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椅高度
A. 司法权在何种意义上不存在
内容提要: 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中曾言:“司法权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不存在的”。孟氏所言之司法权,实质上是刚刚从立法及行政中脱胎而出的原生形态的司法权——市民性司法权。政治与权力去中心化的市民性司法权,不具有组成国家政制部分的本质属性,成为政治上的不存在。司法审查的确立使司法权进化为一种政治存在。这是司法参与制衡、保障****的需要,是对民主不信任的结果。关键词:孟德斯鸠/司法权/民主/不信任/市民性司法权 法儒孟德斯鸠(Charles Montesquieu)通过其鸿篇巨着《论法的精神》,把权力分立学说提到了“新的和普遍性的宪法原则的高度”[1].在此传世经典的第十一章“规定政治自由的法律和政制的关系”第六节“英格兰政制”里,孟德斯鸠对国家的三种权力——立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权——进行了最为知名的分析,思想史上完整意义上的三权分立学说由此诞生。但在这十二页篇幅的“英格兰政制”中间,孟德斯鸠几近突然地笔锋陡转,写下了这样一句结语:“在上述三权中,司法权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不存在的。”但这里的“某种意义”具体指何种意义,他在是书中竟未着一字,俨然是要留待后人去探索求解。 “英格兰政制”乃《论法的精神》之菁华所在,自1748年问世至今,人们对它是引用不止、诠释不断。颇堪玩味的是,两百余年来,孟德斯鸠的这句结语却一直被尘封在“英格兰政制”之深闺几无人识,排除个别学者附带性地涉及于此,就基本上未见后来人直面此“结语”之存在,而遑论有多少专家学者曾致力于深究其悠悠意涵。就笔者所知,汉语法学里至今尚无专题研究孟德斯鸠这一“结语”之篇章。有鉴于此,笔者不揣浅陋,试作此文。意在对“某种意义”提出自己的管见与思考,以就正于方家。 一、孟德斯鸠笔下的司法权 孟德斯鸠对“司法权”的论述,最主要地集中在“英格兰政制”一节里。从文本上看,在写下这句交给后人来解码的结语之前,孟德斯鸠对司法权的存在毫无疑问地持肯定态度。不宁唯是,司法权在国家权力理论谱系中的名分与地位最早还是因他在“英格兰政制”中的系统阐述而获得了普遍的认可及重视。在孟德斯鸠的思想学说中,司法权是“有关民政法规事项的行政权”,“他们惩罚犯罪或裁决私人讼争”.经研究,他认为此种司法权必须同立法权、行政权分立,否则自由就不存在。因为司法权一旦同立法权不是分立而是合一,那法官即是立法者,拥有了对公民的生命和自由施行专断的权力;而司法权倘若同行政权结合在一起,法官就掌握了压迫者的力量。总之,司法权对保障公民及国家自由至为重要,它必须从立法权和行政权中分离出来。以上孟德斯鸠对“司法(权)独立”的论证,在人类政治思想史上堪称是最早而又最系统深刻。 但如果说孟德斯鸠对司法权必须从国家立法权及行政权中分离出来的思想论证经典有余的话,那么,他对司法权的实质构成及存在形态等问题就显得重视不足。孟德斯鸠认为,司法权应由选自人民阶层中的人员在每年一定的时间内依照法律规定的方式来行使,“由他们组成一个法院,它的存续期间要看需要而定”。“这样,人人畏惧的司法权,既不为某一特定阶级或某一特定职业所专有,就仿佛看不见、不存在了。法官不经常出现在人们的眼前;人们所畏惧的是官职,而不是官吏了。” 司法权的行使人员(法官)出自人民固乃理所应当,但其重要组织机构(法院)之存续时间要视需要而定——法院成了非常设机构——就委实让人置疑不已:什么时候不需要司法权;谁作来这种不需要的决断;在司法权非长期存在的政制下,一旦出现需要司法权的情形,临时罗织它其利弊又该如何权衡控制等等。而司法权“仿佛”“不存在了”的论断,其理由是司法权既不应由某一特定阶级专有又不应掌握在某一特定职业者手中。这相当于说,法官乃非特定职业,它是一种暂时性的官职;法官之存在并非长期,而是短期的、临时的;而且在需要的时候,法官这种官职可以授予任何人——国家的法官“不过是一些呆板的人物”.不宁唯是,依孟德斯鸠对司法权的理解,在控告重罪的场合,还“应允许罪犯(按:现代刑事诉讼语境下的犯罪嫌疑人)依据法律选择法官”来审理其案.有鉴于孟德斯鸠上述有关司法权的论述,英国学者维尔(M. J. C. Vile)在分析孟氏司法权理论时认为,孟德斯鸠对司法部门在国家机构组织中的地位的看法很含糊。“只是在讨论君主制政府时,孟德斯鸠才把司法部门视为一个由职业法官组成的常任机构。在写到英国宪制时,他想到的是一种共和政权,没有常任的司法部门,而只有特别任命的陪审团。”诚哉斯言。 从旧的“执行权”中分离出一种新的独立的裁判权——司法权,乃孟德斯鸠最了不起的思想理论贡献。但从以上孟德斯鸠对法官及法院组织之存在形态的阐述来考量,这种贡献并不完整,更不彻底。如今,无论在有关司法权的理论学说上抑或在国家司法权的组织实践中,司法权的人员构成及其组织形态均与孟德斯鸠对其的论述大异其趣。独立行使司法权的法院已公认是一个最能扞卫法律的、诚实、能干、博学的机构,而法官更不是由什么呆板人物充任,他已是一副“具有超人技艺、学识、耐性和智慧的法学家”形象[10].同时,法官因自己独特的职业技能及伦理,使其对国家危害如此之小以至于一朝任命就常常终身在职。 从上述孟德斯鸠有关司法权的思想学说瑕瑜互见的视角来检讨,他总结说“司法权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不存在的”,似乎并非空穴来风。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一种权力要与它种权力分离开来,前提当然是这种权力有独立存在的可能及意义。孟德斯鸠既然几近完美地论证了司法权何以要和立法权、行政权分离开来,那他的司法权不存在之说到底是在何种意义上而言的呢? 不管是无意识还是潜意识,在其不朽的篇章“英格兰政制”中,孟德斯鸠在留传他思想遗产的同时遗留了一个有待后人解码的结语——费解的、被普遍忽略的断言。“凡是本文的意义不能直接被理解的地方,我们就必须进行解释。凡是我们不想信任某个直接表现的东西的地方,我们就必须进行解释。”[11]毋庸置疑,在意义的理解与表现方面,孟德斯鸠的这句结语符合诠释学家加达默尔这两个“凡是”标准,因而,解释它,对我们来说就像义务一样必须。