場所。 道,自然也。自然即是道。自然者,自,自己。然,如此,這樣,那樣。 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風無人扇而自動,水無人推而自流,草木無人種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盡言皆自己如此。 因一切事物非事物,不約而同,統一遵循某種東西,無有例外。它即變化之本, 不生不滅,無形無象,無始無終,無所不包,其大無外,其小無內,過而變之、亘古不變。其始無名,故古人強名曰:道"道"的概念是老子首先提出來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德經》 「道」生天地萬物,生仙佛,生聖生賢,倶以從「道」而生,陰抱陽,生生化化,無極無窮之妙哉。這就是一切的本源,是終極的真理。
❷ 請問:「至遠者非天涯而在人心,至久者非天地而是真情......」 這句話出處
至遠者非天涯而在人心,至久者非天地而是真情,至善者非雄才而在健康,唯願遠者近,久者恆,善者共。此段落出自何處?「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這十六個字便是儒學乃至中國文化傳統中著名的「十六字心傳」。古文《尚書·大禹謨》中有所記載,《荀子·解蔽篇》中也有類似的引注,稱:「《道經》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傲。』危微之幾,惟明君子而後能知之。」據傳,這十六個字源於堯舜禹禪讓的故事。當堯把帝位傳給舜以及舜把帝位傳給禹的時候,所託付的是天下與百姓的重任,是華夏文明的火種;而諄諄囑咐代代相傳的便是以「心」為主題的這十六個漢字。可見其中寓意深刻,意義非凡。
一人心惟危
「人心惟危」可以有多種理解與解釋,至少可從以下三方面來體會其內涵。首先,「危」之古字形(小彖),上面是人,中間是山崖,下面是腿骨節形狀,寓意臨高而危,包含有危險的意思。李□先生曾有這樣的分析:「人之病疼各別,或在聲色,或在貨利,或在名高,一切勝心、妒心、慳心、吝心、人我心、是非心,種種受病,不一而足。」(《二曲集》,中華書局1996年版:第2頁)如是可以反映出人心之凶險。
其次,「危」宇包含著「危機」的意思,作為對危機的理解,其中有危險,同時具有機會。禪門有言:「生死事大,異常迅速。」人之生命有限,若是不能在有生之年體會與覺悟生命的意義,那麼確實是一種莫大的危機;但若是能夠視透這種危機,一旦明了了生死,那麼自是危中的機會了。印度詩人泰戈爾曾經在其詩中表達願望:讓我死了再死,來體會這生的意義。美國心理學家埃利希·弗洛姆也曾有同樣的感嘆:讓我生了再生,來參悟這生死不解之謎。類似的表白很能使人聯想到一種絕地逢生的意境,也算是一種對「人心之危」的理解吧。
再者,漢字的「危」亦包含著一種」危懼」,如「人人自危」之說。《詩經·小□》有:「戰戰兢兢,如臨探淵,如履薄冰」;老子在其《道德經·十五章》形容古之善為道者時稱其為:「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實際上,危懼中包含著一種警戒,如乾卦之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朱熹注曰:(乾之九三)「重剛不中,居下之上,乃危地也。」然而,君子占之,能憂懼如是,則雖處危地而無咎也。
二道心惟微
「道心」乃天地自然之心,可譯為英文的the heart of nature。《易經·復卦·彖》中有言,「復,其見天地之心乎」。觀復之卦象,朱熹曾感嘆:積陰之下一陽復生,天地生物之心幾於滅息,而至此乃復可見。朱熹評論說:「在人則為靜極而動,惡極而善,本心幾息而復見之端也。」對此,邵子有詩為證:「冬至於之半,天心無改移。一陽初動處,萬物未生時。玄酒味方淡,太音聲正希。此言如不信,更請問包羲。」(朱熹注《周易》,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70頁)程頤亦有類似的評論:「一陽復於下,乃天地自然之心也。先儒皆以靜為見天地之心,蓋不知動之端乃天地之心也,非知道者孰能識之。」(《周易折中·卷九·彖上傳》) 原文: http://heairong9699.blog.163.com/blog/static/35595515200991164541127/
❸ 道德經第一章註解! 越詳細越好!
