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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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其在道也,曰:餘食贅行,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企鵝的步伐,猩猩的醉舞由
第二十二章開始,接連到二十五章為止,反復地申明,道體自然,切莫亂加造作,因此,當起用因應在萬事萬物時,亦須效法天地自然的規律,「曲全」而成事。本章銜接上兩章內涵,再提出反證,作為正面的告誡。因此開始便由「企者不立」講起。什麼叫「企者不立」呢?且看我們現在有許多公司,取名叫企業公司。什麼叫「企」呢?把腳尖踢起來,不斷向前開展叫「企」。這樣跟起腳尖來,能站多久呢?其實,是難以長久立足的,練過功夫的人,也不過站一短暫的時間。平常時,人們很少要那麼跟起腳來站立,也許是個矮子,為了與人比高,才這樣做,或者,偶然遠望,才那麼踢起腳來。但是,到底是站不久的。這便是「企者不立」的道理。「跨者不行」是說跨開大步在走路,只能暫時偶然的動作,卻不能永久如此。如果你要故意跨大自己的步伐去行遠路,那是自取顛沛之道,不信,且試跨大步走一二十里路看看。大步走,跨大步是走不遠的。因此,老子用這兩個人生行動的現象來說明有些人的好高騖遠,便是自犯最大的錯誤。「企者」,就是好高,「跨者」,就是騖遠。如果把最淺近的、基礎的都沒有做好,偏要向高遠的方面去求,不是自找苦吃,就是甘願自毀。由這兩個原則的說明,就可明白「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四不的道理。「自見」、「自是」、「自伐」、「自矜」,是人類的通病,一般人的心理,大多具有這些根本病態。舉一個現在社會上常見的例子,當我們經常到一家名餐廳宴會,這家會做菜的名廚師,在我們吃飯當中,出來打一照面,招呼貴賓的時候,我們就要向他恭維幾句,或者敬他一杯酒,表示他做的菜真是高明,不然,他就很掃興,「喀然若喪其耦」了!如果說,你的菜做得天下第一好,那麼,雖然他這時還掛著一臉的油煙,累得要死,可是心裡的滋味,卻舒服得很,這是一般的常理。所以,老子在這里再三說明,一個人有了「自見」、「自是」、「自伐」、「自矜」的心病,一定要能反省,知道自加改正才好。但從道理法則上講,這些心理的行為,卻是「餘食贅行」。「餘食」是多餘吃的。等於一個人飯已吃飽了,再吞一口都吞不下去,但還要再吃一個大麵包,這一下非得胃病不可,甚至還要去看醫生,或者是要開刀呢!贅,就是瘤子,等於甲狀腺腫大,脖子就會長粗了。我們正常的身體,在任何部位,長出一個瘤子,那當然是多餘的。像我們合掌的時候,五指就夠用了,有的人長出六個指頭,這就是「贅指」。多一個指頭就麻煩,手套還要另做。「物或惡之」,任何一樣東西,都有自然的定形,變體都是不正常的,即使是植物,過分地長出來一個多餘的附件,不但自己增加負擔,而且令人討厭。何況一個平常的人呢!假使你這個人已經很高明,高明就高明又何必一定要別人加說一句你太高明。你是不是高明,別人慢慢自會看清楚的。假如自己天天喊我很高明,除了做廣告以外,那還有什麼用呢?所以有道之士,自處絕不如此,絕對沒有這種心理行為,才算合於道行。投鞭斷流的苻堅但是,所謂「有道者不處」的「有道者」,難道是專指「入山唯恐不深,避世唯恐不遠」的山林修道之士嗎?當然不是如此,綜合老子所謂的「道」,既不如佛家一樣的絕對出世的,也不是如儒家一樣的必然入世的,它是介於兩者之間,可以出世,亦可以入世的。換言之,有體有用,道體在形而上的自然,道用卻在萬物萬事,平常日用之間。因此,他的道,也正如孔子的門人曾參所著《大學》一書中所說的「自天子以至於庶人」,都不能離開此道。因此,老子前後所說的知四不——不自見、不自是、不自伐、不自矜,在體而言,有同於佛說的離四相——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在用而言,又同於孔子所說的戒四毋——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恰如其分。所以,它不但只限於個人自我的修養,僅是修道者的道德指標,同時,也是所謂帝王學——領導哲學最重要的信守,最基本的修養。我們現在隨便舉出古今歷史上兩個事例,說明凡是要立大功、建大業的人,只要一犯此四個原則,絕對沒有不徹底失敗的。第一個例子,就是東晉時期,史稱五胡十六國亂華的時代,秦王行堅的故事。苻堅就其君——姚生,自立為王,正當東晉穆帝——司馬觸昇平元年(公元三五七年),他起用了那個在野的名士、平時們虱而談天下事的王猛為政,不過十三四年之間,北滅燕雲,南脅東晉,大有不可一世的氣勢。