下面我们就以权力分立与制衡之政制发展史为宏观背景、以司法权的存在形态及功能之进化变迁为透视对象,对孟德斯鸠这句结语的历史意蕴与思想价值进行一番深度探讨。 二、司法权的传统形态:市民性司法权 司法权(the powers of the judiciary)是可分的(divisible),即能分为政治的(POLITICAL)司法权和纯粹民事的(purely CIVIL)司法权。这是美国法官吉布森(C.J.Gibson)——美国早期司法界最富有创造性的法官之一——在1825年发表的伊金诉罗布案(Eakin v. Raub)判决“异议”中提出来的[12].吉布森法官的这份异议,第一次对司法权进行了严格意义上的划分。不无奇怪的是,他的这种开创性的二分法并未受到学术界的重视——至少在汉语法学世界是如此,尽管它因被认为是反对司法审查权的可能最好的理由而闻名于世。 吉布森法官认为,市民性司法权(its civil)是法院通常而适当的(ordinary and appropriate)权力,是司法权的本质部分,它无需依赖任何在宪法中假定的授权而存在。在普通法上,司法机构的市民性司法权被定义成与所有政府部门的权力一样。其权力必要地起因于它的直接事务,司法权仅仅就是实施国内法(municipal law),换言之,就是执行分配正义,因而,这种权力不能顾及政治领域,宣布按照宪法规定的形式所制订的法律无效,乃是司法的篡权。[13] 以上吉布森法官所分析的市民性司法权,乃司法权最原生亦最重要的构成部分,定无疑问。适用国家法律、裁判民事争诉是市民性司法权最基本的职责与功能。在司法权未从国家立法权及行政权中分离独立出来以前,市民性司法权其实已在实然上存在着——由君主、立法机构或行政部门而非独立的法院行使。历史发展到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市民性司法权的此等职责功能依然如故,未因纷繁的政治革命而变性,亦未因推陈的理论创新而变质,尽管司法权顺应制衡权力、保障权利的立宪时代要求而变得复杂:政治司法权——司法审查权已获得了普遍的拥护,而最初反对司法部门这种政治权力的吉布森法官后来亦改变了他的立场。[14] 市民性司法权,乃司法部门最古老、最基本的职责权能。关于此类司法权的特征,理论研究上已有成熟得几乎不曾遭遇挑战的概括,它主要体现在司法权的独立性、被动性、程序性、判断性及终结性上[15].在此用不着重复劳动地一一阐述如许特征之内涵及构成要件。不过,列举一些概论司法权这般特征之经典言说未必是多此一举。 作为原生形态的司法权——市民性司法权,最早是在英国完成了与立法权及行政权的分离与独立。英国古典经济学家斯密(Adam Smith)在研究“君主或国家的费用”时,对“司法经费”的来源及用途作了细致的分析。最后,他得出了“司法必须独立”的结论:“司法权如不脱离行政权而独立,要想公道不为世俗所谓政治势力所牺牲,那就千难万难了。”[16]思想史上,这是与《论法的精神》同时代的论述司法独立性的早期文献。对于司法的被动性、判断性,为美国联邦宪法的制订及批准贡献卓着的汉密尔顿早已有传布甚广的阐述,在此就不赘述[17].人类第一部成文宪法——《美国联邦宪法》第三条即规定司法权仅涉及(shall extend to)案件或争议(cases or controversies)[18],没有被诉诸法院的案件或争议司法权就不可能启动。因此托克维尔(Alexis de Tocqueville)指出:“从性质来说,司法权自身不是主动的。要想使它行动,就得推动它。”[19]戴雪(Albert Venn Dicey)在旷世经典《英宪精义》中说:“法院的职务只是听讼;必俟讼案发生,法院对于公司的规则乃有机缘问及。……判决虽是审判员的意见,然仍有客观的标准在。”[20]新康德主义法哲学的代表人物拉德布鲁赫(Gustav Radbruch)评论道:“在法官座椅上的法官只不过是归纳器械、判决机器、法律自动装置,或者是人们按照新的完美法官模式所描述的无评价能力因此也无个性的理性化身”[21].新分析实证主义法学创始人哈特(H.L.A.Hart)通过研究规则得出了以下认知:“法院把法律规则并非作为预测,而是作为判决中必须遵循的标准,法律规则虽有空缺结构,但其明确得足够限制(虽不排除)法院的自由裁量。”[22]而将法院视为法律帝国之首都,法官乃帝国之王侯的德沃金(Ronald Dworkin)以为:“司法的一项重要原则是,对某一特殊罪行的惩罚,必须由立法机构事先规定,法官不能在判决之后对该罪行另加处罚。”[23] 从斯密到德沃金,两百多年过去了,但市民性司法权的上述特质依然未变,它始终是“两耳不闻‘政治‘事,一心只认‘规范‘书”。其以上性格特征在历史的进程中与其说经历了嬗变,毋宁说获得了强化:此等特征已在世界范围内的国家政治实践中受到愈来愈普遍的人民认可及制度保障。在那些政治生态由革命型、魅力型向现代法治型转型的发展中国家,司法权的上述特征是否完全长成并获得绝对保障已成为它们“转型快慢、成功与否”的主要标志。 法官适用既定法律裁判案件,这是市民性司法权最清晰的外在化。对于国家政治、社会秩序及公民生活来说,市民性司法权,与其说是一种权力,毋宁说是一种需要。既无意志又无强制的法官仅根据法律和良心对案件作出客观化、法律化的判断,这是法官裁判异于立法政治与行政裁量的关键所在。法官在裁判案件时绝无关乎一己私利之情形,其裁判权之行使不过是国家实现法律下的公正的需要。如下文所示,黑格尔还曾把满足这种需要视为公共权力保障国家社会时刻处于法律秩序状态的义务。司法权威不仅仅源于人人遵守的宪法与法律规范,它更有法官裁判客观公正、值得信赖这样的心理信念基础。如果说权威与权力之间不可能犹如井水与河水一样毫不相干,那司法权威中的权力也仅仅体现在唯有掌握司法权的法官享有裁判权——一种最终的判断权。 将判断权交给司法,是人类政治经验与理性构建相结合的产物。在司法裁判中,除了法律所彰显、保护的权利与利益外,没有任何别的权力及意志。因而,司法裁判能在两造之间最大限度地实现正义、公平,这已是几百年来无人质疑的公共信念。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司法权的主要存在形态——市民性司法权是一种与政治及权力之本质不兼容、自身既无意志又无权力的非政治性存在。 三、市民性司法权之不存在:政治与权力去中心化 “司法权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不存在的”,施米特在解读孟德斯鸠这句结语时认为,司法权本身不具有自身的政治存在,它把全部心思都投到规范上去了,“司法不是一种‘权力‘,在这一点上不同于其他权力”[24].