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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十八章译文

发布时间: 2021-03-04 12:03:21

1. 《道德经》全文,及翻译

《道德经》全文+解释第一章 道可道(可以语言交流的道), 非常道(非真正意义上的道); 名可名(可以明确定义的名), 非常名(非真正意义上的名)。 无名天地之始(天地在开始时并无名称), 有名万物之母(名只是为了万物的归属)。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因此常用无意识以发现其奥妙), 常有欲以观其徼(常用有意识以归属其范围)。 两者同出异名(两种思维模式同出自一个地方但概念却不相同), 同谓玄之又玄(这就是玄之又玄的玄关窍)。 众妙之门(它是打开一切奥妙的不二法门)。 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天下皆知美之所以为美), 斯恶已(是因为丑恶的心灵在作崇); 皆知善之为善(皆知善之所以为善), 斯不善已(是因为不善的意念在作怪)。 故有无相生(因此而产生了有无相生)、 难易相成(难易相成)、 长短相形(长短相形)、 高下相倾(高下相倾)、 音声相和(音声相和)、 前后相随(前后相随等各种患得患失的主观意识)。 是以圣人(但是圣人), 处无为之事(处于无区别心之无为境界), 行不言之教(教化众生于不言之中), 万物作焉而不辞(顺应万物的发展规律而不横加干涉)。 生而不有(生养万物而不据为己有), 为而不恃(竭尽全力而不自恃已能), 功成而弗居(功成业就而不居功自傲)。 夫为弗居(正因为他不居功自傲), 是以不去(所以他不会失去什么)。 第三章 不尚贤(不刻意招贤), 使民不争(使民众不去争名); 不贵难得之货(不稀罕难得之货), 使民不为盗(使民众不为盗)。 不见可欲(不见引发欲望的根源), 使心不乱(就不会产生动乱的动机)。 是以圣人之治(所以圣人的治理方法是): 虚其心、实其腹(普及虚心、养身的道理), 弱其智、强其骨(宣传弱智、强骨的好处),【注:弱者道之用】 常使民无知无欲(常使人民深刻感悟无知无欲的益处), 使夫知者不敢为也(使那些自作聪明的人无用武之地)。 为无为(以无为的境界处理政务), 则无不治(国家就没有治理不好的理由)。 第四章 道冲(道似一个器皿), 似万物之宗(好像万物的根源), 渊兮(它浩瀚无边啊), 而用之或不盈(永远取之不尽)。 挫其锐(压制锋芒), 解其纷(解脱纷扰); 和其光(和顺光辉), 同其尘(混同尘垢)。 湛兮(高深莫测啊), 似若存(好像无处不在)。 吾不知谁之子(我虽然不知它的来源), 象帝之先(但它却先于上帝)。 第五章 天地不仁(天地超越仁的概念), 以万物为刍狗(任凭万物像草狗那样自生自灭); 圣人不仁(圣人超越仁的概念), 以百姓为刍狗(任凭百姓自作自息)。 天地之间(天地之间的一切生命), 其犹橐龠乎(犹如风箱一样), 虚而不淈(虚空但无穷尽), 动之愈出(越动付出愈多)。 多言数穷(言多必然有失), 不如守中(不如抱心守一)。 第六章 谷神不死(掌握采集大道能量的方法就可以长寿), 是谓玄牝(就好比掌握了复制生命的方法)。 玄牝之门(复制生命的不二法门), 是谓天地根(是与天地同寿的根本)。 绵绵若存(绵绵不断的生命形式就是这样存在的), 用之不勤(大道的能量是用之不竭的)。 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长地久)。 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天地之所以能长久), 以其不自生(因为它不为自己而生), 故能长生(所以能长生)。 是以圣人(因此圣人), 后其身而身先(因为谦让反而获得人民的拥戴), 外其身而身存(置之身外反而让人民依赖他的存在), 非以其无私邪(难道不是这种无私的精神)? 第八章 上善若水(上等的善就如水一样)。 水善(水善的表现形式是): 利万物而不争(滋养万物而不争功), 处众人之所恶(甘居众人之所唾弃), 故几于道(所以水最接近于大道)。 居善地(起居善于选择吉地), 心善渊(心态善于融入平静), 与善仁(交流善于把握仁爱), 言善信(言语善于表达诚信), 正善治(政见善于治理国家), 事善能(处事善于发挥能量), 动善时(行动善于把握时机)。 夫唯不争(惟有像水这样不争), 故无尤(所以才能万事无忧)。 第九章 持而盈之(财物执持盈满), 不如其已(不如适可而止); 揣而锐之(铁器磨得锐利), 不可长保(不可长期保存); 金玉满堂(金玉堆满堂屋), 莫之能守(不知谁人能守); 富贵而娇(富贵而生骄横), 自贻其咎(那是自找麻烦)。 功成身退(功成名就身退), 天之道(才是自然之道)。 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精神与形体统一), 能无离乎(能永远不分离吗)? 专气致柔(结聚精气以致柔和), 能婴儿乎(能像初生的婴儿吗)? 涤除玄监(洗涤心灵之镜), 能无疵乎(能没有瑕疵吗)? 爱民治国(爱护百姓治理国家), 能无为乎(能顺应自然吗)? 天门开阖(感官自然开启), 能无雌乎(能不被引诱吗)? 明白四达(理事明白通达), 能无知乎(能没有成见吗)? 生之畜之(创造并养育万物的大道), 生而不有(创造万物而不占为己有), 为而不恃(无所不能而不自恃有功), 长而不宰(左右万物而不任意宰割), 是谓玄德(这就是恩泽天下的玄德)。 第十一章 卅辐共一毂(卅根辐条围成一个轱辘), 当其无有车之用(因为中间有空车才能行进)。 然埴以为器(燃烧粘土使其成为器皿), 当其无有器之用(因为中间有空器皿才能容纳)。 凿户牖以为室(开凿门窗建造居室), 当其无有室之用(因为中间有空居室才有光明)。 故有之以为利(有形的东西之所以被人们利用), 无之以为用(是因为看不见的无形在起作用)。 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贪图美色令人看不清丑恶); 五音令人耳聋(喜闻顺音令人听不到忠言); 五味令人口爽(美味佳肴令人品不了疾苦); 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驰骋田猎令人心狂意躁); 难得之货令人行妨(难得之货令人图谋不轨)。 是以圣人之治(因此圣人治理国家), 为腹不为目(重视内在的充实而放弃表面的愉悦), 故去彼取此(所以知道如何舍得)。 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宠辱若惊), 贵大患若身(贵大患若身)。 何谓宠辱若惊(什么叫宠辱若惊)? 辱为下(把荣辱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得之若惊(得到了无比惊喜), 失之若惊(失去了无比惊恐)。 是谓宠辱若惊(这就叫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什么叫贵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我所以有强烈患得患失的心态), 为吾有身(因为我有自我的观念), 及吾无身(如果我抛开自我), 吾有何患(我还有什么理由患得患失)。 