一
一章
原文:
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無名,萬物始(李兵註:此處其它版本是「天地始」而馬王堆出土的是「萬物始」而《道德經》後面有天地長久之說,也就是天地沒有開始,所以此處用「萬物始」);有名,萬物母。故恆無欲,以觀其妙;恆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名詞解釋:
道:正確的人生行為。
名:正確的對人生觀、世界觀的看法,也就是正確的思想。
可〈動〉會意。從口,從丂(供神之架),表示在神前歌唱。「可」似為「歌」字的古文。
恆:<形>(會意。金文,從心,從月,從二。「二」表示天地。本義:永久,永恆)這里也代表達到絕對狀態。此處許多版本用「常」而「常」字在《道德經》中有特指,而此「恆」同樣有特指,所以該用「恆」就要用「恆」,該用「常」就要用「常」,不能混淆。
欲:人們理解是慾望,此處有另外的含義,就是沒有達到絕對的極致,或者說欠缺之意。
徼:〈動〉竊取,抄襲。
妙:可以看到事物的本質。
玄:事物的本質,即事物的本來面目。
直譯:
道如果是用來被歌頌的道,是沒有到達極致的道,或者說是沒有到達標準的道。名如果是用來被歌頌的名,是沒有到達極致的名。沒有「名」的時候,萬物已經開始了。有了「名」以後,萬物就是他的母親。所以要達到一種極致的狀態,而沒有一點點的欠缺,才能看清世間的本來面目。如果不能達到這種極致狀態,就只能看到表面現象了。「道」和「名」道理都是一樣的,只是叫法不一樣。它們都是事物的根本,到達極致就是懂得這些根本,就是通往看清世間事物本質的的道路。
講解:
第一章 為什麼要講《道德經》
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
道是正確的行為方式。如果是被人們歌頌的,或者說是被人們贊揚的正確人生行為,就一定是沒有到達道的極致,所以也就不是真正的道。
而正確的思想,如果是被人們歌頌的,或者說是得到人們贊揚的正確思想,就一定是沒有到達極致的正確思想。所以沒有達到極致的行為與思想,還不能稱之為真正的正確行為與正確思想。
此句告訴人們,如果一個人的行為與思想,讓人們感到他在做好事,而去贊揚他,那麼他的思想與行為就一定還沒有到達,真正的正確人生行為。
那麼什麼是到達極致的正確的人生思想與行為那?就是一個人做了好事,讓人們根本就感覺不到這種行為,才是達到極致的正確人生行為。此《道德經》就是告訴人們如何做到根本極致的正確人生行為。
如果對此還是不理解就給大家舉一個例子:
華佗是中國歷史中的一代名醫,傳說他們家兄弟三人都是行醫的。
有一天曹操問華佗:「你的醫術很高明,會開刀做手術,受到人們的敬仰與贊嘆。在你們哥仨中一定是醫術最高明的」
華佗說:「不是我,我二哥比我醫術高明。他常常在疾病還處在初期階段就可以做出正確的診斷,並在疾病沒有擴大之前,讓病人吃一些葯病就可以好了,根本用不著開刀。人們看到吃點葯就好了,認為自己得的不是什麼大病,所以人們都認為我二哥醫術一般,只能治療一些小病。」
曹操又問華佗:「那還有比你二哥醫術高明的嗎?」
華佗說:「有,就是我大哥。他常常在人們自己還沒有感覺到自己有病的時候,通過『望、聞』就能知道這個人存在潛伏期的病症。然後告訴病人在生活中應該注意什麼,應該吃什麼。人們通過改變生活習慣,使自己的病症在潛伏期就被醫治好了,病症沒有出現。所以人們都沒有認為自己是病人,也不認為我大哥是醫生,更不會有人贊嘆他。」
後面章節中的「道褒無名」講的也是這個問題。
無名,萬物始;
為什麼前兩句所講的,讓人們看出來的就不是達到極致的行為與思想哪?這兩句就是解釋。
在沒有人類思維的時候,也就是說沒有人類的時候,萬物就已經存在了。
❹ 有「天涯各執一方,老死不相往來」這句話嗎
沒有「天涯各執一方,老死不相往來」這句話,但有類似的語句:「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天涯各執一方,老死不相往來」這句話所表達的意思是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不互相來往,其中的「老死不相往來」出自老子的《道德經·第八十章》「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譯文:相鄰的兩個國家離的很近都能夠相互看得見,甚至雞犬的叫聲都可以聽得見,但是這兩個國家的人民從出生到死去,都不互相來往。
(4)道德經天涯擴展閱讀:
《道德經》主題思想:
《道德經》主題思想為「道法自然」。
「道法自然」是《道德經》中老子思想的精華。「道」作為《道德經》中最抽象的概念范疇,是天地萬物生成的動力源。「德」是「道」在倫常領域的發展與表現。「道」與「法」在規則、常理層面有相通點,但不同於西方自然法。「法」應效法自然之道,在辨證的反向轉化之中發揮其作用。
哲學上,「道」是天地萬物之始之母,陰陽對立與統一是萬物的本質體現,物極必反是萬物演化的規律。倫理上,老子之道主張純朴、無私、清靜、謙讓、貴柔、守弱、淡泊等因循自然的德性。政治上,老子主張對內無為而治,不生事擾民,對外和平共處,反對戰爭與暴力。
這三個層面構成了《道德經》的主題,同時也使得《道德經》一書在結構上經由「物理至哲學至倫理至政治」的邏輯層層遞進,由自然之道進入到倫理之德,最終歸宿於對理想政治的設想與治理之道。也就是從自然秩序中找出通向理想社會秩序的光明正道。
❺ 道德經江湖以遠,相信吾道不孤何意
前面半句理解不透徹,後面的意思就是:天涯之內有知音;
❻ 道德經 全文及譯文
《道德經》全文+解釋第一章
道可道(可以語言交流的道),
非常道(非真正意義上的道);
名可名(可以明確定義的名),
非常名(非真正意義上的名).