在過不了幾年,王猛得病將死(王猛當政也只十六七年),苻堅不但為他百計祈禱,並且還親自到病榻訪問後事。王猛對他說:「善作者不必善成(成功不必在我之意),善始者不必善終(也就是《易經》坤卦無成有終的意思)。古先哲王,知功業之不易,戰戰兢兢,如臨深谷。伏惟陛下,追蹤前聖,天下幸甚。」又說:「晉雖僻處江南,然正朔相承,上下安和。臣沒之後,願勿以晉為圖(告訴他,切莫輕易南下用兵圖謀東晉)。鮮卑、西羌,我之仇敵,終為大患,宜漸除之,以安社稷。」王猛一死,苻堅三次親臨哭喪。而且對他的兒子(太子)苻宏說:「天不欲使吾平一六合耶?何奪我景略(王猛字)之速也。」過不了七八年,苻堅一反常態,不顧王猛的遺囑,便欲將百萬之眾,南下攻擊東晉。當他聚集高級臣僚開軍事會議時,左僕射(相當輔相的權位)權翼持不同的意見說:「晉雖微弱,未有大惡,謝安、桓沖,皆江表偉人,君臣輯睦,未可圖也。」太子左衛率(相當於侍衛長官,警備總司令)石越曰:「今歲鎮(天文星象的歲月,鎮星)守斗(自南斗十二度數起,到須女星的七度,屬星紀,正在吳越分野之處)。福德在吳(古代抽象天文學,認為太歲所在,其國有福),代之必有天殃。且彼據長江之險,民為之用,殆未可伐也。」苻堅卻堅持自己的意見說:「天道幽遠,未易可知,以吾之眾,投鞭於江,足斷其流,又何險之足恃乎?」這便是苻堅的最大自伐、自矜之處。會議席上,文官武將,各人就利害關系,正反面的意見都有,始終無法決議。苻堅便說:「此所謂築室道旁,無時可成。吾當內斷於心耳!」當時這個時候,再也沒有一個人,如王猛一樣,教他先求修明內政,建立最高的文化政治以鞏固基礎的建議了!散會以後,將堅特別留下親王的陽平公——苻融商量,苻融說:「今伐晉有三難,於道不)順,晉國無釁。我數戰兵疲,民有畏敵之心。群臣言晉不可伐者,皆忠臣也。願陛下聽之。」苻堅聽了他的意見,便正色地說:「汝亦如此,吾復何望」。苻融聽到他的堅持自見與自是,愈覺不對勁,便哭著說:「晉未可滅,昭然甚明。且臣之所憂,不止於此。陛下寵鮮卑、羌揭,布滿哉甸。太子獨與弱卒,留守京師。臣懼變生肘腋,不可悔也。臣之頑愚誠不足采。王景略一時英傑,陛下嘗比之諸葛武侯,獨不記其臨沒之言乎?」苻堅仍然不聽他的意見。等到回到後宮,他最寵愛的妃子張夫人,也苦苦來勸諫他匆出兵侵略東晉。行堅便說:「軍旅之事,非婦人所當預。」換言之,軍事的事,不是你們女性所應該參與意見的。他最喜歡的小兒子苻銑也來勸諫。苻堅便訓斥他說:「天下大事,孺子安知。」換言之,你這個小孩子,哪裡懂得天下國家的大事。大家沒有辦法阻止行堅的主觀成見,便來找他最相信的和尚道安法師,請他設法勸阻。道安婉轉勸說,也不成功。弄得太子苻宏沒有辦法,只好再拿天象來勸諫說:「今歲在吳分。又晉君無罪。若大舉不捷,恐威名外挫,財力內竭耳!」苻堅還是不聽,轉對兒子說:「昔吾滅燕,亦犯歲而捷。秦滅六國,豈皆暴虐乎?」這樣一來,只有一個人在冷眼旁觀,待時而動,乘機而起的燕人慕容垂,獨對苻堅說:「陛下斷自聖心足矣!晉武(晉武帝司馬炎)平吳,所仗者張杜二三巨而已。若從眾言,豈有混一之功乎?」這一下,正好投合苻堅的心意,因此,便大喜說:「與吾共定天下者,獨卿而已。」誰知不到一個月之後,秦王苻堅,自統六十餘萬騎兵南下,一戰而敗於測水,比起曹操的兵敗赤壁,還要悲慘。慕容垂不但不能與他共天下,正好趁機討好,溜回河北,不但復興後燕,而且還是促成行堅迅速敗亡最有力的敵人。我們讀歷史,看到歷史上以往的經驗,便可了解古人所推崇的古聖先賢的名言學理是多麼的重要,多麼的可貴。譬如行堅的暴起暴亡,抵觸老子所說的四不戒條,無一不犯,哪有不敗之理。將堅雖有豪語,所謂「投鞭足以斷流」。其實,正是他投鞭以斷眾見之流,因此而鑄成大錯、特錯。所以老子說「故有道者不處」,正是為此再三鄭重其言也。山泉繞屋知深淺第二個例子,也是現代史上眾所周知的國民革命成功後,孫中山先生「推位讓國」,由袁世凱來當中華民國第一任大總統。結果,他卻走火入魔,硬要作皇帝,改元「洪憲」。一年還不到,袁大頭就身敗名裂,壽終正寢,所留下的,只有一筆千秋罪過的笑料而已。袁世凱個人的歷史,大家都知道,他的為人處事,素來便犯老子的四不——一自見、自是、自伐、自矜,原不足道。《紅樓夢》上有兩句話,大可用作他一生的總評:「負父母養育之恩,違師友規訓之德。」袁的兩個兒子,大的克定,既拐腳,又志在做太子,繼皇位,慫恿最力。老二克文,卻是文采風流,名士氣息,當時的人,都比袁世凱是曹操,老二袁克文是曹植。我非常欣賞他反對其父老袁當皇帝的兩首詩,詩好,又深明事理,而且充滿老莊之學的情操。想不到民國初年,還有像袁克文這樣的詩才文筆,頗不容易。袁克文是前輩許地山先生的學生,就因為他反對父親當皇帝,作了兩首極其合乎老子四不戒條的詩,據說惹得者袁大罵許地山一幫人,教壞了兒子,因此,把老二軟禁起來。