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局周明
A. 電影東京審判中主要演員所扮演的角色
曾志偉 飾 和田正夫
他是踏上過中國土地的日本兵,他回到了日本,卻不能面對良心的懲罰,不能面對記憶的噩夢,他惟有用剖腹求得靈魂的救贖,但不幸的是,他沒有死,他又活了下來,只有他知道弘二死亡的真相,他能說出來么?
謝君豪 飾 北野雄一
他一直生活在日本國內,聽到的都是日本官方一面之詞的掩蓋真相粉飾戰爭的宣傳。他不能面對日本軍國主義的失敗,直到他知道了弘二死亡的真相……
劉松仁 飾 中國法官梅汝璈
在英美法系中,法官不能在法庭上說太多的話,所以大部分的法庭戲,劉松仁都是在用眼睛來表演,但即使如此,你仍然能夠看得懂其中的每層意思。
《東京審判》出場人物眾多,是一部群戲,但是你還是看得出他是那個主角——當然,不僅僅是戲份多少那層意義上的。
曾 江 飾 檢察官向哲浚
向哲浚在戲中有一句是說梅汝璈的,他說:我看你整個就是一個東為什麼他要這么說?這就是這部電影要表達的靈魂之一:只要你搗不死老子,老子就要站起來!
英 達 飾 顧問組組長倪征燠
英達在戲中發揮英文優勢,在電影中全英文對白。在當時證據准備不充分的情況下,倪征燠面對一言不發的日本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制定了聲東擊西的策略,在法庭上步步緊逼板垣征四郎,迫使板垣征四郎當庭指認土肥原賢二,挫敗了土肥原賢二以沉默對付法庭的策略,又和梅汝璈配合,使得二人最終走向絞刑架。
這一案例至今在法學界引為經典。
朱孝天 飾 記者肖南
他是一個親自采訪了遠東國際大審判的中國記者,在東京,他意外地偶遇了原來的愛人:林熙蕾飾演的和田芳子。在他的視角下,一個普通的日本家庭的命運在觀眾眼前展開,一組普通的日本人對日本侵華戰爭對日本戰敗的各種觀點也開始展開。
林熙蕾 飾 田芳子
她是愛那個叫做肖南的中國男子的,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僅有愛情是不夠的,為什麼要分別,而這一次,又為什麼要重聚?
美國演員丹尼爾熱斯基飾演首席檢查官季南
據說丹尼爾熱斯基在美國百老匯的地位,和溥存昕在人藝的地位能有一拼。他表演時候的爆發力讓現場的工作人員都熱血沸騰。
季南在最後陳述時說:日本軍國主義的行為是對人類的挑戰,是對世界的挑戰。」Challenge for the human being, Challenge for the whole world.」
他那段陳述很長,很慷慨激昂,但其實主題只是一個:尊嚴,人類的尊嚴。
虛構人物部分
肖南(由台灣演員朱孝天飾演)
二十九歲,中國《大公報》記者,戰前在日本留學,精通中文,英文,日文。
清癯高貴,一切心中瞭然,外表淡定隱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象一個浪跡天涯的浪漫詩人,亦象一個身懷絕技的俠客。
有李白的風骨和酒量,有小李飛刀李尋歡的視落魄為從容,有杜甫的憂心忡忡。唯獨不敢放棄的是人的正直和美好。
和田芳子(由台灣演員林熙蕾飾演)
日本《朝日新聞》記者,肖南的初戀情人。
因為總是被眾多的兄弟甚至妹妹呵護,她總是一廂情願的認為善良是所有人的天性,丑惡和卑鄙是偏狹的人眼中的折射,不承認有些人會因為貪欲和自私以及體制內的責任而走向墮落,她反對戰爭,但又理性的認為戰爭不過是責任的延伸,是不可避免的。總而言之,她生活范圍的狹窄造成她對世事人心過於美好的輕信。
她的眼神里永遠透露出一種清澈和平靜。短暫的一生只憤怒了一次,這一次憤怒導致了她成為了一個仇恨的犧牲品。
她希望做一個真正的能客觀表達她的目擊和思考的記者。她討厭政治,她對戰爭因為沒有親歷,因而一直保持距離感,她的所作所為是一個單純的記者行為,更多的是職業要求和習慣。她認為政治家的事情就是誰要做老大的問題,因此就有戰爭,就有爾虞我詐,就有出賣,就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必然結局,這就是游戲規則。沒有什麼正義不正義的。但北野雄的變化讓她警醒了,而正夫的最後一怒使她真正認識到自己的單純和幼稚。但已經晚了。生活就是這樣的,只有失敗的時候才能認識到自己當初是多麼的愚蠢。
北野雄(由金馬影帝、香港演員謝君豪飾演)
三十歲,芳子的鄰居,也是芳子哥哥的莫逆之交。
強悍,豪俠之氣貫通全身每一個毛孔,容易激動,也容易走向極端,象一塊極硬的隕石。鋒利而隱忍,為感情和他所認定的正義及利益敢於付出一切,不顧一切但又精通權謀,極愛沖動但又不失策略。往左走是英雄,往右走便成了梟雄。但此時此地的風雲際會不可能成為過人之人,偏狹的國恨家仇以及當時軍國主義的過度侵害只能使他最終走向毀滅。讓人嘆息,讓人憂慮,也同樣讓人鄙夷。
和田正夫(由香港演員曾志偉飾演)
三十歲,芳子的哥哥,日本侵華軍人。
曾經是孔武有力的大哥,曾經是國家機器極佳的重要零部件。極富包容心和寬厚大度之優良品質,可以從容為國捐軀,可以凜然赴義,可以為家犧牲,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並且不求回報和彰揚,沉默如金,但又不憨傻,象一塊基石一樣可以托舉大廈,可以石破天驚。
但戰爭讓他變成了另一個人,心中翻江倒海面上不露一點痕跡,泰山崩於前依然靜默獨坐。患有重度失眠症。目光里有陰郁,有驚懼,這種驚懼是對自己對人的懷疑,北野宏的變化突然讓他感到人的可怕,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無知和人心不可把握的黑暗和能量,他既仇恨日本軍國主義倡導者,又恨參與和發動一切戰爭的政治家,在他眼裡已沒有戰爭的正義和非正義之分。只要是戰爭,他都仇恨。戰爭使他感到自己的無力和無助,他覺得自己什麼都幹不了,什麼都不能抓住,他墜入了一個巨大無邊的空虛中。他一直沒說話,只有最後一次才說了幾句話,告訴北野雄,他的弟弟是他親手殺死的。最後他用行動表達了他對戰爭和正義的看法。然後,他死了。
和田纓子(由金雞獎最佳女配角白雪雲飾演)
芳子的妹妹。曾經是熱血青年,曾經因為東條英機的鼓勵而成為一個獻身戰士的慰安婦,她視此為光榮使命,有一種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高尚品質。但轉身已是滿身瘡痍,遍體鱗傷,她的美好的獻身被人所糟蹋,戰士需要的是她的身體,但不需要她的思想,戰士滿足的是性慾和發泄,不需要她的優良品質。她的付出除了給自己帶來致命的身心傷害外,其他的只是一個性工具而已。一個思想家,一個優秀妓女。一個把自己的燦爛年華隨手一擲奔赴污泥最終成為了行屍走肉的美麗少女。
北野弘
北野雄的弟弟,日本侵華軍人。曾經羸弱瘦小,文質彬彬,書生模樣,小弟做派。和山口正夫一起入伍,一直受山口正夫的保護。但戰爭的緊張驚懼,同伴的殘忍,國家的利益,戰士的瘋狂都讓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狂野,成為一個比任何人都要殘暴的殺人狂。後來的所作所為讓山口正夫目瞪口呆。
廣瀨一郎(由日本演員小池幸次飾演)
東條英機等戰犯的辯護律師。狡詐,雄辯,善於捕捉對手哪怕一絲一毫的微小瑕疵,並有力量和足夠的智謀出擊。可惜因為站在正義的對面而失道寡助,無力回天。永遠不會去犧牲,永遠做一個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自私者。
真實人物部分
梅汝璈 (由香港演員劉松仁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法官。
42歲。戴眼鏡,稍黑,俊朗。
出生於江西省南昌縣。12歲考取北京清華學校,與向哲浚是師兄弟。1924年留學美國,以最優等生的成績畢業於斯坦福大學,獲文科學士學位。
24歲時獲芝加哥大學法學博士學位。
離美後廣泛遊歷歐洲各國及蘇聯。回國後在山西大學、南開大學、中央政治學校任教,講授英美法,並先後擔任國民政府立法院委員、立法院外交委員會主席。在當時的中國司法界名聲赫赫。
知識分子氣質,學識淵博。深愛祖國,堅持維護國家尊嚴,依法嚴懲日本戰犯,愛國之心火熱而處事冷峻自持。說話鏗鏘有力,有理有據,富於民族正義感,時常有冷幽默。
在東京國際大審判的很多關鍵時刻發揮了重要作用。在對戰犯量刑階段堅持嚴懲戰犯,在多數法官主張輕判的情況下,頂住巨大壓力,運用智慧,最終促成了東京國際軍事法庭的最終公正判決。作為中國法官負責了判決書中"日本對華侵略"部分的起草工作。
向哲浚(由香港演員曾江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檢察官。
52歲。個子不高,稍胖。
生於湖南寧鄉,1911年考入清華學校,6年後被選送美國留學。耶魯大學畢業後,轉讀喬治o華盛頓大學法科。回國後從事司法教學和法院工作。曾擔任上海第一特區法院首席檢察官,後被任命為上海高等法院首席檢察官。
使命感強,敢於承擔責任。帶領中國檢察組負責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檢察工作的中國部分。
倪征燠(由英達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檢察官顧問組組長。
40歲。三七分頭,圓圓臉,稍胖。
東吳大學法學院畢業。畢業後考入美國斯坦福大學法學院獲得博士學位。回國後曾在司法行政部與向哲浚成為同事。他們先後調往上海第一特區法院,向是首席檢察官,倪是法官。抗戰勝利前夕,倪受政府派遣去美國和歐洲考察英美各國的司法制度。一年後歸來,適逢向哲浚點名要他前往東京增援。
1946年深秋到1947年1月間在國內收集證據。在被告個人辯護階段登場盤問和反駁土肥原賢二與坂原征四郎。在此次審判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法律業務純熟,在法庭上鎮定自若,盤詰被告有理有據,講究技巧,展現了中國檢察官的風采。
衛勃(美國演員Daniel Albert Ziskie)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庭長。
澳大利亞人。身材很高(1米8以上),較胖,59歲。
畢業於天主教會小學及昆士蘭大學。原本是澳大利亞昆士蘭省高等法院院長,到東京履任時剛剛升職,擔任澳大利亞最高法院大法官。
1942年被封為爵士。1943年曾被任命為澳大利亞日軍罪行調查委員會主席。
西方社會的標准執業法官。循規蹈矩,剛正不阿,精力過人,工作勤奮。外表一副英國紳士的風度,骨子裡還保持著澳大利亞人的粗獷性格。
庭下他給人的印象是為人誠摯、從容和氣,少語,但實際上胸有成竹,一旦開口,,往往話語中肯,態度公正,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君子型人物。
在法庭上,衛勃有時發言語調平穩柔和,有時則非常坦白、直率,不免粗暴急躁,因此常常引起一些小的沖突。此外他在法庭上不好獨斷,作決定常與其他法官商量。頗具幽默感。
剛到東京時希望與西方法律界同事緊密合作,但逐漸為中國法官梅如璈的人格魅力所打動,最終在梅的堅持下同意在法庭上將中國法官的座次靠前。曾試圖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追究天皇的罪責,但迫於美方政治壓力最終放棄。
衛勃主持了遠東國際大審判,並為審判定下了基本公正客觀的基調。遠東國際大審判最終基本體現了公正和理性,衛勃功不可沒。
季南(由美國演員John Henry Cox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首席檢察官兼盟軍總部國際檢察局局長。
美國人。年齡60歲左右。身高在1米8左右。較胖,紅鼻子紅臉,粗眉毛。
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1914年在俄亥俄州克利夫蘭市做職業律師,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加入美國陸軍前往歐洲戰場,戰後出任俄亥俄州立檢察官、美國司法部刑事局局長。辦理刑事案件以干練著稱。與政界交往頗深,曾得原總統羅斯福的信賴,與當時的美國總統杜魯門私人關系也很深。
性格外向,好交遊。場面上往往談笑風生,周旋自如,慷慨大方,但實際上知道何時避重就輕,必要時可以玩弄一些"詭計",有些政客作風。
剛到東京便宣布要用自己的工作經驗制服日本戰犯。在法庭上能言善辯,提問尖銳,經驗老到。有時喜好長篇發言,用大文章,引用"名人名言"(羅斯福等),因傲氣自負脾氣有時不免暴躁。
季南強勢推動了國際檢察局對戰犯的審訊和證據搜集工作。因其強悍、雷厲風行和高壓態度而贏得了綽號--"魔鬼檢察官"。
印度法官巴爾
58歲。平頭,較黑。
出生於印度孟加拉省的一個小村莊。三歲喪父,幼年的教育完全依靠慈善施捨,母親替人工作,以維持家庭生活。依靠政府獎學金畢業於加爾各答大學,獲得數學碩士學位。1920年獲得加爾各答大學的法學碩士學位。1924年獲得該校法學博士學位。其間擔任當地律師工會的辯護士。1940年任加爾各達高等法院法官。
從庭審一開始就認為國家犯罪不應該追究個人責任,因此主張全體被告無罪,認為"世人需以寬宏、諒解、慈悲為懷,不應該用正義的名義來實施報復"。
溥儀:末代皇帝
滿清末代皇帝,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關鍵證人之一。
41歲。身材瘦長,尖臉,帶黑邊圓框眼鏡,一口正宗北京話。
1909年四歲的時候登基。因夢想復位而成為日本人的傀儡,1932在東北成立偽滿洲國。
1946年8月由蘇聯的伯力看守所前往東京作證。
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關鍵證人,並創造了作證時間最長(8天)的記錄。
在法庭上用詞新潮,情緒激昂的控訴日本人試圖利用他分裂中國的過程。但為了逃避責任,他在有些方面也說了與歷史有悖的話。
東條英機(由日本演員星野晃飾演)
甲級戰犯。戰爭狂人,兇狠殘暴,外號"剃刀將軍"。
受審時63歲。身材適中,有仁丹鬍子,齒暴牙黃。
1884出生於東京一軍閥家庭,其父崇尚武士道精神。
畢業於陸軍士官學校。22歲即被授予少尉軍銜。日俄戰爭爆發後,隨軍進入東北。1928年擔任陸軍省整備動員課課長。1933年升任參謀本部軍事調查部部長。1937年任日本關東軍參謀長。其間瘋狂鎮壓抗日軍民,並支持731部隊的活人試驗。
1940年任陸軍大臣,主張進一步擴大對中國戰爭,並准備跟蘇聯及英美開戰。1941年出任日本首相,並兼陸軍大臣和內務大臣,集軍政大權於一身。隨後密謀策劃了"珍珠港事件",導致太平洋戰爭爆發。1944年春天,在太平洋戰爭日方屢戰屢敗的情形下,逼迫參謀總長辭職,從此身兼四職,一意孤行實現其稱霸東南亞的"理想",由此將整個日本都壓進了大炮的槍膛,導致了國家的毀滅。戰後被捕,多次試圖自殺,但最終未遂,被視為鬧劇。因此雖視他人生命如草芥,輪到自己,卻是"千古艱難惟一死"。
東條受其父影響,養成了冷漠固執、殘忍好戰同時又不失謹慎的性格。掌權時陰冷高傲,必要時卻用看似溫和的微笑作為面具。
在東京法庭上因特殊身份被所有法官視為不共戴天的仇敵。穿舊軍服出庭,囂張氣焰不再,一直端坐如泥塑木雕,較為鎮定。後寫了220頁的口供書為自己辯護。
被判絞刑後作詩:櫻花瓣呀,悄悄而哀愁地落下來了。