無名天地之始(天地在開始時並無名稱),
有名萬物之母(名只是為了萬物的歸屬).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因此常用無意識以發現其奧妙),
常有欲以觀其徼(常用有意識以歸屬其范圍).
兩者同出異名(兩種思維模式同出自一個地方但概念卻不相同),
同謂玄之又玄(這就是玄之又玄的玄關竅).
眾妙之門(它是打開一切奧妙的不二法門).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天下皆知美之所以為美),
斯惡已(是因為丑惡的心靈在作崇);
皆知善之為善(皆知善之所以為善),
斯不善已(是因為不善的意念在作怪).
故有無相生(因此而產生了有無相生)、
難易相成(難易相成)、
長短相形(長短相形)、
高下相傾(高下相傾)、
音聲相和(音聲相和)、
前後相隨(前後相隨等各種患得患失的主觀意識).
是以聖人(但是聖人),
處無為之事(處於無區別心之無為境界),
行不言之教(教化眾生於不言之中),
萬物作焉而不辭(順應萬物的發展規律而不橫加干涉).
生而不有(生養萬物而不據為己有),
為而不恃(竭盡全力而不自恃已能),
功成而弗居(功成業就而不居功自傲).
夫為弗居(正因為他不居功自傲),
是以不去(所以他不會失去什麼). 第三章
不尚賢(不刻意招賢),
使民不爭(使民眾不去爭名);
不貴難得之貨(不稀罕難得之貨),
使民不為盜(使民眾不為盜).
不見可欲(不見引發慾望的根源),
使心不亂(就不會產生動亂的動機).
是以聖人之治(所以聖人的治理方法是):
虛其心、實其腹(普及虛心、養身的道理),
弱其智、強其骨(宣傳弱智、強骨的好處),【註:弱者道之用】
常使民無知無欲(常使人民深刻感悟無知無欲的益處),
使夫知者不敢為也(使那些自作聰明的人無用武之地).
為無為(以無為的境界處理政務),
則無不治(國家就沒有治理不好的理由). 第四章
道沖(道似一個器皿),
似萬物之宗(好像萬物的根源),
淵兮(它浩瀚無邊啊),
而用之或不盈(永遠取之不盡).
挫其銳(壓制鋒芒),
解其紛(解脫紛擾);
和其光(和順光輝),
同其塵(混同塵垢).
湛兮(高深莫測啊),
似若存(好像無處不在).
吾不知誰之子(我雖然不知它的來源),
象帝之先(但它卻先於上帝). 第五章
天地不仁(天地超越仁的概念),
以萬物為芻狗(任憑萬物像草狗那樣自生自滅);
聖人不仁(聖人超越仁的概念),
以百姓為芻狗(任憑百姓自作自息).
天地之間(天地之間的一切生命),
其猶橐龠乎(猶如風箱一樣),
虛而不淈(虛空但無窮盡),
動之愈出(越動付出愈多).
多言數窮(言多必然有失),
不如守中(不如抱心守一). 第六章
穀神不死(掌握採集大道能量的方法就可以長壽),
是謂玄牝(就好比掌握了復制生命的方法).
玄牝之門(復制生命的不二法門),
是謂天地根(是與天地同壽的根本).
綿綿若存(綿綿不斷的生命形式就是這樣存在的),
用之不勤(大道的能量是用之不竭的). 第七章
天長地久(天長地久).
天地之所以能長且久者(天地之所以能長久),
以其不自生(因為它不為自己而生),
故能長生(所以能長生).
是以聖人(因此聖人),
後其身而身先(因為謙讓反而獲得人民的擁戴),
外其身而身存(置之身外反而讓人民依賴他的存在),
非以其無私邪(難道不是這種無私的精神)?
第八章
上善若水(上等的善就如水一樣).
水善(水善的表現形式是):
利萬物而不爭(滋養萬物而不爭功),
處眾人之所惡(甘居眾人之所唾棄),
故幾於道(所以水最接近於大道).
居善地(起居善於選擇吉地),
心善淵(心態善於融入平靜),
與善仁(交流善於把握仁愛),
言善信(言語善於表達誠信),
正善治(政見善於治理國家),
事善能(處事善於發揮能量),
動善時(行動善於把握時機).
夫唯不爭(惟有像水這樣不爭),
故無尤(所以才能萬事無憂). 第九章
持而盈之(財物執持盈滿),
不如其已(不如適可而止);
揣而銳之(鐵器磨得銳利),
不可長保(不可長期保存);
金玉滿堂(金玉堆滿堂屋),
莫之能守(不知誰人能守);
富貴而嬌(富貴而生驕橫),
自貽其咎(那是自找麻煩).
功成身退(功成名就身退),
天之道(才是自然之道). 第十章
載營魄抱一(精神與形體統一),
能無離乎(能永遠不分離嗎)?
