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汇区人民法院
㈠ 李胜利案结果
这是一幕惨绝人寰的悲剧:只因妻子对一名民警的姐姐说了一句牢骚话,做小生意的河南周口人李胜利竟丢了性命!2004年9月20日上午9时多,他被6名民警押进派出所;5个小时后,他被民警从派出所的3楼抛下;再过了4个小时,李胜利悲惨地在医院死去。
随后,李胜利的家人以及周口市检察院顶住巨大的压力,开始了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目前,周口市七一路派出所原副所长冷飞、民警李立田、孟军伟、张伞、许磊、王海宇等6人因涉嫌刑讯逼供,已被周口市人民检察院批准逮捕。记者在发稿前获悉,李立田、吕留生、冷飞3人因涉嫌故意杀人和滥用职权,已被起诉至周口市中级人民法院。2007年3月16日下午,本报记者电话连线李胜利的姐姐李金花,她含泪讲述了李胜利之死的前因后果, “快三年了,弟弟终于可以瞑目了!我要感谢所有帮助我们的人。”
李胜利之死
李胜利,男,河南周口市人,2004年去世时37岁,他曾是河南周口市纺纱印染厂职工,下岗后与妻子合伙做一点小生意。
2004年9月20日上午,李胜利像往常一样推着自行车经过附近的移动收费厅,店主吕秋玲和她的弟弟吕留生(系周口市川汇区人民法院执行二庭民警)在门口叫住了李胜利。上午9时10分左右(周口市沙南公安分局认定为上午9时57分左右),七一路派出所因“纠纷”带走了李胜利,吕留生也随警车一起前往派出所。
关于这个让警察出面的“纠纷”,当时在场见证者说,“没有争吵,吕秋玲说李胜利威胁她,说要报警,给110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刚放下,110的车就来了,来的民警是七一路派出所副所长冷飞和民警孟军伟,和吕秋玲在一起的另外一个人指着李胜利说,‘他就是李胜利’,一位干警说,‘到七一路派出所走一趟,到所里好好整治你’。”
周口市人民医院的病例显示:20日下午3时30分左右,李胜利被送往人民医院抢救,6时左右不治身亡。
一句话埋下祸根
1989年,李胜利和妻子周影霞双双下岗,女儿在读高中,生活很拮据,靠李胜利在中心医院住院部门口帮姐姐经营报刊亭的微薄收入谋生。
报亭附近有一家移动营业收费厅,2004年,李胜利听说老板娘吕秋玲准备转让移动营业厅,他便与吕秋玲谈好以8万元接手。吕告诉李,让他把钱准备好就转给他。同年9月19日,李胜利拿着好不容易凑齐的钱去找吕秋玲,吕秋玲却说:“晚了,店转让给别人了。”
当天晚上,李胜利的妻子周影霞给吕秋玲打电话,双方在电话中发生争执。周影霞气愤地说:“收费厅明明说好转让给我们,我们钱也借了,你们让胜利回去拿钱,不到一个小时,就说转给别人了,这不是拿我们当猴耍么?“周影霞又说:“明天我非让你丢丢人不行!” 周影霞的本意是,到吕秋玲的收费厅吵几句,让街坊邻居都知道她太不像话。她没有想到,这样一句话竟然使丈夫死于非命。
家属质问离奇死因
直到李胜利死亡,家属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李胜利的妹妹李艳红说:“9月20日晚上,有个在医院工作的熟人告诉我姐姐,下午3时多医院送来个人,瞳孔散了,像你们家胜利。我拿着熟人送来的钥匙去哥哥家里开门,他说钥匙是死者的物品。门开了,我哭了,我知道,哥哥的命丢了。 ”
李艳红哭着说:“只见他(李胜利)右脚穿一只脏兮兮的袜子,左眼乌黑青肿,满脸血迹,全身伤痕累累,一旁的裤子上还有许多层层叠叠的皮鞋印。”李金花姐妹和随后赶来的父母、周影霞等人在医院太平间内哭成一团。
9月21日,在李胜利家属的强烈要求下,沙南公安分局作出《情况调查报告》,认为李胜利是跳楼身亡。但尸检报告却表明:李胜利左侧肋骨断了10根,右侧肋骨断了2根,内脏严重受损。
在七一路派出所,沙南公安分局副局长凌洋对尸检报告如此解释。李艳红告诉记者:“凌洋说,‘下午2时左右,局里接到派出所的汇报,说李胜利上午带刀到吕秋玲收费厅闹事,派出所在早上9时50分接到报警后,由冷飞、孟军伟把李胜利带到派出所。吃中饭的时候,民警们外出吃饭,就将李胜利留在值班室反省。因为没人看管,李胜利在下午2时45分从4楼跳下,因抢救无效在晚6时左右死亡’。”