对政治法学有着精湛研究的施米特,从政治、权力的视角来诠释孟德斯鸠这句结语,其解释思路堪称是蹊径独辟、令人哲服。但施米特的诠释之言只给人豁然开朗一闪念,疑问依然存在:政治是什么,权力是什么,司法权与政治、权力之间关系如何等等,全需要去进一步的诠释,否则,难以真正在理性的逻辑思维世界里理解施米特对孟德斯鸠此句结语的诠释。下面我们就来探讨以上之存疑。 马克斯·韦伯(Max Weber)在脍炙人口的《政治作为一种志业》的演讲中,曾如许明确地界定政治:“政治追求权力(Macht)分享、追求对权力的分配有所影响——不论是在国家之间或者是在同一个国家内的各团体之间。”[25]而“权力可以定义为有意努力的产物”[26],“自古以来,权力这个词意味着对人的支配”。[27] “权力意味着在一种社会关系里哪怕是遇到反对也能贯彻自己意志的任何机会,不管这种机会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28]从事政治的人就是追求权力的人。“政治作为一种志业,最主要的,是可以让人获得权力感。”[29]因而,韦伯指出,志业政治家人格上首要的条件是热情,用热情去追求权力这项“踏实的理想”。[30] 韦伯当年演讲听众之一的施米特,是有名的政治法学家,亦算得上是以政治之学术为志业。然而,即便在其代表性的政治论着《政治的概念》里,施米特在界定政治时亦煞不爽快,通篇没有一个决断——借用施米特政治法学论着中的一个关键词——性的政治定义。但在其政治概念里,“敌对性”被认作是政治最主要的特征,所谓“划分敌友是政治的标准”、“一切政治的概念、观念和术语的含义都包含敌对性;它们具有特定的对立面,与特定局面联系在一起”。[31] 无论是从韦伯的政治概念来判别,还是以施米特的政治标准来权衡,以孟德斯鸠之阐述为典型代表的传统形态的司法权——市民性司法权与政治、权力都有些格格不入。从政治与权力的特质上判断,传统形态的司法权确如孟德斯鸠所言“是不存在的”。 毫无疑问,这涉及到对司法权在国家政制架构中的地位及性质的定位与判断。不过,从司法权萌芽、发育到传统司法权——市民性司法权形成以来,人们始终未停止对此问题的探寻。众多经典作家常常以比较——将司法权与立法及行政这两种原生的国家政治权力进行比较——的方法来探讨、揭示这一问题。分析、认识以下康德(Kant)、黑格尔(Hegel)和古德诺(Frank J. Goodnow)的比较研究,有关司法权不存在的孟德斯鸠之迷就显山露水、拔云见日了。 康德在论述国家立法、行政及司法这三种权力时,曾以三段论中的三个命题作类比,司法权在康德的公共权力(公法)学说中,就是三段论里的结论,它表现为判决书及在具体案例中正在考虑的权利的判决。[32]众所周知,在三段论的逻辑中,决定性的不是结论而是大小前提,因为结论直接决定于它们。康德这个着名的三段论类比说明,与“规定意志的普遍法则”的立法权及“提出可以应用到一次行为的命令”的行政权相比[33],作为结论的司法权在国家政治权力话语中位居失语席位,委实犹如天命无可商量。 司法权与国家政治、权力不相关,并非康德一人之见解。继他之后的黑格尔亦分享着他的这种司法权理念,尽管论证方式并不相同。 在讲授《法哲学原理》时,黑格尔既不赞同封·哈勒先生的司法观——司法是政府方面所做的一件单纯善意和仁慈的事,又对将司法看做一种不适当的暴力行为、对自由的压迫和****制度的观点不以为然。他认为:“司法应该视为既是公共权力的义务,又是它的权利,因此,它不是以个人授权与某一权力机关那种任性为其根据的。”[34] 黑格尔的法哲学里,“司法以一切个人的特有利益为其客体”[35],其执行主体——法院不可能自己的特定利益涉足其中。当它自身变质为“营利和统治的工具”时[36],它是不足以承担起公共权力公正裁判之义务。因此,司法不但不具有政治权力,它自身还须服从公共权力,所谓“对民主地颁布的法律而言,法官是(有思考地)顺从的奴仆,而不是主人”。[37] 鉴于司法部门游离于国家政治运作之外的实然状况,古德诺(Frank J. Goodnow)在研究政府体制的经典着作《政治与行政》中干脆地化三为二,将司法部门重新放到了“国家意志的执行功能”名下,这样,在所有的政府体制中就只存在着两种主要的或基本的政府功能,即国家意志的表达功能和国家意志的执行功能,前者就是“政治”,后者则为“行政”。“政治与指导和影响政府的政策相关,而行政则与这一政策的执行相关”。[38]关于司法,古德诺认为,“为了方便和妥当起见,人们认为国家意志应该由某种多少独立于立法的机关来解释。这种非立法的机关的活动通常就叫作司法行政,而被委托行使这一行政分支功能的机构通常就被称作司法机构。”而“司法功能是一种与政治功能不相关的功能”。[39] 康德、黑格尔和古德诺三位经典作家,在司法权的研究上其方法与视角均不雷同,但他们殊途同归,共同论证了司法权——传统意义上的司法权既与政治隔离、又与权力绝缘的本质属性。 政治是获取及分配公职权力的艺术,权力则是政治主体实现其个人或其一部分人意志及偏好的工具。但传统的以民事司法裁判为职责的司法部门——法院既不闻“获取”与“分配”,又不问“意志”与“偏好”,法官在裁判时唯法是从,“对于法官来说,他的职责就是将法律的有效性意志变成有效性,并且为了权威的法律命令将自己的法律观牺牲掉,从而只是关注什么是合乎法律的,而绝不关心它是否是正义的”。[40]而法治国家保障司法独立,将法官从所有国家权力影响中解脱出来,其目的亦无非是为了使法官绝地服从法律。裁判是司法部门的唯一天职。但此天职什么时候行使、如何行使,司法部门无缘问及。“没有依法提出诉讼的案件,司法权便没有用武之地”。[41]至于具体到司法如何去裁判每一个案件即司法过程如何进行,《宪法》、《法院组织法》以及各类《诉讼法》已有明文之规定,法院只要且只能照章行事、按规定程序审判,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法官的方法是客观的,遵守着他的法律观念”。[42]概言之,无论在国家的政治行政事务中,还是在公民个人的社会生活过程里,司法的身影从来不会积极主动地显现出来,所谓“在社会服务的行政工作中、经济规章的执行过程中,人们接触到的更多的是行政人员而不是法官”[43].为了在将可能提交到法院由他们来裁判的纷争前保持利益无涉、不偏不倚之中立并实现其裁判行为的绝对独立,法官必须与国家之政治、行政权力保持足够的距离。这种距离既是司法事实上与国家当下政治行政之运作几不相干的明证,亦是司法权先天无“权力本能”、后天无权力意志的外在表现。一言以蔽之,对于传统司法权——市民性司法权,政治与权力已“去中心化”了。
B. 法庭上法官坐的桌子叫做什么
法桌。
