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薛蝌婚姻法
A. 急求红楼梦人物评价妙玉.尤三姐
1、妙玉是《红楼梦》里的一个特殊人物,也是金陵十二钗正册中的重要人物。她自称是“槛外人”,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始终静静地一人独守在栊翠庵,想要在槛外地世界中寻找一份超脱自得。但在我看来,妙玉仍未能迈出尘世肮脏地门槛。 “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妙玉出身官宦之家,自幼多病,狠心的父母竟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人空门。如果长住苏州玄墓山,虽然“人山不深”,也还是一个隔离城市便于修行之地,师傅偏又带着她进京,师傅圆寂前曾劝她留在京城,说道时候自然会有她的结果,而妙玉等来地结果又是什么呢?还没有广求佛道,遍访名山,却梦一般地住进了贾府的名园。从官宦之家投入空山古庙,又从空山古庙转入了赫赫豪门,这是什么“缘法”定下来的出家人的行径?贾府的主人为了妙玉身世好,品貌佳,慨然赏赐了一个破格的体面。“礼聘”入院,从此就被“拢”之在栊翠庵之中了。可是来到这里,既非主人,又非作客;既非小姐,又非丫鬟;原来自己竟和那些园中的花鸟鱼虫一样了,做了当今贵妃娘娘省亲别墅中的高雅的点缀。 妙玉同黛玉一样,充满了雅洁之气。但其高洁孤僻,寡言少语的个性,却又比黛玉胜三分。因此,她更难得到世人的认同。尽管大观园中同龄的人比比皆是,但没有人能与她成为知己。李纨说她“可厌”,岫烟与她相伴多年,也说她“僧不僧,俗不俗”,就连宽容大度的宝姐姐都说她“怪诞”。毕竟: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 妙玉沏茶用的水是收集梅花上的清雪溶化而成的;刘姥姥用她的杯子品了口茶,她便嫌脏扔掉了;到惜春处闲坐,她竟然带上自己的茶具……如此高洁,怎能融入世人的圈子?所以,正值青春妙龄的妙玉,在需要朋友的时刻,也仍是独自一人,心中的孤苦无人可诉。说她孤苦,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心内尘念未决。她对宝玉有着若有还无的一星半点的感情。也许是由于封建礼教的条规,也许是由于自尊自傲的心理,她比宝钗还要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可见,妙玉的“槛外人”却有几分不可信的。青春年少的女孩,确实难以做到出家人应有的置身红尘外,无情无欲,清静无为。宝玉过生日,她送去贺帖;宝玉到她庵中吃茶,她递过了自己的杯子;与宝玉闲谈免不了面红心跳;她庵里的梅花,别人要不来,宝玉一讨即得……“云空未必空”,妙玉到底做不到一了百了。而宝玉对妙玉只是一种敬重之情,前有姐姐,后有妹妹的他,对于妙玉,淡及世俗的儿女之情就算有,也只是一闪而逝的罪过。这对妙玉来说,不能不算是一种悲哀。“眺破秋眸只见愁,逍遥心迹不能游。铁槛内外无足境,歧路茫茫泪自流。” 在大观园中住定的妙玉,心里认为大观园曲折回环的围墙,对自己来说,就像金鱼的玻璃缸和画眉鸟的金锁架。所谓“出家”原意是解脱作为一个普通世人的苦恼,也就是说要通过“修行”而获得高于“凡人”的境界。在庸俗污浊的贾府,香罗艳粉的大观园中,不是明枪暗箭,就是惨绿愁红,比起普通人的处境,压迫与反抗,享乐与哀愁,挣扎与诱惑,反而更为尖锐,复杂。