我們現在且來談談袁克文的兩首詩的好處。乍著吳棉強自勝,古台荒檻一憑陵。波飛太液心無住,雲起魔崖夢欲騰。偶向遠林聞怨笛,獨臨靈室轉明燈。劇憐高處多風雨,莫到瓊樓最上層。起首兩句便好,「乍著吳棉強自勝,古台荒檻一憑陵」。吳棉,是指用南方蘇杭一帶的絲棉所做的秋裝。強自勝,是指在秋涼的天氣中,穿上南方絲棉做外衣,剛剛覺得身上暖和一點,勉強可說好多了!這是譬喻他父親袁世凱靠南方革命成功的力量,剛剛有點得意之秋的景況,因此他們住進了北京皇城。但是,由元、明、清三代所經營建築成功的北京皇宮,景物依稀,人事全非,那些歷代的帝王又到哪裡去了!所以到此登臨覽勝,便有佔台荒檻之嘆。看了這些歷史的陳跡,人又何必把浮世的虛榮看得那麼重要!「『波飛太液心無住,雲起魔崖夢欲騰。」華池太液,是道家所說的神仙境界中的清涼池水。修煉家們,又別名它為華池神水,服之可以祛病延年,長生不老。袁克文卻用它來比一個人的清靜心腦中,忽然動了貪心不足的大妄想,猶如華池神水,鼎沸揚波,使平靜的心田永不安穩了。跟著便說一個人如動心不正,歪念頭一起,便如雲騰霧暗,蒙住了靈智而不自知。一旦著了魔,就會夢想顛倒,心比天高,妄求飛升上界而登仙了。「偶向遠林聞怨笛,獨臨靈室轉明燈。」這是指當時時局的實際實景,他的父兄一心只想當皇帝,哪裡知道外界的輿論紛紛,眾怨沸騰。但詩人的筆法,往往是「屬詞比事」,寄託深遠,顯見詩詞文學含蓄的妙處,所以只當自己還正在古台荒檻的園中,登臨憑吊之際,耳中聽到遠處的怨笛哀鳴,不勝凄涼難受。因此回到自己的室內,轉動一盞明燈,排遣煩惱。明室、靈燈,是道佛兩家有時用來譬喻心室中一點靈明不昧的良知。但他在這句上用字之妙,就妙在一個轉字。「轉明燈」,是希望他父兄的覺悟,要想平息眾怨,不如從自己內心中真正的反省,「閑邪存正」。「劇憐高處多風雨,莫到瓊樓最上層。」最後變化引用蘇東坡的名句:「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勸他父親要知足常樂,切莫想當皇帝。袁世凱看了兒子的詩,赫然震怒,立刻把他軟禁起來,也就是這兩句使他看了最頭痛,最不能忍受的。另一首:小院西風向晚晴,囂囂恩怨未分明。南回孤雁掩寒月,東去驕風動九城。駒隙去留爭一瞬,蛋聲吹夢欲三更。山泉繞屋知深淺,微念滄波感不平。這起首兩句,「小院西風向晚晴,囂囂恩怨未分明。」全神貫注,在當時民國成立之初,袁世凱雖然當了第一任大總統,但是各方議論紛紛,並沒有天下歸心。所以便有「囂囂恩怨未分明」的直說。所謂向晚晴,是暗示他父親年紀已經老大,辛苦一生,到晚年才有此成就,應當珍惜,再也不可隨便亂來。「南回孤雁掩寒月,東去驕風動九城。」南回孤雁,是譬喻南方的國民黨的影響力量,雖然並不當政,但正義所在,奮斗孤飛,也足以遮掩寒月的光明。東去驕風,是指當時日本人的驕橫霸道,包藏禍心,應當特別注意。「駒隙去留爭一瞬,安聲吹夢欲三更。」古人說,人生百歲,也不過是白駒過隙,轉眼之間而已。隙,是指門縫的孔閥。白駒,是太陽光線投射過門窗空隙處的幻影,好比小馬跑的那樣快速。這是勸他父親年紀大了,人生生命的短暫,與千秋功罪的定論,只爭在一念之間,必須要作明智的抉擇。留聲吹夢,是秋蟲促織的鳴聲。欲三更,是形容人老了,好比夜已深,「好夢由來最易醒」,到底還有多少時間能做清秋好夢呢?「山泉繞屋知深淺,微念滄波感不平。」「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濁。」人要有自知之明,必須自知才德能力的深淺才好。但是,他的父兄的心志,卻不是如此思想,因此,總使他念念在心,不能平息,不能心安。這是多麼好的兩首詩。所以引用它,也是為了說明歷史的經驗,證明老子四不的告誡,是多麼的正確。袁克文的詩文才調,果然很美。但畢竟是世家出身的公子,民國初年以後,寄居上海,捧捧戲子,玩玩古董,所謂「民初四大公子」之一。無論學術思想,德業事功,都一無所成,一無可取之處。現在我們國詩論詩,不論其人。我常有這種經驗,有的人,只可讀其文,不必識其人。有的人,大可識其人,不必論其學。人才到底是難兩全的。至於像我這種人,詩文學術,都一無可取之處。人,也未做好。只好以「蓬門陋巷,教幾個小小蒙童」勉強混混而已。
❷ 道德經四十二章體現了什麼馬克思主義哲學!!!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版寡。不穀。權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這就是第四十二章的內容,恕我愚昧,這裡面能有馬哲?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老子大部分觀很唯心點,但是本章所說「生」至今都存在異議,你怎麼能定性呢?