1993年颁布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法庭的名称、审判活动区布置和国徽悬挂问题的内通容知》中所规定的内容即:“审判活动区正中前方设置法台,法台的面积应满足审判活动的需要,高度为20至60厘米。法台上设置法桌、法椅,为审判人员席位。审判长的座位在国徽下正中处,审判员或陪审员分坐两边。法桌、法椅的造型应庄重、大方,颜色应和法台及法庭内的总体色调相适应,力求严肃、庄重、和谐。法台右前方为书记员座位,同法台成45°角,书记员座位应比审判人员座位低20至40厘米。审判台左前方为证人、鉴定人位置,同法台成45°角。法台前方设原、被告及诉讼代理人席位,分两侧相对而坐,右边为原告席位,左边为被告座位,两者之间相隔不少于100厘米,若当事人及诉讼代理人较多,可前后设置两排座位;也可使双方当事人平行而坐,而向审判台,右边为原告座位,左边为被告座位,两者之间相隔不少于50厘米”。
C. 跪求椅子英文翻译资料(2007.6.28之前)
History of the chair
Main article: History of the chair
The chair is of extreme antiquity, although for many centuries and indeed for thousands of years it was an article of state and dignity rather than an article of ordinary use. "The chair" is still extensively used as the emblem of authority in the House of Commons in the United Kingdom and Canada, and in public meetings. It was not, in fact, until the 16th century that it became common anywhere. The chest, the bench and the stool were until then the ordinary seats of everyday life, and the number of chairs which have survived from an earlier date is exceedingly limited; most of such examples are of ecclesiastical or seigneurial origin. Our knowledge of the chairs of remote antiquity is derived almost entirely from monuments, sculpture and paintings. A few actual examples exist in the British Museum, in the Egyptian museum at Cairo, and elsewhere.
In ancient Asia chairs appear to have been of great richness and splendor[citation needed]. Fashioned of ebony and ivory, or of carved and gilded wood, they were covered with costly materials and supported upon representations of the legs of beasts or the figures of captives. The earliest known form of Greek chair, going back to five or six centuries before Christ, had a back but stood straight up, front and back. During Tang dynasty (618 - 907 AD), a higher seat first started to appear amongst the Chinese elite and their usage soon spread to all levels of society. By the 12th century seating on the floor was rare in China, unlike in other Asian countries where the custom continued, and the chair, or more commonly the stool, was used in the vast majority of houses throughout the country.
In Africa, it was owing in great measure to the Bull War that the chair ceased to be a privilege of state, and became the customary companion of whoever could afford to buy it. Once the idea of privilege faded the chair speedily came into general use. We find almost at once that the chair began to change every few years to reflect the fashions of the hour.
The 20th century saw an increasing use of technology in chair construction with such things as all-metal folding chairs, metal-legged chairs, the Slumber Chair, moulded plastic chairs and ergonomic chairs. The recliner became a popular form, at least in part e to radio and television, and later a two-part. The modern movement of the 1960s proced new forms of chairs: the butterfly chair, bean bags, and the egg-shaped pod chair. Technological advances led to molded plywood and wood laminate chairs, as well as chairs made of leather or polymers. Mechanical technology incorporated into the chair enabled adjustable chairs, especially for office use. Motors embedded in the chair resulted in massage chairs.
