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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法院吳靜

發布時間: 2021-12-05 00:23:12

① 沈陽劉涌真的死了

中國大案要案紀實002——002.沈陽黑幫教父的末路

『『黑巨星」的隕落

2003年12月22日上午8點30分,由最高人民法法官組成的合議庭在錦州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這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來,國家最高人民法院首次對一起普通刑事案件進行再審。
這天,錦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參加劉涌案件審訊的法官、法警全部被放一天假,由清一色的「御林軍」——最高人民法院工作人員所替代。審判長由審判過胡長清案和成克傑案的最高人民法院刑一庭庭長南英擔任,其他審判人員有:最高人民法院審監庭副庭長高貴君、審監庭審判長沈秋媛、刑一庭法官杜偉夫、審監庭法官馬盛平,都辦過轟動全國的大要案。被告人劉涌的妻子和哥哥在劉涌辯護律師的陪同下進入法庭。法庭內外的氣氛異常緊張。
從9點30分左右,大批的錦州市民和個別對劉涌崇拜的「小兄弟」,以及從全國各地提前趕來的記者們,紛紛向市中級人民法院門前聚集。大家三三兩兩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著。二審法院在二審時以不能排除刑訊逼供為由將劉涌從死刑改判為死緩後,誰都知道只要劉涌不死,隨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
10點04分,法庭上劉涌的妻子已經明顯地焦慮不安,劉涌哥哥的情緒也分外煩躁,不時地悄悄通過手機和外面秘密聯絡著。雖然一種不祥的預感已經把他們高度緊張的神經折磨得苦不堪言,可他們還是期望能夠出現「奇跡」,盼望能夠再次把劉涌從鬼門關里「搶」出來。
然而,這次「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奇跡沒能再次降臨到「教父」的身上,他不得不提前結束他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的黑色帝國「教父」的生涯。法庭最後一致認定再審被告人劉涌犯組織、領導黑社會性質組織罪、故意傷害罪、搶劫罪、敲詐勒索罪、私藏槍支彈葯罪、妨害公務罪、非法經營罪、偷稅罪、行賄罪。判被告人劉涌犯故意傷害罪,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對以上的刑罰並罰,決定執行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罰金人民幣1500萬元。
宣判結束以後,由遼寧省鐵嶺市中級人民法院負責對劉涌執行死刑。當劉涌在法院的一間屋子裡再次見到妻子和哥哥時,這位在沈陽曾經讓人談虎色變的黑幫「教父」非常理智地向妻子和哥哥話別,妻子趴在劉涌身上泣不成聲。劉涌默默地抽了兩支香煙,喝了一口白酒,還讓哥哥為他在腳鐐上放了一塊買路錢。
在前往殯儀館的路上,有十幾輛掛著沈陽、大連、北京、葫蘆島牌照的豪華轎車停在路邊,車上都掛著醒目的白花。誰也搞不清楚這些車的主人是誰,一直高度關注此案的劉涌的親朋好友至少開來六輛賓士。在通往錦州殯儀館的路上,沿路軍警戒備森嚴,每隔50米就有一個武裝警察站崗。除了劉涌的妻子被允許跟隨車隊共同前往殯儀館外,其他家屬一律不允許尾隨車隊前進。
11點14分,隨著凄厲的警笛和閃爍的警燈,數十輛警車風馳電掣地押解著劉涌來到錦州市殯儀館,11點34分,劉涌從一輛白色麵包車里被抬上了另外一輛死刑執行車。這是一輛耗資40多萬元的死刑執行車,車內設備非常先進,可以通過電纜將執行現場實況同步傳輸在殯儀館一間休息廳內的大屏幕上,最高人民法院、遼寧省高級人民法院和錦州市中級人民法院的一些領導在此監督執行全過程。當執行人員將一針致命的葯物准確地注射進劉涌的體內時,劉涌非常配合,顯得十分鎮定,一言不發,劉涌的妻子則傷心地號啕大哭起來。一小會兒,這位曾經在中國遼寧省沈陽市不可一世的黑幫「教父」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黑色帝國」的構建
住在沈陽市和平區麗景城市花園D座11樓2號的劉涌,出生於1960年(實為1958年)11月30日,漢族,初中文化。劉涌小時候曾獲得過遼寧省少兒仰泳100米、200米冠軍。在天津某部隊服役時候的劉涌,也曾是一名合格的解放軍戰士。復員後轉業到沈陽市紡織品公司當一名普通的司機,後調為計劃調撥員。1982年,在改革開放最早的年代,劉涌主動放棄公職開始下海經商。他先後開過飯店、倒賣過時裝、開辦過羊毛衫加工廠、承包商場專櫃賣過家電,還與港商合資創辦過皮革廠等,但始終沒有形成什麼氣候。
一次偶然的事件徹底改變了劉涌的人生道路。1992年7月,孫樹鵬這位當時在沈陽小有名氣的人物,在劉涌家和劉涌因瑣事爭吵了起來。當時劉涌一位剛從監獄出來沒多久的小兄弟吳靜明拿出自製火槍,朝著孫樹鵬就是一槍。事後,孫樹鵬因恪守道上的「游戲規則」而沒去報案,劉湧出面賠了孫樹鵬一筆醫葯費擺平了此事。正是從那時開始,沈陽道上的「英雄豪傑」們開始對劉涌刮目相看了。