至於預測一說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❸ 道德經有多少章
81章,
道經
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 常有欲,以觀其徼[jiao(三聲)]。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故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較,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 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第三章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 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 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 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
第四章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第六章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第七章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WU(四聲)], 故幾於道。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長保。金玉滿堂,莫之能守; 富貴而驕,自遺其咎。功成身退,天之道也。
第十章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摶氣致柔,能嬰兒乎?滌除玄覽,能無疵乎?愛國治民,能無知乎?天門開闔,能為雌乎? 明白四達,能無為乎? 生之,畜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第十一章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 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故有之以為利,無之用。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第十三章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 何謂貴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
第十四章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繩繩不可名,復歸於無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第十五章 古之善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猶兮若畏四鄰,儼兮其若客,渙兮若冰之將釋,敦兮其若朴,曠兮其若谷,渾兮其若濁。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動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不新成。
第十六章 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是曰復命。復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
第十七章 大上,下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第十八章 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第十九章 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令有所屬:見素抱朴,少私寡慾。
第二十章絕學無憂,唯之與阿,相去幾何?善之與惡,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獨泊兮其未兆,如嬰兒之未孩;乘乘兮,若無所歸。眾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我愚人之心也哉! 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獨若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澹兮其若海,漂兮若無止。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似鄙。我獨(欲)異於人,而貴食母。
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從。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
第二十二章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
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故從事於道者,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第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其在道也,曰餘食贅行。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第二十六章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是以聖人終日行不離輜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本,躁則失君。
第二十七章 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謫;善數不用籌策;善閉無關楗而不可開,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是以聖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歸於朴。朴散則為器, 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制不割。
第二十九章 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為也,不可執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故物或行或隨,或歔或吹。或強或羸,或挫或隳。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
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其事好還。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善者果而已,不以取強。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驕。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強。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
第三十一章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以得志於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第三十二章 道常無名,朴雖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所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猶川穀之於江海。
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知足者富。強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壽。
第三十四章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而生而不辭,功成不名有。衣養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可名於小;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為大。以其終不自為大,故能成其大。
第三十五章 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樂與餌,過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可既。
第三十六章 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是謂微明。柔弱勝剛強。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第三十七章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朴。無名之朴,夫亦將無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定。
下篇 德經
第三十八章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為之而有以為。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上義為之而有以為。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處其實,不居其華。故去彼取此。
第三十九章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正。其致之,天無以清將恐裂,地無以寧將恐廢,神無以靈將恐歇,谷無以盈將恐竭,萬物無以生將恐滅,侯王無以貴高將恐蹶。故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是以侯王自稱孤、寡、不穀。此非以賤為本邪?非乎?故致數輿無輿,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第四十一章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類,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夫唯道,善貸且成。
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轂,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人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第四十四章 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 是故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躁勝寒,靜勝熱。清靜為天下正。
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 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 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第四十七章 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名,不為而成。
第四十八章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無為而無不為。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第四十九章 聖人無常心,以百姓心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聖人在天下怵怵,為天下渾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
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陸行不遇兕虎,人軍不被甲兵;無所投其角,虎無所措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亭之毒之,養之覆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 為而不有。 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復守其母,沒身不殆。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開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見小曰明,守柔曰強。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身殃,是為習常。
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徑。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彩,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為誇盜。非道也哉!