对妙玉来说,在这个金鱼缸与金锁架里所遭受的考验比一般社会还要严酷十倍甚至百倍。 命运的虐待使妙玉感受到大观园中的小姐丫鬟们体会不到的痛苦和矛盾。别人生活在现实里,她只能置身于现实之外。她的现实是什么呢?是仅限于古佛,青灯蒲团,经卷吗?又不是,在栊翠庵里,她还可以欣赏自己弄来的一些名贵华美的古玩,她的足迹还可以“偶出禅关”去和惜春下棋,深夜月明去听湘云和黛玉联诗,又还有意外的“来客”,宝玉来讨红梅;贾母率领大队人马闯入了她的“净土”……尽管她念着“纵有千年铁门槛,难逃一个馒头庵”这样看空一切的诗句,而现实生活的乐趣她又无法杜绝。那么这个少女尼姑低眉打坐的时候,是在“因色悟空,因空见道”呢,还是苦苦地与自己“人”的感觉搏斗呢? 妙玉在贾府无疑是个不受欢迎的人,大家都认为她孤僻了。作者在《红楼梦》序曲中为她特撰的曲牌叫“世难容”,说她“气质美如兰,才华复比仙,天生成孤僻人皆罕”,又说“好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不但贾府许多人厌恶她的“好高”和“过洁”,连家境贫寒靠着宝钗周济的岫烟姑娘也“嫌”她。这也许是因为她们过去相熟,而能从妙玉外边的冷透视到她内心的热才心生反感吧?可是妙玉的外冷内热是受了非常沉重的抑制的结果,难道不值得同情吗? 妙玉鄙视庸俗卑劣,几乎对谁都不屑于接触。但她除了和惜春下棋谈笑外,对黛玉和宝玉并没有表现过厌恶和轻视,是因为她难得知己,还是心底里也对封建道德有不满呢?而“目无下尘”的林妹妹对妙玉也无讽刺。且说黛玉湘云秋池深夜联诗,妙玉从旁窃听,共感哀戚,把她们请入栊翠庵中休息,自己一挥而就地给她们续作完篇,这不是很热情地与湘云黛玉共鸣吗?她续作的诗句有“露浓苔更滑,霜重竹难扪。犹步萦行沼,还登寂历原。石奇神鬼缚,木怪虎狼蹲。”如果纯是写大观园的具体景物,哪用得着“神鬼”,“虎狼”等词语呢?这是写出她们三个命运悲惨的芳龄少女生命历程里的凄凉和凶险。从妙玉的“气质”和“才华”来看,她不比黛玉逊色! 有时,妙玉似乎真的看破了红尘。但她与宝玉的交往以及她对宝玉的态度也说明了她并非“世外之人”。作者也许有意不明写宝玉到栊翠庵要红梅时二人的接触情况,但在别的场合都写得既准确,又新奇。那自称“浊玉”的公子常常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望着这天边的芳草,雪里的红梅,期待着些意外的接触。宝玉过生日的第二天早晨,居然发现了一张粉红色笺纸,上面写着“槛外人妙玉恭肃遥祝芳辰”。这使宝玉受宠若惊,手忙脚乱了。当然不敢随便晾在一边,就请教了别人后亲自把覆谏送到栊翠庵门口,从门缝里塞进去,又悄悄回来。不是这样谨细地对待,恐怕不能适应妙玉的古怪性格。只有宝玉才能体会到妙玉内心深处的矛盾吧?宝玉知道妙玉讨厌别人弄脏了她的地方,于是在将要离开栊翠庵时,对妙玉说:“等我们出去了,我叫几个小厮来河里打几桶水洗地。如何?” 作者把妙玉塑造成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表面看来心净无尘埃,实则蕴含了炽热的情感与需求。可是社会的规定偏不允许她插足于现实,对于享受人生或改变环境一概无份,而她又无法使自己真的如“槁木死灰”。无端地被迫脱离尘世,又抵不住种种外来的刺激与吸引,以致自己内心越发狼狈,矛盾,在世人面前表现的越矜持。精神世界上的压抑与冲击,永无休止地折磨妙玉,这就是她注定永远得不到解脱的苦恼。 在《红楼梦》中,妙玉既不能逃到深山老林,又不能还俗嫁人,她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呢?