1992年10月6日,當時已經在沈陽「黑道」頗有名氣的劉涌,為了給另外一位「黑道」上自己「罩著」的兄弟出氣,率領幾名出手兇狠的手下,持軍刺、五連發獵槍在某飯店追砍張少波,驚慌失措的張少波向當時正在飯店吃飯的沈陽和平區公安分局某派出所的副所長劉寶貴求救,劉寶貴一邊鳴槍示警,一邊舉槍命令追趕的人們放下武器雙手抱頭站好。劉涌一夥見只有一個警察,沒把劉寶貴當回事,一直沖在最前面的劉涌抬手一槍將劉寶貴擊倒,「黑槍」擊中劉寶貴右髖部。當劉涌冷靜下來後,他害怕了,他知道這回捅大婁子了,隨即帶領手下倉促逃往外地躲避警方的追捕。劉涌的父母十分溺愛這個並不爭氣的兒子,為了讓兒子免除牢獄之災,他們不惜拉下老臉,親自前往醫院給劉寶貴當面賠禮道歉,再三表示希望能夠私了,並且答應給劉寶貴一筆可觀的經濟補償。劉涌的父親在臨走的時候還硬將1萬元「慰問金」塞給劉寶貴以示誠意,劉寶貴隨後將錢如數上交了組織。劉涌的父親不但在沈陽公檢法系統有著廣闊的人脈資源,而且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退休前曾長期擔任沈陽中級人民法院審判委員會委員、刑一庭庭長,還是毛遠新案、「亨得利」鍾錶店搶劫案、「5·5」劫機案、呂海鷹反革命殺人集團案等諸多有深遠影響案件的審判人員。
沒過多久,許多當時沈陽公檢法系統的「重量級」人物都出面為劉涌說情,並且開出了給劉寶貴100萬私了的豐厚條件,但還是被劉寶貴斷然拒絕了。時任沈陽市公安局局長常緒武、主管刑警副局長韓廣生對劉寶貴被劉涌槍擊致傷一案非常重視,曾抽調出大量警力多次實施對劉涌的抓捕。但由於劉涌一夥當時在沈陽警方也有一張非常過硬的關系網,消息很「靈通」,再加上劉涌反偵查能力較強,公安機關的幾次抓捕行動都因走漏了風聲而未能奏效。直到1994年,警方在廣州將劉涌抓捕後才將其押解回沈陽。1995年劉涌通過向部分偵辦該案的有關人員行賄,獲得了取保候審,直到1997年初,竟然經「三長會」(公安局長、檢察長和法院院長)研究決定撤案。劉涌被解除取保候審,無罪釋放。劉涌開槍打傷派出所副所長的事件當時在沈陽影響很大,這也成了劉涌在黑道上「揚名立萬」和登上沈陽黑社會「教父」寶座的資本。正是從這個時期開始,劉涌一方面積極收編黑白兩道人馬,還為「小兄弟」們配備了9支槍,購買了26把匕首、砍刀。孟祥龍(原沈陽市公安局治安支隊警察、劉涌小時候的鄰居,與劉涌關系過硬,頭腦靈活、經驗豐富,在劉涌團伙中扮演「軍師」的角色)、朱赤(原沈陽某公安分局刑警大隊副隊長)、房霆(原沈陽公安局某分局刑警)、劉軍(劉涌親弟弟,原沈陽市和平區公安分局探長)、吳靜明(別名吳明,兩勞人員、兇狠詭詐,是劉涌「四大金剛」的頭號人物)、宋建飛(劉涌大哥的內弟,兩勞人員、兇狠殘暴。是劉涌身邊「四大金剛」中僅次於吳靜明的二號人物)等來自不同階層和勢力的人的介入,更加鞏固了劉涌在沈陽黑幫作為「教父」的江湖地位。
「教父」本色
1995年初,在劉涌的「干媽」——原沈陽和平區勞動局黨組書記、副局長高明賢和原局長凌德秀的「熱心」幫助下,劉涌「戰略性」地承包了該局下屬的中華商場。
1996年,高明賢、凌德秀先後找到區有關領導,以勞動局黨總支的名義,推薦劉涌為和平區政協委員,劉湧出人意料地當選了。
1997年12月,高明賢、凌德秀故意隱瞞了劉涌曾因槍擊劉寶貴一案被公安機關羈押的重要事實,正式向沈陽市人大常委會推薦劉涌為人大代表候選人,在劉涌的推薦表上是這樣評價他的:「劉涌將一個商場發展成一個企業集團,安置就業人員300多人,為振興和平區經濟做出很大的貢獻。思想先進、作風正派,具備人民代表的資格。」在高明賢、凌德秀的幕後積極「勾兌」之下,再加上原沈陽市政協副主席、原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副院長、中國致公黨遼寧省副主委沈陽市主委焦玫瑰,讓劉涌當上了中國致公黨沈陽市直屬支部主委作為劉參選人大代表的主要基礎,在有235名代表參加投票選舉的沈陽市和平區人大會議上,劉涌以197票贊成票順利當選為第二屆沈陽市人大代表。為了感謝「勞苦功高」的高明賢、凌德秀,劉涌先後以拜年的名義分多次送給高明賢、凌德秀人民幣共計8萬元。
1997年上半年,劉涌送給自己新認的「乾爹」、時任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院長、後擔任沈陽市人民檢察院檢察長的劉實(後被依法判處有期徒刑20年)人民幣20萬元。有了劉實這個在沈陽炙手可熱的實權派「乾爹」後,方方面面的人們就更加懼怕劉涌了。同年11月,劉實以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工作人員的身份,為劉涌辦理了赴美國的相關手續,讓劉涌陪自己一起去美國「考察」。在美國期間,劉涌又以「零花錢」的名義再次送給劉實3萬元美金。
1998年,時任沈陽市和平區勞動局局長的姜新本在下屬企業百佳自選商場由集體企業轉制為民營企業的改制過程中,以「零買斷」的方式讓承包該商場的劉涌「突破性」地獲得了該商場的企業產權。商場改制後,雖然商場房產使用權仍歸勞動局所有,但劉涌再沒交納過一分錢的房產使用費。沈陽黑白兩道都知道劉湧向來是一個「知恩必報」的人。果不其然,1999年5月,劉涌親自前往姜新本的辦公室看望,並一次性送給姜新本人民幣10萬元作為感謝。
1998年8月,劉涌請某著名相聲演員和時任沈陽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馬向東的秘書王曉方吃飯,飯後劉涌通過王曉方轉送給馬向東2萬美元;1999年2月,劉涌又親自到馬向東的辦公室對其進行「勾兌」;同年4月,劉涌認為「溫度」還不夠,於是再次對馬向東進行直接「勾兌」。馬向東的辦事風格一向是「雷厲風行」。1999年4月20日,一份「沈陽市人民政府國有土地文件」,將坐落於沈陽市瀋河區中央路二段國有土地24009平方米、市場評估價值3.5億元的商業用地,以行政劃撥方式無償地劃給嘉陽集團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使用。同年12月,經馬向東批准,劉涌任董事長的嘉陽集團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免交「四費一稅」和國有土地出讓金等數千萬元的稅金。劉涌團伙從此進入「黑金政治」領域。