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以祭祀不輟。 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余;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國,其德乃豐;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國觀國,以天下觀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蟲不螫,猛獸不據,攫鳥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精之至也。終日號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氣曰強。物壯則老,謂之不道,不道早已。
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分,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
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民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盜賊多有。故聖人雲:「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朴。」
第五十八章 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正復為奇,善復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聖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嗇。夫唯嗇,是謂早服;早服謂之重積德;重積德則無不克,無不克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是謂深根固柢,長生久視之道。
第六十章 治大國,若烹小鮮。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第六十一章 大國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靜勝牡,以靜為下。故大國以下小國,則取小國;小國以下大國,則取大國。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國不過欲兼畜人,小國不過欲人事人。夫兩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為下。
第六十二章 道者萬物之奧。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棄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雖有拱璧以先駟馬,不如坐進此道。古之所以貴此道者何?不曰:以求得,有罪以免邪?故為天下貴。
第六十三章 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大小多少,報怨以德。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
第六十四章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謀。其脆易泮,其微易散。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壘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 不慎終也。慎終如始,則無敗事。是以聖人慾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
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民之難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知此兩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順。
第六十六章 江海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穀王。是以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聖人處上而民不重,處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第六十七章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也夫!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今舍慈且勇,舍儉且廣,舍後且先,死矣!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
第六十八章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是謂行無行,攘無臂,仍無敵,執無兵。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故抗兵相加,哀者勝矣。
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則我者貴。 是以聖人被褐懷玉。
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聖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大威至矣。無狹其所居,無厭其所生。夫唯不厭,是以不厭。是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
第七十三章 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惡,孰知其故?是以聖人猶難之。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繟然而善謀。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殺之,孰敢?常有司殺者殺,夫代司殺者殺,是謂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傷其手矣。
第七十五章 民之飢,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飢。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民之輕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輕死。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
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萬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不勝,木強則折。強大處下,柔弱處上。
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猶張弓與?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
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其無以易之。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聖人雲:「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正言若反。
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餘怨,安可以為善?是以聖人執左契,而不責於人。有德司契,無德司徹。天道無親,常與善人。
第八十章 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人復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
❹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在道德經的哪一章
一、二、三都沒有定義,道也沒有定義,所以這句話不表達哲學思想,只表達糊版塗思想。
對比一下就知道權:
弈之道德經第四十二章
自生質,質生空,空生時,時量萬事。質布空間永不均,沒兩物全同。人之所惡,唯禁、統、侵私,而專政反宇宙。故物或損而益事,或益而損事。人之所教,我須思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引為教訓。
❺ 道德經裡面講男女關系的是哪一章
我認為是這一章,詳情見下:(重點和你問題有關的地方,我已經為你做了標記,請參考!)
《老子·六章》:「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具體所指其說非一,有天與地、鼻與口、上與下、父精與母血和腎、元神、黃庭中丹田、心之左右二竅等諸說。又有認為即玄關一竅,《悟真直指》:「穀神之動靜,即玄牝之門也。這個門在人身為四大不著之處,天地之正中,虛懸一穴,開闔有時,動靜自然,號之曰玄關一竅,又號之曰眾妙之門。」參見「玄關一竅」條。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