專氣致柔(結聚精氣以致柔和),
能嬰兒乎(能像初生的嬰兒嗎)?
滌除玄監(洗滌心靈之鏡),
能無疵乎(能沒有瑕疵嗎)?
愛民治國(愛護百姓治理國家),
能無為乎(能順應自然嗎)?
天門開闔(感官自然開啟),
能無雌乎(能不被引誘嗎)?
明白四達(理事明白通達),
能無知乎(能沒有成見嗎)?
生之畜之(創造並養育萬物的大道),
生而不有(創造萬物而不佔為己有),
為而不恃(無所不能而不自恃有功),
長而不宰(左右萬物而不任意宰割),
是謂玄德(這就是恩澤天下的玄德). 第十一章
卅輻共一轂(卅根輻條圍成一個軲轆),
當其無有車之用(因為中間有空車才能行進).
然埴以為器(燃燒粘土使其成為器皿),
當其無有器之用(因為中間有空器皿才能容納).
鑿戶牖以為室(開鑿門窗建造居室),
當其無有室之用(因為中間有空居室才有光明).
故有之以為利(有形的東西之所以被人們利用),
無之以為用(是因為看不見的無形在起作用).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貪圖美色令人看不清丑惡);
五音令人耳聾(喜聞順音令人聽不到忠言);
五味令人口爽(美味佳餚令人品不了疾苦);
馳騁田獵令人心發狂(馳騁田獵令人心狂意躁);
難得之貨令人行妨(難得之貨令人圖謀不軌).
是以聖人之治(因此聖人治理國家),
為腹不為目(重視內在的充實而放棄表面的愉悅),
故去彼取此(所以知道如何捨得). 第十三章
寵辱若驚(寵辱若驚),
貴大患若身(貴大患若身).
何謂寵辱若驚(什麼叫寵辱若驚)?
辱為下(把榮辱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得之若驚(得到了無比驚喜),
失之若驚(失去了無比驚恐).
是謂寵辱若驚(這就叫寵辱若驚).
何謂貴大患若身(什麼叫貴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我所以有強烈患得患失的心態),
為吾有身(因為我有自我的觀念),
及吾無身(如果我拋開自我),
吾有何患(我還有什麼理由患得患失).
故貴以身為天下(所以重視自身為天下的人),
則可寄於天下(才可以把天下寄於他);
愛以身為天下者(愛惜自身為天下的人),
乃可以托於天下(才可以把天下託付給他). 第十四章
視之不見(看不到圖象),
名曰夷(稱著夷);
聽之不聞(聽不到聲音 ),
名曰希(稱著希);
摶之不得(觸不到形體),
名曰微(稱著微).
此三者不可致詰(此無色、無聲、無形之物無法用語言描述),
故混而為一(只能稱它為陰陽未判之混元一氣).
其上不謬(它的上面不見光明),
其下不昧(它的下面不見黑暗),
繩繩不可名(實在是無法給它下定義),
復歸於無物(還是把它復歸於無物吧).
是謂無狀之狀(這應該是無狀態之狀態),
無物之象(無物象之物象),
是謂恍惚(這就是似無似有的恍惚),
迎之不見其首(往前追溯不知何時開始),
隨之不見其後(往後跟隨不知何時結束).
執古之道(掌握上古的自然之道),
以御今之有(以駕御今天的生命之有),
以知古始(以感知上古的來龍去脈),
是謂道紀(這就是自然之道的綱紀). 第十五章
古之善為道者(古時善於修道的人),
微妙玄通(見解微妙而深遠通達),
深不可識(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夫唯不可識(夫惟恐言不達意),
故強為之容(故努力為之形容):
豫兮若冬涉川(開始學道者謹慎的象嚴冬過河),
猶兮若畏四鄰(尤其懼怕鄰里的干擾),
儼兮其若客(嚴肅的好象虔誠的客人).
渙兮若冰之將釋(繼而他的性格會變的灑脫無羈渙然冰釋),
敦兮其若朴(品質會變的敦厚誠懇朴實無華),
曠兮其若谷(心胸會變的曠達開朗虛懷若谷),
渾兮其若濁(意識會經歷渾濁及混亂的考驗).
孰能濁以止(如何將這種混亂的雜念止住呢)?
靜之徐清(把心靜下來漫漫就清澈了).
孰能安以久(什麼方法能保持安靜狀態長久)?
動之徐生(感悟靜極生動帶來的生機).
保此道者不欲盈(保持這種方法修道的人不會驕傲自滿),
夫唯不盈(正因為他不會驕傲自滿),
故能敝而新成(所以才能敝棄陳舊獲得更新). 第十六章
至虛極(修道進入虛無至極的意境),
守靜篤(安守寧靜氣定神閑).
萬物旁作(萬物在時空的隧道中行進),
吾以觀其復(我可以反復觀察他們的循環).
夫物芸芸(天地萬物芸芸眾生),
各復歸其根(各自都要歸於它們的因果).