土肥原賢二(由日本演員小池榮飾演)
甲級戰犯。日本陸軍特務系統中出了名的"中國通"。
64歲,圓臉,較胖。
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1913年來到北京,在日本特務機關"坂西公館"擔任助理,從此開始了在中國長達三十餘年的間諜特務生涯,後擔任奉天特務機關長,步兵第九旅團長、陸軍航空總監、陸軍大將、日本東部軍總司令等職。擅長在中國各階層間製造內亂,是中國人所最熟識的著名日本特務。曾充當沈陽市長,扶植溥儀稱帝,勾結關東軍陰謀華北自治,煽動內蒙獨立,在各地唆使漢奸成立偽政權和維持會。
老練狡猾,詭計多端。個子不高,留著精心修剪的仁丹鬍子,談笑風生,善於交際,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
在法庭上幾乎不發一言。
松井石根(由日本演員名取幸政飾演)
甲級戰犯。
69歲。日本陸軍大將。
陸軍士官學校及陸軍大學畢業,長期供職於參謀本部,繼任關東軍特務機關長及陸軍第十一師團團長等職。深切了解中國地理形勢特別是中國東南沿海各省的地理形勢,在軍中有"中國通"的稱號。1937年在淞滬作戰中擔任總司令,南京淪陷後,縱容部下燒殺搶掠,造成震驚中外的"南京大屠殺"慘案。在中外輿論壓力下被迫奉調回國,但仍在內閣和各種法西斯組織中擔任要職。
出庭時手持佛珠。在法庭上給人的感覺是一個"馴服得像綿羊一樣的老好人",一個"失了業或者欠薪已久的銀行書記員"。用各種荒謬的邏輯為自己辯護。
被判絞刑後作詩:長空籠煙霧,雲山兩茫茫,惟有富士雪,皚皚照遠方。
坂原征四郎(由日本演員平松慎吾飾演)
甲級戰犯。
62歲。日本陸軍大將。
方臉,留仁丹鬍子。
仙台陸軍幼年學校及陸軍士官學校畢業,曾參加日俄戰爭,此後供職於關東軍,官至關東軍參謀長,長期在中國東北活動。1941年後分別任朝鮮軍總司令和駐新加坡日本第七方面軍總司令。
1904年參與日俄戰爭,1931年,身為陸軍大佐,參與策劃和實施了"九一八事變",謀劃成立"偽滿洲國",建立內蒙傀儡政權和華北傀儡政權;1938年出任陸軍大臣,極力主張擴大侵華戰爭。
看上去懵懵懂懂,實際上狡猾殘忍。
在法庭上自己提出了長達48頁的書面證詞,號稱要和中國檢察官大戰三百回合。
被判絞刑後作詩:不為軀體憂,不為靈魂懼,但念人世無情而獨悲。
田中隆吉(由日本演員大島宇三郎飾演)
45歲左右,圓臉,前額無發,微胖。
原日本陸軍中將,陸軍省兵務局局長。1942年退出現役。1946年7月5日作為證人出現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畢業於陸軍大學,一直在日軍參謀本部工作,1927年後派駐北京和上海,後任關東軍參謀,並參加"東條軍團"侵佔內蒙古,對侵華日軍的運作了如指掌。
記憶力奇好。與不少被告關系密切,了解相當多的侵略陰謀內幕。在法庭上的證言非常關鍵和具有殺傷力。
大川周明(莫歧飾演)
甲級戰犯。
61歲。乾瘦。
日本的"戈培爾"。綽號"大東亞雄辯家"。
長期從事日本法西斯主義理論研究,法西斯理論狂熱的宣傳家和煽動家,軍國主義和擴張主義分子。"大東亞共榮圈"理論的鼓吹者。曾擔任南滿鐵路東亞研究所所長;參與策劃"九o一八"事變。
受審時有些神經質。邋邋遢遢。
在開庭第一天裝瘋逃過審判
B. 東京審判的大致內容是什麼
東京審判是指1946年5月3日至1948年11月12日,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在日本東京對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首要甲級戰犯的國際大審判。這些人中包括東條英機、松井石根、土肥原賢二等對中國和亞洲乃至全世界犯下累累罪行的戰犯。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由美國、中國、英國、法國、蘇聯、加拿大、澳大利亞、紐西蘭、荷蘭、印度、菲律賓11國指派的11名法官組成。中國法官梅汝璈代表中國方面參加東京審判,任中國駐國際法庭法律代表團團長,首席檢察官和首席法官。
(2)司法局周明擴展閱讀
東京審判是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反法西斯同盟國,對在日本政府策劃、准備、發動和實施侵略戰爭中起過重要作用、擔負主要責任的人物,進行的國際軍事審判。
「國際社會採取法律手段對破壞人類文明的戰犯進行審訊和制裁,是人類歷史上的一個創舉。」東京審判對日本軍國主義發動的侵略戰爭性質的認定和對戰犯戰爭責任的追究與判決,符合國際公約和國際法准則,符合世界各國和人民的利益,符合人類對和平與正義的追求。
東京審判從法庭憲章的起草與公布、法庭的組成、對戰犯的審判,直到認定日本軍國主義侵略戰爭的性質和對主要戰爭罪犯的懲治,都具有不可辯駁的法理依據。
東京審判在兩年七個月的審理過程中,盟國並沒有以戰勝國的姿態對戰爭罪犯以主觀、武斷的判決,而是以國際法為根據,在大量的人證、物證的基礎上,在給予戰犯以充分的自我辯論的基礎上而作出的法律判決。「這一點已經得到世界的公認。」
C. 趙作海的案件後續
商丘市有關部門已指定睢縣(商丘下轄縣)檢察院抽調人員調查趙作海案件。2010年5月8日,劉本雲、趙曉啟均被調查人員詢問。據趙作海的家屬介紹,1999年主抓此案的領導之一,是時任柘城縣公安局副局長的朱培軍,朱現任商丘市公安局經濟技術開發區分局局長。
2010年5月8日9時開始,公安機關使用挖掘機,挖開趙樓村村西掩藏無頭屍體的機井。記者在現場看到,至昨晚7時,挖出當年壓在屍體上的三個石磙。這些石磙自然是打開無頭屍體迷案的一把鑰匙。
辦案機關承認「趙作海冤案」存在刑訊逼供:法院在接受央視記者采訪時承認趙作海案確實存在刑訊逼供,才得出9次有效證詞。當時在這個案件的審理過程中,趙作海也曾經提出來,他被刑訊逼供過。 「殺害」同村人在監獄服刑10多年的河南省商丘市柘城縣老王集鄉趙樓村村民趙作海,2010年5月因「被害人」趙振晌的突然回家,冤案浮出水面。該案被稱為河南版的「佘祥林案」。當地決定查處政法系統涉案幹部的失職行為。
停職前,這三名法官都在商丘市中院刑一庭工作。此前,魏新生告訴同事:「法官一生中如果辦這樣一個錯案的話,都是一生中非常難受的記憶。」
因涉嫌當年對趙作海刑訊逼供,民警郭守海和周明晗已經被刑拘。昨日下午,柘城縣公安局一位刑警透露,郭守海和周明晗的親屬2010年5月情緒不是很穩定。他說,兩人的親屬告訴他,如果當年趙作海案的分管副局長丁中秋未得到處理,他們兩個人被處理的話,那麼他們一定要上告,「因為兩個人只是小兵」。
對於當時辦案組成員之一李德領,商丘市公安局副局長趙啟鍾表示之前的信息有誤,李德領並沒有在逃,他說「對李德領並沒有刑事拘留,怎麼能說是在逃呢?」對於李德領,他說只能說是在調查。當時辦案組另兩名成員郭守海、周明晗涉嫌刑訊逼供已被刑拘。
商丘柘城殺人碎屍案告破
在商丘市委、市政府和河南省公安廳的領導組織指揮下,經過商丘市公安機關30天的縝密偵查,曾導致趙作海被判刑的商丘柘城「1999·5·8」殺人碎屍案成功告破。該案3名犯罪嫌疑人及涉嫌包庇犯罪人員全部到案,犯罪事實已經查清,犯罪證據確實充分。1999年5月8日,商丘市柘城縣老王集鄉趙樓村村民在淘井時在一廢棄機井內發現一男性人體屍塊。柘城縣公安局立案偵查後,根據1997年10月30日失蹤的村民趙振晌的家人辨認,誤將死者認定為趙振晌,並錯將同村與趙振晌有矛盾的趙作海認定為犯罪嫌疑人,致使趙作海被追究刑事責任。2010年4月30日,失蹤的趙振賞回到柘城縣家裡後,2010年5月8日,趙作海被省高級法院再審後無罪釋放。
省委、省政府、公安部、省公安廳和商丘市委市政府對「1999·5·8」殺人碎屍案的偵破工作高度重視。省公安廳組織全省刑偵、技術和審訊專家到一線指導破案。商丘市迅速抽調精幹警力組成強有力的專案組,開展攻堅破案。
經深入偵查和技術鑒定,於2010年5月14日檢驗確定死者為1998年9月12日晚外出後失蹤的商丘市睢陽區包公廟鄉十字河村東五組村民高宗志。經進一步偵查,專案組認定柘城縣老王集尹樓村人李海金、商丘睢陽區張庄村人楊明福、商丘睢陽區張庄村人張祥良有重大作案嫌疑,三人獲悉媒體披露趙作海被無罪釋放的消息後,便相互聯系並分頭潛逃外地。專案指揮部立即派人分頭展開追捕,在有關地方公安機關的配合下,於2010年5月14日在商丘市區內抓獲了犯罪嫌疑人楊明福,2010年5月22日在天津市抓獲了犯罪嫌疑人李海金,2010年5月24日在遼寧省沈陽市抓獲了犯罪嫌疑人張祥良。
在專案指揮部的統一指揮下,專案偵查人員對涉案人員審訊過程全程錄音錄像,並於2010年5月26日押解3名犯罪嫌疑人依次對作案、拋屍、埋屍現場進行了現場指認,同時錄音錄像,3人指認相同。2010年5月27日,對現場具有明顯標志的掩埋被害人頭顱現場進行現場勘查和挖掘,在3名犯罪嫌疑人指認的地點挖出了一人頭骨,2010年5月29日,經公安部技術檢驗確認該人頭骨系商丘柘城「1999·5·8」殺人碎屍案被害人高宗志被割頭顱,案件順利告破。
經審訊和調查證實,李海金因與高宗志在山東菏澤做月餅生意期間產生矛盾,便懷恨在心,預謀將其殺死。1998年9月12日晚,李海金指使楊明福、劉院喜(2006年5月24日,劉院喜因搶劫殺人被判處死刑)先到李海金所在的手巾李村村邊等候,李海金、張祥良將高宗志約至離李海金家不遠的本村西地,幾人將高殺死、肢解並拋屍。為掩蓋屍體不被發現,四人在作案後又先後將三塊石磙推入扔放屍體軀乾的機井內。
據了解,2010年6月3日,此案仍在進一步依法審理中。 2010年6月21日,河南省高院院長張立勇率領省高院和商丘市中院兩級法院的領導班子來到柘城縣農民趙作海的新家。針對因法院判錯案給趙作海一家帶來的困境,張立勇院長向趙作海鞠躬致歉。面對高院院長,趙作海感到極為意外,說:「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現在是滿天的雲彩都散了……」當天上午,兩級法院還就如何避免再次發生類似案件專門進行了反思。張立勇鞠躬向趙作海表達歉意。
2010年6月21日下午3點鍾左右,河南省高院院長張立勇和副院長孫振民,在商丘市中級法院院長宋海萍的陪同下,來到商丘市柘城縣老王集鄉趙樓村趙作海新建的家中。趙作海案發生後,在省高院的指導下,經商丘中院協調,柘城縣委、縣政府為解決趙作海的生活困難,專門為趙作海蓋了6間新房。2010年6月21日,該房已裝修一新,趙作海搬進新家不到3天時間。
趙作海的新家貼著一副對聯:望前程一帆風順,創大業萬里生輝。橫批:家興財源旺。整個院落在周圍顯得很惹眼。據了解,整個新房從施工到建成僅用了20天時間。
張立勇剛進院,趙作海便迎了上來。張立勇立即向趙作海彎腰鞠躬,對由於法院判錯案給趙作海造成的傷害表達歉意。
趙作海表示,家裡的茶幾、條幾、櫃子等傢具,也都是政府幫助置辦的。家裡的音響、DVD等是兒子買的。他被釋放後,3個兒子先後回家看望他。他還有一個女兒遠嫁到山東,2010年6月21日還沒見面。2010年6月21日家裡僅有大兒子在照顧他。政府為照顧他們家,答應給他兒子再蓋6間房子。2010年6月21日,房子正在建設中。
張立勇詢問趙作海還有什麼困難時,趙作海說,入獄前,他家裡有9畝地,2010年6月21日已收回5畝地,還有4畝地別人種著沒收回來。張立勇當即指示當地負責人:盡快幫趙作海收回土地,並想法彌補這些年趙作海土地上的損失。對趙作海入獄後丟失的家庭財產,也要想法找回來。
當得知趙作海血壓不是很正常時,張立勇當即指示:由法院出錢,立即找個醫院,給趙作海作個全面體檢,要到正規的醫院,市醫院不行到省會醫院。有病要及時治療。
趙作海表示滿天的雲彩全散了
張立勇說:「這次專門登門,一是道歉。事情做錯了,讓你在監獄白白坐了這么多年,這次專門代表法院向你道歉。另外,想告訴你:法院專門將你釋放的那一天,當作『錯案警示日』,以避免類似事件再次發生。你是付出了犧牲的,但我們不能讓你白白犧牲,今後要以你的事情為警示,讓錯案不再發生。最後,想過來看看你的新房子建得怎麼樣。我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把日子過好,光有房子不行,要盡快建立新家庭,也幫助兒子把家庭早日建起來,盡快和村民融為一體,進入正常的生活狀態。」
趙作海對張立勇的登門看望一再表示感謝,並表示今後一定會把日子過好。趙作海說,他對2010年6月21日的生活感到很滿意。像是在做夢。以前的領導做錯了,政府已對其進行了賠償。今後能不給政府找麻煩就不給政府找麻煩,今後盡量靠自己把生活過好。過去的生活對他來說,是滿天的雲彩散完了。
從趙作海家出來,張立勇感觸很深,他說:「趙作海在長達11年的非法監禁中,不僅失去了人身自由,失去了創造財富、享受生活的機會,也因錯判讓他背負了殺人犯的惡名,使其家庭破裂、妻離子散,其四個子女因為沒錢上學成為文盲,可以說禍及三代。錯案對他本人和親屬造成的損失和精神痛苦是難以彌補和無法估價的。如果趙作海罵我一頓,我的心裡或許會好受點兒。但趙作海的朴實,讓我感到很難受。」
張立勇強調堅持無罪推定、疑罪從無
當天上午,張立勇院長帶領高院副院長田立文、孫振民和辦公室、刑事審判庭、審判監督庭、賠償辦的負責人,針對趙作海案件,就如何「糾正執法問題,促進公正執法」進行專門討論。張立勇說,趙作海案件的教訓是極其沉痛的,我們應該認真反思,從中找出原因。國家司法制度之所以設置公、檢、法部門,就是要讓幾個部門之間相互制約、相互監督,通過相互制約,來保障人權不被侵害。但監督沒有了,幾個政法機關只剩下相互配合。這就導致了趙作海案件的發生。在當時的庭審中,盡管辯護律師為趙作海作了無罪辯護,但聲音很微弱。法官先入為主,一開始就把被告人定做罪犯。辯方和控方,沒有平等的話語權。所有這些,最終導致法官職業操守的缺失。法官不能堅守職業操守,最終導致冤案發生和法院的地位下降。張立勇說,趙作海案件,反映出我們法院有些法官沒有很好地處理好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准繩的司法原則,沒有堅持疑罪從無。法院要進一步在轉變司法理念上下工夫,始終堅持懲罰犯罪與保障人權並重,堅持無罪推定、疑罪從無。所有這些值得我們法院反省,我們必須負起責任,不能犧牲法律原則,使法院真正成為負責任、有擔當、有能力、能夠為百姓伸張正義的機構,真正在建設和諧社會中發揮作用。 2010年7月17日上午11時許,聽說兒媳的婚車到來,趙作海迫不及待地擠到門口,看著兒子趙西良將兒媳迎進家中。趙作海的兒媳一頭卷發,身著旗袍出現在婚禮現場。
2010年7月17日上午,和趙作海迎娶兒媳的熱鬧喜慶相反,趙作海冤獄案的另外一個重要人物——「死者」 趙振裳坐在趙作海家東邊百餘米處一個石磙上顯得十分落寞。2010年7月17日借住在侄子家的趙振裳說:「我現在就想申請一份低保或者五保,鄉裡面把我送到敬老院也行!」
備了10桌酒席,路邊冒雨迎婚車
2010年7月17日上午9時許,記者趕到趙作海家時,天空下著小雨。趙作海家南側嗩吶檯子已搭起,院子里,廚師正在緊張地准備飯菜。
「老趙讓准備10桌酒席,飯菜標准在農村算是一般化!」廚師余傳新說。
記者找到趙作海時,他正冒雨蹲在路口一邊焦急地等待迎接兒媳的婚車,一邊和旁邊兩個打著雨傘的村民聊天。「老趙,你可是有福啊!聽說,你兒媳是個大美女,6萬塊錢彩禮值啦!」 村民說。「能過好日子就行!」聽到村民誇兒媳,趙作海開心地笑了。 洗冤出獄的趙作海,無償為21年前一起傷害致死案件的家屬當起民事賠償代理人。1989年,62歲的韓秀枝在一場多人參與的糾紛中被傷害致死,由於對當時的處理有異議,在家屬的申訴下,2009年案件重新立案,法院一審判決兇手免於刑事處罰,對被害者家屬提出的民事賠償也不予支持。該案被發回重審後,被害者家屬找到了趙作海代理該案。趙作海稱這僅僅是他「出來後辦的第一件事」。