谷:山谷,意謂空虛。穀神:指由道質和道性所構成的大道,也可謂大自然。因道的狀態類似虛無,所以稱其為谷,因其蘊藏妙用並因應無窮,所以稱之為穀神。穀神不死:因其從不失滅,所以說是穀神不死。
【玄:幽遠微妙之意。牝:母性、雌性生殖機能的代名詞,指女性生殖器。玄牝:微妙化生之意,是說道化生萬物而不見其所以生,所以將道比作一個女性生殖器。以一個巨大深遠的而不可見、卻又神秘而可以生產萬物的生殖器作為「道」的象徵。】
玄牝之門:指道生萬物,萬物由是而出。
天地根:謂天地萬物生成變化的根本。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道"是天地萬物的本源,天地萬物都是由它而產生,它是宇宙萬物的母體。作為宇宙本源的道,它永遠存在。也就是說,事物生成演化所依循的法則及構成萬物的基本粒子永不消亡,這可謂是穀神不死。
【老子把『道』稱作『天下母』,又比之為女陰(『玄牝之門』),某種意義上,老子是具有一定女性(或者說母性)崇拜的思想的。老子的思想貴柔守雌,他從「弱者道之用」 出發,強調「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以「柔弱勝剛強」。他所崇尚的無為而無不為的「道」,就是以柔弱順自然為主要特徵的。在《老子》中,「負陰而抱陽」、「牝常以靜勝牡」、「知其雄,守其雌」等這樣貴柔崇陰的例子是很多的。】
❻ 對於老子的(道德經)第四十章的內容為何為道德經整本書的中心思想有何見解
《道德經》和《系辭》都是兩個聖人對萬年以前的太極圖的解釋。證據是:《道德經專》中有很多證據,屬但是,那些太深奧,我說出來人們也不懂。我舉兩個最淺顯明白的例子,這一看便明白。二十二章專門評論太極圖的結構,這個結非常簡單明白,這是一個例子。三十九章專門評論太極圖的巨大功能,只要人們利用太極圖,整個宇宙都和諧,這還不明白嗎?這是第二個例子。
❼ 老子道德經《第四十一章》的詳細註解和翻譯
第四十一章 不被人笑不為「道」 《道德經》第四十一章原文: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颣。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大方無隅。大器晚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道隱無名。夫唯道善貸且成。 我們先來看看什麼叫做「士」?南懷瑾先生說,古代選拔人才十取其一,要麼讀書,要麼做事,這個被取的人就稱作「士」。范慎的《說文》解釋曰:「事可事者為士」。可見,「士」應該是高於一般的「民」的(當然,春秋中期前的民被稱為「小人」),應是屬於智慧型的一類人。但「智慧」也是有高低的。所以,這類有智慧的人又分作「上士」、「中士」、「下士」。「上士」是有較高智慧的人,「中士」是有一般智慧的人,「下士」是更低一等智慧的人。因為智慧不同,所以他們對「道」的了解也不同:「道德」品行高一點,聽到「大道」便會積極行動,身體力行,努力按照「道」的要求去做,「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等智慧的人聽到了「道」,便會將信將疑,若有若無,受到鞭策,他便動一下,一旦鞭子放下來,他又呆在了那裡;那些較低等智慧的「下士」們,聽到了「道」,就會認為它空洞迂腐,甚至加以嘲笑,就好像我們今天拾到一份錢交給警察叔叔一樣,「下士」們的嘴裡肯定會發出「呵呵」的陰陽怪氣。這些「有事可事」的「士」們尚且笑得如此,那些「無事可事」的「小人」們不更得把鼻子笑歪了嗎?其實,我個人認為,「小人」們的笑遠比那些「下士」們的笑來得更可愛、更單純。孔子周遊列國,沒有一個國家能接受他的治國思想,然而最終儒家的思想卻成為一代又一代的統治方略;曹雪芹的《紅樓夢》起初被認為風月雜情、難登大雅之堂,然而最終卻成了中國古典小說中的奇葩;梵高的畫,生前幾乎一文不值,今天卻成為世界繪畫中的最高峰。這些人在當時不也是被很多人「笑」嗎?其實,在我們身邊也有很多被笑的人或事:當你全身心投入你的事業或追求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聽到背後的「嘰嘰」聲呢? 面對這些笑,最主要的是我們應該怎麼辦?是放棄自己的理想和追求,止住他們的笑,還是停下來和他們一起再去笑別人呢?這都不是真正的求道之士的做法。最好的做法就是:要笑隨他笑,我自巋然不動。什麼是「偉大」?偉大就是能否在他人的笑中能否堅守自己的偉大。愛因斯坦因沉迷於研究,披著一條毯子遊走於校園而被人笑;畢加索因堅守自己印象派畫法而窮困潦倒被人笑;王安石因讀書廢寢忘食,鬍子上爬出虱子而被人笑……但他們無不走向了自己事業的高峰。我們是否可以換個說法:嘲笑往往是與偉大、崇高並行的,有目標、有追求、被嘲笑的人往往才是幸福的。也許,你家資巨億、身纏萬貫,可你真的認為你幸福嗎?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你是否也聽得到自己靈魂的嘆息呢? 大道超凡脫俗,與眾不同,但是它又來源於世俗,只不過我們這些庸俗的看不懂罷了。大家都知道安徒生的童話《皇帝的新裝》,皇帝光著屁股趾高氣昂的遊行,多麼明顯的事實啊!可全城人除了孩子就是愣看不明白,這就叫「明道若昧」;哥白尼創建了「日心說」一樣,他不僅遭到了教會的攻擊和反對,甚至把他的擁躉布魯諾給活活的燒死了。本來是先進的、能引導科學甚至是人類社會前進的「道」,可往往被那些俗人認為是低劣的、退步的東西,這就是「明道若退」;「道」是要經過時間和實踐甚至是生命來檢驗的,那些「下士」們又怎麼能得「道」呢?「道」本來是一條平坦順暢的康莊大路,在那些「下士」們的眼裡卻是疙疙瘩瘩的,這就叫「夷道若颣」。對於這條「道」,他早就在自己的意識里掛上了此路不通的牌子,更談不上孜孜以求了。上面那些如此看「道」的人,他能有所「德(得)」嗎? 首先我們得再回過頭來看看「德(得)」是什麼?老子說,他像一條山谷,表面雖狹窄卻能廣納萬物,正如最純的白,看上去像是灰灰的一樣。說道這里,不由得想到了一位玩玉朋友的說過的話:最好的白玉,看上去像是灰灰的,但用燈光打上去,它卻晶瑩透亮,這種玉才是玉中的上品。「德(得)」也是如此,表面上狹窄低下,可它所包含的「用」卻是無窮無盡的。「德(得)」看上去不足、不深厚,可它又是最博大、最充盈的。真如我們生活中所看到的越是有學識、有修養的人,他越是謙虛,甚至你給他講一加二等於三這樣的道理,他都表現出一副潛心求教的樣子。堅定剛直的「德(得)」好像偷偷摸摸、苟苟且且的。如司馬遷受宮刑之辱,苟且存活,但他卻「德(得)」到了史學家們的頂禮膜拜。 「德(得)」看起來變化不斷,可他卻是最質朴純正;它表面上看起來稜角分明,可他最會通融權變;「德(得)」就像木工做一件精美的大器物一樣,它需要我們用一生的時間去追尋。然而,「德(得)」一旦養成,它就像我們對著山谷大聲喊出的聲音一樣,即使漸行漸遠,也餘音裊裊,終生受用。「德(得)」是廣闊無邊的,正如最大的形狀是沒有形狀一樣,只要你不斷地追尋,他就會不斷擴充,使你的生命和靈魂變得越加的廣闊。「德(得)」又像「道」一樣渺小無名,甚至潛藏於草芥之間,不被人們認識、更不被人們認同,甚至還找來了「下士」們嘲笑。然而,唯有這樣而「德(得)」的「道」才能善於輔佐萬物、成就萬物。所以說「上士聞道,勤而行之;勤而行之,善貸且成」。最後,扣一下題吧!我自求道你來笑,要笑隨便笑。你若不笑,我又怎能稱得「道」?哈哈,補上一笑。
❽ 《老子 第六十四章》全文
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謀。其脆易泮,其微易散。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慎終如始,則無敗事。是以聖人慾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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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經》原文
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
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盈,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恆也。
是以聖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第三章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
是以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
第四章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第六章
穀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第七章
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
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銳之,不可長保。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
富貴而驕,自遺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第十章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
專氣致柔,能如嬰兒乎?