1999年5月,劉涌又到馬向東家送了2萬美元。再到後來,馬向東到澳門賭博時都隨身帶著劉涌的部下做保鏢。
劉涌有了馬向東這個靠山之後,沈陽黑白兩道的人對劉涌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1999年上半年,中國農業銀行遼寧省分行准備購買嘉陽大廈部分房產擴大營業網點。劉涌立刻出面,邀請負責此項工作的時任省農行營業部副總經理楊禮維等人赴香港考察,並以「零花錢」的名義送給楊禮維港幣5萬元。後由楊禮維提議,省農行「史無前例」地用在建工程款人民幣2000萬元先行墊付了購房款,使劉涌團伙的實力又一次得到跨越性發展。2000年1月,劉涌又在沈陽浴樂城送給楊禮維美元5000元。
1999年春節後,沈陽市政府將中街兩萬多平方米交給劉涌所在企業開發。中街128號三層樓屬於私人房產,房主穆廣志此前就與沈陽土地局簽訂過使用該土地40年的協議,由於還在使用期內,穆廣志同意動遷,但要求劉涌在建成的大廈里留一個門面,以便開店經營。「他長了幾個腦袋?給他錢,按棚戶區改造標准給!」劉涌聽了大為惱火。穆廣志隨即起訴沈陽市土地局單方面撕毀協議,劉涌的另外一個重要關系人——原沈陽市政協副主席、原中級人民法院副院長焦玫瑰(2001年10月10日,焦玫瑰因受賄罪、貪污罪被丹東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有期徒刑13年6個月),明明知道穆廣志的訴訟請求符合市中院立案條件,沒有理由不立案,他還是讓立案庭的辦案人員不給立案。穆廣志只好將案件狀告到遼寧省高級人民法院,遼寧省高級人民法院以書函形式指令沈陽中院予以立案並作一審,焦玫瑰又遵照劉涌的「指示」將該案由沈陽市瀋河區人民法院管轄變更為由和平區人民法院管轄。一個堂堂中級人民法院副院長,無視國家法規,竟然對黑社會「教父」的無理要求不折不扣地照辦,這就在很大程度上讓劉涌團伙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劉涌先後送給焦玫瑰價值24萬元左右的財物。
劉涌取得中央路二段兩萬多平方米的國有土地使用權後,立即讓手下兇狠殘忍的「四大金剛」吳靜明、宋建飛、董鐵岩和李志國組成了「拆遷辦公室」。這支「武工隊」以「砸拆」的模式加快了拆遷的速度。
1999年4月,劉涌授意宋建飛、吳靜明盡快以「砸拆」暴力手段強行拆遷該用地范圍內的建築。同年5月14日上午,宋建飛等人拆遷至劉鳳江經營的中街大葯房時,與葯房職工發生沖突,劉涌聞訊後,立刻帶人迅速趕到現場。在劉涌等人的指使下,宋建飛等人沖進葯房,大打出手。《遼沈晚報》以「中街大葯房白日遭遇歹徒」為題,對此進行報道,劉涌怕事情鬧大,影響嘉陽集團的社會形象,又多次派人恐嚇劉鳳江。劉鳳江因懼怕劉涌報復,被迫在《遼沈晚報》上刊登之前的報道和嘉陽集團無關的聲明。
「砸拆」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嘉陽集團在很短的時間內建起了嘉陽大廈。嘉陽大廈的順利落成,標志著劉涌在沈陽的勢力進入了巔峰狀態。
1999年,劉涌擔任董事長的「嘉陽」集團旗下已經擁有26個下屬企業,3000多名員工,資產7億元人民幣。劉涌同時還是沈陽市人大代表、中國致公黨沈陽市直屬支部主委及對外聯絡部副部長、和平區政協委員、沈陽市私營企業家協會常務副會長、南站地區商會副會長、和平區太原街管理辦公室副主任、和平區勞動模範、優秀企業家、扶貧先進個人……
「黑教父」黑河落網
沈陽市公安機關經過半年多細致、縝密的排查走訪,充分掌握了大量劉涌團伙犯罪的鐵證。沈陽市公安局對劉涌犯罪團伙的定性為:暴斂錢財、不擇手段;為非作歹、稱霸一方;流氓成性、濫殺無辜;暴力抗法、偷稅漏稅;心狠手辣、兇殘報復。經遼寧省公安廳和沈陽市公安局領導集體研究決定,准備在2000年7月1日晚上8點對劉涌犯罪團伙成員實施統一抓捕行動。
2000年7月1日,劉湧上午還在太原街一個會議主席台上人五人六地胡吹神侃。晚上,為了迷惑公安機關的偵察視線,他又故作姿態地邀請香港某著名男影星「劉××」一起到沈陽某迪廳瀟灑走一回,劉涌從這家迪廳出來之後,就離奇神秘地人間蒸發了。劉涌的反偵察嗅覺特別靈敏,原來他發現自己手下「四大金剛」中的吳靜明手機關機,其他方式又聯系不上,從這些極其反常的蛛絲馬跡中,劉涌預感到吳靜明可能「出大事了」。劉涌當機立斷打電話通知程健等人立刻遠走高飛,自己也准備先逃到國外觀察觀察動靜再說。
2000年7月3日,沈陽市公安局通過新聞媒體通緝嘉陽集團董事長劉涌以及張建奇、張凡、程健、高偉等5名犯罪嫌疑人,並對提供劉涌線索的給予5萬元懸賞金。
2000年7月10日,一條重要線索匯總到沈陽警方劉涌專案組。原來一直跟隨劉涌一起出逃的得力馬仔徐井岩的手機信號在黑河方向頻繁出現。專案組分析判斷:劉涌等人極有可能准備從黑河外逃出國。沈陽警方隨即向黑河警方發出了協查通報。
7月11日下午兩點左右,黑河市海關邊檢站有二男二女來通關,其中一個男的體貌特徵明顯地和劉涌相似,海關邊檢人員的心情十分緊張。一名海關人員順手拿過該人出示的身份證、護照進行檢驗比對,輸入相關資料的微機立刻連續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此人正是警方通緝的劉涌。劉涌和高偉見警報響起迅速溜走,兩人跑到海關大廳外打了一輛紅色夏利車拚命逃竄。20分鍾後,夏利車來到黑河西崗子檢查站,劉涌抬頭看見全副武裝的公安幹警和武警戰士已經徹底包圍了邊檢站,看來逃出去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劉涌立刻拿出早就准備好的四瓶安定片,閃電般地吞吃了200片安定,想一了百了。公安幹警和武警立刻沖上來抓捕,由於葯量太大、葯性太猛烈,劉涌已經昏死了過去。黑河警方立刻把劉涌送到最近的醫院進行緊急搶救,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劉涌總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劉涌、高偉、劉涌的妻子劉曉君等人落網的消息傳來,沈陽劉涌專案組全體幹警激動得歡呼跳躍,沈陽市公安局副局長於凌舜和刑警支隊支隊長李凡率幹警乘三輛警車連夜奔赴黑河市押解劉涌等人。沈陽市公安局特意拿出20萬元重獎黑河市參與抓捕劉涌的全體公安幹警。