后四十回续作者高鹗让宝玉看妙玉和惜春下棋,使妙玉脸红心跳,回到庵里坐禅,对自己丧失了抑制的力量,乃至“走火入魔”。在妙玉经久抑制的精神矛盾里,产生这种高度猛烈的冲击是必然的。这样写,基本符合原作者“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的评价。虽然作者对妙玉也有嘲笑,但实质是把妙玉当作了悲悯的人物来看待。话说回来,《红楼梦》中的人物又有哪个是幸福的呢? “可叹这青灯古殿人将老。辜负了红粉朱楼春色阑!到头来依旧是风尘肮脏违心愿,好一似无瑕白玉遭泥陷,又何须王孙公子叹无缘?”作者把妙玉的结局写成被强盗掠走,这还不够,还要叫人发现她受辱后的尸体弃置于道旁;难道是因为原作有“风尘肮脏”和“遭泥陷”,就一定要把描写的结局写得如此残酷和粗俗吗?这是否违背了曹雪芹本来的意图呢?然而,一切都无证可考了。莫非他把妙玉当成伪善者了?而以如此严格的惩罚?同平儿的“无我”相反,尤三姐坚决地捍卫“有我”,直至为了维护自己人的价值、人的尊严而牺牲了性命。 皇帝还会有几门穷亲戚,尤二姐、尤三姐就是宁国府的一门穷亲威。既然是穷亲威,就得或像刘姥姥那样故意扮成个小丑让太太奶奶们开心,或像贾府拐弯抹角的穷亲戚金寡妇那样低声下气地喝点残汤剩饭。二尤的母亲尤老安人来到宁国府照料家务,看来也是有着沾点光的企图。尤二姐则更明显地对这门富贵亲戚有着像红儿、柳五儿那样在贾府弄个姨娘当当从而攀上高枝的幻想。尤三姐却绝不是这样的一个弱者,她把平等自由和个人尊严看得比性命都珍贵。2、尤三姐曹雪芹没有详细介绍(那怕像写刘姥姥)到宁国府之前的尤家到底是怎样一个光景。但是,尤二姐的未婚夫张华家鼎盛时期只不过是相当于乌进孝那样的皇粮庄头,咱们可以想象出尤家的贫寒;贾珍贾蓉父子俩在奔父丧途中听说二尤来家那无耻的一笑和贾蓉用舌头舔尤二姐吐出来的砂仁渣的光景,咱们不难想象这父子二人早就在尤家闹得赛过“脏唐臭汉”。但是,读者谅必注意到,在贾蓉这场不成体统的打闹中,尤三姐与尤二姐的表现截然不同。她并没有对贾蓉之流抱任何幻想,她不是一个供耍弄的对象。 更刚烈的场面出现在贾珍在她身上打主意、贾琏又从旁打边鼓的时候。尤三姐以攻为守地把贾珍贾琏两个人都镇压住了。曹雪芹一语中的:“竟真是他嫖了男人,并非男人淫了他。”用鄙俗一点的话说,尤三姐不肯当“鸡”,反而把贾珍贾琏当“鸭”来取乐作贱了!那是一段多么痛快淋漓的描写啊!贾府里的奶奶小姐,有哪一位比得上尤三姐呢?凤姐曾经把贾瑞当“鸭”耍弄过,我们看见的竟是一只不住叫春的猫耍弄着一只耗子来满足自己的虐待狂。贾府亲戚薛家有一对活宝夏金桂、宝蟾打过薛蝌的主意,但同尤三姐一比,她们却更贱过货真价实的“鸡”!历史上曾有过要求皇上赐给她三十面首的山阴公主,有过“帷薄不修”的武则天。她们当然也是玩“鸭”的高手,足以同玩“鸡”的臭男人打个平手的;但是,她们凭的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君权,远远不如既无权又无钱的尤三姐仅仅凭着自己的一股威严的“无耻老辣”而放倒了两个公子哥儿那般威壮。 报纸上曾不止一次报道过某某个体户把市长当成狗来耍弄的新闻,有“拷”市长十五分钟内到来他十四分钟赶到的“狗”,有让他跳舞他不敢唱歌的“狗”。一位朋友见到一位个体户的日记本,那上面有着他某月某日花款X千(或X万)元“喂狗”的纪录。这似乎可以称之为对尤三姐精神的活学活用吧?在此时此地,起作用的已经不是市长的权而是大款的钱,这是否是一种值得高兴的“错位”呢? 