这样的解释,李胜利的家属根本无法接受。死者的妻子周影霞流泪告诉记者,“我不相信胜利会带刀去闹事,更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跳楼。而且从胜利出事到现在,长达7个小时的时间,警方为何不通知家人?而且,我听知情人反映,李胜利被带走时,曾听到有人扬言说要到派出所弄死他。”
李艳红愤怒地质问凌洋,“为什么2时40分跳楼,3时半才送到医院?为什么我姐的报刊亭就在医院旁边却没有人通知?”案件得到中央重视
李胜利的家人不甘心亲人就这样冤死,四处奔走呼号。2004年10月底的一天晚上,李艳红姐妹俩来到北京告状,她们在中央信访局门口徘徊良久,却不知怎么告状。想到哥哥的屈死,两人在大街上急哭了。“这时,一位50多岁、领导模样的人走过来询问我们有什么事。”该领导看完材料,听她们哭诉了原委后,义愤填膺。“在那位领导的帮助下,我们直接走进中央信访局汇报案情。2005年2月,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政法委书记罗干和最高人民检察院党组书记、检察长贾春旺分别作出重要批示,要求严查此案。
针对有关部门认定李胜利系跳楼自杀死亡的说法,周口市检察院派得力人员组成专案组。
2006年5月2日,西南政法大学司法鉴定中心,再次对李胜利尸检后做出司法鉴定:“李胜利系高坠死亡;具有高坠伤的损伤特征,同时亦存在非高坠伤所致的损伤;不排除李胜利系被动坠地死亡之可能。” 但由于一些证据被毁,涉案人员又统一口径,给侦破工作带来难以想象的困难。专案组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辗转数千公里,经过艰难的调查取证,终于查清了李胜利“坠楼”的真相。
2006年11月5日,周口市检察院以李立田、吕留生涉嫌故意杀人罪,冷飞涉嫌滥用职权罪向周口市中级人民法院起诉,此案即将开庭审理,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真实再现 李胜利派出所“跳楼”真相
李金花姐妹四处寻找证人,“有人提供线索,李胜利被抓到值班室时,家住沙河北的刘梅正好在派出所办事。”李金花赶紧找到刘梅询问当时的情况,可刘梅不肯说。李金花不死心,“我给她登门下跪,终于打动了她。”
检察机关查明:2004年9月20日上午,受周口市川汇区人民法院民警吕留生之托,该市公安局七一路派出所副所长冷飞、民警孟军伟等人将与吕留生姐姐发生口角的李胜利带至派出所。中午11时多,吕留生来到文明路拉面馆,宴请派出所民警冷飞、李立田、孟军伟、张伞、姚夏荷、许磊、王海宇和社会上的闲杂人员贾学会等人。吕留生的好友李立田提出吃过饭,“好好教训教训李胜利!”
吃完饭后,冷飞等人与吕留生一起回到派出所。李胜利又着急又害怕,他向坐在一旁的来派出所办事的市民赵刚和刘梅大叫,“请你们一定帮我给二姐打个电话,号码是88956xx。”在房间内,冷飞等人用衣服蒙住李胜利的头,对他进行轮番殴打。为了不让李胜利喊叫,李立田等人还脱下李的一只袜子,堵住他的嘴巴。李胜利被打成重伤昏迷后,李立田、吕留生提议把李胜利从楼上扔下去灭口。
为了制造李胜利跳楼的假象,冷飞先是让贾学会到二楼找同事刘青峰要4楼厕所的钥匙去楼上等着,等李胜利被抛下楼后就高喊有人跳楼。接着他又把楼下的人全都叫到了3楼最南头的房间开会。李立田指挥孟军伟、吕留生、张伞、许磊四人把李胜利抬到外间,对应4楼厕所下方的位置,把李胜利放在三楼窗外水泥板栏杆上,然后一起使劲,把昏迷中的李胜利扔了下去。
10分钟后,刘青峰拨打了120,冷飞则把情况告诉了在外的指导员李大兰。当晚,李大兰召开全所大会,要求统一口径,说李胜利精神有问题,是自己跳楼摔死的,要求全所行动起来,把笔录该记的记,该补充的补充,把一切打点周全。
㈡ 被精神病吴春霞详细档案
吴春霞(河南省被精神病的上访农妇)
1998年,吴春霞与一个卖水泥的小伙认识。这个小伙叫李振红,与吴春霞同年不同月。
1遭家暴上访惹出祸
2“被精神病者”大受鼓舞
3“最终还是胜诉了”
1遭家暴上访惹出祸编辑