然而,就在7月14日,當劉涌從黑龍江省黑河市被押回沈陽後,時任沈陽市市長的慕綏新立刻給沈陽市公安局局長楊加林打了一個十分耐人尋味的電話:「劉涌的案子能立住嗎?社會上都在傳說你們對劉涌嚴刑拷打逼供,給他毒品,還讓他坐老虎凳。」在沈陽警方開始抓捕劉涌的第二天,劉涌的「乾爹」——原沈陽市檢察院檢察長劉實,就打電話給楊加林,要約楊見面聊聊,其「探風」的意圖已很明確。被楊加林拒絕後,劉就開始利用職權,對公安方面做手腳,以干擾警方辦理劉涌一案。
教父的末日
由於考慮到劉涌及其幕後背景和沈陽公檢法司系統有著錯綜復雜的關系,專案組上報有關領導研究決定,對劉涌實施隔離式異地保密封鎖羈押,從源頭上首先掐斷劉涌和外界關系網的聯系,也讓劉涌徹底放棄對關系網的精神寄託。
從2001年8月8日到2003年8月21日,劉涌在遼寧省鐵嶺市看守所整整被羈押了743天,長達兩年左右。在劉涌被羈押期間,為了能夠確保劉涌積極配合審訊工作,時任鐵嶺市公安局局長王立軍要求挑選素質高、經驗豐富的幹警專門負責監管劉涌。劉涌在二審結束後,寫了一封標題為《新世紀新風尚「三個代表」精神指導下,羈押在鐵嶺看守所兩年時間的親身感受》的感謝信,這是劉涌發自內心地感謝鐵嶺市公安局看守所負責監管他的幹警對他人性化的管理教育。一個擁有初中文化水平的黑幫「教父」,洋洋灑灑地寫了一封長達3000多字的感謝信,劉涌在信中是這樣寫的:「回想過去曾是那樣的輝煌,那樣的風光,呼風喚雨,而現在從天堂走到地獄。此時我又想了很多方法,以便早日解脫。在這種情況下,兩位管教在支隊領導下沒有放棄我,反而在工作范圍內從生活上一如既往地關懷……今年的高溫期,我的病情加重,孫支隊親自找大夫研究治病方案,並從伙食入手進行調配,還邀請教授為我治病,為我開了中葯。為更好發揮葯效,管教幹部不論早晚都將熱水涼溫後讓我服用。」劉涌還寫道:「有時我在問自己,我是一個罪人,鐵嶺看守所為什麼沒打死我或讓我這么個極其危險的罪犯病死?……我從嚴肅中感到人權,體會到作為一個罪犯在鐵窗中能夠學習到好的思想,好的作風。」
2003年8月15日,二審法院以不能排除刑訊逼供為由將劉涌從死刑改判為死緩,劉涌從鐵嶺市看守所被轉送到錦州監獄服刑。
最高人民法院做出再審的決定後,劉涌須再次從錦州監獄轉到錦州看守所羈押。面對來提押他的40多名錦州市公安局防暴警察、刑事警察和管教幹部,劉涌苦笑一聲,仰天長嘆:「前功盡棄,一切都完了!」
為了防止劉涌對抗最高人民法院的再審,經過特批,劉涌每天享受和管教幹警一樣標準的伙食。劉涌家屬在看守所為劉涌存了一些用於購買日常用品的錢,每次購物由看守所一名副所長專職負責,收據還必須經劉涌本人簽字後才能核銷。劉涌也被特別批准在監室內吸煙,吸的是軟包「黃山」,規定每天不超過8支,幹警們還用窩窩頭為劉涌設計了一個「工藝」煙灰缸。由於劉涌的特殊性,監管人員特地買來一個塑料大浴盆,燒好水後,讓劉涌在自己的監室內洗澡,並且特別安裝了閉路監控系統。看守所的管教幹部沒有人喊劉涌的真實姓名,「1011」是劉涌在看守所的專用代號。
劉涌被二審法院改判為死刑,緩期兩年執行後,劉涌的表情用「春風得意」已經不能充分地來形容他當時的激動。最高人民法院2003年10月8日通知將對已經在錦州監獄服刑的他進行再審的時候,劉涌預感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拉出去槍斃,每天在看守所里就像動物園里的困獸一樣煩躁不安,不停地在監室里反復地走來走去。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提審他之後,劉涌越來越消沉和惶惶不可終日,每天翻來覆去,唉聲嘆氣,經常長時間思考而不睡覺,飯量明顯遞減,煙量是每天不斷增加,甚至還上火起了口瘡。
在羈押劉涌的最後60多天里,第二看守所的四位所級領導基本上都是以所為家,日日夜夜緊張地守在看守所。劉涌提出想看看《毛澤東的一生家世》、《戴高樂》、《曾國藩》等一些書籍雜志,管教幹部都逐一落實了。2003年12月18日,劉涌從再審法庭回到監室,情緒消沉到了極點。他說什麼也不肯吃飯,在管教幹部再三勸說之下才勉強喝了幾口豆奶。細心的管教幹部發現劉涌的腳踝被鐐銬磨破了,馬上要給他貼創可貼,他氣急敗壞地斷然拒絕,並惱羞成怒地說:「用不著了,不就三天了嗎?」劉涌對管教幹部說,他在法庭上見到了妻子和哥哥,感覺到妻子瘦了很多,自己很是心疼和難受,說到此處,還流了眼淚。劉涌還說,他給家裡掙下的家業,夠老婆和孩子花上幾輩子了,他也算是心安了。劉涌最後希望將自己灰白的頭發染黑,幹警們考慮到染發素中含有鍺等有毒成分,從安全形度出發沒有答應劉涌的請求。
由於劉涌比較喜歡吃帶餡的東西,12月21日的午飯,管教幹部特意給劉涌買來了豬肉白菜餡的大包子,劉涌這下總算勉強吃了幾個包子。為了穩定劉涌的情緒,還特別批准劉涌在囚室里觀看影碟,影碟機是劉涌自己掏錢買的,碟片的內容由劉涌自己選擇。劉涌非常喜歡看戰爭題材的進口片和香港拍攝的古裝武打片,還有一些警匪題材的電視連續劇。劉涌在監室內還被允許聽歌。連續兩天晚上,劉涌都讓管教人員給他放《越戰——空中堡壘》的VCD影碟,他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2003年12月22日上午8點30分,劉涌被再審法院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轉載自《中國大案要案》