人本来就是人,既不是鸡,也不是鸭,亦不是狗;但是,扭曲了的社会却使人有鸡、鸭、狗之分,这当然是极大的不幸。什么时候人不再是非人的鸡、鸭、狗呢?我不知道。 有人对尤三姐的死于非命而责备柳湘莲“不知道尤三姐的刚烈品质岂是宁国府所能污染的”。这种责备可以理解却有欠公正,因为“宁国府”三个字就是一个浑浊染缸的代名词,这是贾宝玉也不敢为之辩护的铁的事实。尤三姐也把此仇恨记在贾府账上,对宝玉说“你们弟兄没有一个好人,败人名节,破人婚姻”。我们最多只能惋惜于柳湘莲没有调查研究就轻率作出结论,以至于错过了一场美好的姻缘。
B. 《红楼梦》里妙玉在尤三姐和邢岫烟的人生中起了决定性作用吗
表面上三姐的身份,还不错,是宁府女主人尤氏的妹子,只是没有血缘关系,又是母亲改嫁带来的。但名分上,人家也是贾府的亲戚。
如果没有尤氏续弦高嫁,也许尤家姐妹,也不会那般薄命。
做个普通人,结个普通的亲事。也许安稳一世。到好过年纪轻轻没了命。
只是有了尤氏的身份,他们得以进入豪门,有了不同的见识,也有了太大的诱惑。
尤家姐妹,自然不曾读书,若说见识格局,不过是从母亲那里得来些,尤老安人,自然是爱慕富贵,从大力支持二姐退婚就看了出来,只要有钱,退亲做妾,她都没意见。她是要借两个女儿,谋一个富贵。
尤三姐和母亲姐姐不同,她眼中富贵不重要,只要合心,她是个有思想的人。
只是声名却是被误了。
终究是,妙玉成全了岫烟,如果岫烟不懂书不认字,做人做事没有章法,薛家岂会看上。
而可怜的尤三姐,没有一个老师,没有一个干净的环境,这才误了她。
三姐和邢岫烟都是贾府的穷亲戚,而结局却大不相同,一个悲剧,一个喜剧。只不过岫烟师承妙玉,读书识字有教养。
C. 妙玉的结局如何
妙玉这个极为独特的人物形象,在《红楼梦》中所占的笔墨并不是很多,出场次数也很有限,然而,却引发了不知多少红学专家和爱好者的关注,尤其是对她的最终命运结局,以专章或专题论文予以讨论者不在少数。这些论文尽管观点、结论差别很大,但有一点是共同的,就是对后四十回续书中妙玉最终命运结局的归结均持否定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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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书中描写妙玉因宝玉观棋和与宝玉一起悄悄听黛玉抚琴,回到栊翠庵后便不觉“心跳耳热”,“神不守舍”,如“万马奔腾”,经大夫诊断,系“走火入魔”(第八十七回);后来在惜春处与惜春深夜下棋,被周瑞的干儿子何三引来的一伙盗贼抢劫贾府时窥见,这伙盗贼虽被从江南甄府投奔到贾府的包勇赶跑,但因垂涎妙玉的美貌,转天夜晚又潜入大观园,用闷香将妙玉闷倒后劫去,其结局“或是甘受侮辱”,或是“不屈而死”。第一百一十七回又借赖大家的、林之孝家的儿子之口,影影绰绰地交代:“恍惚说是有个内地里的人,城里犯了事,抢了一个女人下海去了。那女人不依,被这贼寇杀了。”“众人道:‘抢的人也不少,那里就是他(指妙玉)?’”并没有给出明确的交代。但从书中描写看,恐怕先是饱受侮辱摧残,之后被杀或被卖的可能性最大。以这样的结局来归结妙玉的最终命运,难怪有那么多的人都不认同,甚至连许多倾向于肯定后四十回续书的学者、爱好者都不愿苟同。这样的结局,不单有悖于人物形象及其性格发展的逻辑,亦不符合生活常情和当时的社会背景(京城的一个国公府,接连两次被几个盗贼抢劫,不但劫财,而且劫走人,这是令人难以相信的),情节非常不合理。