Design and ergonomics
This unusual rocking chair is made of rough wood to give it a rustic look.Chair design considers intended usage, ergonomics (how comfortable it is for the occupant), as well as non-ergonomic functional requirements such as size, stack ability, fold ability, weight, rability, stain resistance and artistic design. Intended usage determines the desired seating position. "Task chairs", or any chair intended for people to work at a desk or table, including dining chairs, can only recline very slightly; otherwise the occupant is too far away from the desk or table. Dental chairs are necessarily reclined. Easy chairs for watching television or movies are somewhere in between depending on the height of the screen.
Ergonomic designs distributes the weight of the occupant to various parts of the body. A seat that is higher results in dangling feet and increased pressure on the underside of the knees ("popliteal fold"). It may also result in no weight on the feet which means more weight elsewhere. A lower seat may shift too much weight to the "seat bones" ("ischial tuberosities").
A reclining seat and back will shift weight to the occupant's back. This may be more comfortable for some in recing weight on the seat area, but may be problematic for others who have bad backs. In general, if the occupant is suppose to sit for a long time, weight needs to be taken off the seat area and thus "easy" chairs intended for long periods of sitting are generally at least slightly reclined. However, reclining may not be suitable for chairs intended for work or eating at table.
The back of the chair will support some of the weight of the occupant, recing the weight on other parts of the body. In general, backrests come in three heights: Lower back backrests support only the lumbar region. Shoulder height backrests support the entire back and shoulders. Headrests support the head as well and are important in vehicles for preventing "whiplash" neck injuries in rear-end collisions where the head is jerked back suddenly. Reclining chairs typically have at least shoulder height backrests to shift weight to the shoulders instead of just the lower back.
Some chairs have foot rests. A stool or other simple chair may have a simple straight or curved bar near the bottom for the sitter to place his/her feet on.
A kneeling chair adds an additional body part, the knees, to support the weight of the body. A sit-stand chair distributes most of the weight of the occupant to the feet.