歸根曰靜(看到因果可以說是靜的作用),
靜曰復命(只有靜才能了解生命的真諦).
復命曰常(生命的真諦就是變化的規律),
知常曰明(了解變化規律才算通曉明白).
不知常(如果不知道變化規律),
忘作凶(妄作非為自然帶來凶險).
知常容(知道變化規律才能包容一切),
容乃公(包容一切才能公正豁達),
公乃全(公正豁達才能完整周全),
全乃天(完整周全才能符合自然),
天乃道(符合自然就是遵循大道),
道乃久(遵循大道才能長治久安),
沒身不殆(終身都不會感覺到不妥). 第十七章
太上,不知有之(最好的統治者,人民並不知道他的存在).
其次,親之譽之(其次的,人民近而贊美他).
其次,畏之(再次的,人民畏懼他).
其下,侮之(更次的,人民輕蔑他).
信不足焉(信用不足的君主),
有不信焉(自然有不信任他的臣民).
猶兮其貴言(謹慎做到不隨意發號施令),
功成事遂(幫助人民實現心願),
百姓皆謂:「我自然」(百姓都說:「我們本來就是這樣的」). 第十八章
大道廢(大道廢除),
有仁義(自然出現仁義);
智慧出(智慧頻出),
有大偽(自然混雜大偽);
六親不和(六親不和) ,
有孝慈(自然彰顯孝慈);
國家昏亂(國家昏亂),
有忠臣(自然產生忠臣). 第十九章
絕聖棄智(崇高的聖賢志士不用奸詐治國),
民利百倍(人民自然可以獲得百倍的利益);
絕仁棄義(崇高的仁愛之士不搞義氣用事),
民復孝慈(人民自然能恢復忠孝仁慈之心);
絕巧棄利(崇高的能工巧匠不去爭奪名利),
盜賊無有(盜賊自然不會刻意打他的主意).
此三者以為文不足(僅此三者作為法則是遠遠不夠的),
故另有所屬(所以另外還須心有所屬):
見素抱朴(保持純朴的心態),
少私寡慾(減少自私的慾望).
絕學無憂(這就是崇高而快樂無憂的學問). 第二十章
唯之與阿(真理與謬誤),
相去幾何(相差多少)?
美之與惡(真善美與假惡丑),
相去何若(相差又在那裡)?
人之所畏(人們所畏懼的東西),
不可不畏(也畏懼人嗎)?
荒兮(浩瀚的荒漠啊),
其未央哉(又有多少懸而未決的道理).
眾人熙熙(眾人都喜歡熙熙攘攘湊熱鬧),
如享太牢(比如去參加盛大的祭祀活動),
如春登台(比如春天登臨樓台遠眺美景).
我獨泊兮其未兆(我們確淡泊恬靜好象未開竅),
如嬰兒之未孩(如嬰兒剛出世還沒有學會笑).
乘乘兮(隨風漂泊啊),
若無所歸(彷彿找不到歸宿).
眾人皆有餘(眾人都希望自己富貴有餘),
而我獨若遺(而我們卻希望自己扔掉包袱).
我愚人之心也哉(我們這種愚人的心靈啊),
沌沌兮(多麼象混沌無知啊).
俗人昭昭(世俗之人看上去都能明明白白的事情),
我獨昏昏(惟獨我們得道之士彷彿昏昏沉沉).
俗人察察(世俗之人看上去都能清清楚楚的事情),
我獨悶悶(惟獨我們得道之士彷彿蒙在鼓裡).
眾人皆有以(眾人皆有遠大的志向),
而我獨頑且鄙(惟獨我們冥頑不化而且鄙陋寡聞).
澤兮其若海(沉靜啊就像地平線上的大海),
飂兮若無止(卻有著無法遏止的生命動力).
我獨欲異於人(我們與眾人不同的理由),
而貴食母(是因為推崇從道中得到養份). 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天人合一的通道可以容納萬眾的意識),
唯道是從(只有符合大道才能被認從).
道之為物(道作為未知世界的事物規律),
唯恍唯惚(只能以恍恍惚惚的形式存在).
惚兮恍兮(在這種亦真亦幻的意境中),
其中有象(能看到萬物的景象);
恍兮惚兮(在這種似有似無的意境中),
其中有物(能感知萬物的本性);
窈兮冥兮(意識深遠冥滅自性),
其中有精(就能把握其中的精華).
其精甚真(其精華的真實程度毋庸置疑),
其中有信(這就是你確信無疑的感悟).
自古及今(從古至今),
其名不去(這種悟道的方法就沒有失去過),
以說眾甫(用它可以了解眾生萬物的規律).
吾何以知眾甫之然哉(我何以知道眾生萬物的規律)?
以此(就是用這種方法感悟的). 第二十二章
曲則全(彎曲形成了最完美的世界),
枉則直(大的彎曲則象是一條直線),
窪則盈(身置低窪處才會獲得盈滿),
敝則新(鄙棄舊觀念才能推陳出新),
少則得(愛好越少越容易獲得感悟),
多則惑(愛好越多反而會感到迷惑).