1999年4月,二人结了婚,一年后有了儿子。结婚后,吴春霞去城里送纯净水,丈夫李振红不卖水泥了,也进城做了保安。因为是自由恋爱,在儿子3岁之前,这个小家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2003年,家庭的幸福生活因为李振红的出轨而终结。这年的一天,吴春霞送水回来,因为言语不和,遭到李振红的殴打。后来,李振红从对吴春霞打骂、砸东西,直到夺走孩子,将她赶出家门。李振红甚至当着政府官员的面放出话来说,“她进家我就打”。直到丈夫起诉到法院,要离婚,吴春霞才知道,丈夫有了外遇。乡妇联调解未果,只能让吴春霞出去躲避。此后,吴春霞从村委会一路告到省妇联,但都没有结果。
吴春霞决定到北京向全国妇联求助。这是她第一次进京上访。她住到了永定门长途汽车站附近。听说她去北京了,周口市公安局沙南分局蔬菜乡派出所的人到北京拦访。在国家信访局门口,吴春霞发现了拦访的人,赶紧躲进一辆出租车。刚上出租车,一位民警拦住出租车,把她从车里拽了出来,随后,吴春霞被架到北京陶然亭桥附近的一家宾馆。这个拦车的民警叫张晓东,时任蔬菜乡派出所指导员,与吴春霞夫家熟识。
2004年,家住河南省周口市川汇区小桥街道办事处高庄社区的吴春霞因“家务和村务纠纷”上访,后被当地作为“维稳对象”,先后被拘留、劳教,劳教开始时又被送精神病院“治疗”了132天。
2007年春天,在她起诉丈夫虐待罪的官司中,张晓东的大伯张恒斌涉嫌给法庭作伪证,吴春霞去讨说法,却被他打伤。
2008年7月16日,是吴春霞与丈夫李振红因离婚又一次对簿公堂的日子。她直接从法庭上被抓走了,从此陷入更阴暗的生活中。
据周口市川汇区人民法院沙北法庭的法官蔡羽中回忆,当时吴春霞正因儿子的抚养权与李振红争执不下,法庭的大门被撞开了,冲进来了几名男子,领头的问,谁是吴春霞?吴春霞应了一声,就被架出了法庭。“我从没有见过有人敢在法庭上绑架,太无法无天了!”蔡羽中说。他记下车牌号,忙打110报警。很快,周口市公安局沙南分局一名副局长回电,告诉蔡羽中,抓吴春霞的是公安局的人。这让蔡羽中颇为疑惑与生气。等吴春霞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带到了熟悉的周口市蔬菜乡派出所,这里有她的“老熟人”——派出所指导员张晓东。
2008年12月,吴春霞被早已有严重家庭矛盾,利益冲突的婆嫂一行,送入精神病院,病情主诉“乱跑,告状三年”。
2009年迄今,吴春霞不断申诉,此前拘留、劳教的决定终被撤销。
2012年6月,吴春霞打赢了民事诉讼官司,获得河南省精神病院、周口市川汇区小桥街道办事处共同赔偿的145336.7元。
2012年6月, 河南省周口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终审判决,法院在判决书里明确认为,河南省精神病院未按相关规章制度对送吴春霞到医院治病的监护人或司法机关人员的身份进行查验,也没有对吴春霞是否患有精神病进行确诊,就直接将吴春霞按精神病人收住入院治疗, 存在过错,应承担侵权赔偿责任。赔偿还包括精神抚慰金10万元。据败诉的精神病院医务科向媒体透露,这是该院建院61年来,第一起因“被精神病”治疗纠纷而败诉的案件。
此后,吴春霞又继续进行了行政诉讼,将周口市公安局告上法庭。
2013年5月6日,周口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决确认周口市公安局沙南分局将吴春霞送往精神病院违法。
判决送达后,周口市公安局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上诉。7月18日下午,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开庭进行了审理,未当庭宣判。[1]
2“被精神病者”大受鼓舞编辑
吴春霞的胜诉,迅速让诸多“被精神病者”感到振奋。
北京女工程师陈丹(化名)在今年6 月也有一次“被精神病”的经历。“那是6月5日,常年生活在老家的父母,因反对我的恋爱关系,在事先未与我进行过任何沟通的情况下,来到北京我的住所,雇佣在医院结识的四名男医托,撬门压锁强行闯入,通过暴力手段将我劫持到北京回龙观医院”。陈丹在医院待了近72 个小时,后经三级专家会诊后批准出院。
9月5日, 陈丹状告精神病院的案子已获法院立案。