2010年5月,趙作海案件曝光後,引起段鐵嶺的關注。2010年7月,他萌生了一個念頭:法院重審該案時,聘請趙作海擔任民事賠償的代理人。
「2010年7月底,我到他家見他,他看了案卷,感覺我們的委屈太多了,當時就同意代理。」段鐵嶺說。「在禹王台區法院,趙作海辦代理人手續的時候,法院的人都吃了一驚。」
禹王台區法院的工作人員立即向該院領導做了匯報,最終代理手續還是辦了下來。幾天後,禹王台區法院的工作人員多次與段鐵嶺聯系,希望不要趙作海代理該案,但遭到段的拒絕。
2010年9月29日,在鄭州,趙作海說「這是我出來辦的第一件事!」他稱自己坐監多年,對法律程序還是了解的,參與庭辯沒有問題。
「高院領導支持我監督法院工作,說我做得很對,辦了件好事。」趙作海說,他還給河南省高院院長張立勇打過電話。
段鐵嶺說,趙作海是無償代理,從未索要過報酬。
D. 東京審判表現得主題是
電影《東京審判》帶給我的震撼
我出生在80年代中期,家人也沒有那個時期的經歷,《東京審判》中所講述的歷史,也只是在學生時代的歷史課本中略知一二。知道日本人炸死了張作霖的皇姑屯事件,之後的九一八事變開始了侵略戰爭,知道偽滿洲國,知道南京大屠殺中30萬中國冤魂,知道珍珠港事件及之後的原子彈投放,也知道因此日本被迫投降,但是真的是在看過此片後才了解,死在日本侵略者屠刀下的竟然有250多萬中國人,日本國內在當時對在中國所挑起的戰爭消息對其國內的封鎖令其國人對中國抱有那麼大的誤解和成見,在審判過程中竟然還有戰勝國同戰敗國的君子協定,那些罪惡昭昭的戰犯竟然還宣稱自己無罪、沒錯,甚至如果活著仍會繼續侵略戰爭。對於當年國際法庭對戰犯的審判,真的是知之甚少,可以說是不知道,當然就更不知道參與那場審判的中國法官、檢察官所面對的困境和壓力了。
片中的劇情給我的震撼有好多處,也是很精彩的幾幕,我就挑幾處印象深刻的說說吧。
劇情震撼一:法官座次—民族的榮辱
法官座次安排是中方法官代表梅汝璈體現維護民族榮辱的第一件事。各同盟國也許根本就沒想到中方會就此事提出異意,並且會據理力爭。在當時的國際形勢下,國際社會就沒把中國放在眼裡,他們以為安排中方代表參加就已經是對中國的厚待了,而且還沒把中國安排在蘇聯代表旁邊,這是很全面的考慮了。梅汝璈第一次提出異意時,用的是很平和的態度,甚至以幽默的方式提醒法官團重視這個安排來表現對所有戰勝國的尊重。第二次宣布座次的會議前,法官團秘書通知梅汝璈准時並著正式法官袍參加會議時,他的凝思表現出他對公正安排的懷疑。果不其然,維持原來的安排。這次,梅汝璈用行動表達了他的抗議,用力地合上筆記本,決斷地起身離席,留下滿場的諤然。如果此時,法官團還能如第一次那樣以笑置之,那麼,這場審判也就根本沒有參與的必要了。韋博爵士追出向梅汝璈解釋,梅汝璈慷慨激昂地表達出中國在這場戰爭中所受的苦難最多、時間最長、損失最大,而且按照日本投降簽署次序來安排座次也是最公平的。即使這樣一個小問題,一個1平方米大小的座位的安排,也象徵著對中華民族的尊重及對死去的數百萬亡靈的哀悼。韋博以這只是綵排供媒體拍照、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的決定及中美關系來試圖打壓梅汝璈,他沒有放棄、沒有屈服於權勢,他說的「如果這些照片和報道傳回國內,我的軟弱令國人蒙恥」、「我對這是麥克阿瑟的決定表示懷疑」及「我會向我的政府申請,如果不獲批准,我將自行辭職」充分表現了他維護國家尊嚴、民族榮辱的堅持。此段令觀看的我情緒激昂,熱淚瑩眶。當最後公正的安排傳來,他笑了,淡淡地說:「我不是鬥士,只是一名普通的代表中國的法官。」代表中國的法官,意味著他要為中國做到一名法官應該做到事,盡到他的責任。梅汝璈這個11 人的法官團中最瘦小的法官,令所有其他法官對其肅然起敬。這也為最後量刑問題上,堅持法官的職責的演說打下了伏筆。
劇情震撼二:當庭指控—為了民族可以做假證或者不作證嗎
在審判日本挑起對中國的侵略戰爭的罪行這段中,中國檢察組提供了前日本軍務省軍官田中隆吉作為證人。他所闡述的有據可查的事實及當庭對戰爭執行人的指認為最終的定罪提供了有力且可信的證據。辯方被此舉打得措手不及,無力反駁,只能痛心地質問「你是日本人嗎?」。是呀,在他們的民族立場上考慮,他們希望所有的日本人都站在大和民族這邊來。但是,卻是自己人來指控他們。所有的戰犯可以厚顏無恥地宣稱自己無罪,是不是他們的國民也應該跟著他們一起無視事實,為他們做假證或者不作證嗎?如果這樣的話,中國檢察組也就沒必要請到曾是小偷的證人,冒著被辯方質問「你強奸那名中國少女就不是出於自願」的風險,為的是向法官團及世人展現日本侵略者殘暴的行為。我震撼田中隆吉和德福能夠頂著巨大的污辱和壓力出庭作證,他們的勇氣難能可貴。
劇情震撼三:不要解釋—要的就是你承認
在審判板垣征四郎和東條英機時,中國檢察組的倪征燠及季南就分別在提問時多次大聲要求他們回答「是還是不是」。不需要他們那些滿嘴歪理的解釋,只要他們對他們做過的事的承認!中國檢察組有充分的證據證明這些事是他們做的,但是一定要戰犯們親口回答「是」,這樣才能打垮他們的意志,推翻他們最初厚顏無恥地 「無罪」之說,讓他們自己認罪。倪征燠對審判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賢二運用的聲東擊西的戰術對峙非常精彩,但我個人認為最有導向性的還是季南最後問東條英機的那個問題--「如果你和你的同僚能夠無罪釋放,你們是不是還會繼續發動這樣的侵略戰爭?」,東條只能回答「是」,如果回答「不是」,那將推翻他一直堅持的他們做的都是正確的辯詞。而這個「是」向法官團及世人展現了戰犯對國際的威脅,同時也迫使東條英機承認了他們對中國發起的戰爭是侵略戰爭,而非他一直辯解的自衛戰。
劇情震撼四:手足式的侵略—狗屁理論
戰犯松井石根採用的是低調的、講故事一樣的態度解釋對中國的侵略是出於手足般的愛護,是哥哥對弟弟教訓式的提醒,而弟弟卻一直不領情。這算是什麼狗屁理論?!難道手足間的愛護、教訓式的提醒就是哥哥去搶弟弟的家產、強奸弟弟家的女人、殺死弟弟家的家眷嗎?如果這樣的道理講得通,那麼,他們對珍珠港的襲擊也就只是推倒了別人堆的沙堡,美國在廣島、長崎投放的原子彈也不過是在他家門口放的兩顆煙花罷了。我真為他們的狗屁理論而震撼。
劇情震撼五:文明與宗教—法律的原則,審判的意義
在面對一群無視文明、莫視宗教的暴徒面前,在應該為冤魂伸張正義的法庭面前,某些法官竟然大談特談要堅持人類文明,要堅信宗教的寬恕。梅汝璈所舉的「杯、水」例子充分地向在座的法官表達出,當人類已遭滅頂,宗教的信徒性命無保之時,文明何在?宗教的寬恕和避佑何在?文明能夠阻止戰爭嗎?神明的寬恕能夠保證侵略不再重演嗎?法律制訂的宗旨是什麼?法律執行的原則是什麼?而這場象徵著法律的尊嚴與公正的國際審判的意義和目標是什麼?就是為了公正地懲罰觸犯法律的人,警示還有可能觸犯法律的人。梅汝璈在面對意見分歧巨大,而且可能令有罪之人不能被繩之以法的量刑的最終裁決時動容式的演說,非常之精彩,震撼力非常之強
還有幾處鏡頭,令我體會到導演及演員希望通過此片傳達給我們的一些信息。
鏡頭一:軍靴
在片子的開頭,導演對辯方的主辯的軍靴以及東條英機的軍靴都有特寫鏡頭。它們在片子之初就向我們揭示了他們的軍國主義思想,以及為了堅持軍國主義,在法庭上的一系列行為打下了伏筆。
鏡頭二:抖落的煙灰
梅汝璈第一次在等待韋博座次安排公平調整的答復時,他在辦公室內依窗而立,目光望向窗外,思緒復雜,手中的香煙已經積了很長一節煙灰。他在思考,如果反饋回來的消息依然沒有改變,或者是改變了但卻仍舊不是公平的安排,他應該怎麼辦?如何才能得到公平的結果。這時,韋博敲門而入,突然的門響,令他的思緒突然中斷,煙灰瞬間抖落。此場景向我們展示了梅汝璈的焦慮、擔憂以及他當時所承受的壓力。之後,他從容地拈滅香煙,又告訴我們,不管結果如何,他依然會堅持到底,絕不妥協。
鏡頭三:環視戰犯
終於按照公平的座次安排,各位法官在法庭上就坐了。審判開始前,梅汝璈向戰犯席上環視兩周。在每一名重犯面前凝視數秒。是確認有罪之人都已到場,也是提醒自己,牢記這些人對中國及中國人民的所作所為,牢記此行是為國家和人民伸張正義、血恥而來。這些人最終都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一個也不能少,誰也跑不掉!當然,最終大川周明裝病逃脫審判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遺憾,梅汝璈已經盡力了。
鏡頭四:同聲傳譯耳機
剛剛開始審判,辯方主辯律師就對法官團提出了質疑,但當最終法官團宣布法官安排維持不變時,主辯律師一直就沒有帶起他的同聲傳譯耳機,也許是他聽得懂英語。但是我更相信,他知道這是預料中的結果,其實他只是想拖延時間,擾亂審判,無理取鬧而已,以便借機將審判局勢盡量扭轉到有利於他們的地步。另外,當倪征燠通過聲東擊西的方法,將審判的矛頭指向了以沉默來對抗審判的土肥原賢二時,土肥也是取下了耳機,用不聽來表現對抗。但是這兩處關於耳機的動作,其實是在向我們展示,受審的一方無力的抵抗,以及局勢在向勝利的方向扭轉。
鏡頭五:歡笑的背後
片中展現了不少的歡笑。有酒館中酒客們的歡笑,但在戰後一片狼藉的日本,這種歡笑只不過是人民麻痹自己的掩飾;有酒館老闆娘的歡笑(在聽到曾志偉那聲「狗日的日本鬼子」時的,還有與肖南同唱、伴舞時的),她的歡笑是不懂世事的,所以與她後來突然被槍擊,臨終前茫然地問怎麼回事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還有梅汝璈在法官團中對其它法官的微笑以及在酒館內看到歡愉的酒客們時的笑容,他的笑容背後,透露著憂慮,透露著壯志未酬時並非發自內心的、無法溶入的禮節式的笑。通過這些歡笑的鏡頭,導演向我們展現了當時的背景下,不同階層的狀態。
鏡頭六:當場暈倒
當審判東條英機到了最後一個問題時,季南問出了那個很有導向性的問題(本人在劇情震撼三中所提到的),東條英機無奈地回答「是」之後,芳子的妹妹櫻子突然當場暈倒。不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是因為再受打擊。她當初是天真地響應日本國的號召加入了慰服團,本以為是為國家做些如戰地護士之類的工作的,但卻成了日本兵的洩慾工具,她在身、心上所受到的欺騙和撞傷,我相信絕不會亞於當時中國人民所受到的。被自己人出賣、欺騙和凌辱,更甚過外人所給予的,所以當她聽到仍會繼續發動戰爭時,僅存的一丁點兒的希望徹底破滅了。此處,影片向我們描述了這場戰爭對發動戰爭的國家裡的人民的傷害也是相當巨大的。
鏡頭七:狗日的日本鬼子
曾志偉的角色在片中兩次喊出了「狗日的日本鬼子」。為什麼一個日本人這樣說日本人呢?他是親歷那場戰爭的人,而且這也和他殺死弘二有關。在中國,他目睹了天真少年變成了殺人狂魔,而且一定有被殺的中國人的家屬之類的人當著他們的面狂喊「狗日的日本鬼子」,而這一切都與他最初應征入伍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我相信他是一個熱愛和平的人,也是被那個「手足情」的狗屁理論騙到戰場上的。所以,在他回國後,他判若兩人,整日飲酒,為了忘記殘酷的記憶;所以,當他面對肖南他們時下跪謝罪;所以,他在酒館內腹刺後,看著自己的傷口,有些許的安慰;所以,他死在北野雄的槍擊下,他笑了,因為他解脫了;所以,他臨死前,仍然用這句罵自己人的話,是為了告訴他的國人和受害的人民,他們錯了。
鏡頭八:我要站起來
在面對量刑的僵局時,梅汝璈深深地感受到了那種無力回天的感覺。他說:「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 梅汝璈有些泄氣了,已經做了「志未酬,士隨死」的准備。向哲浚罵他這樣的想法是懦夫所為,用的是擊將法,然後用一句湖南老話鼓勵梅汝璈「只要打不死老子,老子就要站起來」。受到向哲浚的激勵,梅汝璈突然抬起頭,無奈的目光重新又自信滿滿,松泄的臉部肌肉重新又綳緊充滿鬥志。這並不是說梅汝璈是個意志不堅定、容易受人左右的人,在那種世人無法想像的壓力下,他一個人如何能一直承受下來呢?在11人的法官團中,只有他肩負著國家、民族的榮辱重擔,他也需要朋友和外力的支持、鼓勵。通過這些表現,作為觀眾的我們,在今天才體會到梅汝璈當時所處、所感、所受。
鏡頭九:明明白白的YES
梅汝璈在量刑問題上的激昂演講後,雖然印度法官仍舊堅持拒絕死刑的看法,但是他的演講不是只為說服印度法官,而是為了堅定堅持死刑的法官的信念,同時感染拒絕死刑的法官,盡可能爭取最終令戰犯定下應有的懲罰。他握著裝有同意死刑或拒絕死刑的選票的手是有些顫抖的,但他的語言卻是堅定不移的,「只有死刑才能告慰死去的亡靈」。然後,打開信封,當眾抽出選票,豪不遲疑地在YES上畫了圈,裝入信封,第一個將選票投入票箱。這也是個引導。所以,他的干凈利落與韋博在填寫選票時的猶豫不決形成了對比。由此,我相信,韋博最後是被梅汝璈說服了。
鏡頭十:凝滯的表情,落地無聲
在韋博當眾讀票時,每一個拒絕死刑的票都配合著梅汝璈的表情鏡頭,最終結果出來之前,他的表情一直是凝滯的,那樣的嚴肅,也同樣的躊躇滿志。當最後決定性的一票帶來了勝利的消息時,梅汝璈那凝滯的表情變了,只是一點點的變化而已,微微地閉上雙眼。六比五,一票險勝!他的堅持起了作用。「臣幸不悔吳侯使命」,梅汝璈東京審判之行,除了國家和人民的使命,更有他加註在自己身上的越來越深的使命感,也是他對己身「不侮使命」的追求,他無聲的表情最終得到了釋放。
看過此片,除了震撼還是震撼,被歷史事實所震撼,被參與者的民族榮辱感和責任感所震撼(不管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的,不管他們的做法對錯,他們維護自己民族的堅韌令人敬佩)。當然,最終的判決安慰了很多亡靈,也安慰了看片的我。我沒有因為此片而去痛恨什麼,但是記住歷史就是對現在及將來的幫助。
仍有一些遺憾,那就是片中的語言。在北京8月29日觀看的是外語版(前面說過,此外語版中的外籍角色都說的是角色應該說的語言),但是在9月1日全國公映時,片子已經是全中文版了。中文配音沒問題,但是卻令我感覺少了些國際審判中的國際性。我還是喜歡那個外語版,不僅僅因為我想聽到松哥的原音,更因為片中松哥、曾江、英達、謝君豪、曾志偉以及外籍角色的相應語言都說得很到位,與角色非常配合,而部分段落的普通話配音卻沒有表現出當時應有的情緒,如北野雄喝酒時的那一長段話,曾志偉坐在桌前道出弘二真正死因時的語氣。因為兩種版本都看過了,所以自己總是在比較吧。另外,就是復線故事由於片長的緣故,交待得不是很完整,角色的張力、與主線的呼應沒能充分地表現出來,多少令看片的我覺得與主線有些脫節。
說一處我的疑問,為何當北野雄知道弟弟弘二死在中國戰場之後,他沖著肖南發泄對中國人的憤恨時,肖南不反抗呢?片子最初他們在喝酒時,北野雄控訴著多少日本平民死於原子彈轟炸時,肖南用日本侵略者在中國的大屠殺等反駁了他呀。而這時他卻沉默不語了呢?是體恤北野雄失去親人之痛?抑或是他不知道弘二死亡的真正原因,所以不能枉加評斷?也許後者是對的吧,我無從知道。但以我個人的觀點,如果我處在那個境況下,我可以容忍對方打擊我,但是絕不容忍他因此而對中國人的污衊。
《東京審判》確實是一部非常值得觀看和收藏的影片,希望大家都能到影院看看,同時也希望發行的四個半小時的版本可以令整部片更加完整,彌補一些我的遺憾.