故贵以身为天下(所以重视自身为天下的人), 则可寄于天下(才可以把天下寄于他); 爱以身为天下者(爱惜自身为天下的人), 乃可以托于天下(才可以把天下托付给他)。 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看不到图象), 名曰夷(称着夷); 听之不闻(听不到声音 ), 名曰希(称着希); 抟之不得(触不到形体), 名曰微(称着微)。 此三者不可致诘(此无色、无声、无形之物无法用语言描述), 故混而为一(只能称它为阴阳未判之混元一气)。 其上不谬(它的上面不见光明), 其下不昧(它的下面不见黑暗), 绳绳不可名(实在是无法给它下定义), 复归于无物(还是把它复归于无物吧)。 是谓无状之状(这应该是无状态之状态), 无物之象(无物象之物象), 是谓恍惚(这就是似无似有的恍惚), 迎之不见其首(往前追溯不知何时开始), 随之不见其后(往后跟随不知何时结束)。 执古之道(掌握上古的自然之道), 以御今之有(以驾御今天的生命之有), 以知古始(以感知上古的来龙去脉), 是谓道纪(这就是自然之道的纲纪)。 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古时善于修道的人), 微妙玄通(见解微妙而深远通达), 深不可识(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夫唯不可识(夫惟恐言不达意), 故强为之容(故努力为之形容): 豫兮若冬涉川(开始学道者谨慎的象严冬过河), 犹兮若畏四邻(尤其惧怕邻里的干扰), 俨兮其若客(严肃的好象虔诚的客人)。 涣兮若冰之将释(继而他的性格会变的洒脱无羁涣然冰释), 敦兮其若朴(品质会变的敦厚诚恳朴实无华), 旷兮其若谷(心胸会变的旷达开朗虚怀若谷), 浑兮其若浊(意识会经历浑浊及混乱的考验)。 孰能浊以止(如何将这种混乱的杂念止住呢)? 静之徐清(把心静下来漫漫就清澈了)。 孰能安以久(什么方法能保持安静状态长久)? 动之徐生(感悟静极生动带来的生机)。 保此道者不欲盈(保持这种方法修道的人不会骄傲自满), 夫唯不盈(正因为他不会骄傲自满), 故能敝而新成(所以才能敝弃陈旧获得更新)。 第十六章 至虚极(修道进入虚无至极的意境), 守静笃(安守宁静气定神闲)。 万物旁作(万物在时空的隧道中行进), 吾以观其复(我可以反复观察他们的循环)。 夫物芸芸(天地万物芸芸众生), 各复归其根(各自都要归于它们的因果)。 归根曰静(看到因果可以说是静的作用), 静曰复命(只有静才能了解生命的真谛)。 复命曰常(生命的真谛就是变化的规律), 知常曰明(了解变化规律才算通晓明白)。 不知常(如果不知道变化规律), 忘作凶(妄作非为自然带来凶险)。 知常容(知道变化规律才能包容一切), 容乃公(包容一切才能公正豁达), 公乃全(公正豁达才能完整周全), 全乃天(完整周全才能符合自然), 天乃道(符合自然就是遵循大道), 道乃久(遵循大道才能长治久安), 没身不殆(终身都不会感觉到不妥)。 第十七章 太上,不知有之(最好的统治者,人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其次,亲之誉之(其次的,人民近而赞美他)。 其次,畏之(再次的,人民畏惧他)。 其下,侮之(更次的,人民轻蔑他)。 信不足焉(信用不足的君主), 有不信焉(自然有不信任他的臣民)。 犹兮其贵言(谨慎做到不随意发号施令), 功成事遂(帮助人民实现心愿), 百姓皆谓:“我自然”(百姓都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 第十八章 大道废(大道废除), 有仁义(自然出现仁义); 智慧出(智慧频出), 有大伪(自然混杂大伪); 六亲不和(六亲不和) , 有孝慈(自然彰显孝慈); 国家昏乱(国家昏乱), 有忠臣(自然产生忠臣)。 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崇高的圣贤志士不用奸诈治国), 民利百倍(人民自然可以获得百倍的利益); 绝仁弃义(崇高的仁爱之士不搞义气用事), 民复孝慈(人民自然能恢复忠孝仁慈之心); 绝巧弃利(崇高的能工巧匠不去争夺名利), 盗贼无有(盗贼自然不会刻意打他的主意)。 此三者以为文不足(仅此三者作为法则是远远不够的), 故另有所属(所以另外还须心有所属): 见素抱朴(保持纯朴的心态), 少私寡欲(减少自私的欲望)。 绝学无忧(这就是崇高而快乐无忧的学问)。 第二十章 唯之与阿(真理与谬误), 相去几何(相差多少)? 美之与恶(真善美与假恶丑), 相去何若(相差又在那里)? 人之所畏(人们所畏惧的东西), 不可不畏(也畏惧人吗)? 荒兮(浩瀚的荒漠啊), 其未央哉(又有多少悬而未决的道理)。 众人熙熙(众人都喜欢熙熙攘攘凑热闹), 如享太牢(比如去参加盛大的祭祀活动), 如春登台(比如春天登临楼台远眺美景)。 我独泊兮其未兆(我们确淡泊恬静好象未开窍), 如婴儿之未孩(如婴儿刚出世还没有学会笑)。 乘乘兮(随风漂泊啊), 若无所归(仿佛找不到归宿)。 众人皆有余(众人都希望自己富贵有余), 而我独若遗(而我们却希望自己扔掉包袱)。 我愚人之心也哉(我们这种愚人的心灵啊), 沌沌兮(多么象混沌无知啊)。 俗人昭昭(世俗之人看上去都能明明白白的事情), 我独昏昏(惟独我们得道之士仿佛昏昏沉沉)。 俗人察察(世俗之人看上去都能清清楚楚的事情), 我独闷闷(惟独我们得道之士仿佛蒙在鼓里)。 众人皆有以(众人皆有远大的志向), 而我独顽且鄙(惟独我们冥顽不化而且鄙陋寡闻)。 泽兮其若海(沉静啊就像地平线上的大海), 飂兮若无止(却有着无法遏止的生命动力)。 我独欲异于人(我们与众人不同的理由), 而贵食母(是因为推崇从道中得到养份)。 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天人合一的通道可以容纳万众的意识), 唯道是从(只有符合大道才能被认从)。 道之为物(道作为未知世界的事物规律), 唯恍唯惚(只能以恍恍惚惚的形式存在)。 惚兮恍兮(在这种亦真亦幻的意境中), 其中有象(能看到万物的景象); 恍兮惚兮(在这种似有似无的意境中), 其中有物(能感知万物的本性); 窈兮冥兮(意识深远冥灭自性), 其中有精(就能把握其中的精华)。 其精甚真(其精华的真实程度毋庸置疑), 其中有信(这就是你确信无疑的感悟)。 自古及今(从古至今), 其名不去(这种悟道的方法就没有失去过), 以说众甫(用它可以了解众生万物的规律)。 吾何以知众甫之然哉(我何以知道众生万物的规律)? 以此(就是用这种方法感悟的)。 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弯曲形成了最完美的世界), 枉则直(大的弯曲则象是一条直线), 洼则盈(身置低洼处才会获得盈满), 敝则新(鄙弃旧观念才能推陈出新), 少则得(爱好越少越容易获得感悟), 多则惑(爱好越多反而会感到迷惑)。 是以圣人抱一(所以圣人悟道会专一致志), 为天下式(这样才能成为天下的榜样)。 不自见故明(不自持己见反能明白事理); 不自是故彰(不自以为是反能是非彰显); 不自伐故有功(不自负蛮干反能获得成功); 不自矜故长(不自认圣贤反能成为首领)。 夫唯不争(正因为你与世无争), 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所以天下反而没人与你相争)。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古人所言“曲则全”者), 岂虚言哉(怎么会是虚言呢)? 