10月9日,陈丹与其他三名有类似经历的“被精神病者”,给全国数百家精神病院和法院寄了一封信,并将吴春霞案的判决书作为附件一起寄出。他们在致法院领导的信中提到, “河南省周口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判决,使很多跟我有一样遭遇的人备受鼓舞。这说明,越来越多的法官意识到,涉及限制人身自由的精神科治疗也需要在法律的框架下予以规范。”在给精神病院领导的信中,亲历者这样说道: “假如精神病医院继续实践这种潜规则,可以想象,随着《精神卫生法》的出台,越来越多的精神病院将会被告上法院。由于医院没有对精神病收治环节对监护人资格进行审查,遭遇败诉的精神病院也会越来越多。”
学者认为有助遏制混乱
值得一提的是,近日卫生部印发《重性精神疾病防治培训管理办法》, 明确在北京大学第六医院、上海市精神卫生中心、中南大学湘雅二院和四川大学华西医院设立精神疾病防治培训区域指导中心,并公布了首批108 名精神疾病防治培训国家级师资人员名单, 这份名单中的人员也将会收到亲历者寄出的信。陈丹认为,“如果这108位专家能在培训中重点提出‘审查送治人监护人资格’这一点,规范精神病院的医疗行为,将能大大改善乱收治的现状”。
北京大学医学人文研究院医学伦理与法律研究中心刘瑞爽教授在评价吴春霞案时指出:“长期以来,精神医学界对于监护人制度的理解和执行处于极其混乱的状态, 吴春霞案是这一现象的典型表现:即由医院将强行送医的‘亲属’ 自动推定为监护人。本案的判决有助于对该现象的遏制。”[1]
3“最终还是胜诉了”编辑
2014年05月20日终于等来了二审判决:周口公安的上诉理由不成立,吴春霞胜诉了!一个农妇,靠着一股拗劲,告赢了公安。
“最终还是胜诉了。”昨日,拿到省高院二审判决书后,周口农妇吴春霞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六年前,吴春霞曾因上访被周口市公安局第六分局(简称“第六分局”)的民警带走,将其拘留十日后送进了精神病院,时间竟长达132天。[2]
【控告】 告赢精神病医院 又告公安
出院后,吴春霞决心为“被精神病”讨个说法。
2009年,她将精神病院和周口市川汇区小桥办事处(简称“小桥办事处”)告上法庭。2012年6月,周口市中院做出终审判决:小桥办事处及精神病院侵犯吴春霞人格权和身体健康权,赔偿15万元。
2012年10月9日,吴春霞又将第六分局告上法庭,请求法院确认公安局将她强送精神病院的行为违法。
2013年5月6日,一审法院——周口市中院判决第六分局参与将吴春霞送往精神病院的行为存在过错,认定该行为属于违法行为。同年5月17日,第六分局不服一审判决,上诉至省高院。
2013年7月18日下午,省高院二审公开开庭审理此案,未当庭宣判。[2]
【进展】 周口公安上诉至省高院
第六分局的上诉理由有三:一是他们没有实施送医行为,一审法院认定事实错误;二是送医行为发生在2008年7月,吴春霞2012年10月提起诉讼,已经超过了2年的诉讼期限;三是生效的民事判决认定送医行为是小桥办事处实施的民事行为,并根据过错程度确定了相应的赔偿责任,一审判决否定送医行为的性质并再次进行评价不妥当。请求二审法院撤销一审判决。
吴春霞称,2008年7月26日她被送到精神病院时仍处于劳动教养约束中,只有公安才有条件将其送往精神病院。关于诉讼时效,2008年12月5日吴春霞从精神病院出来,之后于2009年10月向川汇区法院提起诉讼,但一直没有结果,无奈才诉至周口市中院,并没有超过诉讼期限。
对于上诉的第三条理由,吴春霞称,民事判决确定小桥办事处承担非法侵权责任,精神病院承担非法治疗责任,并没有判决上诉人承担相应的责任。
【结果】 吴春霞“最终还是胜诉了”
省高院二审查明的事实与一审一致。省高院认为,综合目前证据,第六分局主张未实施送医的行为不能成立。法院认为,公安机关将吴春霞送往精神病院,没有相应的精神病司法医学鉴定,事实依据和法律依据不充分,因不具有可撤销内容,依法应当确认违法。
据此,5月20日,省高院二审驳回第六分局的上诉,维持一审判决,此判决为终审判决。
“最终还是胜诉了。”经过10个月的等待后,昨日上午,吴春霞终于拿到了这份二审判决书,而在去年二审法院开庭审理此案当天,吴春霞就告诉东方今报记者,她“对胜诉很有把握”。[2]
㈢ 周口高铁东站到周口川汇区南郊法庭怎么走
25路19.8公里
周口东站来
步行约源670米,到达高铁站乘坐25路,经过11站, 到达交警支队站
步行约970米,到达川汇区人民法院南郊...川汇区人民法院南郊...