是以聖人抱一(所以聖人悟道會專一致志),
為天下式(這樣才能成為天下的榜樣).
不自見故明(不自持己見反能明白事理);
不自是故彰(不自以為是反能是非彰顯);
不自伐故有功(不自負蠻干反能獲得成功);
不自矜故長(不自認聖賢反能成為首領).
夫唯不爭(正因為你與世無爭),
故天下莫能與之爭(所以天下反而沒人與你相爭).
古之所謂「曲則全」者(古人所言「曲則全」者),
豈虛言哉(怎麼會是虛言呢)?
誠全而歸之(誠信此道者天下將歸屬他). 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少發號令也是符合自然的).
飄風不終朝(狂風不會堅持一上午),
驟雨不終日(驟雨不會堅持一整天).
孰為此者(誰會這樣大發雷霆)?
天地(這是天地的傑作).
天地尚不能久(天地的狂暴尚不能長久保持),
而況於人乎(又何況於人呢)?
故從事於道者(所以生活在自然規律中的人們),
道者同於道(修道者喜歡同道在一起);
德者同於德(有德者喜歡同德在一起);
失者同於失(失落者喜歡同失落在一起).
同於道者(於道相同的人),
道亦樂得之(道也愉快地接納);
同於德者(於德相同的人),
德亦樂得之(德也愉快地接納);
同於失者(於失落相同的人),
失亦樂得之(失落也愉快地接納).
信不足焉(誠信不足的人),
有不信焉(自然有不信他的人). 第二十四章
跂者不立(腳不粘地不曉立者感受),
跨者不行(騎人肩膀不知行者甘苦).
自見者不明(自我成見不能明白事理),
自是者不彰(自以為是不能彰顯智慧),
自伐者無功(自我蠻干只能無功而返),
自矜者不長(自恃聖賢不能成為首領).
其在道也(這樣的人如果混入道中),
曰餘食贅行(必然犯餘食贅行的毛病).
物或惡之(有人或許厭惡這種觀點),
故有道者不處(但得道者會超越這種境界). 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有一種物質混然而成),
先天地生(先於天地產生).
寂兮廖兮(寂靜啊無形啊),
獨立而不改(獨立存在而永恆不變),
周行而不殆(周而復始而不會殆盡),
可以為天下母(可以認為它是天下萬物的本源).
吾不知其名(我不知它叫什麼名字),
字之曰「道」 (就送它一個字叫「道」 ),
強為之名曰「大」 (勉強為它起了一個名叫「大」 ).
大曰逝(它可以說是遙不可及的過去和未來),
逝曰遠(遙不可及的過去和未來也可以說是無比深遠),
遠曰反(知道它的深遠是因為能了解它周而復始的緣故).
故道大(所以說道是偉大的)、
天大(天是偉大的)、
地大(地是偉大的)、
人亦大(人也是偉大的),
域中有四大(宇宙中有四個偉大),
而人居其一焉(而人也占居其中之一).
人法地(人尊循於地的法則),
地法天(地尊循於天的法則),
天法道(天尊循於道的法則),
道法自然(道尊循於自然的法則). 第二十六章
重為輕根(穩重是飄然的根基),
靜為躁君(寧靜是狂躁的主宰).
是以聖人(所以聖人),
終日行不離輜重(終日行進而不離載重車輛).
雖有榮觀(雖有豪華生活),
燕處超然(卻能超然物外).
奈何萬乘之主(無奈有一些擁有萬輛馬車的國主),
而以身輕天下(只知滿足自身慾望而輕天下社稷).
輕則失本(因輕浮而失去道德跟本),
躁則失君(因狂躁而失去主宰地位). 第二十七章
善行無轍跡(善於行動不會留下痕跡),
善言無瑕謫(善於言談不會留下話柄),
善數不用籌策(善於算術不用籌碼工具),
善閉無關楗則不可開(善於關閉無需門閂頂杠也無法打開),
善結無繩約則不可解(善於捆綁不用繩索制約也無法解脫).
是以聖人(因此聖人),
常善救人(常常善於拯救世人),
故無棄人(所以沒有人被遺棄);
常善救物(常常善於拯救萬物),
故無棄物(所以沒有物被遺棄).
是謂襲明(這是傳承大道之明).
故善人者(所以善於拯救世人的人),
不善人之師(是不善於此道者的老師);
不善人者(不善於此道者的人),
善人之資(是善於此道者的資源).
不貴其師(不尊重這樣的老師),
不愛其資(不愛惜這樣的資源),
雖智大迷(雖有智慧卻身在迷中).
是謂要妙(這是善人之道的要妙). 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知道陽剛的雄健),
守其雌(卻甘願安守雌柔),
為天下溪(好比天下的溪流).
為天下溪(成為天下的溪流),
常德不離(自然之德陪伴左右),
復歸於嬰兒(這樣就能回復嬰兒般的純真自然).