诚全而归之(诚信此道者天下将归属他)。 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少发号令也是符合自然的)。 飘风不终朝(狂风不会坚持一上午), 骤雨不终日(骤雨不会坚持一整天)。 孰为此者(谁会这样大发雷霆)? 天地(这是天地的杰作)。 天地尚不能久(天地的狂暴尚不能长久保持), 而况于人乎(又何况于人呢)? 故从事于道者(所以生活在自然规律中的人们), 道者同于道(修道者喜欢同道在一起); 德者同于德(有德者喜欢同德在一起); 失者同于失(失落者喜欢同失落在一起)。 同于道者(于道相同的人), 道亦乐得之(道也愉快地接纳); 同于德者(于德相同的人), 德亦乐得之(德也愉快地接纳); 同于失者(于失落相同的人), 失亦乐得之(失落也愉快地接纳)。 信不足焉(诚信不足的人), 有不信焉(自然有不信他的人)。 第二十四章 跂者不立(脚不粘地不晓立者感受), 跨者不行(骑人肩膀不知行者甘苦)。 自见者不明(自我成见不能明白事理), 自是者不彰(自以为是不能彰显智慧), 自伐者无功(自我蛮干只能无功而返), 自矜者不长(自恃圣贤不能成为首领)。 其在道也(这样的人如果混入道中), 曰余食赘行(必然犯余食赘行的毛病)。 物或恶之(有人或许厌恶这种观点), 故有道者不处(但得道者会超越这种境界)。 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有一种物质混然而成), 先天地生(先于天地产生)。 寂兮廖兮(寂静啊无形啊), 独立而不改(独立存在而永恒不变), 周行而不殆(周而复始而不会殆尽), 可以为天下母(可以认为它是天下万物的本源)。 吾不知其名(我不知它叫什么名字), 字之曰“道” (就送它一个字叫“道” ), 强为之名曰“大” (勉强为它起了一个名叫“大” )。 大曰逝(它可以说是遥不可及的过去和未来), 逝曰远(遥不可及的过去和未来也可以说是无比深远), 远曰反(知道它的深远是因为能了解它周而复始的缘故)。 故道大(所以说道是伟大的)、 天大(天是伟大的)、 地大(地是伟大的)、 人亦大(人也是伟大的), 域中有四大(宇宙中有四个伟大), 而人居其一焉(而人也占居其中之一)。 人法地(人尊循于地的法则), 地法天(地尊循于天的法则), 天法道(天尊循于道的法则), 道法自然(道尊循于自然的法则)。 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稳重是飘然的根基), 静为躁君(宁静是狂躁的主宰)。 是以圣人(所以圣人), 终日行不离辎重(终日行进而不离载重车辆)。 虽有荣观(虽有豪华生活), 燕处超然(却能超然物外)。 奈何万乘之主(无奈有一些拥有万辆马车的国主), 而以身轻天下(只知满足自身欲望而轻天下社稷)。 轻则失本(因轻浮而失去道德跟本), 躁则失君(因狂躁而失去主宰地位)。 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于行动不会留下痕迹), 善言无瑕谪(善于言谈不会留下话柄), 善数不用筹策(善于算术不用筹码工具), 善闭无关楗则不可开(善于关闭无需门闩顶杠也无法打开), 善结无绳约则不可解(善于捆绑不用绳索制约也无法解脱)。 是以圣人(因此圣人), 常善救人(常常善于拯救世人), 故无弃人(所以没有人被遗弃); 常善救物(常常善于拯救万物), 故无弃物(所以没有物被遗弃)。 是谓袭明(这是传承大道之明)。 故善人者(所以善于拯救世人的人), 不善人之师(是不善于此道者的老师); 不善人者(不善于此道者的人), 善人之资(是善于此道者的资源)。 不贵其师(不尊重这样的老师), 不爱其资(不爱惜这样的资源), 虽智大迷(虽有智慧却身在迷中)。 是谓要妙(这是善人之道的要妙)。 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知道阳刚的雄健), 守其雌(却甘愿安守雌柔), 为天下溪(好比天下的溪流)。 为天下溪(成为天下的溪流), 常德不离(自然之德陪伴左右), 复归于婴儿(这样就能回复婴儿般的纯真自然)。 知其白(知道光明在那里), 守其黑(却安于暗昧之处), 为天下式(这是天下人的榜样)。 为天下式(成为天下人的榜样), 常德不忒(自然之德不会失却), 复归于无极(这样就能回复到最初的无极状态)。 知其荣(知道荣耀的珍贵), 守其辱(却能守得住谦卑), 为天下谷(就像天下的虚谷一样)。 为天下谷(天下的虚谷容纳万物), 常德乃足(自然之德才能富足), 复归于朴(这样就能回复到返朴归真的境界)。 朴散则为器(这种品质的人到哪里都是成大器者), 圣人用之(圣人如果用他), 则为官长(会让他做领导), 故大制不割(所以美好的制度不会割舍他的)。 第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将征服天下定为人生的目标), 吾见其不得已(我预见他不可能获得成功)。 天下神器(世界是神圣的), 不可为也(不可能让人为所欲为)。 为者败之(为所欲为者必败), 执者失之(执迷不悟者必失)。 故物或行或随(万物有独行的也有群随的), 或嘘或吹(有热血的也有冷血的), 或强或羸(有强大的也有羸弱的), 或载或隳(有天上飞的也有水中游的)。 是以圣人去甚(所以圣人去除一切极端的念想), 去奢(去除一切不切实际的奢望), 去泰(去除一切过度的要求)。 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者(以道辅佐人的主观意识), 不以兵强天下(不以武力强行征服天下), 其事好还(这样的结果有好报应)。 师之所处(因为军队驻扎之处), 荆棘生焉(田地荒芜杂草丛生)。 大军之后(大的战役结束之后), 必有凶年(必定带来凶灾之年)。 善者果而己(善于把握结果者会适可而止), 不敢以取强(不敢用武力去强硬获取胜利)。 果而勿矜(达到目的不要自夸自大), 果而勿伐(达到目的不要盲目自负), 果而勿骄(达到目的不要骄傲自满), 果而不得已(达到目的要认为这是不得已的), 果而勿强(达到目的不要肆意逞强)。 物壮则老(事物发展到壮盛则是衰老的开始), 是谓不道(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 不道早已(不遵从这个规律难免会过早衰亡)。 第三十一章 夫佳兵者(最好的军队), 不祥之器(是国家预防不测的机器)。 物或恶之(有人或是厌恶这种说法), 故有道者不处(所以有道者会超越凡人的境界)。 君子居则贵左(君子平时会强化士兵战斗的意志), 用兵则贵右(而在战争时却会强调冷静)。 兵者(军队), 不祥之器(是国家预防不测的机器), 非君子之器(不是君子一个人的机器), 不得已而用之(只有在不得已时才被迫使用)。 銛袭为上(依仗锋利的兵器偷袭为上), 胜而不美(即使是赢得胜利也不光彩)。 而美之者(而喜欢用这种战术赢得胜利的人), 是乐杀人(往往是乐于杀人的刽子手)。 夫乐杀人者(一个乐于杀人的刽子手), 则不可以得志于天下(是不可能实现统一天下的志向的)。 吉事尚左(喜报可以鼓舞士气), 凶事尚右(厄报可以冷静思考)。 偏将军居左(偏将军的使用应当侧重勇猛), 上将军居右(上将军的使用应当侧重冷静), 言以丧礼处之(战斗的动员令要站在视死如归的高度)。 杀人之众(面对阵亡的众多将士), 以悲哀泣之(要以悲哀的心情来缅怀他们)。 战胜(取得战争的胜利之后), 以丧礼处之(要以办丧事的礼节来庆祝胜利)。