反日情緒如此高漲的今天,又加上幾乎遺忘了所學過的歷史,我在對待日本的態度上,有時候難免有些困惑。《東京審判》再現了日本投降後,遠東軍事法庭審判 28名甲級戰犯的過程,喚起了我一些記憶,也幫我理清了一些思路,所以不必追求情節的合理性,演員的演技,一部電影能夠起到這樣的作用,已經可以讓人致敬了。
回來以後網路了一些當時的史料,影片中梅汝傲關於座次的爭取,及法庭上關於皇姑屯、南京大屠殺等訴因的辯論,基本都是真實的,看得人熱血沸騰;影片中另一條線索是一個普通日本家庭的故事,其中兄弟姐妹四個在戰爭的影響下,命運各有不同,卻都以悲劇收場。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雖然僅僅只有六十年,但當時的一切在時間的這邊慢慢的變淡,很少再有人提及。但用看電影的方式重溫歷史,總能喚醒心裡沉睡的一些東西。戰爭的年代,百姓的身上留下的是災難帶來的累累傷痕,無論是日本還是中國,而戰爭的始作俑者雖然被處以極刑,卻無法彌補已經發生的一切,這樣想來,無比悲哀,所慶幸的是我還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雖然一些自由被禁錮著,但起碼的尊嚴還能夠保持。
梅汝傲說的好:「我不是一個復仇主義者,我無意於把日本帝國主義者欠下我們的血債寫在日本人民的帳上。但是,忘記過去的苦難可能招致未來的災禍。」在影片的開頭,看見日本人拿著酒瓶辱罵著中國人,雖然被槍擊,但他們倒下以後,我們所受的屈辱也並未消失,聯想起最近「流氓老外」事件,迪斯尼國民素質受指責新聞,還是老話,只有每個人都努力工作,做好份內事,國家強大了,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可惜,這樣做的人不在多數,所以,多一些《東京審判》這樣的片子,讓更多的人記住歷史,是非常有必要的。
評論《東京審判》
東京審判,一九四六年五月三日到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二日,長達兩年多的國際審判。而今年,這件歷史事件再一次的引發了熱潮,就是因為這部電影《東京審判》。而在本周二下午,我們學校組織全體師生一起去電影院觀看《東京審判》。
《東京審判》講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盟國組成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日本戰犯進行審判的那段歷史。東京審判從1946年5月開庭,持續到1948年11月宣判終結,歷時兩年零七個月,最終把東條英機等7名戰犯送上絞刑架。
這部戲的很多鏡頭都讓我難以忘懷。印象最深的應該就是開頭,是因為法官的座次問題,梅汝敖堅持一定要按日本簽定投降書的順序排列法官的座次,因為這關乎中國的尊嚴,這是一個中國人的堅持,這是一個中國法官的堅持,錚錚鐵骨,義正詞嚴,最終,法庭長只能對梅汝敖說:you win……。還有一段對話讓我印象很深:
「中國會因為有你這樣的鬥士而自豪!」
「我不是鬥士,我是法官,中國的法官」
這短短的兩句話讓我震撼,它表達了一個中國人的自豪和自信,讓我為中國有這樣的一個法官而感動。
第二次讓我震撼的是當進入判決階段時,一句「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和一句極富湖南特色的地方方言「只要打不死我,老子就要站起來」,濃重的壓抑,激昂的鬥志充斥了熒屏,一個砰然摔碎的水杯,一個不大的投票箱,梅汝璈慷慨激昂的講話,緊揪住了我的心。盡管早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我依然不知所措。 「NO」「NO」「YES」「NO」「NO」「YES」「NO」,我的心已經開始發涼了,失望,不,絕望已經開始浮現於眼前,11個法官如果按這個頻率出現,中國將沒有任何的機會,「YES」「YES」「YES」「YES」,MY GOD!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有一刻我會喜歡英語。漫天的烏雲突然消散了,心裡別提多敞亮了,真有撥雲見日,花開月明之感。痛快!他又贏得了勝利,他用對戰爭犯的正確判處,告慰了了百萬被屠殺的中國國民的亡魂。
這部電影提醒國人勿忘國恥家恨,真實比好看更重要,在法庭上的論戰的撼人心魄。身體里流著中國鮮血的我,絕不會忘記。就像英達說的那樣:「人家都沒有忘記我們就更不能忘記了。」這部片值得我們銘記心頭,一次次的觀看。
自從千禧年以後,中國電影就沒了骨氣和血性,讓人越來越失望,越來越悲觀。歷數這些年來的所謂大片,《英雄》、《十面埋伏》、《無極》、都是空洞的卡通式的江湖臆想。《少林足球》、《功夫》則是一種觸景生情的吶喊和宣洩,《卧虎藏龍》、《花樣年華》更不行,華麗的情調只能從單一角度解讀中國的文化,卻不能注入真正的民族精神。
直到今年,《東京審判》的到來讓人看到了一點希望,這是一部真正用心去描述歷史的電影,同時也是代表所有中國人發出的一聲怒吼,絕不能允許日本人要抵毀真相、顛倒黑白!東京審判已經過去整整六十年了,日本右翼份子一直在試圖篡改歷史,抵賴曾經的侵略罪行,修改教科書歪曲侵略真相否認南京大屠殺、為戰爭元兇立靖國神社、厚顏無恥地申請「入常」……面對這樣赤裸裸的反動行為,作為中國人,我們怎能無動於衷?
還好,《東京審判》站了出來捍衛直相,狠狠地抽了日本人一個嘴巴,鐵證如山,面對正義的審判,日本右翼的信口雌黃只能是螞蟻撼樹,徒勞無功。
多年來,日本文藝界一直都不缺少懷有狼子野心的人,《山本五十六》、《啊!海軍》這種明晃晃地為戰爭狂人樹碑立傳的右翼電影並不可怕,我們要警醒的東西還有很多,如當年在東京大審判期間,黑澤明拍攝《我於青春無悔》來表達反動思想,審判結束後又用《羅生門》暗示每個證人都是各執一詞,沒有絕對正確的一方,結尾處更是用偽裝的善良把軍國主義思想寄託在日本下一代的兒童身上,無恥到了極點。
還有在日本組建自衛隊期間,黑澤明又假借《七武士》來為自衛隊搖旗吶喊,七個武士保護村莊的故事用意路人皆知,其間借用大量細節來宣揚護衛隊的精神。其實,黑澤明的大部分影片,如《活人的記錄》、《亂》、《紅鬍子》中都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法西斯傾向,雖然這些影片的藝術成就很高,但是這種為軍國主義甘當走狗的作風不由人不鄙視!
日本另一位反動大導演是小津安二郎,這個曾經入侵中國的三流軍官,負傷回國後絕口不提戰爭的罪惡,以鼓吹社會和諧和家庭美景揚名世界影壇,一生竭力為日本政府粉飾太平。還有拍攝過《壬生義士傳》的瀧田洋二郎和宮崎駿等大師級導演都是軍國主義藝術家的代表。
當時在日本國內,堅持反戰態度的大島諸、今村昌平等導演的影壇地位是低於黑澤明和小津安二郎的,歸根結底,是因為日本政府一直在扶持右翼電影的發展。在那個大師如雲的年代裡,黑澤明在奧斯卡的影響力很大來源於政府的強力支持,而後來的今村昌平能在戛納兩度摘下金棕櫚,憑的就完全是實力了。
日本影人在為軍國主義的重新抬頭在無恥造勢,中國影人絕不能再沉默下去。除了抵制日貨,反對日本入常,我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高群書和他的《東京審判》已經開始行動了,應該不會比《羅生門》拍的更漂亮,也不會比《七武士》的場面更宏大,但是它講的是一件每一個中國人應該知道並牢記的事,我們都應該去認真地看它,愛護它,讓它流傳下去……
為了民族的尊嚴,為了家園能保持純凈和美麗,也為了我們的孩子能挺胸抬頭地面對外國人,我們已經不需要更多的《夜宴》和《滿城盡帶黃金甲》,我們需要的是《東京審判》。
東京審判 Tokyo Trial (2006) 幕後/花絮
幕後製作:導演闡述
關於主題
我們並不想以狹隘的民族復仇心理來對待這場戰爭,以前我們沒有,現在依然沒有。因為那場戰爭不僅對日本本土之外的民族傷害極深,就是對自己的同胞,自己的人民也產生了歷久不息的心靈以及情感重創。作為國家,日本可以以簽署投降條約為終結點,但做為家庭和個人,並不會以戰敗日為終結點的,相反,甚至會是悲劇的剛剛開始。
因此,我們將沿著法庭審判軌跡漸次推進的同時,亦將進入一個與戰爭和審判息息相關的日本家庭,在這個家庭里,戰爭的陰影一直徘徊不去,並且隨著審判,隨著幾個年輕人感情的變化,戰爭的傷痛反而與日俱增,終至爆發。
歸根結底,我們想,無論正義戰爭還是非正義戰爭,它給世界帶來的絕對不僅僅是利益和公理的勝負那麼簡單,具體到每一個人,那就是撕心裂肺了。
因而,倡導用和平的方式解決爭端,解決是非,是世界的趨勢,亦是我們的願望。
愛好和平的人們,共同攜起手來,制止和避免戰爭吧!
關於風格
《東京審判》將探索主流電影類型的創作和運作模式。
一個國家電影產業的成熟與否的一個基本標志就是是否有穩定的以主流片為主的產業結構。
比如美國,比如韓國,比如泰國。
僅僅有藝術電影的國家的電影市場一定是困頓和不完整的。也一定是幼稚和偏狹的。因為靠藝術電影撬動業已凍結的電影市場肯定力不從心。
電影救市,必須始於主流電影。
主流電影的一個根本形式就是循規律而動,但這和循規蹈矩無關,而是說必須依照主流電影的規律,強力放大類型片應該具有的類型因素。
反觀好萊塢主流電影的製作規律,一般情況必須具備如下三要素:
1.被政府和民眾均認可並可大力張揚的主題。比如英雄主義;團隊精神;互相關愛;除強扶弱;懲惡揚善;愛國;拼搏;奉獻;犧牲;等等。
2.製作陣容較大,邀請具有市場號召力的明星加盟。
3.好萊塢式的敘述方式。一波三折,跌宕起伏,等等等等。
《東京審判》恰好具備了此三原則。
但原則畢竟只是原則,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從具體樣式上,《東京審判》將以紀錄片的詩化敘述樣式來起承轉合並強化背景情境力量,在凸現強化歷史真實感的同時,漸漸過渡;以近乎舞台式的強烈對峙和沖突為故事核心,次第爆發,層層第進,推動故事漸入佳境,並最後導致高潮;而中間兼以情感劇情片結構的復線來填補和擴張故事中人物命運,透過拓展大審判事件的外延而將軍國主義對具體個人的戕害和對日本社會的荼毒的主題深化,使警醒的意義更加深遠。
我們將通過遠東國際審判事件中以中國法官梅汝璈為代表的一組群像的行為和情感變化,著力於表現堅持法律公正,堅持懲罪揚善,堅持民族大義的寬廣胸襟,著力刻畫戰爭對人,對社會的影響,對個人情感的沖擊和重建。在這里,沒有絕對的主角,每個人只要出場,哪怕只有幾分鍾,也應該渾身每個細胞都充滿著那個年代的氣息和律動。
演員陣容:三地群星重現歷史真實
《東京審判》明星雲集,劉松仁、英達和曾江分別飾演世界司法史上的著名人物:中國法官梅汝璈、倪征燠和向哲浚。
本片是劉松仁在息影八年後再次以法官形象現身。不過這次的法官非同小可,是代表著四萬萬五千萬中國人民和千百萬死難同胞來懲罰元兇的國際大法官,用劉松仁的話說「那種使命感,不是每個人都承擔得起的。」
E. 看過《東京審判》的請進,僅一小時!!!!!急~~
以下資料希望對你有用
反日情緒如此高漲的今天,又加上幾乎遺忘了所學過的歷史,我在對待日本的態度上,有時候難免有些困惑。《東京審判》再現了日本投降後,遠東軍事法庭審判 28名甲級戰犯的過程,喚起了我一些記憶,也幫我理清了一些思路,所以不必追求情節的合理性,演員的演技,一部電影能夠起到這樣的作用,已經可以讓人致敬了。
回來以後網路了一些當時的史料,影片中梅汝傲關於座次的爭取,及法庭上關於皇姑屯、南京大屠殺等訴因的辯論,基本都是真實的,看得人熱血沸騰;影片中另一條線索是一個普通日本家庭的故事,其中兄弟姐妹四個在戰爭的影響下,命運各有不同,卻都以悲劇收場。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雖然僅僅只有六十年,但當時的一切在時間的這邊慢慢的變淡,很少再有人提及。但用看電影的方式重溫歷史,總能喚醒心裡沉睡的一些東西。戰爭的年代,百姓的身上留下的是災難帶來的累累傷痕,無論是日本還是中國,而戰爭的始作俑者雖然被處以極刑,卻無法彌補已經發生的一切,這樣想來,無比悲哀,所慶幸的是我還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雖然一些自由被禁錮著,但起碼的尊嚴還能夠保持。
梅汝傲說的好:「我不是一個復仇主義者,我無意於把日本帝國主義者欠下我們的血債寫在日本人民的帳上。但是,忘記過去的苦難可能招致未來的災禍。」在影片的開頭,看見日本人拿著酒瓶辱罵著中國人,雖然被槍擊,但他們倒下以後,我們所受的屈辱也並未消失,聯想起最近「流氓老外」事件,迪斯尼國民素質受指責新聞,還是老話,只有每個人都努力工作,做好份內事,國家強大了,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
可惜,這樣做的人不在多數,所以,多一些《東京審判》這樣的片子,讓更多的人記住歷史,是非常有必要的。
東京審判,一九四六年五月三日到一九四八年十一月十二日,長達兩年多的國際審判。而今年,這件歷史事件再一次的引發了熱潮,就是因為這部電影《東京審判》。而在本周二下午,我們學校組織全體師生一起去電影院觀看《東京審判》。
《東京審判》講述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盟國組成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日本戰犯進行審判的那段歷史。東京審判從1946年5月開庭,持續到1948年11月宣判終結,歷時兩年零七個月,最終把東條英機等7名戰犯送上絞刑架。
這部戲的很多鏡頭都讓我難以忘懷。印象最深的應該就是開頭,是因為法官的座次問題,梅汝敖堅持一定要按日本簽定投降書的順序排列法官的座次,因為這關乎中國的尊嚴,這是一個中國人的堅持,這是一個中國法官的堅持,錚錚鐵骨,義正詞嚴,最終,法庭長只能對梅汝敖說:you win……。還有一段對話讓我印象很深:
「中國會因為有你這樣的鬥士而自豪!」
「我不是鬥士,我是法官,中國的法官」
這短短的兩句話讓我震撼,它表達了一個中國人的自豪和自信,讓我為中國有這樣的一個法官而感動。
第二次讓我震撼的是當進入判決階段時,一句「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和一句極富湖南特色的地方方言「只要打不死我,老子就要站起來」,濃重的壓抑,激昂的鬥志充斥了熒屏,一個砰然摔碎的水杯,一個不大的投票箱,梅汝璈慷慨激昂的講話,緊揪住了我的心。盡管早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我依然不知所措。 「NO」「NO」「YES」「NO」「NO」「YES」「NO」,我的心已經開始發涼了,失望,不,絕望已經開始浮現於眼前,11個法官如果按這個頻率出現,中國將沒有任何的機會,「YES」「YES」「YES」「YES」,MY GOD!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有一刻我會喜歡英語。漫天的烏雲突然消散了,心裡別提多敞亮了,真有撥雲見日,花開月明之感。痛快!他又贏得了勝利,他用對戰爭犯的正確判處,告慰了了百萬被屠殺的中國國民的亡魂。
這部電影提醒國人勿忘國恥家恨,真實比好看更重要,在法庭上的論戰的撼人心魄。身體里流著中國鮮血的我,絕不會忘記。就像英達說的那樣:「人家都沒有忘記我們就更不能忘記了。」這部片值得我們銘記心頭,一次次的觀看。
自從千禧年以後,中國電影就沒了骨氣和血性,讓人越來越失望,越來越悲觀。歷數這些年來的所謂大片,《英雄》、《十面埋伏》、《無極》、都是空洞的卡通式的江湖臆想。《少林足球》、《功夫》則是一種觸景生情的吶喊和宣洩,《卧虎藏龍》、《花樣年華》更不行,華麗的情調只能從單一角度解讀中國的文化,卻不能注入真正的民族精神。
直到今年,《東京審判》的到來讓人看到了一點希望,這是一部真正用心去描述歷史的電影,同時也是代表所有中國人發出的一聲怒吼,絕不能允許日本人要抵毀真相、顛倒黑白!東京審判已經過去整整六十年了,日本右翼份子一直在試圖篡改歷史,抵賴曾經的侵略罪行,修改教科書歪曲侵略真相否認南京大屠殺、為戰爭元兇立靖國神社、厚顏無恥地申請「入常」……面對這樣赤裸裸的反動行為,作為中國人,我們怎能無動於衷?