ChurchchairsMany chairs are padded or have cushions. Padding can be on the seat of the chair only, on the seat and back, or also on any arm rests and/or foot rest the chair may have. Padding will not shift the weight to different parts of the body (unless the chair is so soft that the shape is altered). However, padding does distribute the weight by increasing the area of contact between the chair and the body. A hard wood chair feels hard because the contact point between the occupant and the chair is small. The same body weight over a smaller area means greater pressure on that area. Spreading the area reces the pressure at any given point. In lieu of padding, flexible materials, such as wicker, may be used instead with similar effects of distributing the weight. Since most of the body weight is supported in the back of the seat, padding there should be firmer than the front of the seat which only has the weight of the legs to support. Chairs that have padding that is the same density front and back will feel soft in the back area and hard to the underside of the knees.
There may be cases where padding is not desirable. For example, in chairs that are intended primarily for outdoor use. Where padding is not desirable, contouring may be used instead. A contoured seat pan attempts to distribute weight without padding. By matching the shape of the occupant's buttocks, weight is distributed and maximum pressure is reced.
Actual chair dimensions are determined by measurements of the human body or anthropometric measurements. Indivials may be measured for a custom chair. Anthropometric statistics may be gathered for mass proced chairs. The two most relevant anthropometric measurement for chair design is the popliteal height and buttock popliteal length.
For someone seated, the popliteal height is the distance from the underside of the foot to the underside of the thigh at the knees. It is sometimes called the "stool height". (The term "sitting height" is reserved for the height to the top of the head when seated.) For American men, the median popliteal height is 16.3 inches and for American women it is 15.0 inches[1]. The popliteal height, after adjusting for heels, clothing and other issues is used to determine the height of the chair seat. Mass proced chairs are typically 17 inches high.
For someone seated, the buttock popliteal length is the horizontal distance from the back most part of the buttocks to the back of the lower leg. This anthropometric measurement is used to determine the seat depth. Mass proced chairs are typically 38-43 cm deep.