2. 道德经第八十章 翻译

使掴家变小,因此抿众减少,(这样就容易发展)。达到有各种工具而不使用的程度,使抿众有着正常的心理畏惧死亡而不必被生计所逼向远方迁移,虽然有舟车,没有人要去乘坐,有兵器盔甲,没有可使用的机会。没有多少杂事需要复杂的言语记述,用节绳记事的方法就足矣应付事情。以所食为美味,以所穿着为美丽,以所居住的为安适,以自己的风俗为乐。与邻国相望,鸡犬相闻,因为没有利益关系,没有冲突的形势,大家都拥有共同的东西,到老死也没有往来的必要 摘 要:《老子》对建立理想的社会状态是其直觉感性思维的结果,同时《老子》中所反映的和谐社会理想,也与老子的为民思想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为民思想是老子社会理想的真正内涵。老子从哲学的角度,对人和自然进行了深刻的思考,从理想的目标勾勒出一个社会蓝图,他认为这样的社会才是符合“道”的,才是最终理想的状态。面对着战争纷乱的世界,面对着人民的疾苦,老子的态度是积极的,是为民的,他不是随意虚构,任意想象未来。 《老子》书中的“小国寡民”是人们评价《老子》社会理想的关键词,而我们要深刻了解“小国寡民”的真正内涵,必须建立在了解《老子》全书整体思想结构的前提下,不能从各别的词语去孤立理解。《老子》从批判现实的角度,从“法自然”的角度,建构理想的和谐社会,“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老子认为,用“人道”建立社会的结果必然是“损不足以奉有余”,而要想建立一个真正和谐美满的社会须行“天道”,只有“天道”才是“损有余而补不足”,老子认为不符合“道”的最终结果就是“不道早已”。现对老子和谐社会理想进行具体解释和分析。一、《老子》社会理想的重新审视“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老子》的开端部分阐释了这个辨证思想,我们在对其社会理想的进行评价时,也应该在清楚的认识这一点,既然一个社会形态被认为是好的,是善的,是理想的,我们就同时可以知道,这个理想社会形态在其形成过程中,或其自身特点方面都必具有恶的因素,“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事物的相互对立和运动变化决定了社会理想同样存在着“美”与“恶”以及“善”与“不善”的相对性,“和大怨必有余怨,安可以为善”,各方面都完全满意的社会状态是不存在的。 反映《老子》社会理想的代表性的句子为“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这句话大概的意思是:国家小点,人少点,有武器而不用,让人民对生命看的重要,而不去迁徙远方;虽然有车船,没有人去乘;虽然有部队,而不用来列阵打仗;让民众过着象接绳记事那样简单的生活。吃穿舒服,安居乐业,相连着的国家相去不远,而民众不相往来。理解上段话,首先我们必须对那个时代进行考察,那是一个动荡而战争不断的时代,大国欺凌小国,人民流离失所,终日食不得果腹。而《老子》所表达的,确是在当时环境条件下的关于社会最终目标的理想状态。我们可据此段话推出,那时人们的一般想法就是:国家越大越好,国中之人越多越好,这样才能提供很多的士兵去战争,国家才强盛。老子却表达的与一般想法相反的观点,“反者道之动”,老子哲学却习惯于从“反”的方面来阐释,这种“反”的辨证的阐释形式在《老子》书中多处体现。认识了那个时代的特殊社会政治情况,我们才会一定程度上脱离并超越现有认识范围的局限,更加符合理性的去理解老子。总结《老子》书中思想思考的环境,也都只是些相对简单的自然事物,如“天”、“地”、“水”、“鱼”、“车”、“飘风”、“骤雨”等,以及一些相对简单的社会现象,据老子“难易相成”和守“弱”的辨证观点,由于处于这样相对简单的自然事物和社会现象的环境下,那个时期的人们更加具有自由的思维空间和深入分析思考的条件。在老子生活的那个承上启下时代,思维活跃,思想的创造性是空前的,那时的思想家们没有过多的固有概念范畴的干扰,在相对自然的状态下,可能更加自由的去思考自然,去思考人类社会的最终走向。“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这里要分析一下在“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条件下,为何“民至老死,不相往来”?这里的“至老死不相往来”是老子对人本性进行深刻思考的结果,他认为“至老死不相往来”是人在“朴”的原始精神状态即“无知无欲”的状态下的外在表现,不管这里的“往来”意思是所谓的“相互串门”或是“迁徙”,任何“往来”都是有害的,因为“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而“圣人”都是“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与老子的“绝学弃智”的知识观是一贯相通的。 再对“使民复结绳而用之”中的“复”字进行分析,从“复”字我们可以看到在老子时代,人们已经不在结绳而用了,而是具有相对复杂又更加先进的技术,而战争的连年不断,人民从这些先进的技术中最终得到的更多的是痛苦,“复”字是希望人们的本性回归到自然的善和美的状态,“复”字不是复古和退缩,也不是回避矛盾,而是从“反”的方面探索更好社会的途径。《老子》中说“专气致柔如婴儿”,所说的“如婴儿”的状态而并非是回到“婴儿”,同理,这里的“复”字表达的意思是,在经历了长时间曲折纷争而人的原始本性受到戕害后,即在“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的社会情况下,要求在人性上恢复到“营魄抱一而无离,专气致柔如婴儿,涤除玄览而无疵,明白四达而无知”的完全人性的生活状态,而不能简单理解为回到“上古结绳而治”中的上古社会。二、《老子》社会理想中的为民思想《老子》社会理想中对“民”突出描述,充分显示了老子的对民的重视,首先是“寡民”、“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民复结绳而用之”,然后是“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最后描述理想社会中民的状态,“民至老死,不相往来”。“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反映了典型安居乐业的社会理想,以其食为甘,以其服为美,安居乐俗,如果不能使得民“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其结果必然是民的“远徙”和“不重死”,即在欲望的满足之下,对人本性的戕害。老子讲“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语言中潜在表达的含义是,民不是“贫”而是“富”好。“多忌讳”则民“贫”,主张勿用“多忌讳”,所以民富是老子政治理想的根本。“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民自化;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这里的“民化”、“民富”、“民朴”也是老子当时希望的状态,也反映了老子的为民观点。“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这句话常常被用来说明老子的愚民政策而被批判,批评者认为,“使民无知无欲”,是想让人民全都变成蠢人而受统治者控制。从上面几点分析,我们可以看出老子对民的基本态度,最起码并不愚民,那为什么又要“虚其心”、“弱其志”、“常使民无知无欲”呢?老子说的很明白,因为“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那些都是有害处的呀,老子说,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在“欲”和“不知足”的诱引下“妄作”,其结果必然是“凶”。“实其腹”、“强其骨”是让人民归到生命本原的乐的境界,它是如“婴儿之未孩”的古朴,即恢复未受丝毫损伤的婴儿式的原始精神状态。《老子》认为这样才能消解一切所谓文明对人性的侵害,将所谓文化所造就的人还原为的本性的人。 庄子所谓“夫至德之世,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异,恶乎知君子小人哉! 同乎无知,其德不离,同乎无欲,是谓素朴,素朴而民性得矣。”和“至德之世,不尚贤,不使能;上如标枝,民如野鹿。”也正是老子这种朴素社会理想的极致表现。“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也说明了“绝圣弃智”和“绝仁弃义”的最终目标是为了“民利”和让“民复孝慈”。“处之上而民不重,处其前而民不害”是说“圣人”处理好对民的态度,无为而不害民,与“和则尽之民力而战则取民之命”的思想截然不同。“无狎其所居,无压其所生”,要求对民要宽容,而不是过分剥削,否则“民不畏威,则大威至”。同时老子寻求当时的“民之饥”以及“民之轻死”的原因,又清楚的看到“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对“上”提出尖锐的批评。三、为民思想中的“贵身” 《老子》中“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表达了对“身”的认识和理解。“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名与身相比是细微,货与身相比也是小处,身是最重要的,要想保的长久就要去掉“甚爱”和“多藏”。“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人有各种“宠辱”、“富贵”和“忧患”,也都与关键的“身”联系在一起,离开了“身”,这些名利祸福也都不存在了。“治人事天,莫若啬”,对“身”来说,要采取的“啬”态度,因为“心使气曰僵”,过分的浪费精力和神智是不对的,所以要“绝学”和“弃智”,其目的也只是“身”。“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圣人“外其身”目的是为了“身存”,也同样表达了老子对“身”的重视。“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抟。骨弱筋柔而握固。”“陆行不遇凹虎,入军不被甲兵。凹无所投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这些都是贵身而身存的各种具体表现。“祸莫大於轻敌。轻敌几丧吾宝。”,“轻敌”的后果是对身这个“宝”的直接伤害,是最大的“祸”。“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予人,己愈多”,圣人是“不积”的,而是“为人”和“予人”,老子还说,“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认为圣人以“百姓心为心”。“勇于敢则杀,勇与不敢则活。”,在对“敢”与“不敢”的取舍中,老子对“勇于敢”进行了批评,对“勇与不敢”进行褒扬,其原因也是因为老子主张贵“身”,而《老子》中的贵“身”与扬朱的“拔一毛利天下不为”不同,老子讲“死而不亡者寿",区分了“死”和“亡”两者的关系,认为“死”和“亡”是不同的,“死”却可以“不亡”,而这种“死而不亡”的状态老子称之为“寿”。四、《老子》社会理想综论老子是在深刻理解和深刻认识的基础上,并通过睿智的分析和思考,得出了符合客观的和谐社会状态即“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在对此认识上,我们不能从现今存在的固有思维去理解古人,孤立的认为“常使民无知无欲”是愚民政策的表现。我们从老子整体的理论结构系统的来进行分析,就可以知道,老子通过他精练的语言,微言大义地向后来人阐述了他关于社会理想的“道”,充分展示了东方圣哲的智慧。

3. 老子第十八章《小国寡民》的翻译

国家要小,人民要少。即使有效率高达十倍百倍的机械也不使用;使人民爱惜生命,不向远方迁徙。虽然有船和车,却没有地方要乘坐它;虽然有武器装备,却没有地方去陈列它。使人民再用结绳的方法来记事。使人民对他们的吃食感到香甜,对他们的穿戴感到漂亮,对他们的住宅感到安适,对他们的习俗感到满意。邻近的国家互相望得见,鸡鸣狗叫的声音互相听得见,而人民直到老死也不相往来。

4. 道德经全文及译文 要全章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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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想知道《道德经》最精准的译文

第一章

[译文>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第二章

[译文>

天下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那是由于有丑陋的存在。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所以有和无互相转化,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互相显现,高和下互相充实,音与声互相谐和,前和后互相接随——这是永恒的。因此圣人用无为的观点对待世事,用不言的方式施行教化: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为其创始,有所施为,但不加自己的倾向,功成业就而不自居。正由于不居功,就无所谓失去。

第三章

[译文>

不推崇有才德的人,导使老百姓不互相争夺;不珍爱难得的财物,导使老百姓不去偷窃;不显耀足以引起贪心的事物,导使民心不被迷乱。因此,圣人的治理原则是:排空百姓的心机,填饱百姓的肚腹,减弱百姓的竞争意图,增强百姓的筋骨体魄,经常使老百姓没有智巧,没有欲望。致使那些有才智的人也不敢妄为造事。圣人按照“无为”的原则去做,办事顺应自然,那么,天下就不会不太平了。

第四章

[译文>

大“道”空虚开形,但它的作用又是无穷无尽。深远啊!它好象万物的祖宗。消磨它的锋锐,消除它的纷扰,调和它的光辉,混同于尘垢。隐没不见啊,又好象实际存在。我不知道它是谁的后代,似乎是天帝的祖先。

第五章

[译文>

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爱,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一视同仁,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爱的,也同样像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一视同仁,任凭人们自作自息。天地之间,岂不像个风箱一样吗?它空虚而不枯竭,越鼓动风就越多,生生不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虚静。
第六章

[译文>

生养天地万物的道(谷神)是永恒长存的,这叫做玄妙的母性。玄妙母体的生育之产门,这就是天地的根本。连绵不绝啊!它就是这样不断的永存,作用是无穷无尽的。

第七章

[译文>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久存在,是因为它们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自然地运行着,所以能够长久生存。因此,有道的圣人遇事谦退无争,反而能在众人之中领先;将自己置于度外,反而能保全自身生存。这不正是因为他无私吗?所以能成就他的自身。