還好,《東京審判》站了出來捍衛直相,狠狠地抽了日本人一個嘴巴,鐵證如山,面對正義的審判,日本右翼的信口雌黃只能是螞蟻撼樹,徒勞無功。
多年來,日本文藝界一直都不缺少懷有狼子野心的人,《山本五十六》、《啊!海軍》這種明晃晃地為戰爭狂人樹碑立傳的右翼電影並不可怕,我們要警醒的東西還有很多,如當年在東京大審判期間,黑澤明拍攝《我於青春無悔》來表達反動思想,審判結束後又用《羅生門》暗示每個證人都是各執一詞,沒有絕對正確的一方,結尾處更是用偽裝的善良把軍國主義思想寄託在日本下一代的兒童身上,無恥到了極點。
還有在日本組建自衛隊期間,黑澤明又假借《七武士》來為自衛隊搖旗吶喊,七個武士保護村莊的故事用意路人皆知,其間借用大量細節來宣揚護衛隊的精神。其實,黑澤明的大部分影片,如《活人的記錄》、《亂》、《紅鬍子》中都流露出不同程度的法西斯傾向,雖然這些影片的藝術成就很高,但是這種為軍國主義甘當走狗的作風不由人不鄙視!
日本另一位反動大導演是小津安二郎,這個曾經入侵中國的三流軍官,負傷回國後絕口不提戰爭的罪惡,以鼓吹社會和諧和家庭美景揚名世界影壇,一生竭力為日本政府粉飾太平。還有拍攝過《壬生義士傳》的瀧田洋二郎和宮崎駿等大師級導演都是軍國主義藝術家的代表。
當時在日本國內,堅持反戰態度的大島諸、今村昌平等導演的影壇地位是低於黑澤明和小津安二郎的,歸根結底,是因為日本政府一直在扶持右翼電影的發展。在那個大師如雲的年代裡,黑澤明在奧斯卡的影響力很大來源於政府的強力支持,而後來的今村昌平能在戛納兩度摘下金棕櫚,憑的就完全是實力了。
日本影人在為軍國主義的重新抬頭在無恥造勢,中國影人絕不能再沉默下去。除了抵制日貨,反對日本入常,我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高群書和他的《東京審判》已經開始行動了,應該不會比《羅生門》拍的更漂亮,也不會比《七武士》的場面更宏大,但是它講的是一件每一個中國人應該知道並牢記的事,我們都應該去認真地看它,愛護它,讓它流傳下去……
為了民族的尊嚴,為了家園能保持純凈和美麗,也為了我們的孩子能挺胸抬頭地面對外國人,我們已經不需要更多的《夜宴》和《滿城盡帶黃金甲》,我們需要的是《東京審判》。
參考資料:http://blog.sina.com.cn/u/49b429b1010004zw
東京審判中主要演員所扮演的角色:
虛構人物部分
肖南(由台灣演員朱孝天飾演)
二十九歲,中國《大公報》記者,戰前在日本留學,精通中文,英文,日文。
清癯高貴,一切心中瞭然,外表淡定隱忍,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象一個浪跡天涯的浪漫詩人,亦象一個身懷絕技的俠客。
有李白的風骨和酒量,有小李飛刀李尋歡的視落魄為從容,有杜甫的憂心忡忡。唯獨不敢放棄的是人的正直和美好。
和田芳子(由台灣演員林熙蕾飾演)
日本《朝日新聞》記者,肖南的初戀情人。
因為總是被眾多的兄弟甚至妹妹呵護,她總是一廂情願的認為善良是所有人的天性,丑惡和卑鄙是偏狹的人眼中的折射,不承認有些人會因為貪欲和自私以及體制內的責任而走向墮落,她反對戰爭,但又理性的認為戰爭不過是責任的延伸,是不可避免的。總而言之,她生活范圍的狹窄造成她對世事人心過於美好的輕信。
她的眼神里永遠透露出一種清澈和平靜。短暫的一生只憤怒了一次,這一次憤怒導致了她成為了一個仇恨的犧牲品。
她希望做一個真正的能客觀表達她的目擊和思考的記者。她討厭政治,她對戰爭因為沒有親歷,因而一直保持距離感,她的所作所為是一個單純的記者行為,更多的是職業要求和習慣。她認為政治家的事情就是誰要做老大的問題,因此就有戰爭,就有爾虞我詐,就有出賣,就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必然結局,這就是游戲規則。沒有什麼正義不正義的。但北野雄的變化讓她警醒了,而正夫的最後一怒使她真正認識到自己的單純和幼稚。但已經晚了。生活就是這樣的,只有失敗的時候才能認識到自己當初是多麼的愚蠢。
北野雄(由金馬影帝、香港演員謝君豪飾演)
三十歲,芳子的鄰居,也是芳子哥哥的莫逆之交。
強悍,豪俠之氣貫通全身每一個毛孔,容易激動,也容易走向極端,象一塊極硬的隕石。鋒利而隱忍,為感情和他所認定的正義及利益敢於付出一切,不顧一切但又精通權謀,極愛沖動但又不失策略。往左走是英雄,往右走便成了梟雄。但此時此地的風雲際會不可能成為過人之人,偏狹的國恨家仇以及當時軍國主義的過度侵害只能使他最終走向毀滅。讓人嘆息,讓人憂慮,也同樣讓人鄙夷。
和田正夫(由香港演員曾志偉飾演)
三十歲,芳子的哥哥,日本侵華軍人。
曾經是孔武有力的大哥,曾經是國家機器極佳的重要零部件。極富包容心和寬厚大度之優良品質,可以從容為國捐軀,可以凜然赴義,可以為家犧牲,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並且不求回報和彰揚,沉默如金,但又不憨傻,象一塊基石一樣可以托舉大廈,可以石破天驚。
但戰爭讓他變成了另一個人,心中翻江倒海面上不露一點痕跡,泰山崩於前依然靜默獨坐。患有重度失眠症。目光里有陰郁,有驚懼,這種驚懼是對自己對人的懷疑,北野宏的變化突然讓他感到人的可怕,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無知和人心不可把握的黑暗和能量,他既仇恨日本軍國主義倡導者,又恨參與和發動一切戰爭的政治家,在他眼裡已沒有戰爭的正義和非正義之分。只要是戰爭,他都仇恨。戰爭使他感到自己的無力和無助,他覺得自己什麼都幹不了,什麼都不能抓住,他墜入了一個巨大無邊的空虛中。他一直沒說話,只有最後一次才說了幾句話,告訴北野雄,他的弟弟是他親手殺死的。最後他用行動表達了他對戰爭和正義的看法。然後,他死了。
和田纓子(由金雞獎最佳女配角白雪雲飾演)
芳子的妹妹。曾經是熱血青年,曾經因為東條英機的鼓勵而成為一個獻身戰士的慰安婦,她視此為光榮使命,有一種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高尚品質。但轉身已是滿身瘡痍,遍體鱗傷,她的美好的獻身被人所糟蹋,戰士需要的是她的身體,但不需要她的思想,戰士滿足的是性慾和發泄,不需要她的優良品質。她的付出除了給自己帶來致命的身心傷害外,其他的只是一個性工具而已。一個思想家,一個優秀妓女。一個把自己的燦爛年華隨手一擲奔赴污泥最終成為了行屍走肉的美麗少女。
北野弘
北野雄的弟弟,日本侵華軍人。曾經羸弱瘦小,文質彬彬,書生模樣,小弟做派。和山口正夫一起入伍,一直受山口正夫的保護。但戰爭的緊張驚懼,同伴的殘忍,國家的利益,戰士的瘋狂都讓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狂野,成為一個比任何人都要殘暴的殺人狂。後來的所作所為讓山口正夫目瞪口呆。
廣瀨一郎(由日本演員小池幸次飾演)
東條英機等戰犯的辯護律師。狡詐,雄辯,善於捕捉對手哪怕一絲一毫的微小瑕疵,並有力量和足夠的智謀出擊。可惜因為站在正義的對面而失道寡助,無力回天。永遠不會去犧牲,永遠做一個我負天下人,不讓天下人負我的自私者。
真實人物部分
梅汝璈 (由香港演員劉松仁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法官。
42歲。戴眼鏡,稍黑,俊朗。
出生於江西省南昌縣。12歲考取北京清華學校,與向哲浚是師兄弟。1924年留學美國,以最優等生的成績畢業於斯坦福大學,獲文科學士學位。
24歲時獲芝加哥大學法學博士學位。
離美後廣泛遊歷歐洲各國及蘇聯。回國後在山西大學、南開大學、中央政治學校任教,講授英美法,並先後擔任國民政府立法院委員、立法院外交委員會主席。在當時的中國司法界名聲赫赫。
知識分子氣質,學識淵博。深愛祖國,堅持維護國家尊嚴,依法嚴懲日本戰犯,愛國之心火熱而處事冷峻自持。說話鏗鏘有力,有理有據,富於民族正義感,時常有冷幽默。
在東京國際大審判的很多關鍵時刻發揮了重要作用。在對戰犯量刑階段堅持嚴懲戰犯,在多數法官主張輕判的情況下,頂住巨大壓力,運用智慧,最終促成了東京國際軍事法庭的最終公正判決。作為中國法官負責了判決書中"日本對華侵略"部分的起草工作。
向哲浚(由香港演員曾江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檢察官。
52歲。個子不高,稍胖。
生於湖南寧鄉,1911年考入清華學校,6年後被選送美國留學。耶魯大學畢業後,轉讀喬治o華盛頓大學法科。回國後從事司法教學和法院工作。曾擔任上海第一特區法院首席檢察官,後被任命為上海高等法院首席檢察官。
使命感強,敢於承擔責任。帶領中國檢察組負責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檢察工作的中國部分。
倪征燠(由英達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中國檢察官顧問組組長。
40歲。三七分頭,圓圓臉,稍胖。
東吳大學法學院畢業。畢業後考入美國斯坦福大學法學院獲得博士學位。回國後曾在司法行政部與向哲浚成為同事。他們先後調往上海第一特區法院,向是首席檢察官,倪是法官。抗戰勝利前夕,倪受政府派遣去美國和歐洲考察英美各國的司法制度。一年後歸來,適逢向哲浚點名要他前往東京增援。
1946年深秋到1947年1月間在國內收集證據。在被告個人辯護階段登場盤問和反駁土肥原賢二與坂原征四郎。在此次審判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法律業務純熟,在法庭上鎮定自若,盤詰被告有理有據,講究技巧,展現了中國檢察官的風采。
衛勃(美國演員Daniel Albert Ziskie)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庭長。
澳大利亞人。身材很高(1米8以上),較胖,59歲。
畢業於天主教會小學及昆士蘭大學。原本是澳大利亞昆士蘭省高等法院院長,到東京履任時剛剛升職,擔任澳大利亞最高法院大法官。
1942年被封為爵士。1943年曾被任命為澳大利亞日軍罪行調查委員會主席。
西方社會的標准執業法官。循規蹈矩,剛正不阿,精力過人,工作勤奮。外表一副英國紳士的風度,骨子裡還保持著澳大利亞人的粗獷性格。
庭下他給人的印象是為人誠摯、從容和氣,少語,但實際上胸有成竹,一旦開口,,往往話語中肯,態度公正,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君子型人物。
在法庭上,衛勃有時發言語調平穩柔和,有時則非常坦白、直率,不免粗暴急躁,因此常常引起一些小的沖突。此外他在法庭上不好獨斷,作決定常與其他法官商量。頗具幽默感。
剛到東京時希望與西方法律界同事緊密合作,但逐漸為中國法官梅如璈的人格魅力所打動,最終在梅的堅持下同意在法庭上將中國法官的座次靠前。曾試圖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上追究天皇的罪責,但迫於美方政治壓力最終放棄。
衛勃主持了遠東國際大審判,並為審判定下了基本公正客觀的基調。遠東國際大審判最終基本體現了公正和理性,衛勃功不可沒。
季南(由美國演員John Henry Cox飾演)
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首席檢察官兼盟軍總部國際檢察局局長。
美國人。年齡60歲左右。身高在1米8左右。較胖,紅鼻子紅臉,粗眉毛。
哈佛大學法學院畢業,1914年在俄亥俄州克利夫蘭市做職業律師,第一次世界大戰時加入美國陸軍前往歐洲戰場,戰後出任俄亥俄州立檢察官、美國司法部刑事局局長。辦理刑事案件以干練著稱。與政界交往頗深,曾得原總統羅斯福的信賴,與當時的美國總統杜魯門私人關系也很深。
性格外向,好交遊。場面上往往談笑風生,周旋自如,慷慨大方,但實際上知道何時避重就輕,必要時可以玩弄一些"詭計",有些政客作風。
剛到東京便宣布要用自己的工作經驗制服日本戰犯。在法庭上能言善辯,提問尖銳,經驗老到。有時喜好長篇發言,用大文章,引用"名人名言"(羅斯福等),因傲氣自負脾氣有時不免暴躁。
季南強勢推動了國際檢察局對戰犯的審訊和證據搜集工作。因其強悍、雷厲風行和高壓態度而贏得了綽號--"魔鬼檢察官"。
印度法官巴爾
58歲。平頭,較黑。
出生於印度孟加拉省的一個小村莊。三歲喪父,幼年的教育完全依靠慈善施捨,母親替人工作,以維持家庭生活。依靠政府獎學金畢業於加爾各答大學,獲得數學碩士學位。1920年獲得加爾各答大學的法學碩士學位。1924年獲得該校法學博士學位。其間擔任當地律師工會的辯護士。1940年任加爾各達高等法院法官。
從庭審一開始就認為國家犯罪不應該追究個人責任,因此主張全體被告無罪,認為"世人需以寬宏、諒解、慈悲為懷,不應該用正義的名義來實施報復"。
溥儀:末代皇帝
滿清末代皇帝,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關鍵證人之一。
41歲。身材瘦長,尖臉,帶黑邊圓框眼鏡,一口正宗北京話。
1909年四歲的時候登基。因夢想復位而成為日本人的傀儡,1932在東北成立偽滿洲國。
1946年8月由蘇聯的伯力看守所前往東京作證。
是遠東國際軍事法庭的關鍵證人,並創造了作證時間最長(8天)的記錄。
在法庭上用詞新潮,情緒激昂的控訴日本人試圖利用他分裂中國的過程。但為了逃避責任,他在有些方面也說了與歷史有悖的話。
東條英機(由日本演員星野晃飾演)
甲級戰犯。戰爭狂人,兇狠殘暴,外號"剃刀將軍"。
受審時63歲。身材適中,有仁丹鬍子,齒暴牙黃。
1884出生於東京一軍閥家庭,其父崇尚武士道精神。
畢業於陸軍士官學校。22歲即被授予少尉軍銜。日俄戰爭爆發後,隨軍進入東北。1928年擔任陸軍省整備動員課課長。1933年升任參謀本部軍事調查部部長。1937年任日本關東軍參謀長。其間瘋狂鎮壓抗日軍民,並支持731部隊的活人試驗。
1940年任陸軍大臣,主張進一步擴大對中國戰爭,並准備跟蘇聯及英美開戰。1941年出任日本首相,並兼陸軍大臣和內務大臣,集軍政大權於一身。隨後密謀策劃了"珍珠港事件",導致太平洋戰爭爆發。1944年春天,在太平洋戰爭日方屢戰屢敗的情形下,逼迫參謀總長辭職,從此身兼四職,一意孤行實現其稱霸東南亞的"理想",由此將整個日本都壓進了大炮的槍膛,導致了國家的毀滅。戰後被捕,多次試圖自殺,但最終未遂,被視為鬧劇。因此雖視他人生命如草芥,輪到自己,卻是"千古艱難惟一死"。
東條受其父影響,養成了冷漠固執、殘忍好戰同時又不失謹慎的性格。掌權時陰冷高傲,必要時卻用看似溫和的微笑作為面具。
在東京法庭上因特殊身份被所有法官視為不共戴天的仇敵。穿舊軍服出庭,囂張氣焰不再,一直端坐如泥塑木雕,較為鎮定。後寫了220頁的口供書為自己辯護。
被判絞刑後作詩:櫻花瓣呀,悄悄而哀愁地落下來了。
土肥原賢二(由日本演員小池榮飾演)
甲級戰犯。日本陸軍特務系統中出了名的"中國通"。
64歲,圓臉,較胖。
畢業於日本陸軍大學,1913年來到北京,在日本特務機關"坂西公館"擔任助理,從此開始了在中國長達三十餘年的間諜特務生涯,後擔任奉天特務機關長,步兵第九旅團長、陸軍航空總監、陸軍大將、日本東部軍總司令等職。擅長在中國各階層間製造內亂,是中國人所最熟識的著名日本特務。曾充當沈陽市長,扶植溥儀稱帝,勾結關東軍陰謀華北自治,煽動內蒙獨立,在各地唆使漢奸成立偽政權和維持會。
老練狡猾,詭計多端。個子不高,留著精心修剪的仁丹鬍子,談笑風生,善於交際,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語。
在法庭上幾乎不發一言。
松井石根(由日本演員名取幸政飾演)
甲級戰犯。
69歲。日本陸軍大將。
陸軍士官學校及陸軍大學畢業,長期供職於參謀本部,繼任關東軍特務機關長及陸軍第十一師團團長等職。深切了解中國地理形勢特別是中國東南沿海各省的地理形勢,在軍中有"中國通"的稱號。1937年在淞滬作戰中擔任總司令,南京淪陷後,縱容部下燒殺搶掠,造成震驚中外的"南京大屠殺"慘案。在中外輿論壓力下被迫奉調回國,但仍在內閣和各種法西斯組織中擔任要職。
出庭時手持佛珠。在法庭上給人的感覺是一個"馴服得像綿羊一樣的老好人",一個"失了業或者欠薪已久的銀行書記員"。用各種荒謬的邏輯為自己辯護。
被判絞刑後作詩:長空籠煙霧,雲山兩茫茫,惟有富士雪,皚皚照遠方。
坂原征四郎(由日本演員平松慎吾飾演)
甲級戰犯。
62歲。日本陸軍大將。
方臉,留仁丹鬍子。
仙台陸軍幼年學校及陸軍士官學校畢業,曾參加日俄戰爭,此後供職於關東軍,官至關東軍參謀長,長期在中國東北活動。1941年後分別任朝鮮軍總司令和駐新加坡日本第七方面軍總司令。
1904年參與日俄戰爭,1931年,身為陸軍大佐,參與策劃和實施了"九一八事變",謀劃成立"偽滿洲國",建立內蒙傀儡政權和華北傀儡政權;1938年出任陸軍大臣,極力主張擴大侵華戰爭。
看上去懵懵懂懂,實際上狡猾殘忍。
在法庭上自己提出了長達48頁的書面證詞,號稱要和中國檢察官大戰三百回合。
被判絞刑後作詩:不為軀體憂,不為靈魂懼,但念人世無情而獨悲。
田中隆吉(由日本演員大島宇三郎飾演)
45歲左右,圓臉,前額無發,微胖。
原日本陸軍中將,陸軍省兵務局局長。1942年退出現役。1946年7月5日作為證人出現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
畢業於陸軍大學,一直在日軍參謀本部工作,1927年後派駐北京和上海,後任關東軍參謀,並參加"東條軍團"侵佔內蒙古,對侵華日軍的運作了如指掌。
記憶力奇好。與不少被告關系密切,了解相當多的侵略陰謀內幕。在法庭上的證言非常關鍵和具有殺傷力。
大川周明(莫歧飾演)
甲級戰犯。
61歲。乾瘦。
日本的"戈培爾"。綽號"大東亞雄辯家"。
長期從事日本法西斯主義理論研究,法西斯理論狂熱的宣傳家和煽動家,軍國主義和擴張主義分子。"大東亞共榮圈"理論的鼓吹者。曾擔任南滿鐵路東亞研究所所長;參與策劃"九.一八"事變。