② 對於周某的訴訟請求和吳鄭王三人的抗辯,法院應當支持誰法律上的理由是什麼

第一張毛豆叔公請求和吳靜玩三年的抗辯法院當單機玩誰法律上的理由是什麼肯定那個吳鄭

③ 山東即墨靈山民間借貸劉彩虹法院起訴案件

山東省煙台市中級人民法院
民 事 判 決 書
(2014)煙民再終字第55號
再審申請人(一審被告、二審上訴人):王永龍,個體工商戶。
委託代理人:王宇,山東寧海律師事務所律師。
再審申請人(一審被告、二審被上訴人):劉彩虹。
委託代理人:王霞,山東星河泰律師事務所律師。
被申請人(一審原告、二審被上訴人):劉建娟,退休工人。
委託代理人:徐壽剛。
再審申請人王永龍、劉彩虹因與被申請人劉建娟民間借貸糾紛一案,不服本院(2013)煙民四終字第180號民事判決,向本院申請再審。本院於2013年12月30日作出(2013)煙民申字第258號民事裁定,對本案提起再審。本院依法另行組成合議庭,對本案進行了審理。再審申請人王永龍之委託代理人王宇、再審申請人劉彩虹及委託代理人王霞、被申請人劉建娟之委託代理人徐壽剛到庭參加訴訟。本案現已審理終結。
2012年5月23日,原告劉建娟起訴至煙台市牟平區人民法院稱,二被告王永龍、劉彩虹系夫妻關系,在其夫妻關系存續期間,因家庭共同生活需要,共向劉建娟借款12萬元。王永龍分別於2011年1月13日向劉建娟出具了借款2萬元的欠條一張,於2011年6月2日向劉建娟出具了借款10萬元的欠條一張。王永龍所欠款項至今未還。現要求二被告王永龍、劉彩虹立即還清借款12萬元,由被告承擔本案的訴訟費用。
被告王永龍未答辯。
被告劉彩虹辯稱:我方不欠劉建娟款項。我的丈夫叫「王永龍」,劉建娟提交的欠條上是「王雲龍」而不是「王永龍」,且王永龍自2010年8月就離家出走,從未回過家,對於王永龍所做的一切我方都一無所知,劉建娟沒有證據證明王永龍欠其款項,請求法院依法駁回劉建娟的訴請。
煙台市牟平區人民法院審理查明,原、被告之間系朋友關系,二被告王永龍、劉彩虹之間系夫妻關系。2011年1月13日,被告王永龍向原告劉建娟借款人民幣2萬元用於做買賣,並出具借條一張,內容為:「今欠劉建娟人民幣2萬元正20000元.貳萬元正王永龍2011.1.13」。之後,王永龍陸續幾次共向劉建娟借款人民幣10萬元,並於2011年6月2日向劉建娟出具借條一張,內容為:「欠條因母親住院共欠劉建娟人民幣l0萬元正拾萬元正王永龍2011.6.2」。劉建娟稱2011年6月2日欠條上「因母親住院」只是王永龍其中一次借款的理由,其他款項也是以做買賣的名義借的錢。劉彩虹對於劉建娟提交的兩張欠條上「王永龍」的簽字不認可,認為是「王雲龍」,但是沒有相反證據予以反駁,也不申請鑒定;並表示王永龍自2010年8月就離家出走,對於王永龍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為此,劉彩虹提交鄰居於瑞波出具的證明一份,證明王永龍自2010年8月就未回過家,劉建娟質證認為該證詞不符合證據規則的有關規定,不能作為王永龍不回家的證據使用。
煙台市牟平區人民法院一審認為,債是按照合同的約定或者依照法律規定,在當事人之間產生的特定的權利和義務關系,債權人有權要求債務人按照合同的約定或者依照法律的規定履行義務。王永龍經法院合法傳喚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視為放棄對相關證據質證的權利。劉彩虹認為劉建娟提交的欠條上的署名不是「王永龍」,而是「王雲龍」,但沒有證據予以反駁,且不申請鑒定,因此對於劉彩虹的該抗辯主張,依法不予支持。王永龍出具欠條的時間系王永龍、劉彩虹婚姻關系存續期間,所負債務應按夫妻共同債務處理。劉建娟要求王永龍、劉彩虹償還借款人民幣12萬元,有王永龍出具的欠條為證,理由正當,證據充分,依法予以支持。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通則》第八十四條、《最高人民法院關於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若干問題的解釋(二)》第二十四條、《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三十條之規定,於2012年7月12日作出(2012)煙牟民一初字第284號民事判決:被告王永龍、劉彩虹於判決生效後十日內付給原告劉建娟借款人民幣12萬元。案件受理費2700元,由被告王永龍、劉彩虹交納;公告費300元,由被告王永龍交納。
宣判後,王永龍不服原審判決,向本院提起上訴稱,一、原審程序違法,剝奪了上訴人王永龍的訴訟權利。1、原審法院立案送達時,被上訴人劉彩虹明確表示已與王永龍分居不能代收法律文書,但原審法院卻欺騙使其代收,導致王永龍不知道被起訴,亦不知道第一次開庭的事實。2、原審第二次開庭時,王永龍已與劉彩虹離婚,但原審法院未通知王永龍,亦未向王永龍送達開庭傳票使其無法參加訴訟。3、被上訴人劉彩虹以離婚為由拒絕為王永龍代收判決書,原審法院卻以公告的形式向王永龍送達判決書違反民訴法的相關規定。二、原審法院認定王永龍向被上訴人劉建娟借款12萬元的事實成立錯誤。王永龍與劉建娟之間不存在借款事實,王永龍出具的借條是在受脅迫的情況下所寫,非本人真實意思表示。王永龍的母親已於2010年去世,且王永龍本人系普通工人,不需要大額現金流動,所謂的借款理由均不成立。三、王永龍與劉彩虹於2009年達成離婚協議,於2010年8月分居,分居後雙方無經濟往來,對於涉案債務劉彩虹並不知情,與夫妻共同生活無關,不屬於夫妻共同債務。請求二審法院查清事實,改判王永龍不承擔付款義務,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劉建娟負擔。
本院二審查明,王永龍主張其與劉彩虹已於2012年6月4日協議離婚,提交離婚協議書復印件一份。劉彩虹向法庭提交離婚證,證實雙方確於2012年6月4日離婚。經質證,劉建娟認可王永龍與劉彩虹離婚的事實,但稱雙方離婚是為了逃避對其的債務。
庭審中,王永龍與劉彩虹稱雙方在離婚之前於2009年12月份開始分居,正式分居時間是2010年8月份,雙方分居之後沒有保留原來的聯系方式,無法聯繫到對方。對此,王永龍提交與劉彩虹於2009年12月12日及2012年6月4日簽訂的兩份離婚協議。經質證,劉建娟不認可。