知其白(知道光明在那裡),
守其黑(卻安於暗昧之處),
為天下式(這是天下人的榜樣).
為天下式(成為天下人的榜樣),
常德不忒(自然之德不會失卻),
復歸於無極(這樣就能回復到最初的無極狀態).
知其榮(知道榮耀的珍貴),
守其辱(卻能守得住謙卑),
為天下谷(就像天下的虛谷一樣).
為天下谷(天下的虛谷容納萬物),
常德乃足(自然之德才能富足),
復歸於朴(這樣就能回復到返樸歸真的境界).
朴散則為器(這種品質的人到哪裡都是成大器者),
聖人用之(聖人如果用他),
則為官長(會讓他做領導),
故大制不割(所以美好的制度不會割捨他的). 第二十九章
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將征服天下定為人生的目標),
吾見其不得已(我預見他不可能獲得成功).
天下神器(世界是神聖的),
不可為也(不可能讓人為所欲為).
為者敗之(為所欲為者必敗),
執者失之(執迷不悟者必失).
故物或行或隨(萬物有獨行的也有群隨的),
或噓或吹(有熱血的也有冷血的),
或強或羸(有強大的也有羸弱的),
或載或隳(有天上飛的也有水中游的).
是以聖人去甚(所以聖人去除一切極端的念想),
去奢(去除一切不切實際的奢望),
去泰(去除一切過度的要求). 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以道輔佐人的主觀意識),
不以兵強天下(不以武力強行征服天下),
其事好還(這樣的結果有好報應).
師之所處(因為軍隊駐扎之處),
荊棘生焉(田地荒蕪雜草叢生).
大軍之後(大的戰役結束之後),
必有凶年(必定帶來凶災之年).
善者果而己(善於把握結果者會適可而止),
不敢以取強(不敢用武力去強硬獲取勝利).
果而勿矜(達到目的不要自誇自大),
果而勿伐(達到目的不要盲目自負),
果而勿驕(達到目的不要驕傲自滿),
果而不得已(達到目的要認為這是不得已的),
果而勿強(達到目的不要肆意逞強).
物壯則老(事物發展到壯盛則是衰老的開始),
是謂不道(這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規律),
不道早已(不遵從這個規律難免會過早衰亡). 第三十一章
夫佳兵者(最好的軍隊),
不祥之器(是國家預防不測的機器).
物或惡之(有人或是厭惡這種說法),
故有道者不處(所以有道者會超越凡人的境界).
君子居則貴左(君子平時會強化士兵戰斗的意志),
用兵則貴右(而在戰爭時卻會強調冷靜).
兵者(軍隊),
不祥之器(是國家預防不測的機器),
非君子之器(不是君子一個人的機器),
不得已而用之(只有在不得已時才被迫使用).
銛襲為上(依仗鋒利的兵器偷襲為上),
勝而不美(即使是贏得勝利也不光彩).
而美之者(而喜歡用這種戰術贏得勝利的人),
是樂殺人(往往是樂於殺人的劊子手).
夫樂殺人者(一個樂於殺人的劊子手),
則不可以得志於天下(是不可能實現統一天下的志向的).
吉事尚左(喜報可以鼓舞士氣),
凶事尚右(厄報可以冷靜思考).
偏將軍居左(偏將軍的使用應當側重勇猛),
上將軍居右(上將軍的使用應當側重冷靜),
言以喪禮處之(戰斗的動員令要站在視死如歸的高度).
殺人之眾(面對陣亡的眾多將士),
以悲哀泣之(要以悲哀的心情來緬懷他們).
戰勝(取得戰爭的勝利之後),
以喪禮處之(要以辦喪事的禮節來慶祝勝利).
❼ 老子《道德經》與我們的日常生活是怎樣的一個關系呢

最後,我們看看第三個問題:
如何解決人與社會的問題…
人與社會似乎自從出現,就是一對矛盾體。矛盾主要原因在於對物質索取、給予的觀念。
人自化生就與生俱來帶著一顆自為心,當然一定的物質基礎是我們活下去的必要條件,但越往後似乎曲解了這句話,演變成了囤積居奇,直至後來在利益分配中廝殺。
這種惡性循環必然導致人性扭曲、社會冷漠。
一句簡單的問候都變得奢侈,一個燦爛的微笑在埋怨中冰封,最後在冷漠的發酵中消逝了自己。
《增廣賢文》講「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這句話的意思是一句善意理解的話,就能給人很大安慰,增添勇氣,即使處於寒冷的冬季也感到溫暖。而一句不合時宜的話,就如一把利劍,刺傷人們脆弱的心靈,即使在夏季六月,也感到陣陣的嚴寒。
那麼是否有一個天秤可以有效控制人性的扭曲、社會的冷漠。
解決人與社會的問題,可以從兩個角度出發:
索取:「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
意思是:經常保持盈滿反而會失去更多,經常與人相爭,得到了也不能長久,堆積在多財富,也會有守不住的時候。
白話就是: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任何事物都要有一個度。
可能有人會想,現在生活節奏快、好的物質本來就很稀缺,搶都不一定得到,還要適可而止,那不是等於束手待斃嗎?