受審時有些神經質。邋邋遢遢。
在開庭第一天裝瘋逃過審判
F. 求日本17名獲釋戰犯的名單!
無期徒刑
木戶幸一、平沼騏一郎、賀屋興宜、塢田繁太郎、白鳥敏夫、大島浩、荒木貞夫、星野直樹、小磯國昭、畑俊六、梅津美治郎、南次郎、鈴木貞一、佐藤賢了、橋本欣五郎、岡敬純
有期徒刑
東鄉茂德被處以20年徒刑;重光葵為7年
永野修身1947年1月5日,患肺炎在巢鴨拘留所死去,逃脫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他的最後審判
松岡洋右1945年日本投降後作為甲級戰犯接受審判。1946年患肺病死去,逃脫了遠東國際軍事法庭對他的最後審判
大川周明裝瘋逃脫-----1946年5月3日上午8點42分,押送日本戰犯的車來到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門口。在《朝日新聞》記者眼裡,「這群戰犯就像一支匆匆送葬的隊伍。」
衛勃讀完開庭詞,首席檢察官季南開始宣讀起訴書。一個日本記者對開庭第一天曾作過比喻:「每一幕都恰似觀看莎士比亞的名劇!」
在季南宣讀起訴書的時候,法庭突然出事了:坐在被告席最上面的大川周明突然朝他前面的東條英機的禿頭就是一巴掌。表情僵硬的東條苦笑了一下。而這之前,大川周明已打過東條一巴掌了。
大川周明在日本投降後據說受了刺激,開庭前,他的辯護律師曾請求對他做精神鑒定,但被駁回。
當庭長下令把大川周明帶出法庭時,他一邊掙扎一邊高喊:「我要殺死東條!」
第二天,法庭准許大川周明退庭去進行精神鑒定,醫學專家最後認定他患有精神病。在遠東國際軍事法庭最終宣判後不到兩個月,大川周明被釋放。奇怪的是,他的瘋病居然好了,從此逍遙法外。
據說,他在臨死前向記者透露:「我是裝的。」梅汝璈對他曾這樣評述道:「這是對法律正義的嘲弄。」 大川周明是日本法西斯鼻祖,能夠閱讀中文、梵文、阿拉伯文、希臘文、德文、法文和英文,東京帝國大學的法學博士
G. 我國冤案工作在全國全面開展背景
(一)佘祥林11年冤獄
佘祥林,1966年出生,京山縣雁門口鎮何場村人,捕前系該縣公安局原馬店派出所治安巡邏員。
1994年初,佘祥林的妻子張在玉突然失蹤,久尋不到,張家開始懷疑是被佘祥林所殺,因為張在玉患有精神病。數月後,一村民在村頭發現一具腐屍,張家人一口咬定死者就是張在玉。這樣,佘祥林就成了第一殺人疑犯,不久即被京山縣公安機關抓捕。這一年,佘祥林28歲,張在玉31歲,他們的女兒才6歲。然而,2005年3月28日,被佘祥林「殺害」達11年之久的妻子突然現身,一件天大冤案由此浮出水面。4月13日,京山縣法院經重新開庭審理,宣判佘祥林無罪。5月10日,佘祥林向荊門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國家賠償申請。2005年10月底,佘祥林及其家人,最終累計獲得70餘萬元國家賠償。
記者問他11年冤獄最大的感觸是什麼?佘祥林說不管遇到多大困難,對生活都要充滿信心,哪怕是最痛苦絕望的時候。我將珍惜每一天,一家人和和氣氣,快樂生活。我是一個樂觀的人,我相信我能過得幸福。同時,很多人曾對我伸出了援手,我不能讓他們失望,我要好好活下去。
(二)趙作海冤案
今年58歲的趙作海,商丘市柘城縣老王集鄉趙樓村人。11年前的5月9日,他因涉嫌殺害同村村民趙振晌被當地公安刑拘。在被超期羈押三年半後,商丘市中級法院一審認定趙作海犯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2003年2月13日,河南省高級法院裁定核准商丘中院上述判決。
2010年4月30日,「被殺害」多年的趙振晌突然出現在村裡,和湖北佘祥林案情節幾乎完全一致。五年前,湖北京山縣村民佘祥林,因殺妻錯案蒙冤入獄。11年後,被佘祥林「殺害」的妻子突然現身,佘祥林最終獲得國家賠償案65萬元。如今,「死人」復活令趙作海得以昭雪。
問責結果:
2010年5月12日,當年涉嫌刑訊逼供的兩名刑警郭守海、周明晗被商丘市檢察院刑拘,另有一名刑警李德領在逃。
(三)羅開友冤案
羅開友,四川涼山州雷波縣渡口鄉營盤村人,找他的前妻——同村人李培香,找了20年。20年前,李培香突然「失蹤」,隨後,金沙江里出現一具女屍,被各個方面認定就是李培香。羅開友等6名「嫌疑人」隨即被抓,他與父、兄等4人被關押了21個月。雖然最終因證據不足被釋放,但羅開友一直脫不了殺妻嫌疑。而且他再也抬不起頭來,鄉親們都在背後戳他的脊樑骨,「連自己的老婆都殺,屁眼兒心心都是黑的」。在極度的狂躁、郁悶之後,羅開友冷靜了下來,他決定用自己的方式「破案」——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前妻。20年後的2010年,他找到了,被他「殘忍殺害並沉江」的前妻李培香,在天津靜海縣好好地活著,但早已是別人的老婆。
(四) 聶樹斌冤案
1994年8月5日,河北省石家莊市西郊孔寨村附近發生一起強奸殺人案,聶樹斌成為犯罪嫌疑人被抓,後經石家莊和河北省兩級法院審判,被判死刑。1995年4月27日,經河北省高級法院復核(當時最高法院尚未收回死刑復核權),聶樹斌被執行死刑。那時聶樹斌年僅22歲。之後,聶樹斌案的多名辦案人員因此立功升遷。
十年後,2005年1月18日,河南省滎陽警方在當地某磚瓦廠內抓獲一名可疑男子。該男子真實姓名叫王書金,河北廣平人。他向警方供述,曾在河北強奸多名婦女,其中四人被殺害。之後,王書金被廣平縣公安局押回河北,到其所交代的作案現場進行指認。其中就有十年前由法院認定被聶樹斌「殺害」的康某遇害的現場。
2005年4月,「一案兩凶」的聶樹斌案被《河南商報》曝光後,輿論嘩然。
(最新的報道:法院在王書金案一審中否定了他是 聶樹斌案的真凶,正等待二審的判定結果 )
(五) 呼格吉勒圖冤案
1996年4月9日,呼和浩特第一毛紡廠家屬區公共廁所內發生一起強奸殺人案。公安機關迅速將18歲的青年呼格吉勒圖鎖定為犯罪嫌疑人。僅僅兩個月後,呼格吉勒圖被匆匆執行死刑。
2005年10月23日,被指控作案21起、身負10條人命的犯罪嫌疑人趙志紅被內蒙古警方抓捕。其後的情景幾乎和聶樹斌案一模一樣:趙志紅在落網後,供認曾在1996年4月在第一毛紡廠家屬區公共廁所內強奸殺害一名女性。
翌年11月28日,呼和浩特市中級法院不公開開庭審理趙志紅系列強奸殺人案。跟王金案如出一轍,檢察機關對趙志紅的指控,也沒有提及在第一毛紡廠家屬區公共廁所內的強奸殺害案。
2007年1月1日,對趙志紅的死刑執行被臨時叫停,但之後,對此案再無公開信息。
(六) 張振風冤案
張振風,男,因警察藏匿證據被以強奸搶劫罪判死緩。2010年9月6日17時,失去人身自由3年零4個月後,張振風回到家中。
張振風是河南省鹿邑縣楊湖口鄉田莊村張庄人。鹿邑縣隸屬河南省周口市,與商丘市下轄的柘城縣相鄰。在姐姐的印象中,張振風和很多同齡人一樣,不喝酒、不打牌、不會做買賣,農忙時在家幹活,農閑時外出打工。31歲時,他的命運發生轉折。2007年6月3日下午,張振風因涉嫌入室搶劫、強奸被柘城警方抓獲。次日,「根據他的交代」,張的「同夥」——鹿邑縣村民郭新魁、郭輝等被抓獲。
一年後,本案在商丘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張振風承認強奸、搶劫,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郭輝承認強奸、搶劫,被判處無期徒刑;郭新魁拒絕認罪,被判處無期徒刑;劉超、劉傳軍否認強奸但承認搶劫,被判處有期徒刑15年。
張振風等5人因涉嫌強奸、搶劫犯罪歸案後,柘城縣公安局曾對5人抽血,與受害人體內殘留的精液進行DNA鑒定。鑒定結論已排除了5人的強奸犯罪嫌疑,但該結論被柘城縣公安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余鵬飛隱匿。
2010年8月,張振風案出現重大轉機。因其他犯罪入獄的王銀光被查出是強奸、搶劫案的真凶,王銀光交代了一同作案的王長林和王獻志。
(七) 二級警督李久明冤案
李久明,二級警督,1965年1月出生,中共黨員。1988年調入河北省冀東監獄,1998年起任冀東監獄二支隊政治處主任。
2002年7月12日,因一起入室殺人案受到牽連,後被捕入獄。在審訊過程中,因一些辦案人員刑訊逼供,迫使他屈打成招,被唐山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2004年7月,一名搶劫殺人犯在被執行死刑前供認,7·12入室殺人案為自己所為,才使這起案件真相大白。
2005年1月,7名參與刑訊逼供的辦案人員受到法律追究。
(八) 警察杜培武殺妻冤案
1998年4月22日,昆明警方在一輛棄置的微型麵包車內發現了杜培武的妻子昆明市公安局的幹警王曉湘和石林縣公安局副局長王俊波被人槍殺的屍體。而此刻正在焦急尋找妻子的杜培武已經被列為重大犯罪嫌疑人。在經過70餘天的偵查和刑訊之後,杜培武終於招供,並「揣摩」審訊者的意圖編好了殺人現場,但是作案的凶器——王俊波攜帶的一支七七式手槍卻一直沒有下落。1999年2月5日,杜培武被昆明市中級人民法院一審以故意殺人罪判處死刑,剝奪權利終身。經過二審,雲南省高院改判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2000年6月17日,昆明市公安機關破獲以鐵路警察楊天勇為首的特大殺人團伙案。當楊天勇的保險櫃被打開後,此前辦理杜培武案件的有關人員頓時驚得目瞪口呆,致「二王」死命的那把「七七」式手槍,赫然躺在保險櫃里!
2000年7月11日,雲南省高級人民法院下達再審判決,宣告杜培武無罪。
九、「110」逼供大案(又稱「4.30陷害案」)
在河南省駐馬店市「110」報警中心,出了兩個敗類,濫用職權,編造偽證,刑訊逼供,陷害無辜。
禍起三泡尿 爺倆進班房
時間:1997年4月30日晚上10時。 地點:駐馬店市樂山路南菜市場。
春季的駐馬店,芳草吐翠,氣候宜人。張貴斌和謝秀雲夫婦在菜市場的丁字路口,開了間瓷器店。
大約晚上十點鍾,一輛計程車在路邊「嘎」然停下,從車上走下三個青年人,其中兩人穿著警服。他們二話不說,徑直走到小店門口,拉開褲子,對著門便「嘩嘩啦啦」澆起尿來。謝連忙制止說:「你們可不能尿這兒。」其中一個穿警服的惡聲惡氣地說:「尿這咋哩,尿您嘴裡也該!」謝見其開口便傷人,就罵道:「你真駕駛(厲害之意——記者注),你們咋這么排場?」那三個人見其頂嘴,兇相畢露,
走上來抬手就打,你一拳我一腳,三下五除二便把婦人打翻在地,鮮血直流,婦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滾,扯著嗓子大喊大叫,「來人呀,快來救命啊……」
正在不遠處卸貨的張貴斌及其兒子張文軍、張文普聞訊趕來,看見謝正被一幫狂徒暴打,便扯住三人不讓走,並一對一交起手來。
張父見這伙人穿著警服,以為遇上假冒公安了,便叫小兒子文普快去打「110」報警。
那伙人一聽打「110」,更是有恃無恐。「你打110,老子就是110的!看老子不整死你!」
在雙方爭斗當中,駐馬店市「110」公安民警趕到。果然,「110」並沒有出手制服這幫歹徒,他們驚奇的是:打架者怎麼會是同事劉建強、張山軍呢?「110」把57歲的張斌拉上警車,帶進市公安局。深夜12點多,又將22歲的張文軍抓進公安局,對二人做了突擊審訊。筆錄後,不容分說就把二人用手銬銬在鐵床的床腿上,直至天亮。
嚴刑逼假供無罪變有罪
次日(即5月1日)下午,劉建強等人一上班,就逼迫他們承認這樣的事實:打架斗毆,不聽勸阻並蠻橫撒野,把「110」執法民警打傷。張氏父子堅決不承認,又遭到幾個人再一輪的拷打。
面對記者,張貴斌回憶說:上班後幾個人就把俺爺兒倆銬在市公安局樓底下的兩棵松樹上,晌午時文軍被拉到屋裡,幾個人不容分說,把娃子推倒在地,一陣猛打,打得他「媽呀 」、「爹呀」地叫著。娃兒疼得打著滾,鑽進床底下,又被他們揪住頭發硬拽出來,兩手一齊銬在床上,不能動彈。打累了,換人再來,一直到娃吃不住,(在訊問筆錄上)簽字畫押才作罷。後晌4點多,他才被拖出來,仍舊銬樹桿上。接著輪著我了,我也是被帶到那屋裡, 4個人「呼」一傢伙把俺掀翻在地,背剪雙手綁住,幾個人輪番打我的頭、胸、後脊樑、胳膊。輪著班兒,有人打有人問,還唬著臉兒說:「你這個老傢伙,招不招,不招就整死你。」 打得我死過去好幾回,最後他們撈著我的手在他們弄好的口供上摁了指印兒。
經過「110」幹警們長達14個小時的「智審猛追」,張氏父子終於低頭「認罪」。晚10時許,市公安局做出處理決定:二人各行政拘留15天,不許上告。張的家人不服,請 了律師,要求依法對「110」的裁定復議,卻被市公安局無理拒絕。
「4·30」冤案就這樣炮製出籠了!