滌除玄鑒,能如疵乎?
愛國治民,能無為乎?
天門開闔,能為雌乎?
明白四達,能無知乎?
第十一章
三十輻,共一轂,當其無,有車之用。
埏埴以為器,當其無,有器之用。
鑿戶牖以為室,當其無,有室之用。
故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
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第十三章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
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
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
第十四章
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詰,故混而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繩繩兮不可名,復歸於物。是謂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謂惚恍。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後。
執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謂道紀。
第十五章
古之善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識。夫唯不可識,故強為之容:
豫兮若冬涉川;
猶兮若畏四鄰;
儼兮其若客;
渙兮其若凌釋;
敦兮其若朴;
曠兮其若谷;
混兮其若濁;
澹兮其若海;
泊兮若無止。
孰能濁以靜之徐清?孰能安以動之徐生?
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第十六章
致虛極,守靜篤。
萬物並作,吾以觀復。
夫物芸芸,各復歸其根。歸根曰靜,靜曰復命。復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
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沒身不殆。
第十七章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悠兮其貴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
第十八章
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六親不和,有孝慈;國家昏亂,有忠臣。
第十九章
絕聖棄智,民利百倍;絕仁棄義,民復孝慈;絕巧棄利,盜賊無有。此三者以為文,不足。故令有所屬:見素抱朴,少思寡慾,絕學無憂。
第二十章
唯之與阿,相去幾何?善之與惡,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荒兮,其未央哉!
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
我獨泊兮,其未兆;
沌沌兮,如嬰兒之未孩;
累累兮,若無所歸。
眾人皆有餘,而我獨若遺。我愚人之心也哉!
俗人昭昭,我獨昏昏。
俗人察察,我獨悶悶。
眾人皆有以,而我獨頑且鄙。
我獨異於人,而貴食母。
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從。
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
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閱眾甫。吾何以知眾甫之狀哉?以此。
第二十二章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多,多則惑。
是以聖人抱一為天下式。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
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古之所謂曲則全者,豈虛言哉!誠全而歸之。
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
故飄風不終朝,驟雨不終日。孰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況於人乎?故從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樂得之;同於德者,德亦樂得之;同於失者,失亦樂得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第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
其在道也,曰:餘食贅形。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強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遠,遠曰反。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第二十六章
重為輕根,靜為躁君。
是以君子終日行不離輜重。雖有榮觀,燕處超然。奈何萬乘之主,而以身輕天下?
輕則失根,躁則失君。
第二十七章
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謫;善數不用籌策;善閉無關楗而不可開,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
是以聖人常善救人,故無棄人;常善救物,故無棄物。是謂襲明。
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師;不善人者,善人之資。不貴其師,不愛其資,雖智大迷,是謂要妙。
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
知其白,守其辱,為天下谷。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歸於朴。
知其白,守其黑,為天下式。為天下式,常德不忒,復歸於無極。
朴散則為器,聖人用之,則為官長,故大智不割。
第二十九章
將欲取天下而為之,吾見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為也,不可執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
夫物或行或隨;或噓或吹;或強或羸;或載或隳。
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
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強天下。其事好還。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
善有果而已,不以取強。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驕。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強。
物壯則老,是謂不道,不道早已。
第三十一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矣。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悲哀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第三十二章
道常無名朴。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
譬道之在天下,猶川穀之於江海。
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知足者富。
強行者有志。
不失其所者久。
死而不亡者壽。
第三十四章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而不有。衣養萬物而不為主,可名於小;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為大。以其終不自為大,故能成其大。
第三十五章
執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
樂與餌,過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足既。
第三十六章
將欲歙之,必故張之;將欲弱之,必故強之;將欲廢之,必故興之;將欲取之,必故與之。是謂微明。
柔弱勝剛強。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第三十七章
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化。化而欲作,吾將鎮之以無名之朴。鎮之以無名之朴,夫將不欲。不欲以靜,天下將自正。
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無德。
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下德無為而有以為。
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上義為之而有以為。
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
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
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
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處其實,不居其華。故去彼取此。
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生;侯得一以為天下正。
其致之也,謂天無以清,將恐裂;地無以寧,將恐廢;神無以靈,將恐歇;谷無以盈,將恐竭;萬物無以生,將恐滅;侯王無以正,將恐蹶。
故貴以賤為本,高以下為基。是以侯王自稱孤、寡、不穀。此非以賤為本邪?非乎?故致譽無譽。是故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動;弱者道之用。
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第四十一章
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故建言有之:
明道若昧;
進道若退;
夷道若颣;
上德若谷;
廣德若不足;
建德若偷;
質真若渝;
大白若辱;
大方無隅;
大器晚成;
大音希聲;
大象無形;
道隱無名。
夫唯道,善貸且成。
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
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
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
不言之教,無為之益,天下希及之。
第四十四章
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病?