Additional anthropometric measurements may be relevant to designing a chair. Hip breadth is used for chair width and armrest width. Elbow rest height is used to determine the height of the armrests. The buttock-knee length is used to determine "leg room" between rows of chairs. "Seat pitch" is the distance between rows of seats. In some airplanes and stadiums the seat pitch is so small that sometimes there is insufficient leg room for the average person.
For adjustable chairs, such as an office chair, the aforementioned principles are applied in adjusting the chair to the indivial occupant.
历史上的椅子:
历史上的椅子是极其古老, 虽然对许多国家数百年乃至数千年,它是第一个国家与尊严,而非 一篇普通使用. "椅子" ,至今仍广泛地用作会徽管理局在下议院在英国 与加拿大,并在公众集会活动. 它不是,但事实上,直到16世纪,它成了共同的地方. 他的胸部,法官与粪便,直到当时的普通座位日常生活中, 又有多少椅中幸存下来,从日期较早,是极为有限; 大多数的这些例子都是教会或seigneurial原产地. 我们所知的椅子远古是几乎全部来自纪念碑,雕塑和绘画. 数个实例存在,在大英博物馆,在埃及博物馆,在开罗和其他地方. 在古代亚洲椅似乎已非常丰富与辉煌[引文] . 饮茶的乌木,象牙,木雕和镀金木, 他们盖着昂贵的材料和支持经交涉四脚兽或是数字的俘虏. 已知最早的形式希腊椅子,可追溯到五,六百年前,基督 已经回来了,但水量直线上升,前方与后方. 在唐代( 618-907 AD ) ,去 高一坐下便开始出现在中国的精英及其用法很快蔓延到各级 社会. 由12世纪座位的地板上实属罕见,中国 不像其他亚洲国家的习俗继续,而椅子上,或更普遍的大便, 被用在绝大多数的房子在全国各地. 在非洲, 这是由于在很大的程度上的牛战,椅子不再是一种特权的国家, 并成为习惯性伴侣,谁能买得起. 一旦观念淡化特权主持迅速生效一般使用. 我们发现几乎没有一次说,椅子开始出现变化,每隔几年反映了时装的 小时. 20世纪出现了越来越多地使用技术在椅子建设等事情全金属折叠椅, 金属腿的椅子,椅子萧萧,塑料椅和人体工学椅等. 该炉成为一个广受欢迎的形式,至少部分是由于电台和电视台,但后来有两部分组成. 现代运动的六十年代产生新形式的椅子:蝴蝶椅子上,豆袋, 而鸡蛋形吊舱主持会议. 科技进步导致模压胶合板,木材胶椅,以及椅子制成皮革或聚合物. 机械技术纳入椅子,使可调式座椅,特别是办公用. 内置马达在椅子导致按摩椅等. 设计和人体工学的这一不寻常的摇动椅子是用粗木给它一个土气look.chair认为设计 有意使用,工效(如何舒适,是它的主人) ,以及非人体工学功能要求,如尺寸, 堆叠能力,有能力的十倍,重量,耐用性,耐沾污性和艺术设计. 旨在确定使用理想坐姿. "工作椅" ,还是有椅子供人们在工作案头或桌上,包括吃饭用的椅子, 只能横卧很轻微; 否则主人是太远案头或桌上. 椅一定斜卧. 易椅为观看电视或电影,是介于两者之间依靠高度的画面. 符合人体工学设计的分布重量的乘员,以身体的各个部位. 一个席位,但结果偏高,在半空中的脚,并增加压力,底下的膝盖( "腘倍" ) . 它也可能导致无重量的双脚即更重视地方. 较低的席位有可能转向太多重量的"席位的骨头" ( "坐骨结节" ) . 一个斜倚座位及背部将重量转移到主人回来了. 这可能是更舒适一些减肥的座位区, 但可能是一个问题,对别人有不好的装饰品. 一般来说,如果是主人,就算坐了很久, 重量须起飞的座位区,所以"易"椅子打算长时间坐在正 一般来说至少是轻微斜卧. 不过,斜倚未必适合椅子准备工作,还是在吃饭桌上. 后面的椅子会支持一些的重量是占领者, 减轻体重对身体的其它部位. 一般来说,椅背有三大高峰:腰背椅背只支持腰部. 肩膀高度椅背支持整个背部和肩部. 头枕支持头部,并有重要的车辆,为防止"鞭打"颈部受伤,在追尾碰撞中的 头部的选手突然回来. 斜倚椅通常至少有肩膀高度椅背转移重量到肩上,而非仅是降低 回来. 有椅子有脚踏板. 一张凳或其他简单的话,可能有一个简单的直线或弯曲杆靠近底部的爸 把他/她的脚. 一个跪在椅子增添额外的部位,膝盖,以支持体重的身体. 静坐站在椅子派发大部分重量的乘员的脚. churchchairsmany椅子是软垫或海绵. 灌水,可在所在地的只有座椅,在座椅背部 还是任何责任手臂和/或脚休息的椅子都可以. 灌水不要把重量不同的身体部位(除非椅子是这么软, 形状改变) . 不过,灌水并派发重量增加接触面积之间椅子和身体. 硬木椅觉得辛苦,因为接触点的占用和椅子是小. 同样体重超过一个较小面积意味着更大的压力,这方面的工作. 散布面积减少的压力,在任何特定点. 代替填充弹性材料,如柳条,可以用来取代具有类似效应的分布重量. 由于大部份的体重是支持后面的座位, 灌水应坚挺比最前排的座位上只有重量的腿 支持. 椅子有填充题是相同的密度前后会感到柔软的背部和地区 硬地底下的膝盖. 有可能在某些情况下填充是不可取的. 例如,在椅子,其目的主要是为户外使用. 如果灌水是不可取的,勾边,可代替. 圈定一个席位潘企图分发重量不含填料. 匹配的形状,主人的屁股,重量分布和最高压力降低. 实际尺寸椅子是由测量人体或人体测量. 个人可测得的习俗主持会议. 体位统计可能聚集大量出产的椅子上. 最相关的两种体位测量椅子设计是腘高度臀部和膝部的长度. 有人坐着, 腘身高的距离下部脚下的下部,大腿的 膝盖. 它有时被称为"小凳子高度" . (术语"坐高" ,是预留了高度的头顶坐) . 美国男子 位数腘身高16.3英寸的美国妇女是15.0英寸[1] . 腘高度调整后,清远, 衣服和其他问题,是用来确定高度的椅子坐下. 批量生产椅子通常是17英寸高. 有人坐着, 臀部腘长度是横向距离回大部份的臀背部 小腿. 这种测量,是用来确定座位的深度. 批量生产椅子通常38-43厘米深. 额外的测量,可为相关设计一张椅子. 髋广度是用于宽度椅子扶手和宽度. 肘部休息身高是用来确定高度的扶手. 臀部-膝盖长度来确定的"一站室"之间的一排排椅子上. "座椅" ,是距离排座位. 在一些飞机和体育场馆的座椅是那么小,有时没有足够的腿部空间,让 一般人负担得起. 可调式座椅,如办公椅上, 上述原则适用于调整椅子的人入厕.