本來事實清楚的公安民警酒後野蠻打人行凶案,卻變成了截然相反的「毆打警察」惡性兇案。
5月15日,張氏父子拘留期滿,駐馬店市公安局置市檢察院「立即釋放」的司法建議於不顧,拒不放人,又以涉嫌「妨礙公務罪」將其二人轉為刑事拘留,並再次報請市檢察院,要求逮捕。為求正義存撥霧覓真凶。
1997年5月22日,駐馬店市人民檢察院批捕科接到了市公安局呈報的關於批捕張貴斌、張文軍卷宗。駐馬店市檢察院是一支能征善戰的英勇群體,素以辦案嚴謹、善打硬仗而蜚聲於河南檢察系統。
像平常一樣,審查批捕科科長王永波上班後就坐下來閱卷。受害人是公安幹警,這種案例並不多見。他決定親自辦理,經過反復推敲,王永波發現存在不少疑點:
一、兩次訊問的筆錄顯示,口供前後截然不同,有指供逼供之嫌;
二、受害幹警的陳述與主證人謝秀雲的證言大相徑庭;
三、其他證人證詞中有公安術語出現,顯然有人編造偽證。
王永波憑敏銳的洞察力和多年的辦案經驗,預感此案定有「貓膩」,決非純粹的妨礙公務案,而極有可能是案中有案。果然不出所料,當他提審「罪犯」時,父子二人同時翻供,並連呼冤枉。他們還露出血糊糊的累累傷痕,請求驗傷……他立即向市檢察院及地區檢察分院主管領導匯報並作了請示。在得到上級的支持後,他暗下決心:案情重大,決不可掉以輕心,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不能讓無辜百姓蒙冤。
王永波明白,此案偵察難度甚大,案件若攻不下來,後果將十分嚴重。
批捕科的幹警們頂著巨大的壓力,開始了艱難的偵查。5月27日深夜,由許好華副檢察長親自坐陣指揮,科里幹警兵分三路開始調查取證。出人意料的是,重要證人計程車司機劉傑已聞風而避,所有目擊群眾也諱莫如深,緘口不談。
三路人馬,碰壁而歸。正在他們一籌莫展之時,說情者找上門來,要「自家人」高抬貴手,不要太「死心眼」。有人一次就攜帶萬元現金,來到王家「登門拜訪」,請他「笑納」 。
「堅決頂住人情,一查到底」。檢察官們嫉惡如仇的正義感使他們吃了秤砣鐵了心。他們再次深入群眾,反復做思想工作。耐心的開導終於使群眾消除了顧慮,吐露了不敢做證的原委:事發次日,劉建強、張山軍曾威脅他們:不許如實作證。檢察官們又重點對劉傑的妻子做了十幾個小時的工作,才讓躲在鄰居家的劉傑坐到了他們的面前。劉傑說,出事後,劉建強把我請到北京酒店吃了一頓「便飯」,叫我作假證,並威脅我不得亂說話。調查中,還了解到一個重要的情況:公安幹警周靖、鍾兵按劉、張的授意,對 張氏父子殘酷毆打,嚴刑逼供。
他們馬不停蹄,立即傳訊劉建強、張山軍和劉軍。前兩人從事公安多年,一直態度惡劣,拒不交待。檢察官們沉著冷靜,適時拋出「炸彈」,與二人鬥智斗勇,步步緊逼,終使對手敗下陣來,如實招認了編造假證、誣陷受害人的犯罪事實。
據此,檢察院批准逮捕劉建強、張山軍,同時將幹警周靖、鍾兵等人交法紀部門立案查處。
驚動中南海善惡終有報
經過檢察官們10多天的艱苦奮戰,走訪了幾十個證人,收集了數十份證言材料,查清了此案的全部事實,撥開了層層迷霧,終於使公安敗類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5月31日,檢察院再次做出不批捕張氏父子的決定,至此二人已蒙冤下獄一個月之久。但公安局仍不放人,又以張文軍涉嫌傷害為由,將張文軍由刑事拘留轉為「監視居住」,至 7月8日才不得不將張文軍改為「取保候審」。至此,張文軍被陷害入獄達2個多月。
記者還了解到,當二人在押期間,公安幹警為逼取口供,曾對二人多次進行毒打、折磨,致使張貴斌肋骨骨折三根,吐血不止。經河南省檢察院駐馬店地區分院法醫學會檢驗鑒定,結論為胸部外傷,屬於輕傷。而公安局卻沒有任何賠禮道歉,更沒有一分錢的經濟賠償。而張家治病已前後花去數萬元。
1997年8月,新華社記者聞訊趕到駐馬店采訪。張貴斌告訴記者,在拘留期間,有人幾次跑到拘留所對他們進行威脅,不許他們申訴和上告,並放出風說,只要不再上告,拿一萬塊錢就可以放人,不然就判他三五年刑。
新華社《內部參考》第68期對此案初作披露後,立即引起了河南省、中央政法委、全國人大的高度重視。1997年9月,當時的中央政法委書記任建新作了批示:「鄭增茂同志(河南省委副書記、政法委書記):請河南省政法委查處,並報結果。」同時,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王漢斌也作了明確批示;時任河南省委書記的***同志看到後拍案而起,在《國內動態清樣》上對河南省政法委、省檢察院負責人作出指示:「此案要依法追究,嚴重敗壞公安形像。」
案情查清之後,駐馬店市檢察院對做偽證誣告陷害群眾的主犯劉建強刑事拘留,後正式予以逮捕。並對劉建強、劉軍、周靖、鍾兵分別提起公訴(張山軍未被起訴)。
1998年元月,駐馬店市法院作出一審判決,判處二劉有期徒刑各一年,幹警周靖、鍾兵以刑訊逼供罪分別判刑各6個月,另一個同案犯張山軍則只被其單位作了行政處理。
全國第一起「110」民警故意誣陷他人的惡性案件,終於有了結果。
十、7民警擅自槍斃4村民、並誣陷其為歹徒大冤案
濫殺無辜竟稱擊斃歹徒
一九九七年一個夏日傍晚,粵東普寧市郊外。「嗒嗒嗒」、「砰砰」一陣槍響,四名被綁縛的青年村民泣血倒地。這不是槍斃死刑犯的法場,而是七名民警的擅自行為。如今,隱瞞一年之久的「擊斃逃跑歹徒」的閃爍謊言終被戳穿,七民警將被繩之以法。然而,這幕悲劇的發生和由此形成的種種怪圈,不能不引起人們去思索更深層次的問題。
四村民未審問被槍斃:家屬不準認屍並強行火化屍體
1997年8月9日,普寧市電視台新聞報導說:「8月7日下午5時許,四名歹徒持槍竄入東西南村一村民家並搶去家中財物,我民警迅速出擊抓獲歹徒。在押解途中,4名歹徒撞開車門脫逃,公安民警在鳴槍無效情況下開槍擊斃4名歹徒。
4名死者家屬面對親人不明不白被殺,又蒙如此罪名,悲憤至極,他們紛紛向普寧市委和有關部門反映:這是一起民警冤殺無辜的大慘案。他們在控告信中陳述事件原委:8月7日下午4點左右,占隴鎮村民陳廣豐,自己一人到東西南村找陳某某追討欠款。雙方發生爭執後,陳某某報案稱陳廣豐等人持槍勒索。占隴派出所副所長羅國斌便帶領民 警到陳廣豐家將其抓捕,並將與陳某報案根本無關,在陳廣豐家喝茶談事的鄭燦炎、黃華生、陳松平3名村民一同抓去,不經審問把4人押到一偏僻小道旁全部槍殺。死者家屬還提出一些情節和質疑,如陳廣豐等四人被抓走時已雙手反捆,被七八名民警持沖鋒槍 押在警車里,怎能出現4人同時脫逃?死者家屬被拒絕到現場認屍,第二天即匆匆火化,有毀滅殺人證據之嫌等等。
案件疑點重重漏洞百出檢察院卻認為沒發現民警有違法行為
陳廣豐母親陳嬋英說,8月7日下午6點多鍾, 占隴派出所來了6名未著裝的民警,帶著兩支沖鋒槍,4支手槍,沒有出示任何證件就搜查,不由分說就把陳廣豐等4 人抓上警車帶走。晚上10點多鍾,那些民警第二次又來家搜查,不準我進屋,後來說是搜到一支手槍,把我叫進屋硬按我的手在搜查記錄上按下手印。
陳廣豐妻子陳麗貞,懷抱未滿周歲的女兒,神情哀傷地說:「民警抓陳廣豐時,把他的摩托車也開走了,車箱盒裡放有買加工紙的4萬元現金,後來不知去向。」普寧市檢察院在送交普寧市委、市人大的「檢察報告」認為在審查公安機關偵查活動案件的來源及定性;占隴派出所報告案情的真實性;公安幹警使用武器的合法性;公安幹警採取當場擊斃措施的必要性等方面均沒發現公安幹警有違法行為。
村委會幾個人還介紹了一個情況:8月7日報案人陳某某的表親是揭陽市公安局某位副局長,此人原在占隴派出所當過所長。
在通往普寧的廣汕公路側一處,公路旁有一條土路。再向北前行約一公里,土路邊和菜地中間有一條水溝,這便是鄭燦炎、陳廣豐、黃華生、陳松平四人被「就地正法」的現場。距現場對面約150米處有一農舍, 據說農舍主人是現場目擊者。主人陳海松說:「8月7日晚 7點多鍾, 我正吃飯時看見三輛汽車很快開過來停在路旁。車燈熄後不久,我聽見『砰砰』 的槍聲,還聽見人的哭聲,接著槍聲又響了好久,又聽見有人哭了好久。
普寧市電視台一位女副台長說明:電視台8月9日晚播出的新聞,是當日早上普寧市公安局送來的錄像帶和解說詞。
七民警隱瞞一年終被公訴揭露草菅人命一幕令人難以置信
1999年1月9日,一條牽動人心的消息傳來——原占隴派出所負責全面工作的副所長黃石武(三級警督)、原副所長羅國斌(一級警司)及原五名民警因故意殺人一案被檢察機關提起公訴。
1998年5月,在廣東省委政法委的重視和決定下, 組成由省政法委牽頭,省公檢法部門參加的工作組,對普寧市「8·7」案件進行調查。後由廣東省公安廳對占隴派出所民警涉嫌故意殺人一案立案。
廣東省公安廳查明,這是一起隱瞞了一年之久的殺人案。案發當晚被抓的陳廣豐等四人並非逃跑,而是一個個被強行拉下車後,由原副所長黃石武下令並分別槍殺的。經技術鑒定,陳廣豐身上共有17處槍彈創口;鄭燦炎身上共有9處槍彈創口;黃華生身上共有12 處槍彈創口;陳松平身上共有10處槍彈創口。
此案的大概輪廓是:在接到陳某某報案稱陳文豐等人持槍到他家勒索後,黃石武指派羅國斌、方輝彬、鄭文緒、張永進、陳偉城、黃建偉攜帶兩支「七九」式微型沖鋒槍等武器前往抓捕。
當晚7時15分左右, 羅國斌等六人押解陳廣豐等四人途經下寨村新路中段時,與黃石武相遇。黃石武、羅國斌二人商量將陳廣豐四人擊斃。當晚7時30分左右, 在東西南村老路僻靜處,被告人黃石武將車叫停,並命令羅國斌、方輝彬、鄭文緒、張永進、陳偉城、黃建偉每二人一組把陳廣豐等四人擊斃,聲稱有事由他負責,並首先拉陳廣豐到路邊,用「七九」 式微型沖鋒槍朝陳廣豐射擊。其他各被告人也分別朝鄭燦炎、黃華生、陳松平開槍射擊。被害人陳廣豐、鄭燦炎、黃華生、陳松平四人被當場擊斃。經法醫鑒 定,四人均因心、肺槍彈傷死亡。
27次上訪歷盡辛酸受害人親屬赴廣州北京控告終昭雪
據了解,自1997年8月7日四名村民被殺害後,他們的親屬先後27次到本地區、廣州、北京控告、上訪, 共達254人次。
目前他們已委託北京市尚公律師事務所顧先平律師作為訴訟代理人,就賠償問題提起刑事附帶民事訴訟。顧先平律師指出:本案更為嚴重的是,受害人遭槍殺及被強行匆匆火化,這不但剝奪了受害人及其家屬的有關合法權利,還給以後的偵破工作帶來極大困難,使屍檢鑒定只能以侵害人照片為依據,不僅使本案的偵查起訴拖延至今,還將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本案公正審判。
黃進發和陳達福都是五六十歲的人,他們各自的兒子黃華生和陳松平被殺害後,作為父親,「白發送黑發」的心情不言而喻。他們說:「兒子剛二十二三歲就這樣去了,我們真是痛不欲生。民事賠償固然重要,但人的生命是無價的,更重要的是依法追究兇手的刑事責任!