第八章

[译文>

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心胸善于保持沉静而深不可测,待人善于真诚、友爱和无私,说话善于格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处理,能把国家治理好,处事能够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最善的人所作所为正因为有不争的美德,所以没有过失,也就没有怨咎。
第九章

[译文>

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显露锋芒,锐势难以保持长久。金玉满堂,无法守藏;如果富贵到了骄横的程度,那是自己留下了祸根。一件事情做的圆满了,就要含藏收敛,这是符合自然规律的道理。

第十章

[译文>

精神和形体合一,能不分离吗?聚结精气以致柔和温顺,能像婴儿的无欲状态吗?清除杂念而深入观察心灵,能没有瑕疵吗?爱民治国能遵行自然无为的规律吗?感官与外界的对立变化相接触,能宁静吧?明白四达,能不用心机吗?让万事万物生长繁殖,产生万物、养育万物而不占为己有,作万物之长而不主宰他们,这就叫做“玄德”。

第十一章

[译文>

三十根辐条汇集到一根毂中的孔洞当中,有了车毂中空的地方,才有车的作用。揉和陶土做成器皿,有了器具中空的地方,才有器皿的作用。开凿门窗建造房屋,有了门窗四壁内的空虚部分,才有房屋的作用。所以,“有”给人便利,“无”发挥了它的作用。

第十二章
[译文>

缤纷的色彩,使人眼花缭乱;嘈杂的音调,使人听觉失灵;丰盛的食物,使人舌不知味;纵情狩猎,使人心情放荡发狂;稀有的物品,使人行为不轨。因此,圣人但求吃饱肚子而不追逐声色之娱,所以摒弃物欲的诱惑而保持安定知足的生活方式。

第十三章

[译文>

受到宠爱和受到侮辱都好像受到惊恐,把荣辱这样的大患看得与自身生命一样珍贵。什么叫做得宠和受辱都感到惊慌失措?得宠是卑下的,得到宠爱感到格外惊喜,失去宠爱则令人惊慌不安。这就叫做得宠和受辱都感到惊恐。什么叫做重视大患像重视自身生命一样?我之所以有大患,是因为我有身体;如果我没有身体,我还会有什么祸患呢?所以,珍贵自己的身体是为了治理天下,天下就可以托付他;爱惜自己的身体是为了治理天下,天下就可以依靠他了。

第十四章

[译文>

看它看不见,把它叫做“夷”;听它听不到,把它叫做“希”;摸它摸不到,把它叫做“微”。这三者的形状无从追究,它们原本就浑然而为一。它的上面既不显得光明亮堂;它的下面也不显得阴暗晦涩,无头无绪、延绵不绝却又不可称名,一切运动都又回复到无形无象的状态。这就是没有形状的形状,不见物体的形象,这就是“惚恍”。迎着它,看不见它的前头,跟着它,也看不见它的后头。把握着早已存在的“道”,来驾驭现实存在的具体事物。能认识、了解宇宙的初始,这就叫做认识“道”的规律。

第十五章

[译文>

古时候善于行道的人,微妙通达,深刻玄远,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正因为不能认识他,所以只能勉强地形容他说:他小心谨慎啊,好像冬天踩着水过河;他警觉戒备啊,好像防备着邻国的进攻;他恭敬郑重啊,好像要去赴宴做客;他行动洒脱啊,好像冰块缓缓消融;他纯朴厚道啊,好像没有经过加工的原料;他旷远豁达啊,好像深幽的山谷;他浑厚宽容,好像不清的浊水。谁能使浑浊安静下来,慢慢澄清?谁能使安静变动起来,慢慢显出生机?保持这个“道”的人不会自满。正因为他从不自满,所以能够去故更新。

第十六章

[译文>

尽力使心灵的虚寂达到极点,使生活清静坚守不变。万物都一齐蓬勃生长,我从而考察其往复的道理。那万物纷纷芸芸,各自返回它的本根。返回到它的本根就叫做清静,清静就叫做复归于生命。复归于生命就叫自然,认识了自然规律就叫做聪明,不认识自然规律的轻妄举止,往往会出乱子和灾凶。认识自然规律的人是无所不包的,无所不包就会坦然公正,公正就能周全,周全才能符合自然的“道”,符合自然的道才能长久,终身不会遭到危险。

第十七章

[译文>

最好的统治者,人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其次的统治者,人民亲近他并且称赞他;再次的统治者,人民畏惧他;更次的统治者,人民轻蔑他。统治者的诚信不足,人民才不相信他,最好的统治者是多么悠闲。他很少发号施令,事情办成功了,老百姓说“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
第第十八章

[译文>

大道被废弃了,才有提倡仁义的需要;聪明智巧的现象出现了,伪诈才盛行一时;家庭出现了纠纷,才能显示出孝与慈;国家陷于混乱,才能见出忠臣。

第十九章

[译文>

抛弃聪明智巧,人民可以得到百倍的好处;抛弃仁义,人民可以恢复孝慈的天性;抛弃巧诈和货利,盗贼也就没有了。圣智、仁义、巧利这三者全是巧饰,作为治理社会病态的法则是不够的,所以要使人们的思想认识有所归属,保持纯洁朴实的本性,减少私欲杂念,抛弃圣智礼法的浮文,才能免于忧患。

第二十章

【俗译】

断绝智巧的心思,反而使人没有分别计较的忧愁。则可以免除世俗之忧,也就是与世俗的“忧”隔绝开来。应诺和呵斥,相距有多远?美好和丑恶,又相差多少?人们所畏惧的,不能不畏惧。这风气从远古以来就是如此,好像没有尽头的样子。众人都熙熙攘攘、兴高采烈,如同去参加盛大的宴席,如同春天里登台眺望美景。而我却独自淡泊宁静,无动于衷。混混沌沌啊,如同婴儿还不会发出嘻笑声。疲倦闲散啊,好像浪子还没有归宿。众人都有所剩余,而我却像什么也不足。我真是只有一颗愚人的心啊!众人光辉自炫,唯独我迷迷糊糊;众人都那么严厉苛刻,唯独我这样淳厚宽宏。恍惚啊,像大海汹涌;恍惚啊,像飘泊无处停留。世人都精明灵巧有本领,唯独我愚昧而笨拙。我唯独与人不同的,关键在于得到了“道”。

第二十一章

[译文>

大德的形态,是由道所决定的。“道”这个东西,没有清楚的固定实体。它是那样的恍恍惚惚啊,其中却有形象。它是那样的恍恍惚惚啊,其中却有实物。它是那样的深远暗昧啊,其中却有精质;这精质是最真实的,这精质是可以信验的。从当今上溯到古代,它的名字永远不能废除,依据它,才能观察万物的初始。我怎么才能知道万事万物开始的情况呢?是从“道”认识的。

第二十二章

[译文>

委曲便会保全,屈枉便会直伸;低洼便会充盈,陈旧便会更新;少取便会获得,贪多便会迷惑。所以有道的人坚守这一原则作为天下事理的范式,不自我表扬,反能显明;不自以为是,反能是非彰明;不自己夸耀,反能得有功劳;不自我矜持,所以才能长久。正因为不与人争,所以遍天下没有人能与他争。古时所谓“委曲便会保全”的话,怎么会是空话呢?它实实在在能够达到。

【导读】

老子认为,宇宙的逻辑定律“箭头‘一’”的动态是永不停息的,并因此造成种种曲曲折折,然而这些曲曲折折却表述了宇宙的全部信息。从整体上来看,宇宙的全部信息仍然可以用“一”来表述,用一个“道”字统将起来。

“曲则全”实际上是“龙”的活动过程。

第二十三章

[原文>

希言自然①。故飘风②不终朝,骤雨③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④;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⑤。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译文>

不言政令不扰民是合乎于自然的。狂风刮不了一个早晨,暴雨下不了一整天。谁使它这样的呢?天地。天地的狂暴尚且不能长久,更何况是人呢?所以,从事于道的就同于道,从事于德的就同于德,从事于失的人就同于失。同于道的人,道也乐于得到他;同于德的人,德也乐于得到他;同于失的人,失也乐于得到他。统治者的诚信不足,就会有人不信任。

【导读】

老子在本章说到了自然现象易变,并认为人的活动更易变,因为将一种现象持续下去不容易,只有事物的本质才是不变的。然而,人要透过现象去看到本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人能看到事物的本质就是得到了“道”,并可以因此与“道”处于同一层次或范畴。那些看事物已接近于事物的本质“道”的,就相当于是得到了“德”,并可以因此与“德”处于同一层次或范畴。那些既看不到“道”也看不到“德”的,就叫做“失”,且不得不与“失”处于同一层次或范畴。人若要达到“道”和“德”的高度,得持续不断地去追求“道”才能做到。凡不去追求“道”的,也就是说,凡不去追求事物本质的人,就只能总处在事物本质以外的范畴“失”之中。