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
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大盈若沖,其用不窮。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訥。
靜勝躁,寒勝熱。清靜為天下正。
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
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第四十七章
不出戶,知天下;不窺牖,見天道。其出彌遠,其知彌少。
是以聖人不行而知,不見而明,不為而成。
第四十八章
為學日益,為道日損。損之又損,以至於無為。
無為而無不為。取天下常以無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第四十九章
聖人常無心,以百姓心為心。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
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
聖人在天下,歙歙焉,為天下渾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聖人皆孩之。
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於死地,亦十有三。
夫何故?以其生之厚。蓋聞善攝生者,路行不遇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用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
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勢成之。
是以萬物莫不尊道而貴德。
道之尊,德之貴,夫莫之命而常自然。
故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成之熟之;養之覆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
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復守其母,沒身不殆。
塞其兌,閉其門,終身不勤。開其兌,濟其事,終身不救。
見小曰明,守柔曰強。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身殃;是為襲常。
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
大道甚夷,而民好徑。朝甚除,田甚蕪,倉甚虛;服文采,帶利劍,厭飲食,財貨有餘;是為盜誇。非道也哉!
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脫,子孫以祭祀不輟。
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餘;修之於鄉,其德乃長;修之於邦,其德乃豐;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
故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蟲不螫,猛獸不據,攫鳥不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朘作,精之至也。終日號而不嗄,和之至也。
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氣曰強。物壯則老,謂之不道,不道早已。
第五十六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
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國,以奇用兵,以無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
天下多忌諱,而民彌貧;人多利器,國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滋起;法令滋彰,盜賊多有。
故聖人雲:我無為,而民自化;我好靜,而民自正;我無事,而民自富;我無欲,而民自朴。
第五十八章
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是以聖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劌,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孰知其極?其無正也。正復為奇,善復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
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嗇。
夫為嗇,是謂早服;早服謂之重積德;重積德則無不克;無不克則莫知其極;莫知其極,可以有國;有國之母,可以長久;是謂深根固柢,長生久視之道。
第六十章
治大國,若烹小鮮。
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聖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第六十一章
大邦者下流,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常以靜勝牡,以靜為下。
故大邦以下小邦,則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則取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邦不過欲兼畜人,小邦不過欲入事人。夫兩者各得其所欲,大者宜為下。
第六十二章
道者萬物之奧。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保。
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棄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雖有拱璧以先駟馬,不如坐進此道。
古之所以貴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為天下貴。
第六十三章
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大小多少,抱怨以德, 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
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
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謀。其脆易泮,其微易散。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是以聖人無為故無敗,無執故無失.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慎終如始,則無敗事。是以聖人慾不欲,不貴難得之貨。學不學,復眾人之所過,以輔萬物之自然而不敢為.
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
民之難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
知此兩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謂「玄德」。「玄德」深矣,遠矣,與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順。
第六十六章
江海之所以能為百穀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為百穀王。
是以聖人慾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聖人處上而民不重,處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樂推而不厭。以其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
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謂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細也夫!
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慈故能勇;儉故能廣;不敢為天下先,故能成器長。
今舍慈且勇;舍儉且廣;舍後且先;死矣!
夫慈以戰則勝,以守則固。天將救之,以慈衛之。
第六十八章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不與;善用人者,為之下。是謂不爭之德,是謂用人之力,是謂配天古之極。
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吾不敢為主,而為客;不敢進寸,而退尺。是謂行無行;攘無臂;扔無敵;執無兵。
禍莫大於輕敵,輕敵幾喪吾寶。
故抗兵相若,哀者勝矣。
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言有宗,事有君。夫唯無知,是以不我知。
知我者希,則我者貴。是以聖人被褐而懷玉。
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也。聖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
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則大威至。
無狎其所居,無厭其所生。夫唯不厭,是以不厭。
是以聖人自知不自見;自愛不自貴。故去彼取此。
第七十三章
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惡,孰知其故?
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繟然而善謀。天網恢恢,疏而不失。
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若使民常畏死,而為奇者,吾得執而殺之,孰敢?
常有司殺者殺。夫代司殺者殺,是謂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傷其手矣。
第七十五章
民之飢,以其上食稅之多,是以飢。
民之難治,以其上之有為,是以難治。
民之輕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輕死。
夫唯無以生為者,是賢於貴生。
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
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
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是以兵強則滅,木強則折。
強大處下,柔弱處上。
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猶張弓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
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是以聖人為而不恃,功成而不處,其不欲見賢。
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
弱之勝強,柔之勝剛,天下莫不知,莫能行。
是以聖人雲: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
正言若反。
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餘怨;報怨以德,安可以為善?
是以聖人執左契,而不責於人。有德司契,無德司徹。
天道無親,常與善人。
第八十章
小國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遠徙。雖有舟輿,無所乘之,雖有甲兵,無所陳之。使民復結繩而用之。
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樂其俗。鄰國相望,雞犬之聲相聞,民至老死,不相往來。
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
善者不辯,辯者不善。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
聖人不積,既以為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
天之道,利而不害;聖人之道,為而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