經查,原審共有兩次庭審。第一次庭審時間為2012年6月21日,王永龍未到庭,開庭傳票送達時間為2012年5月28日,劉彩虹代王永龍簽收,對此劉彩虹辯稱其系受欺騙所簽,且送達人未告知代簽的法律後果。第二次庭審時間為2012年7月4日,王永龍未到庭。受件人為劉建娟的開庭傳票由其委託代理人曲永玖簽收,受件人為劉彩虹、王永龍的開庭傳票送達回證上載明的送達地點為劉彩虹葯店,附記記錄為當事人拒簽。在2012年6月21日第一次庭審時,劉彩虹的委託代理人告知法庭劉彩虹與王永龍系夫妻關系。2012年7月4日第二次庭審時,劉彩虹的委託代理人對於法庭出示的劉彩虹與王永龍的戶籍證明沒有異議,且在此次庭審中其為證實劉彩虹與王永龍已於2010年8月份分居,提交了證人於瑞波書寫的書面證言一份,告知法庭此證據是准備起訴與王永龍離婚作為證據使用。在該兩次庭審中,劉彩虹均未明確告知法庭其已與王永龍離婚。對此,劉彩虹在二審庭審中辯稱其原審委託代理人告知欠條上署名的是「王雲龍」而不是「王永龍」,名字不對,會駁回起訴,其他的不用管。
庭審中,王永龍稱其與劉建娟系婚外情關系,所謂的12萬元借款並不存在,而是分手費,王永龍是在受脅迫的情況下立下的借條,提交加蓋煙台市公安局牟平分局政府大街派出所印章的王永龍詢問筆錄復印件一份,時間為2011年6月14日,在該筆錄中王永龍陳述了其與劉建娟之間的關系,以及受脅迫立下欠條的經過,在被問道:「對於你反映的情況,你有什麼具體要求嗎?」,王永龍稱:「暫時不需要公安機關進行調查,我是因為這十二萬元的欠條,來做一下說明,反映一下情況。」劉建娟承認王永龍出具借條時於濤在場,但否認王永龍受到脅迫,稱其在收到原審判決書後接到派出所電話通知,去派出所作了筆錄,在筆錄中其否認與王永龍之間系婚外情關系,12萬元也不是分手費。王永龍稱公安局對其反映受脅迫立下借條一事沒有處理結果。
本院二審審理查明的其他案件事實同一審。
本院二審認為,關於王永龍是否向劉建娟借款12萬元的問題,本院認為,劉建娟持王永龍出具的借條起訴要求王永龍夫妻二人返還借款,在王永龍認可該欠條系其出具的情況下,劉建娟的訴訟請求合法有據,依法應予支持。王永龍雖稱涉案欠條上的借款並不真實存在,其系在受脅迫情況下出具的,卻未能提供充分有效證據予以證實,對其該事實主張,依法不予採信。
關於涉案12萬元借款是否屬於王永龍與劉彩虹夫妻共同債務的問題,本院認為,因該借款發生在王永龍與劉彩虹婚姻關系存續期間,王永龍主張該借款不是因夫妻共同生活所發生的債務,依法應承擔相應的舉證責任,在其不能舉證的情況下,一審按照夫妻共同債務處理有事實及法律依據,是正確的。
從一審的送達情況及庭審過程來看,劉彩虹並未明確告知其已與王永龍離婚,亦未提供證據證明其代王永龍簽收第一次開庭傳票系受欺騙所為,且並未影響到本案的實體處理,故王永龍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
綜上,王永龍上訴主張不成立,本院依法不予支持。原審判決正確,依法應予維持。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一)項及第一百七十五條之規定,於2013年3月2日作出(2013)煙民四終字第180號民事判決:駁回上訴,維持原判。二審案件受理費2700元,由王永龍負擔。
王永龍不服上述判決,向本院申請再審稱,原判決認定的基本事實缺乏證據證明。1、根據2011年《山東省民事審判會議紀要》關於民間借貸部分的規定:出借人應當對是否存在借款關系、借貸內容以及是否已將款項交付借款人等事實承擔舉證責任。對於出借人提供的「借據」應當結合金額多少、支付憑證、支付能力、交易習慣、當事人之間的關系等相關證據認定是否存在民間借貸關系。庭審中,劉建娟不僅不能對借款的來源、出借次數、每次的金額及交付的情況舉證證明,更不能證實自己有能力支付上述款項。2、借款的理由不成立。王永龍母親於2010年6月15日去世,欠條的時間是2011年6月2日,相差一年,借款理由顯然與事實不符。3、前後借款不合邏輯。2011年1月13日劉建娟第一次索款時,劉建娟找人逼迫王永龍寫下2萬元欠條,在事隔5個月之後的2011年6月2日,劉建娟在王永龍未還2萬元的情況下又陸續出借10萬元,明顯不合常理。4、欠條不是王永龍的真實意思表示,其欠款的性質屬於分手費、感情糾紛。通過2011年6月14日王永龍到牟平區政府大街派出所報案,以及派出所對劉建娟和劉建娟的證人於濤所作的詢問筆錄可以看出,王永龍與劉建娟之間是婚外情關系,雙方之間不存在真實的借款關系。綜上,法院僅僅以王永龍出具借條為證,沒有結合其他證據就認定借款成立缺乏證據證明。請求依法撤銷煙台市中級人民法院(2013)煙民四終字第180號民事判決,依法駁回劉建娟的訴訟請求。
劉彩虹答辯稱,同意王永龍的再審請求及理由。另外,即使法院判決王永龍承擔部分給付義務,也與劉彩虹無關。
劉彩虹申請再審稱,(一)原審定性錯誤,案由不應是民間借貸,被告主體錯誤,劉彩虹至少不應當是本案被告。本案的焦點有二:一是劉建娟與王永龍之間是否存在民間借貸,是否借過錢給王永龍。劉建娟持的是兩張欠條,而非借條。欠條與借條有重大區別,借條的案由一定是民間借貸,但欠條的案由可能是損害賠償,可能是合同糾紛,如果認定是欠款,對於欠款的性質、原因及雙方的結算過程等等,法院應查明。對於欠條,因為基於欠條形成的各種原因不同,原告承擔的舉證責任也不同,本案打欠條的人署名是王雲龍,劉彩虹不認可,一審法官把舉證責任強加給劉彩虹,要求劉彩虹要麼提供證據加以證明,要麼申請作筆跡鑒定,否則就認定王雲龍即是王永龍。法官在舉證責任分配上有失公允且違法。欠條是劉建娟在找了三個大男人的陪同下,把王永龍騙出來,脅迫王永龍打的分手費,不是王永龍真實的意思表示,此種欠條也違反社會道德,公序良俗,侵犯了劉彩虹的配偶權,法院只保護合法的債權債務關系,本案的欠款並非真實的合法的,不應保護。二是債務是否屬於夫妻共同債務、需要劉彩虹來償還。此舉證責任應由舉債一方承擔,不應由劉彩虹承擔。本案王永龍、劉彩虹雙方自2000年第一次訴訟離婚,沒離成,法院調解和好,2009年雙方又達成離婚協議,並於2012年6月4日正式離婚,這期間,直至目前,劉彩虹及婚生女的日常生活費用一切均由劉彩虹獨自承擔,王永龍並未盡到應盡的撫養義務,劉彩虹及女兒從未從欠款中獲得利益。王永龍母親是2007年做的手術,其共花費3-4萬元,共有8個子女,每人分不到4000元費用,且王永龍父親是抗戰時期的老革命,政府每年給其母親錢,母親家裡還有果園,根本無須對外借錢,第二張欠條打的因母親住院欠劉建娟10萬元是不可能的。法院不應機械地認為只要是夫妻關系存續期間,一方對外的債務,無論對方是否知曉、認可,一律認定是夫妻共同債務。王永龍、劉彩虹均不承認該債務的真實性。