據從有關方面獲悉,「8·7」故意殺人案主要犯罪嫌疑人黃石武接受偵查人員訊問時,被問道:「你為什麼要擊斃陳廣豐等人? 」黃石武回答說:「因為當時在占隴發生很多涉槍案件,我想殺一儆百,才下令將陳廣豐等四人擊斃。」
羅國斌在接受偵查人員訊問時,被問道:「你們知道案犯(指陳廣豐四人)的身份及犯罪事實嗎? 」羅國斌回答說:「都不清楚,我連陳廣豐是哪一個都不知道。」鄭燦明今年29歲,據村民講他像哥哥鄭燦炎一樣老實厚道。鄭燦炎死後,留下妻子和幼兒弱女,他們的生活負擔全壓在了鄭燦明的肩上。鄭燦明至今難忘與唯一的哥哥生死相別的情景。他噙著淚水向記者說:「前年8月8日那天,我好不容易才進火葬場見哥哥最後一面。我 要求給他擦乾凈身上的血跡再火化。我找來一塊布,蹲下來抱起哥哥,只見他眼睛還圓睜著,前胸、腋下有許多彈孔。我邊流淚邊擦哥哥身上血跡,又用手去合攏他的雙眼,奇怪的是兩次都合不上他的眼睛。我急得大哭說『哥哥,全村鄉親都知道你是清白的,死得太冤枉,你……你就放心走吧……我會照顧好孩子的,也一定要為你伸冤! 』我說完,第三次才把哥哥的眼睛……」
鄭燦明止不住啜泣起來。鄭燦明為了對死去哥哥 的承諾,奔走呼號,幾易寒暑,歷盡辛酸,今天總算討得了一個「說法」,他也相信最終會有一個公正結果。因為,這位普通農民的身後,有神聖的共和國法律,還有正義和千千萬萬不泯的良知……
H. 關於《東京審判》的一些問題
爭位是真的,另外梅法官為了支持死刑所做的關於水的比喻也是真的,不過沒有電影中那麼富有戲劇性。其他的是虛構的。
I. 日本14名甲級戰犯,哪些
東條英機:戰爭狂人 頭號戰犯
東條英機是日本法西斯統治集團的魁首,是侵蘇戰爭、侵華戰爭和太平洋戰爭的主要決策者之一。 土肥原賢二:侵華陰謀家
土肥原賢二,日本陸軍大將。從1913年開始,他在中國長達30餘年的間諜特務生涯中,竭力從事分裂中國、侵略中國的罪惡活動。松井石根:南京大屠殺元兇
松井石根,日本陸軍大將。1937年8月,松井任侵華日軍華中方面軍司令官兼上海派遣軍司令官。日軍佔領南京後,製造了慘絕人寰、震驚世界的南京大屠殺。被屠殺的中國軍民達30萬以上。日軍還對南京進行了大搶劫、大縱火,歷史名城被毀三分之一,財產損失不計其數。木村兵太郎: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廣田弘毅:被絞死的唯一文官甲級戰犯
廣田弘毅,1932年任日本外務大臣。1936年1月發表了企圖吞並中國,將中國置於日本控制下的「廣田三原則」。1936年3月出任內閣總理大臣,1937年初參與日本帝國主義發動全面侵華戰爭的決策,是發動對華全面侵略戰爭的主謀之一。 坂垣征四郎:「九·一八」事變主犯
坂垣征四郎,日本陸軍大將。曾任駐華日軍參謀,長期在昆明、武漢、沈陽等地進行陰謀活動。1931年參與策劃「九·一八」事變,炮製偽滿洲國傀儡政權,是製造「九·一八」事變的主犯之一。
木村兵太郎,日本陸軍大將。曾長期在日本陸軍從事野戰兵器裝備的開發與研製,是日本陸軍的「炮兵專家」。1939年3月,木村兵太郎被任命為侵華日軍第32師團師團長。
武藤章:擴大侵華戰爭的「謀士」 武藤章,日本陸軍中將。1937年擔任侵華日軍華中方面軍副參謀長,12月協助松井石根攻佔南京,是製造南京大屠殺的主謀之一松岡洋右:侵華輿論製造者 松岡洋右,1900年畢業於美國俄勒岡大學,從1904年起進入日本外務省,歷任日本駐中國、美國等國外交官。 永野修身:偷襲珍珠港的下令者 永野修身,日本海軍大將。「九·一八」事變爆發後,他下令在上海製造了「一·二八」事變,造成中國軍民傷亡3.4萬多人,五六十萬人無家可歸。 白鳥敏夫:對外侵略的吹鼓手 白鳥敏夫,1914年進入外務省,曾先後在日本駐香港、美國、中國和德國等地使館任職。 平沼騏一郎:日本法西斯教父
平沼騏一郎,日本天皇制司法官僚的總代表,天皇的狂熱追隨者和佈道師。他所創立的專制主義思想理論和專制主義司法制度,為日本軍國主義勢力的發展提供了理論依據與制度保障,被稱為「日本法西斯教父」。小磯國昭:鎮壓朝鮮人民的罪魁 小磯國昭,陸軍大將,歷任陸軍省軍務局長、陸軍次官、第5師團師團長、關東軍參謀長等職。 梅津美治郎:殘殺東北軍民的劊子手
梅津美治郎,日本陸軍上將。1911年從陸軍大學畢業後,歷任日本駐德國、丹麥使館武官,參謀本部總務部長等職。東鄉茂德:瘋狂擴張的策劃者
東鄉茂德,1912年進入日本外務省,歷任歐美局局長、歐亞局局長、駐德大使、駐蘇大使等職。
J. 東京審判中作為證人的田中隆吉的作證材料在什麼地方能看到
作證全過程
田中坐到證人席上以後,立即很輕松地就回答了薩克特對其身份的盤問:「1914年12月任陸軍少尉,1921年11月陸軍大學校畢業,1922年12月1日就職參謀本部,……,1940年12月1日陸軍省兵務局局長,1942年9月退職」,全部18項,沒打一個頓,而且不是用的日本年號,什麼「明治」「大正」「昭和」的,全部用的是西元紀年法。這一下就把審判場給鎮住了。那場審判的主題是9.18,也就是所謂「滿洲事變」。田中隆吉的證詞簡單明快:「滿洲事變的主謀是參謀本部作戰部部長建川美次少將,情報部俄羅斯班長橋本欣五郎中佐,支那班的長勇大尉,關東軍高級參謀板垣征四郎大佐,作戰參謀石原莞爾中佐和大川周明博士。」全場一片靜寂,這樣直接的指控,居然是出自一位大日本帝國陸軍少將之口,除了薩克特檢察官之外,誰都沒有想到。薩克特檢察官開口打破了這種寂靜:「Tanaka San(田中桑),您認不認識您所說的橋本欣五郎先生?」「當然認識,他是我的朋友。」「他現在在這個法庭上嗎?」「Yes」「請告訴我他現在坐在哪裡。」田中舉起手,伸出食指:「在那邊。」全場的目光隨著田中的手指定在了後排右側第二個人的身上——橋本欣五郎。接下來指認的是「我的恩人,板垣征四郎」。這是只有在好萊塢電影里才看得到的鏡頭,但在東京國際軍事法庭上卻是實實在在的情形。被告們都曾是高官顯宦,還能極力保持著鎮靜,辯護席上卻亂了套。田中隆吉的指控簡單明快,直至要害。接下來就是要證明他的證詞了,因為他9.18當時並不在現場。田中從「皇姑屯事件」開始講起。皇姑屯事件的詳細經過,他是聽主犯河本大作大佐本人說的。長勇大尉也對他證實了,而且陸軍省原來有一份詳細的事件經過調查書,他親眼看過。「9.18事件」則是聽建川美次少將說的。田中的證詞是挺繪聲繪色的,他說建川是這么對他說的:「南次郎陸軍大臣要我去滿洲阻止關東軍的輕舉妄動,我可不願意去。沒辦法只好去了。9月18日傍晚到了奉天,直接就去了料亭,就在那個時候大炮響了,邊上的藝伎嚇得往桌子底下鑽,我也嚇得直哆嗦。直到天亮花谷正少佐才來接我,到那時候才接觸到關東軍,給我的使命就這樣沒完成」。這段證詞大錯倒也不錯,實際田中撒了謊。這應該是田中從別處聽來的,而不可能是建川親口對他說的。因為關東軍動手是在深夜,建川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倒下去以後,所以建川不可能在料亭聽到炮聲。其次花谷正少佐從一開始就和建川在一起,不是第二天早上才來接,花谷的任務就是灌醉建川。再說皇姑屯事件的調查書也十分可疑。敗戰後陸軍省銷毀了全部檔案,連文件目錄也沒出去找,所以有沒有這份調查書誰也說不清楚。但是考慮到田中義一的下場,這份調查書的存在就很可疑。田中義一當時不就是因為天皇要他查明真相,而軍部又堅決不肯查,這才走投無路,一咬牙在小老婆肚子上給咻嘿死了嗎?真會有這份調查書?被告辯護律師們也是看出了這幾點,對田中隆吉的質問集中在以下幾點上:1. 證人是不是患過梅毒?2. 證人是不是患過精神病?3. 證人證詞的證明為什麼不是死人就是失蹤,全都無法查對?田中證詞中提到的人物建川美次在戰敗時自殺,長勇在沖繩兵敗自殺,而河本大作則下落不明。4. 證人是否受到了佔領軍當局的威脅或者或者被佔領軍當局收買?沖在最前列的是橋本欣五郎的辯護律師林逸郎。說來有趣,在東京審判中最張狂的是美國律師們,而在田中這件事上美國律師們一開始幾乎都選擇了沉默。這是因為美國律師了解這場審判和通常的美國刑事民事訴訟的共同點和不同點,知道在這件事上糾纏討不了好去。而林逸郎沒看明白一點,頭兩點是採用美國常見的先否定證人的人格然後再否認其證詞的可靠性的方法。可是林逸郎忘記了這是特別軍事法庭,沒有陪審團。證人的人格在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證詞,只要你無法否認其證詞的可靠性,法庭就會採用。所以在當荒木貞夫的辯護律師菅原裕向首席大法官韋伯提出第三條疑問的時候,韋伯微笑著對他說:「難道不行嗎?」——你有能耐把死人弄活轉來否認田中的證詞,要不然你就只有把田中證詞吞下去!其實第三條有個問題,令中國人慚愧:河本大作當時並沒有失蹤,而是在中國山西幫閻錫山打工乾的正歡呢,但國府對被告律師的質疑裝聾作啞,根本不提其實河本可以出庭作證這件事。以至於留下了一點勝之不武的遺憾。林逸郎還想從第四條上打破缺口,因為東京國際軍事法庭不承認司法交易。但是問題提出之後林逸郎突然發現他陷入了季南總檢察長設計好了的陷阱。季南不愧為多年和黑手黨周旋的老手,田中隆吉的這張牌是打得相當漂亮的。出牌以前季南已經想好了被告律師可能的舉動,把所有的窟窿全填上了。想證實司法交易的存在,可以。但在此以前必須證明田中隆吉也是戰犯,這點倒不困難,就有一點:如果承認田中是戰犯的話,那就沒法為自己的被告辯護了;再者,戰犯不戰犯,誰說了都不算,決定權在GHQ那兒,麥克阿瑟大帥爺說了才算數。這條道走不通,林逸郎只好直接與檢察團直接交鋒了。「檢察團是不是給了田中少將以什麼允諾,或者是收買了田中?」「沒有,ISP沒有給田中少將以任何允諾,也沒有給田中一文金錢。」「您是說田中少將有選擇的自由?」「田中少將完全有選擇的自由。」「那他為什麼主動向ISP提供情報?」「那是根據GHQ的命令,合法的行為。」 林逸郎張口結舌了,他知道這句話的分量。「佔領軍的命令」這句話是多麼熟悉啊,在朝鮮,台灣,滿洲,中國,東南亞,那些氣焰囂張不可一世的日本軍人難道不是開口就是這句話嗎?現在輪到這些將軍們自己承受這句話了。林逸郎在審判以後的感想中說:「有這樣的將軍,日本敗戰是必然的!」日本律師吃了癟,美國律師們前仆後繼接著上。仔細看看東京審判時的美國辯護律師和日本辯護律師的表現是很有趣的。日本辯護律師是前怕狼後怕虎,既想完成辯護,又怕反而被法庭報復,原因是在此之前日本並沒有真正公正的法律審判制度,特別在東條的憲兵統治下的時候辯護制度已經純粹流於形式。而美國辯護律師則完全不同,在法庭上甚至敢胡說八道。比如要追究扔原子彈的戰爭犯罪責任,公開宣揚對當時還是同盟國的蘇聯的敵對觀點等等。如果很簡單地用階級斗爭的觀點可以歸結到什麼律師制度就是腐朽的資本主義遮羞布,律師就是資產階級的代言人什麼的,其實不是那樣。由於美國是徵兵制,加上當時又是全國總動員期間,因此美國律師們大多是現役軍人,但同時又都有律師資格。在他們看來這場審判除了是使他們出名的一個大好機會以外沒有別的,因此就有韋伯大法官很困惑地向律師發問:「你是現役軍人,你怎麼能夠當庭攻擊你的長官?」這有名的一幕。戰爭要結束了,律師們就要退役了,抓住這最後的機會在媒體上能夠盡多地表現一下對將來的發展是很有好處的。還有一點就是美國律師們沒有什麼顧忌,紐倫堡審判和在東京審判之前舉行的對山下奉文和本間雅晴的馬尼拉審判使現實的美國律師們得出了一個結論:起碼戰犯中的軍人一個活不了,全部是死刑。一個人死不了第二次,美國律師們也就無所謂了,因此才有大量的胡說八道出來。那不是美國律師們怎麼有職業道德,而只是一種performance。日本律師就不同,始終抱有一絲幻想。但最後的結果挺有趣,似乎是美國律師的判斷加上日本律師的判斷再除以二。對待田中隆吉也是這樣。日本律師們雖然對田中隆吉恨之入骨,用辯護團團長,東條英機的辯護律師青瀨一郎的話說就是:「看到田中隆吉血壓就高」。但是遣辭用句還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田中身後的檢察團。美國律師就不管了,直截了當的人身攻擊。1947年1月6日,木戶幸一的辯護律師威廉·洛根在審理屠殺戰俘時就問田中:「你知不知道別人都叫你為怪物?」,澳大利亞檢察官曼斯菲爾德提出異議,說這是人身攻擊。但是大法官韋伯不同意:「這個世界上有不少怪物,沒什麼稀罕,這不是人身攻擊。」為什麼韋伯不幫著田中說話呢?因為韋伯也開始討厭田中了。田中的證詞前後矛盾,支離破碎的地方太多,讓人無所適從。他在回答ISP的審訊時指控某人,當庭證詞又會替這人辯護。這次的沖突就是因為殺害美軍飛行員而引起的。在ISP受審時田中指控當時的陸軍次官木村兵太郎,而在法庭上又表示木村兵太郎對殺害美軍飛行員是持反對意見的。木村兵太郎的律師約瑟夫·哈沃火了。你田中的記憶力到底可信不可信啊?就惡作劇地開始盤問田中任兵務局長的兩年間參加過的每周兩次陸軍省局長會議的詳細情況,有誰出席,討論些什麼議題什麼。奇怪的是,田中居然回答的沒什麼差錯。哈沃忍不住了:「你作為兵務局長,如何處理俘虜歸你所管,除了你還有誰能負責?」韋伯打斷了哈沃:「這與本案無關」。哈沃又提了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大家管木村兵太郎叫什麼?」韋伯再次打斷哈沃:「證人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我提醒被告律師,你的問題對你的被告不利。」這次韋伯倒真是在為哈沃著想。木村兵太郎大將的綽號是「機器人次官」,意思是他只會對東條英機唯唯諾諾,沒有主見。哈沃的意思是想要田中隆吉說出這個綽號出來,好為木村辯護。但韋伯考慮的是田中已經證明了木村反對處死美軍飛行員。辯護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你還要糾纏什麼?萬一這個說不準的田中冒出來一句「不知道,沒聽說過」,那你豈不前功盡棄?所以制止了被告律師的提問。但是那邊田中少將已經開口了:「大家都叫他『機器人次官』」。哈沃洋洋得意,韋伯哭笑不得。嘿,這個田中隆吉,還真是個「怪物」。顛三倒四的發言,他到底在想什麼呢?不要以為田中的證詞僅僅是支離破碎,田中證詞的選擇性也非常強。有關關東軍販賣鴉片的證詞就從他那兒找不出來,至於東條兵團的戰爭犯罪就更加不會提了。這兩件事提了出來,就算是GHQ也救不了他了。當然只要他自己不傻乎乎地往外倒就什麼是沒有。田中的證詞也有始終一貫的,那就是對陸軍大學校高他一屆的前輩武藤章的指控。一般認為,武藤章和田中隆吉是在當年競爭陸軍省第一局長——軍務局長的時候結下的梁子,因此田中隆吉才會做出這樣的證詞。武藤章是甲級戰犯,這點無需置疑。1936年田中隆吉策劃的「綏遠事變」和1937年的「7.7事變」,他都是最堅決的擴大派之一;「2.26」事件以後廣田弘毅組閣,他又是最堅決反對吉田茂入閣的;松井石根進攻南京時,他是松井石根的參謀副長;米內光政內閣的倒台,原因是畑俊六陸軍大臣的辭職,幕後黑手還是武藤章;甚至在菲律賓馬尼拉的戰俘營里,武藤章還召集日軍戰俘訓話,下達鉗口令,規定不得供出上級長官的戰爭犯罪。武藤章是日本軍隊里最有名的「政治將軍」,在軍政兩面都很有一手。就連韋伯大法官在東京審判之後都發表過這樣的感想:「所有被告中腦子最好使的就是武藤章,他走錯了路。如果他去做一個經營者,能弄出一個世界一流的企業出來」。後來瀨島龍三把一個中不溜的伊藤忠商社經營成了世界一流的商社的實踐似乎證明了韋伯可能所言不虛。但是,在追究一場死亡人數達數千萬的戰爭時,上絞架的軍人甲級戰犯只有五名(松井石根不是甲級戰犯,這點只要讀過東京審判判決書就可以得出這個結論)的情況下,裡面是不是應該有武藤章就很值得推敲了。不過,武藤章必須死。這是麥克阿瑟已經決定了,因為最後山下奉文和武藤章的「菲島決戰」讓大帥爺很沒面子。但是怎麼讓他死,則得靠田中隆吉的證詞來幫忙了。田中隆吉在ISP的供詞中有關「東條英機任陸軍大臣時的心腹是誰?」的問題時是這樣回答的:「武藤章軍務局長,其實不應該說武藤章是東條英機的心腹,武藤章就是東條英機的頭腦,東條英機是台留聲機,武藤章是操縱那台留聲機的人」。如果說這段供詞只是個人推斷,還不至於送武藤章命的話。下面這段1947年1月20日的證詞就有分量了:「1941年11月29日,武藤局長就四天以前的美國赫爾國務卿的最後通牒說『如果接受就是日本的慢性貧窮,肯定滅亡,不打不行』。開戰的12月8日,在聽取東條首相的訓示時,武藤局長說『這一下東條陸相成了英雄』;第二天12月9日的局長會議上,武藤發言『派遣來棲大使和龍田丸好客船去美國是到開戰之前作的最漂亮的掩護工作』。」這三條證詞要了武藤章的命。其實這三條證詞都是謊言。這三句話確實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有人講了。但說話人不是軍務局長武藤章中將,而是兵務局長田中隆吉少將。武藤章在發動太平洋戰爭這點上並不積極。他是主張先解決中國大陸問題的,為了這件事還和參謀本部作戰部長田中新一少將在辦公室演出過一幕全武行的。那被叫做「巨頭的爭斗」,很有名的,那個「巨頭」並不是說這兩位官大,而是這兩位全是典型的日本人:個矮腿短頭大。武藤章的證詞中詳細解釋了這幾件事,並且舉出了證人,因為三件事全是在公共場合,所以證人並不難尋找,但是武藤章的證詞被法庭卻下了。武藤章被東京軍事法庭判處死刑。 田中證言中最為人詬病的就是有關武藤章的部分。田中本人在東京審判以後也重患精神疾病,發起病來老是說武藤章的幽靈來找他聊天,1949年9月15日田中隆吉由於憂鬱症曾經用短刀自殺結果未遂。留下來的遺書中如下記述:「作為日本軍閥的一員,自己就應該死在大東亞戰爭中,我並不願意活到今天。回顧過去,我也是一員主要的戰犯,特別是在北支那和滿洲,我不應該被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