2
9路15.9公里
3
9路 → 4b路15.3公里
4
9路 → 11路14.9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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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路 → 4b路19.8公里
㈣ 河南周口警察杀人案的侦破过程是什么
■李胜利坠落处
3天前,河南周口警察杀人案的被害人李胜利终于被安葬。7年多来李金花、李艳红姐妹为挽回同胞的尊严,为他讨回公道历尽磨难,其间有人曾对李艳红说,“这个案子破不了是正常的,破了是奇迹。”12月24、25日,李胜利家属跟记者讲述了案件侦破中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逼来
2004年9月20日,李胜利死在派出所,派出所的说法是“跳楼自杀”。家属看到李胜利时,发现他身上多处伤痕,有只眼睛也成了“熊猫眼”,当下怀疑死因。为申请尸检鉴定,李胜利家人一次又一次上访,奔波在周口、郑州、北京等地。在一次次申请尸检的同时,李胜利家人感到有种无形的压力正从四面八方逼来。
2004年10月14日,李胜利亲属拿着李胜利一身伤痕的照片来到周口市委门口,没过几分钟几十名防暴警察赶来现场。李妻周影霞先被强行带上警车。在一旁拍照取证的李金花被警察发现后,相机被当场砸到地上,人也被往警车的方向拖。“我越是反抗他们就越使劲拖,上衣都被他们拽掉了。”
当晚郑州一家电视台赶到周口采访此案,警方才将四人释放。当天在沙南分局找领导反映问题的李胜利父亲,按照警方要求他一一登记了所有家庭成员的姓名、工作单位、电话号码。当时沙南分局的说法是,登记是为有进展后好进行通知。后来李家人发现,警方根据这份名单调查了他家所有亲属的背景。
不久,公安局领导找妹妹李艳红所在单位领导谈话。“以后不得让李艳红请假外出,否则扣发工资、开除公职,单位的文明评比资格将被取消。”李胜利的案子真相大白后,李艳红的局长对她说,“以前不了解内情,对不起了。”一天,李艳红的爱人去郑州跑案子的事,车刚上高速就接到领导打来的电话,问他是不是要去郑州并让他立即返回。李艳红说那时身上经常揣着4部手机,几个电话卡来回倒着用。
李艳红最绝望时给周口市的一位老领导打电话反映情况。“你们的电话被公安上监听了,有事到家里来说。”李艳红见到这位老领导后自己还没开口,老领导就对她讲“不用说了,这事我比你清楚,去告他们。”
■幸有陌生贵人相助
2004年底,李金花、李艳红姐妹俩来到北京信访。姐俩两眼一抹黑没少走冤枉路。直到一天晚上,李艳红姐妹来到国家信访局的门口想先看看位置,免得第二天又跑错地方。过了一会儿,一个年纪大约50多岁正跑步的人从李艳红姐妹身边经过。李艳红再一次下跪。跑步的人停下来问情况。“开始他还不太相信,俺就把大河报的报道又递给他。‘嗯,这可能是真的了,’当时他说了句这话。”此时李艳红才顾上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跑步没穿运动服,有领导的派头。他让我们明晚还这个时间,到这里找他。”
第二天晚上回到旅店,李艳红姐妹累得睁不开眼。“但再累也得去,有希望没希望,去了才知道’”。姐妹俩又坐上公交车来到国家信访局的门口。不一会儿,李艳红看见昨天的那个人正往这边跑步。他让我们再等他一会儿。等了一会,他回来了,身边还有一个秘书样子的人。“秘书戴着眼镜,看上去有40多岁。”这个人开始好像是在给谁打电话。这中间秘书模样的人跟李艳红姐妹搭了句话,“你们找对人了。”
这位领导挂断电话后,带着李家姐妹俩来到附近的一个值班室。“他进房间打了几个电话。”李艳红隐约听见这位领导在电话里问另一头的人休息了没有,然后说:“你过来一下,我拦了个闲事。”
这位领导走出办公室时李艳红跟在他后面出了大门走到街上。没一会,一个三十出头的大个小伙子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这位领导把俺的情况跟小伙子说了,让他第二天按程序帮我把材料递上去。”
第二天,按照程序,李艳红把材料递交给一个录入员后,李胜利案正式成为了督办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