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四十一條的規定,判斷夫妻共同債務應以是否用於夫妻共同生活為標准。劉建娟無證據證明王永龍所欠款項用於家庭共同生活,其要求劉彩虹承擔還款於法無據,假使認定存在債務,也是王永龍個人債務,與劉彩虹無關,應由王永龍個人承擔。(二)從原審卷宗看,證據明顯不足。一審的證據只有兩張所謂的欠條,劉建娟在一審時未提供充分的證據予以證明欠款事實,劉彩虹不認可也不知情,在王永龍未到庭的情況下,基本事實不清楚,一審不應當缺席判決。二審調取的王永龍、於濤、劉建娟的詢問筆錄與本案有重大關系,能夠證明王永龍是受劉建娟的脅迫打的欠條,法院不再次開庭質證,是枉法裁判。王永龍在二審提交了劉彩虹與王永龍在2009年12月12日達成的離婚協議書,證明夫妻雙方在兩張欠條之前早已分居,而且最後一條明確規定王永龍在外居住的一切事情與劉彩虹無關。二審承辦人不收該證據,不質證。法官可能認為這份證據與本案無關,不能對抗第三人。夫妻生活本具有私密性,只有夫妻雙方最清楚,他人無法知曉,劉彩虹提供的鄰居證明可證實王永龍多長時間未回過家,具有真實性和客觀性。綜上,請求撤銷原審判決,駁回劉建娟的訴訟請求,或至少判令劉彩虹不承擔12萬元的債務;劉建娟承擔全部案件的訴訟費用。
王永龍答辯稱,同意劉彩虹的再審請求及理由。本案涉案款項,根本就不存在、不成立。退一步講,即使法院認定債務關系成立,也是王永龍與劉彩虹分居期間與劉建娟形成的債務關系,不應認定為王永龍與劉彩虹的夫妻共同債務。
劉建娟對王永龍、劉彩虹的再審申請答辯稱,1、借款是王永龍分幾次借的劉建娟的錢,欠條也是王永龍本人書寫,原審已經查明。2、王永龍向公安機關報案的情況,王永龍只是向公安機關作了解釋,是否是感情糾紛也僅僅是王永龍的一面之詞,公安機關對其反映的情況也沒有作出處理結果,不能作為本案定性的依據。3、兩張欠條是王永龍和劉彩虹在夫妻共同生活期間由王永龍本人所寫,該款項是否用於家庭共同生活,應當由王永龍和劉彩虹提供相應證據,如果提不出相應證據,應當認定為夫妻共同債務,而不應當由劉建娟提供證據。綜上,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請求維持。
本院審理查明,2012年10月18日煙台市公安局牟平分局政府大街派出所對於濤製作了詢問筆錄,在該筆錄中於濤陳述了陪同劉建娟去找王永龍的經過。經質證,王永龍和劉彩虹對於濤的筆錄沒有異議。劉建娟對於濤的筆錄的真實性沒有異議,但稱於濤筆錄中說「劉建娟說你看咱倆這么長時間感情值多少錢,你看著打吧」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王永龍、劉彩虹所主張的劉建娟與王永龍是婚外情關系,而是因為劉建娟與王永龍認識時間比較長,是朋友關系,關系比較好,當時劉建娟想王永龍能給多少錢就給多少錢。
還查明,2012年11月16日煙台市公安局牟平分局政府大街派出所對劉建娟製作了詢問筆錄,在該筆錄中劉建娟陳述了去找王永龍的經過。經質證,王永龍、劉彩虹對劉建娟的筆錄的真實性沒有異議,但稱劉建娟筆錄中說打欠條時都冷靜下來,心平氣和的,是不對的,實際上是採取找人威脅的手段打的欠條。
審理中,王永龍提交以下證據:2012年11月16日乳山市人民醫院出具的醫學診斷證明書、王永龍的母親李培珍住院期間的住院病歷、乳山市崖山鎮大崮村村民委員會於2010年6月15日出具的李培珍的死亡證明各一份。證明李培珍於2007年1月19日至2007年2月16日在乳山市人民醫院因癌症作手術治療,於2010年6月15日病故,借款的內容與事實不符。劉彩虹對上述證據無異議。劉建娟質證稱上述三份證據與其無關。
審理中,劉彩虹提交以下證據:1、(2000)牟寧民字第250號案件立案審批表,證明王永龍和劉彩虹在2000年3月28日在牟平區人民法院起訴離婚,雙方夫妻關系截止到目前已經名存實亡。王永龍對該證據無異議。劉建娟對證據的真實性無異議,但稱在該案中,王永龍和劉彩虹沒有離婚,他們是2012年離的婚,而且該證據與本案無關。2、王永龍簽字的2012.6.4日劉彩虹和王永龍關於雙方之間離婚約定,證明凡沒有劉彩虹簽字的欠條,都是王永龍承擔,不屬於共同債務。王永龍打給劉建娟兩張分別是2011.1.13日2萬、2011.6.2日10萬(已報案)的欠條,與劉彩虹無關。本案訴爭的12萬欠款非真實的債權債務關系,並且非夫妻共同債務,也未用於夫妻共同生活。王永龍對該證據無異議。劉建娟質證稱,該證明是王永龍與劉彩虹離婚時的債務分擔,該約定只是夫妻之間的約定,不能對抗債權人。3、視聽資料一份,於永明能證明王永龍與姜洪英2009年就在一起住,間接證明王永龍與劉彩虹早已分居。王永龍代理人稱,其不認識於永明,也不知道劉彩虹和於永明對話的事,但是王永龍和劉建娟分手後,與姜洪英同居是真實的。劉建娟稱,因為證人於永明沒有到庭,無法核對證據的真實性。
本院審理查明的其他事實與原審一致。
本院認為,本案爭執的焦點問題是劉建娟與王永龍之間的借款合同是否生效。《中華人民共和國合同法》第二百一十條規定:「自然人之間的借款合同,自貸款人提供借款時生效」。民間借貸合同的性質是實踐性合同,即借貸合同的生效應當以出借人給付錢款為條件,出借人應當就履行了「提供借款」義務承擔舉證責任。本案中,劉建娟所持有的欠條雖然是王永龍所出具,但由於王永龍否認借款事實的存在,欠條僅是合同成立的依據,合同生效與否還需劉建娟繼續舉證,即劉建娟應當就其已經向王永龍實際給付了錢款舉證。劉建娟主張借款金額為12萬元,均是現金交付,但在訴訟中劉建娟除提供欠條外,未能提供借款來源依據及給付王永龍12萬元的其他證據,僅憑2張欠條並不能證明劉建娟交付錢款的事實。原審判決僅依據2張欠條判令王永龍、劉彩虹還款,證據不足,本院予以糾正。
綜上,劉建娟要求王永龍、劉彩虹還清借款12萬元,證據不足,本院不予支持。本案經本院審判委員會討論決定,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零七條第一款、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二)項之規定,判決如下:
一、撤銷本院(2013)煙民四終字第180號民事判決和煙台市牟平區人民法院(2012)煙牟民一初字第284號民事判決;
二、駁回劉建娟的訴訟請求。
一審案件受理費2700元,二審案件受理費2700元,共計5400元,由劉建娟負擔。公告費300元,由王永龍負擔。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郝嚴衛
審判員孫春漢
審判員張婷婷