第二十四章

[原文>

企①者不立,跨②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形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译文>

踮起脚跟想要站得高,反而站立不住;迈起大步想要前进得快,反而不能远行。自逞已见的反而得不到彰明;自以为是的反而得不到显昭;自我夸耀的建立不起功勋;自高自大的不能做众人之长。从道的角度看,以上这些急躁炫耀的行为,只能说是剩饭赘瘤。因为它们是令人厌恶的东西,所以有道的人决不这样做。

【导读】

老子在本章列举了不懂道的人的几种突出现象,实际上这种列举是可以无限的,因为只要不站在道的立场来看待和处理事物就都是不懂道的表现。老子把“物”作了拟人化的处理,说“物”不会喜欢不懂道的行为。因为“物”总是按道的规律运行,所以根本没有不按道的规律运行的“物”。硬要“物”不按规律运行,怎么做得到呢?这就是老子所说的“物或恶之”的意思。凡是懂得了道的,当然不会去做违反道的事情。

第二十五章

[原文>

有物混成①,先天地生。寂兮寥兮②,独立而不改③,周行而不殆④,可以为天地母⑤。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⑥,强为之名曰:大⑦。大曰逝⑧,逝曰远,远曰反⑨。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⑩。域中⑾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⑿。

[译文>

有一个东西混然而成,在天地形成以前就已经存在。听不到它的声音也看不见它的形体,寂静而空虚,不依靠任何外力而独立长存永不停息,循环运行而永不衰竭,可以作为万物的根本。我不知道它的名字,所以勉强把它叫做“道”,再勉强给它起个名字叫做“大”。它广大无边而运行不息,运行不息而伸展遥远,伸展遥远而又返回本原。所以说道大、天大、地大、人也大。宇宙间有四大,而人居其中之一。人取法地,地取法天,天取法“道”,而道纯任自然。

【导读】

现代物理学,包括(超)弦理论在内,都是研究关于有形态的“物”的。但是,老子却注意到了“物”在造成形体之前有一个过程,并专门去研究这个过程。这个过程就是“非常道”。所以,不妨把老子的研究称之为“前超弦理论”。有了老子的理论作为基础,超弦理论才有可能完善起来。

要注意的是,本章暗含了一个“我”的因素,而文字上的表述都是关于“我”的逻辑思维的结果。老子这里所说的“天地”指的就是“我”所处的环境,也许可以大致理解为我们今天所指的太阳系的范围。而老子这里所说的“物”,指的是宇宙的初始态。老子便将这初始态称之为“道”。“道”的不断发展被称之为“大”,“大”的继续发展被称之为“逝”,“逝”的继续发展被称之为“远”,“远”的继续发展被称之为“反”。“大、逝、远、反”的动态是由“我”的位置而被反映出来的。老子这里是用“大”作为宇宙整体的代称,而道、天、地、人都处于“大”的领域之中,成为不同层次上的现象。低层次受高层次的支配和左右。所以,人受制于地,地受制于天,天受制于道,道受制于宇宙的逻辑定律“箭头‘一’”。当人懂得了“箭头‘一’”的时候,就等于是理解了宇宙的本质了。

第二十六章

[原文>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①。是以君子②终日行不离辎重③,虽有荣观④,燕处⑤超然。奈何万乘之主⑥,而以身轻天下⑦?轻则失根⑧,躁则失君。

[译文>

厚重是轻率的根本,静定是躁动的主宰。因此君子终日行走,不离开载装行李的车辆,虽然有美食胜景吸引着他,却能安然处之。为什么大国的君主,还要轻率躁动以治天下呢?轻率就会失去根本;急躁就会丧失主导。

【导读】

一切事物都有两个不同的方面,如果把一件事表示为一个箭头,就必然有两个不同的端点。人做事情要懂得不轻易去走极端,而要尽量去找到其平衡点,也就是要守持“中庸之道”。人在看到“荣”时,要能超越这个“荣”而看到其对立面“辱”,在处于好的状态时,要能超越这个好的状态而看到不好的状态,并避免进入不好的状态。谨慎地守持“中庸之道”对任何人都是适用的,即使是对帝王将相来说也一样适用。

第二十七章

[原文>

善行,无辙迹①;善言②,无瑕谪③;善数④,不用筹策⑤;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⑥;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⑦。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⑧。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⑨。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⑩。

[译文>

善于行走的,不会留下辙迹;善于言谈的,不会发生病疵;善于计数的,用不着竹码子;善于关闭的,不用栓梢而使人不能打开;善于捆缚的,不用绳索而使人不能解开。因此,圣人经常挽救人,所以没有被遗弃的人;经常善于物尽其用,所以没有被废弃的物品。这就叫做内藏着的聪明智慧。所以善人可以做为恶人们的老师,不善人可以作为善人的借鉴。不尊重自己的老师,不爱惜他的借鉴作用,虽然自以为聪明,其实是大大的糊涂。这就是精深微妙的道理。

【导读】

做什么事都有诀窍。在研究探索宇宙特别是宇宙的起源上,其诀窍就是要去掌握“道德”,因为“道德”是宇宙的本质特征。“道德”是宇宙的永不变更的本质规律,贯串于宇宙整体过程之始终,所以掌握了宇宙的“道德”本质,就能够站在不变的立场上分辨出千千万万的变化。“道德”又可以分开来说成“道”和“德”,代表着宇宙本质的两个不同的方面。

第二十八章

[原文>

知其雄①,守其雌②,为天下溪③。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④。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⑤,为天下式,常德不忒⑥,复归于无极⑦。知其荣⑧,守其辱⑨,为天下谷⑩。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⑾。朴散则为器⑿,圣人用之,则为官长⒀,故大制不割⒁。

[译文>

深知什么是雄强,却安守雌柔的地位,甘愿做天下的溪涧。甘愿作天下的溪涧,永恒的德性就不会离失,回复到婴儿般单纯的状态。深知什么是明亮,却安于暗昧的地位,甘愿做天下的模式。甘愿做天下的模式,永恒的德行不相差失,恢复到不可穷极的真理。深知什么是荣耀,却安守卑辱的地位,甘愿做天下的川谷。甘愿做天下的川谷,永恒的德性才得以充足,回复到自然本初的素朴纯真状态。朴素本初的东西经制作而成器物,有道的人沿用真朴,则为百官之长,所以完善的政治是不可分割的。

【导读】

宇宙中的一切事物在性质上都有两个不同的方面,且可以用种种不同的词语来指称这两个不同的方面,如本章所列举的三个对子:雄、雌;白、黑;荣、辱。须注意的是,这种列举可以是无限的,且不同的学者学派用词也有所不同,然而所描述的对象却是一致的,都是要描述出宇宙的起源及其初始状态。本章中的“天下溪、天下式、天下谷”指的都是宇宙的逻辑定律箭头“一”的不同表现形式,而所谓“常德”则是指在不同的情形下利用箭头“一”:“德”指的是种种状态,“常”指的是不变的规则、公式。本章中的“婴儿、无极、朴”指的都是宇宙初生时由无形到有形的那种成形过程。“器”指的是宇宙总体之形已经构成。“大制”则是指以整体观念去看待宇宙。

第二十九章

[原文>

将欲取①天下而为②之,吾见其不得已③。天下神器④,不可为也,不可执也⑤。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⑥,故无败,故无失。夫⑦物⑧或行或随⑨;或觑或吹⑩;或强或羸⑾;或载或隳⑿。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⒀。

[译文>

想要治理天下,却又要用强制的办法,我看他不能够达到目的。天下的人民是神圣的,不能够违背他们的意愿和本性而加以强力统治,否则用强力统治天下,不能够违背他们的意愿和本性而加以强力统治,否则用强力纺治天下,就一定会失败;强力把持天下,就一定会失去天下。因此,圣人不妄为,所以不会失败;不把持,所以不会被抛弃。世人秉性不一,有前行有后随,有轻嘘有急吹,有的刚强,有的赢弱;有的安居,有的危殆。因此,圣人要除去那种极端、奢侈的、过度的措施法度。