在艺术结构上也表现出明显的败笔,它至少使妙玉的命运结局完全游离于小说的主要情节线索之外,与贾府的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完全由贾府之外的外在因素所决定。倘果然如此,那么妙玉就没有任何理由进入金陵十二钗之列。这种构思和描写清晰地表露出续作者对金陵十二钗判词、判图和判曲的理解是多么的浅薄浮露!和妙玉相比,死于前八十回曹雪芹笔下的金钏儿、晴雯、尤二姐和尤三姐等人,尽管遭遇都非常悲惨,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应该说还是非常幸运的,她们毕竟完整而没有被人任意篡改地走完了自己的生命历程,并有始有终地展示了自己性格发展的全部历史和所有方面;和她们相比,妙玉显然更为不幸。
前八十回中妙玉的文字并不多,出场也是有限的几次,但只要抓住以下几个核心点,其性格特征以至最终命运结局便不难把握。第一,妙玉的判图、判词、判曲。它告诉我们:妙玉非常俊美,气质十分高雅;妙玉有“洁癖”却未能“洁身”;妙玉是带发修行,身在佛门,内心却并不清净,向往红尘世界;妙玉性情孤僻,遭人妒恨嫌弃;从“青灯古殿人将老”可知她活得年龄比较大;她违心地在污淖般的环境下活着,命运悲惨。第二,妙玉是金陵十二钗中唯一与金陵四大家族没有任何血缘亲属关系的女子,她出现在金陵十二钗和荣国府大观园中,合理的解释只能是将来她必将会与四大家族结成某种关系,并由此导致自己的悲惨结局,而导致其悲剧命运的绝非四大家族之外的外部因素。第三,从栊翠庵品茶、宝玉乞红梅、妙玉送贺帖可知妙玉默默地恋慕着宝玉,然而却与心仪的“王孙公子”(应指宝玉)无缘。而她的这一内心隐秘已被曾与其做过十年邻居、有“贫贱之交,半师之谊”、且与宝玉同一天生日的邢岫烟所洞悉。第四,邢岫烟已许配薛蝌,不久即将成为薛家的媳妇,极有可能将此秘密带到薛家。第五,妙玉的悲剧命运只能发生在她还俗之后,否则,有栊翠庵和身上袈裟的保护,很难设想妙玉会遭到不测;而能够让妙玉做出自愿还俗这一决定的几乎唯一理由就是获悉自己将嫁给宝玉,她会觉得这恰与师父临终遗言“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然有你的结果”相符。第六,据现已迷失的靖本《石头记》脂批,妙玉最终流落到瓜洲,“红颜屈从枯骨”,而薛家是皇商,瓜洲系大运河黄金水道的必经之路。
将以上各点勾连绾系起来,妙玉最为合理、可能性也最大的命运结局是因其凡心已炽,为一个骗局所误,阴错阳差地落到了薛蟠手中,再次“天缘凑合”,与邢岫烟成为妯娌或准妯娌(其身份可能仅为小妾),“一块美玉,落在泥垢之中”。妙玉来京之前一直在苏州玄墓山蟠香寺修炼,“蟠香”二字或许即是曹公对于妙玉命运结局的一个隐寓吧(此二字由薛蟠的“蟠”字和薛蟠之妾香菱的“香”字组成)!不久,薛蟠便对终日以泪洗面、冷如冰霜的妙玉失去兴趣,将其带到瓜洲卖掉,妙玉又转到另一个也非常不堪的男人手中,屈辱地生活了大半辈子。
以上虽仅仅是一种大胆的推测,但这种推测完全符合前八十回书中所有的隐寓、暗示和象征,符合妙玉的主要性格特征及其发展的逻辑轨道,符合曹雪芹总体艺术构思和艺术风格,符合生活情理,且使妙玉并没有孤悬于小说情节主线之外,邢岫烟在作品中的存在价值也得到了具体的体现,曹雪芹设置邢岫烟与妙玉做了十年邻居以及将邢岫烟和宝玉的生日安排在同一天的构思也并非泛泛之笔,都有了圆满的着落,并且前后照应,没有任何明显的艺术破绽,不失为一种最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