大家請看!
這里的水看做是生存物質!
水杯里的三種情況:滿的、半杯、無。
當你端著滿杯水(半杯水)再去和別人搶水的時候,最後會發現本來已經有的半杯水也沒有了,最後只能是懷著憤怒去搶別人的水,最後水灑在了地上,誰也不會得到。
因為一個杯子所裝的總量是有限的,所以,當我們有了必要的物質,是否可以短暫的停歇,讓已經得到的不會因為自己的貪婪再次失去。
回饋: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
意思是:盡全力給予他人自己獲得愈多,盡全力幫助他人自己越來越富有);
很多人可能會發笑,世界上有這種傻子嗎?誰會願意做這種傻事!!!
大家記得我們都是社會的一份子,今天你笑我傻、明天我笑你傻,總有一天會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被別人冰冷的拒絕,那時誰才是真正的傻子。
所以我們要懂得不是我被愛所以才愛人,應該是我愛人所我被愛的道理,這樣社會不再冷、人性不再貪,確實做到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當路寬了、心暖了很多困難也就不在了,自然會左右逢源、立於不敗!
人在社會本不難,莫讓貪心惹人寒;
多予少取存根本,人間處處是仙壇!
樹無根凋零,人無根落寞,這個「根」就是我們的知足心、包容心、博愛心。
道祖講: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只有做好每一道生活的減法,才能積累幸福人生的加法;只有謹持「三心」才能看到自己人性的閃光,才能成為生活的贏家。
❽ 至遠者,非天涯,而在人心;至久者,非天地,而是真情;至善者,非雄財,而在健康;唯願遠者近,久者恆,
出處: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厥中。」這十六個字便是儒學乃至中國文化傳統中著名的「十六字心傳」。古文《尚書·大禹謨》中有所記載,《荀子·解蔽篇》中也有類似的引注,稱:「《道經》曰:『人心之危.道心之傲。』危微之幾,惟明君子而後能知之。」據傳,這十六個字源於堯舜禹禪讓的故事。當堯把帝位傳給舜以及舜把帝位傳給禹的時候,所託付的是天下與百姓的重任,是華夏文明的火種;而諄諄囑咐代代相傳的便是以「心」為主題的這十六個漢字。可見其中寓意深刻,意義非凡。
一人心惟危
「人心惟危」可以有多種理解與解釋,至少可從以下三方面來體會其內涵。首先,「危」之古字形(小彖),上面是人,中間是山崖,下面是腿骨節形狀,寓意臨高而危,包含有危險的意思。李□先生曾有這樣的分析:「人之病疼各別,或在聲色,或在貨利,或在名高,一切勝心、妒心、慳心、吝心、人我心、是非心,種種受病,不一而足。」(《二曲集》,中華書局1996年版:第2頁)如是可以反映出人心之凶險。
其次,「危」宇包含著「危機」的意思,作為對危機的理解,其中有危險,同時具有機會。禪門有言:「生死事大,異常迅速。」人之生命有限,若是不能在有生之年體會與覺悟生命的意義,那麼確實是一種莫大的危機;但若是能夠視透這種危機,一旦明了了生死,那麼自是危中的機會了。印度詩人泰戈爾曾經在其詩中表達願望:讓我死了再死,來體會這生的意義。美國心理學家埃利希·弗洛姆也曾有同樣的感嘆:讓我生了再生,來參悟這生死不解之謎。類似的表白很能使人聯想到一種絕地逢生的意境,也算是一種對「人心之危」的理解吧。
再者,漢字的「危」亦包含著一種」危懼」,如「人人自危」之說。《詩經·小□》有:「戰戰兢兢,如臨探淵,如履薄冰」;老子在其《道德經·十五章》形容古之善為道者時稱其為:「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實際上,危懼中包含著一種警戒,如乾卦之九三:「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朱熹注曰:(乾之九三)「重剛不中,居下之上,乃危地也。」然而,君子占之,能憂懼如是,則雖處危地而無咎也。
二道心惟微
「道心」乃天地自然之心,可譯為英文的the heart of nature。《易經·復卦·彖》中有言,「復,其見天地之心乎」。觀復之卦象,朱熹曾感嘆:積陰之下一陽復生,天地生物之心幾於滅息,而至此乃復可見。朱熹評論說:「在人則為靜極而動,惡極而善,本心幾息而復見之端也。」對此,邵子有詩為證:「冬至於之半,天心無改移。一陽初動處,萬物未生時。玄酒味方淡,太音聲正希。此言如不信,更請問包羲。」(朱熹注《周易》,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第70頁)程頤亦有類似的評論:「一陽復於下,乃天地自然之心也。先儒皆以靜為見天地之心,蓋不知動之端乃天地之心也,非知道者孰能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