【导读】

老子在这一章表述了他的一个重要观点,即以紧紧抓着“物”不放的方式是不可能“得道”的。也就是说,宇宙的起源是一个特例:宇宙在其源起之前根本就没有什么“物”,所以抓住“物”也就找不到宇宙的始点。老子认为“得道”的方法是首先在宇宙中找到一个确定的“点”,这就是“我”,即“我在”,一个确切的存在。通过个体的“我”扩大到集体的“我”,从而认识“他在”。“我”的无限扩张最终便可以对应于宇宙的无限,从而完成由“我”而最终包容整个宇宙的认识过程。这可以认为是老子的“存在论”。其次是进一步认识到“我在”是一个过程,并因此类推出一切都是过程,宇宙整体也是一个过程。这可以认为是老子的“过程论”。一切都是存在,一切又都是过程,存在和过程是同一事物的两个方面,这种存在和过程统一于同一事物的观念可以称之为“集合论”,即一切都是存在和过程的集合。“存在论”、“过程论”和“集合论”的综合构成老子的“认识论”。“存在论”、“过程论”、“集合论”和“认识论”的最终结果是总结出宇宙的逻辑定律“箭头‘一’”,并可以用这个定律去找到宇宙的始点,解决宇宙的起源问题,也就是老子所谓的“得道”。“得道”的最终结果是进一步去建立起宇宙“大方”,即建立起一个完美的宇宙模型,可以将其称之为“绝对空-时系”,以区别于后来在“绝对空-时系”的基础上所产生的有种种“物”的“相对空-时系”。

第三十章

[原文>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①。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②。善有果③而已,不敢④以取强⑤。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⑥则老,是谓不道⑦,不道早已⑧。

[译文>

依照“道”的原则辅佐君主的人,不以兵力逞强于天下。穷兵黩武这种事必然会得到报应。军队所到的地方,荆棘横生,大战之后,一定会出现荒年。善于用兵的人,只要达到用兵的目的也就可以了,并不以兵力强大而逞强好斗。达到目的了却不自我矜持,达到目的了也不去夸耀骄傲,达到目的了也不要自以为是,达到目的却出于不得已,达到目的却不逞强。事物过去强大就会走向衰朽,这就说明它不符合于“道”,不符合于“道”的,就会很快死亡。

【导读】

老子厌恶战争,并认为战争属于“不道”的范畴,也就是违反“道”的规则的行为。宇宙自然按照逻辑定律箭头“一”的“道德”规则运行下去,人类也是这个整体箭头的一个部分。然而,人类进程又可以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箭头来看待,也就是说,人类整体过程也就是一个箭头而已,且也有其自身相对独立的“道德”。宇宙自然的“道德”的特征是“无思无虑”,无所谓意志。人类的“道德”却相反,是“思虑”的结果。人认识到了宇宙的逻辑规律,便可以进一步对这个规律加以利用,使自身的整体箭头的内涵得到不断丰富。也就是说,人类的整体“道德”是保持自身整体箭头的良性发展趋势,并尽可能地使箭头的时间内涵得到增加。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人类的“道德”应该做到使当前的人处于恰到好处的生存状态,同时也使今后的人可以处于恰到好处的生存状态,让良好的生存条件延续下去。而战争恰恰破坏了当前人们的良性生态,且由于物质的滥用和环境的破坏还使后人没有良性生态,甚至有可能造成人类整体箭头的终止和毁灭。所以说,战争是不道德的行为。

第三十一章

[原文>

夫兵者①,不祥之器,物或恶之②,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③,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④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于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⑤莅之⑥,战胜以丧礼处之。

[译文>

兵器啊,是不祥的东西,人们都厌恶它,所以有“道”的人不使用它。君子平时居处就以左边为贵而用兵打仗时就以右边为贵。兵器这个不祥的东西,不是君子所使用的东西,万不得已而使用它,最好淡然处之,胜利了也不要自鸣得意,如果自以为了不起,那就是喜欢杀人。凡是喜欢杀人的人,就不可能得志于天下。吉庆的事情以左边为上,凶丧的事情以右方为上,偏将军居于左边,上将军居于右边,这就是说要以丧礼仪式来处理用兵打仗的事情。战争中杀人众多,要用哀痛的心情参加,打了胜仗,也要以丧礼的仪式去对待战死的人。

第三十二章

[原文>

道常无名,朴①。虽小②,天下莫能臣③。候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④。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⑤。始制有名⑥,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⑦。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⑧。

[译文>

“道”永远是无名而质朴的,它虽然很小不可见,天

6. 道德经全文及译文

老子》第一章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恒无欲,以观其妙;恒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老子》第二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老子》第三章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矣。

《老子》第四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也。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
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老子》第五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与?虚而不淈,动而愈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老子》第六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兮其若存,用之不勤。

《老子》第七章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退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老子》第八章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老子》第九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老子》第十章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搏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监,能如疵乎?爱民治国,能无以知乎?
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以为乎?生之畜也;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弗宰;是谓玄德。

《老子》第十一章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也。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也。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也。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老子》第十二章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之治也,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十三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上,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老子》第十四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皎,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老子》第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其若冬涉川;犹兮其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其若凌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孰能安以久;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是以能蔽复成。

《老子》第十六章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老子》第十七章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之;其次,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故信不足,焉有不信。犹兮其贵言哉。功成事遂,百姓皆曰:我自然。

《老子》第十八章
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老子》第十九章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言也,以为文未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绝学无忧。

《老子》第二十章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众人昭昭,我独昏昏。众人察察,我独闷闷。恍兮其若海,恍兮其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老子》第二十一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今及古,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老子》第二十二章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老子》第二十三章
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

《老子》第二十四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老子》第二十五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故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王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子》第二十六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其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老子》第二十七章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恒善救人,故无弃人;恒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老子》第二十八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恒德不离,复归于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恒德不忒,复归于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恒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老子》第二十九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弗得已。夫天下神器也,非可为者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凡物,或行或随;或噤或吹;或疆或锉;或培或堕。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老子》第三十章
以道佐人主,不以兵强于天下。其事好远;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故善战者果而已矣,勿以取强焉。果而勿骄,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得已居,是谓果而不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老子》第三十一章
夫兵者不祥之器也,物或恶之,故有道者弗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故兵者非君子之器也,不祥之器也。铦庞为上,勿美也。若美之,是乐杀人。夫乐杀人,不可以得志于天下矣。是以吉事上左,丧事上右。是以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居之也。杀人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老子》第三十二章
道恒无名、朴,虽小,天下弗能臣。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焉。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也。

《老子》第三十三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老子》第三十四章
大道汜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弗辞;成功遂事而弗名有。衣被万物,而弗为主;则恒无欲也,可名于小。万物归焉,而弗知主;则恒无名也,可名为大。是以圣人之能成大也,以其不为大也,故能成其大。

《老子》第三十五章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泰。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言,淡兮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老子》第三十六章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去之,必固兴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是谓微明:柔之胜刚,弱之胜强。鱼不可脱于渊,邦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老子》第三十七章
道恒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

《老子》第三十八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也。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也。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老子》第三十九章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
盈;侯得一,以为天下正。其致之也,谓天无以清,将恐裂;谓地无以宁,将恐发;谓神无以灵,将恐歇;谓谷无以盈,将恐竭;谓万物无以生,将恐灭;谓侯王无以正,将恐蹶。故贵必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谓孤、寡、不谷。是其以贱为本也?非欤?故致数舆,无舆。是故不欲琭琭若玉,珞珞若石。

《老子》第四十章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老子》第四十一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弗笑,不足以为道。是以建言有之曰: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右边是一个页字,左上边一个业字下面是一个系字);上德若谷;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婨;质真若渝;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始且善成。

《老子》第四十二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自称也。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亦议而教人。“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学父。

《老子》第四十三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于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也。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能及之矣。

《老子》第四十四章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老子》第四十五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诎,大辩若讷。大巧若拙,其用不屈,躁胜寒,静胜热,清静可以为天下正。

《老子》第四十六章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罪莫大于可欲,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懵于欲得。故知足之足,恒足矣。

《老子》第四十七章
不出户,以知天下;不窥于牖,以知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弗行而知,弗见而明,弗为而成。

《老子》第四十八章

为学者日益,为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之,以至于无为,无为则无不为。将欲取天下者,恒以无事。及其有事也,又不足以取天下矣。

《老子》第四十九章
圣人恒无心,以百姓之心为心。善者善之,不善者亦善之,得善矣。信者信之,不信者亦信之,得信矣。圣人之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浑焉。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老子》第五十章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而民之生,生而动。动皆之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也?以其生生之厚也。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惜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也?以其无死地焉。

《老子》第五十一章
道生之,而德畜之,物形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尊道而贵德。道之尊也,德之贵也,夫莫之爵。而恒自然也。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度之,养之覆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长而弗宰。是谓玄德。

《老子》第五十二章
天下有始,可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袭常。

《老子》第五十三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于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采,带利
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谓盗竽。盗竽非盗也哉!