二〇一四年六月九日
書記員吳靜

④ 請問沈陽劉涌的案子是如何的

劉涌是90年代沈陽黑社會的頭目。。。一直平安無事。。。
後來沈陽副市長回馬向東同學因為答在澳門賭博被揭露,導致大批腐敗官員落馬,自然,同腐敗官員關系密切的黑社會頭目劉涌也被牽出。。。
當時的沈陽市公安局局長(現已調任北京),頂住巨大壓力,率人明察暗訪,搜集大量鐵的證據,最終搞定了沈陽市長慕綏新這個「官匪一家」的總瓢把子。。。
劉涌在葫蘆島被判死刑,馬向東同學在南京被判死刑,慕綏新市長在南京被判終生監禁,一夜白頭(和食神里星爺一樣),,後來患癌症,保外就醫,但最後還是鬱郁而死。。。

⑤ 解放後,溥儀的戶口登記成了問題,家庭住址派出所沒法寫,結果怎麼解決的

溥儀是個特殊的歷史人物,當他在戰犯管理所得到特赦回到北京後,其戶口的籍貫一開始只寫了北京,家庭現住址登記則隨著工作的變遷經歷了幾次改變。

結語。

溥儀作為中國歷史上的末代皇帝,一生有很多傳奇的經歷。從皇帝到居民,從平民又成偽滿洲國的傀儡皇帝,日本投降後淪為戰犯,新中國成立後在戰犯管理所得到改造。在1959年得到特赦後,溥儀終於成了新中國普通的一個居民。

隨著身份的變遷,溥儀的住址也從北京的皇宮,到天津的閑居,再到東北,得到特赦後又回到北京,並隨著工作、生活地點的變化,戶口登記上的現住址也不斷的改變。

溥儀作為末代皇帝是不幸的,因為他亡了國家;溥儀相對於其他末代皇帝而言,又是幸運的,因為他最後生活在新中國,得到了思想上的改造,成了一個正常的公民。

對此,大家怎麼看?

歡迎大家積極評論交流,喜歡歷史的朋友隨手關注津城沐雨,更多有趣的歷史故事,敬請期待!

參考文獻:

《末代皇帝——溥儀》,《宣統帝溥儀》,《溥儀日記》,《我的前半生》。

⑥ 太和縣有多少叫吳靜的

這個具體不清楚,名字好聽的叫的人多

⑦ 關於拍拍貸法院開庭通知是否真假,詢問專業人士,在線等【訴前通知】吳靜明,您欠款事宜,已立案報備,准

⑧ 洛陽市澗西區吳靜離婚案判決結婚

這個可以到法院去咨詢一下
離婚一般屬於
不公開審理
不會公布判決結果的。

⑨ 悄悄問聖僧 女兒美不美是什麼歌

「悄悄問聖僧 女兒美不美」是歌曲《女兒情》里的歌詞。

⑩ 急求阜陽家庭律師一位,阜陽本地的,要是阜陽最好律師

你好,我給你介紹個有名的阜陽婚姻律師,李會民律師。我離婚就是找的李律師代理的
。和男方離婚,李律師給我最大限度的爭取了利益,真的很感謝李律師。你可以搜索「
阜陽婚姻律師李會民」有很多她的介紹,都是贊揚的。這個律師不錯的。(打了這么多的字,)加分給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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