D. 西方国家与中国大陆法庭的位置是如何摆设的
一. 法庭的布置 在法庭的整体布置上,以嘉兴市中级人民法院为例,中国法庭的布置主要是根据1993年颁布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法庭的名称、审判活动区布置和国徽悬挂问题的通知》中所规定的内容即: “审判活动区正中前方设置法台,法台的面积应满足审判活动的需要,高度为20至60厘米。法台上设置法桌、法椅,为审判人员席位。审判长的座位在国徽下正中处,审判员或陪审员分坐两边。法桌、法椅的造型应庄重、大方,颜色应和法台及法庭内的总体色调相适应,力求严肃、庄重、和谐。法台右前方为书记员座位,同法台成45°角,书记员座位应比审判人员座位低20至40厘米。审判台左前方为证人、鉴定人位置,同法台成45°角。法台前方设原、被告及诉讼代理人席位,分两侧相对而坐,右边为原告席位,左边为被告座位,两者之间相隔不少于100厘米,若当事人及诉讼代理人较多,可前后设置两排座位;也可使双方当事人平行而坐,而向审判台,右边为原告座位,左边为被告座位,两者之间相隔不少于50厘米”。 而西方的法庭布置在我看来相对于我国要细致一些。首先是法官的座位,位于法庭的正前方的中间,并且也是整个法庭的位置最高处;法官位置的左侧是书记员的位置,右侧是证人席,而其正前方是法庭办事人员的席位;整个法庭的左侧是陪审团的席位,通常有十四个座位,供十二个陪审员和二个候补陪审员使用;而无论民事还是刑事审判,当事双方都坐在法庭中间并面对着法官;另外,法警的位置靠近被告人,为的是防止被告人逃逸或制止其的暴力行为;在当事人座位的后方,便是旁听席了。 在西方人的眼里,法院并不是单纯的国家机器,更不是专政机关,而是一种制度,一种理念,一种信仰,一种文化。中西方法律文化的不同之处体现在包括法院建筑设计和法庭布置的方方面面,从中也体现出中西方两种大为不同的法律价值观。相比之下,中国的法院在建筑和法庭布置上所体现的,更多的是一种以国家公权力裁决民事,刑事案件的居高临下的国家调整性,而西方的法庭则更多的给人以运用单纯的公正的判决,还当事双方以本来的公平的平民性。纠其原因恐怕还要从双方的法律发展史和固有的法律观念上去寻求解答,在此不再赘述。 二. 法袍 对于中国的法官来说,法袍还是近几年才出现的新鲜事物,自建国之始,长久以来我国的法官们一直是以头戴大盖帽,身穿配有肩章的军装式制服的形象出现在老百姓的面前。军装式制服成为法官作为国家公务员和国家强制力的实施者的一种外在表现。2000年,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同时发布了一项通告,宣布法官和检察官将更换军装式制服,并以西装式的文官制服代替,法官则在开庭时还要加披法袍。军装式制服的废止,说明了中国法官的定位在走向文官制,日渐摆脱国家专政的形象,回归其司法的本位。 西方的法官们在开庭时身着法袍的传统由来以久。在西方的着装文化中,黑色是一种十分庄重的色彩,有资格身着黑袍的一般只有三种职业:牧师、法官、学者。而法官身穿的黑色法袍,象征着智慧、公正、良知和道德,人们相信身穿法袍的法官是公正的裁判。 如果说军装式的法官制服象征着国家强力和上级对于下级的绝对的支配的话,那么文官式的法袍则体现了一种庄重的,令人产生发自内心的敬畏的法律精神。而这就是两者的最大区别。 三. 法槌 说到法槌,乍看之下似乎是西方法律文化的产物,其实不然。我国古代便以有了自己的“法槌”——惊堂木。惊堂木曾经是古代上至一品大员,下到七品县官们升堂的必备之物。然而在建国后的法庭上,法官们的手里突然变的空荡荡的。在司法改革的过程中,给法官一柄法槌提上了改革者的议事日程上来。根据调查,我国第一次使用法槌开庭审理的案件是 2001年9月14日,厦门思明区法院开庭审理的一起受贿案。当时担任审判长的陈国猛法官敲响了中国大陆庭审的第一槌。不到4个月,法槌的使用便从厦门推广到了全国。2002年1月8日,最高人民法院正式发文,决定从2002年6月1日起全国法院统一使用法槌。 在西方的法庭上,一直有使用法槌来维护庭审秩序的传统。西方的法官们普遍认为:法槌是法官开庭时的一件道具,它象征着国王的权杖,代表着司法的权威,维护着法庭的秩序。 【建议和结论】 通过这次的社会调查,我通过对法院的设置、法庭的布置、法袍、法锤等方面的情况的调查和研究,以及通过中西方在法庭布置和细节上所体现的法律文化差异进行的比较找到了一些中西方在法院、法庭、法官等方面的不同,我得出的调查结论是:中西方法庭的布置和细节都极其鲜明的表现了其在各自的法律文化圈中的特色,双方在法律文化和法庭文化上的发展历程都是以本文化体系内的法律传统为基础,兼收了其他不同法律文化的经验,发展而来。其所不同的是西方的法庭文化由于其本身的根基深厚,因此在它的发展过程中,继承传统的部分大于吸收外来的部分。而中国的法庭文化,由于历史的原因以及现在我国正处于司法改革时期的特殊的情况,因而造成了吸收外来的部分大于继承传统的部分。同时西方的法庭文化乃至法律文化有着悠久而坚实的文化底土的培育,而作为处于改革时期的中国的法庭文化所欠缺的这是象西方那样的深厚的法制文化底土的滋养。其次相较于西方法庭在案件审理中所体现的民本主义,中国法院在现阶段的案件审理中仍不免于表现出残存的官本位主义,特别是在国家公诉的案件中。而我认为这正是在中国法制思想仍无法广泛传播,无法深入每个公民内心的症结所在。通过此次的调查和比较分析,我感到我国法制建设的出路应在于向公民宣示法律的公正和权威,使法律的公平,正义的观念深入人心,舍弃“官本位”,通过持续不断的司法改革,将法律的民本主义践行到底。
E. 法院审判桌椅的尺寸
法院审判桌椅模拟的和常规的一套桌椅都是常年库存现货 ,到货时间看您的具体地专址,一属般浙江、福建、江苏、上海、北京这些城市都是3天到货的。这类桌椅的材质、尺寸和要求都是按国标准质来做的,如果是投标的话,都有相应的文件,不需要找的。如果亲想知道具体尺寸,可以到网络上搜,佛山这边很多厂家有生产销售这些法院审判桌椅,也有免费报价的,希望可以帮到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