《老子》第五十四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绝。
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乃馀;修之乡,其德乃长;修之邦,其德乃丰;修之天下,其德乃溥。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奚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老子》第五十五章
含德之厚者,比于赤子。蜂虿虺蛇弗螫,攫鸟猛兽弗搏。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会,而朘怒,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精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老子》第五十六章
知者弗言,言者弗知。塞其兑,闭其门;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老子》第五十七章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夫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而邦家滋昏;民多智慧,而邪事滋起;法令滋章,而盗贼多有。是以圣人之言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老子》第五十八章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邪?正复为奇,善复为袄。人之迷也,其日固已久矣。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老子》第五十九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以早服。早服是谓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深其根固其柢,长生久视之道也。

《老子》第六十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老子》第六十一章
大邦者下流也,天下之牝,天下之交也。牝恒以静胜牡,以静为下。大邦以下小邦,则取小邦;小邦以下大邦,则取于大邦。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故大邦者,不过欲兼畜人;小邦者,不过欲入事人。夫皆得其欲,则大者宜为下。

《老子》第六十二章
道者,万物之注也,善人之葆也,不善人之所葆也。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也?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老子》第六十三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抱怨,以德。图难乎,其易也;为大乎,其细也;天下之难,作于易;天下之大,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老子》第六十四章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判,其微易散。为之于其未有,治之于其未乱。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成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恒于几成而败之。故曰: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中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弗敢为也。

《老子》第六十五章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知治国,国之贼;不以知治国,国之德。知此两者,亦稽式。恒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乃至大顺。

《老子》第六十六章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也,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之欲上民也,必以其言下之;欲先民也,必以其身后之。故居上而民弗重也,居前而民弗害也。天下乐推而弗厌也。非以其无争与,故天下莫能与争。

《老子》第六十七章
天下皆谓我大,大而不肖。夫唯不肖。故能大,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恒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夫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为成器长。今舍其慈,且勇;舍其俭,且广;舍其后,且先;则必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建之,如以慈恒之。

《老子》第六十八章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弗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古之极也。

《老子》第六十九章
用兵有言曰:“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执无兵,扔无敌。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若,则哀者胜矣。

《老子》第七十章
吾言甚易知也,甚易行也。而天下莫之能知也,莫之能行也。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也,是以不我知。知我者希,则我贵矣。是以,圣人被褐而怀玉。

《老子》第七十一章
知不知,尚矣。不知知,病矣。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之不病也,以其病病也,是不病。

《老子》第七十二章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矣。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弗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而不自见也,自爱而不自贵也。故去彼而取此。

《老子》第七十三章
勇于敢则杀,勇于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坦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老子》第七十四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恒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恒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代大匠斲。夫代大匠斲者,则希不伤其手矣。

《老子》第七十五章
民之饥者,以其上食税之多也,是以饥。民之难治者,以其上之有为也,是以难治。民之轻死者,以其上求生生之厚也,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于贵生也。

《老子》第七十六章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曰:坚强者死之徒也,柔弱者生之徒也。是以兵强则不胜,木强则拱。故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老子》第七十七章
天之道,其犹张弓欤?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之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损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弗有,成功而弗居也,若此,其不欲见贤也。

《老子》第七十八章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先,以其无以易之也。柔之胜刚也,弱之胜强也,天下莫弗知也。而莫之能行也。故圣人之言云:“受国之诟,是谓社稷之主;受国之不祥,是为天下之王。”正言若反。

《老子》第七十九章
和大怨,必有馀怨,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以责于人。故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夫天道无亲,恒与善人。

《老子》第八十章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至治之极民各甘其食,美其服,安其俗,乐其业。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老子》第八十一章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无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故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弗争。

7. 《老子道德经》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大道癈,有人义。智惠出,有大伪。
严可均曰:“有人义”,各本作“仁义”。“智惠出”,王弼作“智能”,或作“慧知”,非。
洪颐烜曰:“智惠出,有大伪”,烜案“惠”当作“慧”。释文本作“知慧”。说文:“惠,仁也,从心从○。”“慧,儇也,从心,彗声。”“惠”“慧”不同。论语卫灵公“好行小慧”,释文“鲁读慧为惠”,是假借字。
纪昀曰:案“慧”“惠”古通。
谦之案:“癈”当作“废”。景龙、广明均作“癈”。字鉴曰:“废,放肺切,说文‘屋顿也’,与笃癈字异。”又“人义”当从诸本作“仁义”,庄子马蹄篇“道德不废,安取仁义”,即本此。
六亲不和,有孝慈。
严可均曰:“孝慈”,大典作“孝子”。
罗振玉曰:此三句“废”下“出”下“和”下,广明本均有“焉”字。下“国家昏乱有忠臣”,“乱”下亦必有“焉”字,石泐不可见。
谦之案:室町本有“焉”字,与广明同,“乱”下亦有“焉”字。“六亲”,王注:“父子、兄弟、夫妇也。”吕览论人篇曰:“何谓六戚?父母、兄弟、妻子。”譣义作“孝慈”二字是。左传昭二十五年正义,诗小雅采芑孔颖达正义,引老子有增字与误倒处,“孝慈”二字则同此石。
国家昏乱,有忠臣。
谦之案:淮南道应训引此句同。范本“有贞臣焉”引王本“贞”字同。皆川愿本“忠臣”作“忠信”,与上“孝慈”对文。又“昏”字,宋刊河上本、赵孟俯本、楼正本作“■”,敦、遂本、诸王本、傅、范本并皆作“昏”。案说文:“昏,日冥也,从日氐省,一曰民声。”段注匡谬引戴侗六书故曰:“唐本说文从民省,徐本从氏省,晁说之云因唐讳‘民’改为‘氏’也。然则说文原作‘■’字,从日,民声,唐本以避讳减一笔,故云从民省。”
丁仲佑曰:“考汉碑‘■’为正字,‘昏’为别体。……又旧唐书高宗纪‘■’字改‘昏’,在显庆二年十二月。据此知‘■’字因庙讳,故改从‘■’之别体‘昏’。试观唐显庆前之魏碑,凡‘■’皆从民,显庆后之唐碑,因避讳皆作‘昏’。”(说文解字诂林辰集日部)
【音韵】此章江氏韵读无韵。姚文田:义、伪韵(十一麻去声)。邓廷桢:废、出亦韵。邓曰:“‘出’,古音读若易鼎初六‘鼎颠趾,利出否’之‘出’。‘伪’,古音读若讹。尧典‘平秩南讹’,汉书王莽传作‘南伪’。”又高本汉:废、义、出、伪隔句为韵,乱、臣为韵。谦之案:“义”,古皆音“俄”。洪范“无偏无颇,遵王之义”,唐玄宗改“颇”为“陂”,其敕略云:“朕三复兹句,常有所据,据下文并皆协韵,惟‘颇’一字,寔则不伦,宜改为‘陂’。”吴棫曰:“古‘义’字皆音‘俄’,周官注亦音‘俄’,故古文尚书本作‘无偏无颇,遵王之义’,以协俄音。唐明皇以‘义’字今音为‘乂’,改‘颇’为‘陂’,以从今音,古音遂湮没矣。”今证之以易:“鼎耳革,失其义也;覆公餗,信如何也。”中庸:“仁者人也,义者宜也。”知老子此章“义”亦当音“俄”。“伪”字,案庄子知北游:“仁可为也,义可亏也,礼相伪也。”伪亦属歌部,与为、亏协。顾炎武曰:“诗‘民之讹言’,石经作‘伪言’;汉书王莽传‘以劝南伪’,师古‘读曰讹’;郭璞注方言‘伪言讹’。”由此知义、伪合韵。又马叙伦毛诗正韵后序曰:“此章大、智、六、国相韵于上句之首,废、出、和、乱又协于上句之末。”则又不但义、伪为句末之韵而已。

8. 道德经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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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老子道德经全文及译文

1、原文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2、译文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

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

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9)道德经十八章译文扩展阅读

作品赏析

《道德经》主要论述“道”与“德”:“道”不仅是宇宙之道、自然之道,也是个体修行即修道的方法;“德”不是通常以为的道德或德行,而是修道者所应必备的特殊的世界观、方法论以及为人处世之方法。

老子的本意,是要教给人修道的方法,德是基础,道是德的升华。没有德的基础,为人处世、治家、治国,很可能都失败,就没有能力去“修道”。

所以修“德”是为修道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这可能也是人所共需的;修道者更需要拥有宁静的心境、超脱的人生,这也缺“德”不可。《道德经》德经部分,在经文中占了很大部分,这是修道的基础。

“道”是浑全之朴,“众妙之门”。“道”生成了万物,又内涵于万物之中,“道”在物中,物在“道”中,万事万物殊途而同归,都通向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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