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訴訟法第33條規定
Ⅰ 行政訴訟被告履行舉證責任有哪些規則
1.被告舉證期限規則。A被告舉證期限為收到起訴狀副本之日起10日內。B因不可抗力或客觀上不能控制的其他正當事由而需要逾期提供證據的,期限是正當事由消除的10內。2.被告補充證據的限制規則。A被告補充證據應當在一審程序中,並經人民法院允許。B被告可以補充提供證據的原因是原告或第三人提出其在行政程序中沒有提出的反駁理由或證據。3.被告及其訴訟代理人收集證據規則。A《行政訴訟法》第33條規定,被告在作出具體行政行為後不得自行收集證據。B《行政訴訟證據規定》第3條規定,被告及其訴訟代理人在訴訟期間不得自行向原告和證人收集證據
《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中有關內容的規定
第二十五條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直接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的,作出具體行政行為的行政機關是被告。
經復議的案件,復議機關決定維持原具體行政行為的,作出原具體行政行為的行政機關是被告;復議機關改變原具體行政行為的,復議機關是被告。
兩個以上行政機關作出同一具體行政行為的,共同作出具體行政行為的行政機關是共同被告。
由法律、法規授權的組織所作的具體行政行為,該組織是被告。由行政機關委託的組織所作的具體行政行為,委託的行政機關是被告。
行政機關被撤銷的,繼續行使其職權的行政機關是被告。
第二十六條當事人一方或者雙方為二人以上,因同一具體行政行為發生的行政案件,或者因同樣的具體行政行為發生的行政案件、人民法院認為可以合並審理的,為共同訴訟。
第二十七條同提起訴訟的具體行政行為有利害關系的其他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可以作為第三人申請參加訴訟,或者由人民法院通知參加訴訟。
Ⅱ 在行政訴訟里,被告的代理律師的訴訟權利收到了哪些限制
在行政訴訟里,被告的代理律師不得自行向原告和證人收集證據。
《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第三十三條規定:在訴訟過程中,被告不得自行向原告和證人收集證據。
從原告起訴並經人民法院受理開始,直到法院裁判生效之前,被告不得再向原告和證人調查取證。換言之,在行政訴訟過程中,已成為被告的行政機關,喪失了向原告和證人收集證據的權利。
(2)行政訴訟法第33條規定擴展閱讀:
律師、社會團體、提起訴訟的公民的近親屬或者所在單位推薦的人,以及經人民法院許可的其他公民,可以受委託為訴訟代理人。
代理訴訟的律師,可以依照規定查閱本案有關材料,可以向有關組織和公民調查,收集證據。對涉及國家秘密和個人隱私的材料,應當依照法律規定保密。經人民法院許可,當事人和其他訴訟代理人可以查閱本案庭審材料,但涉及國家秘密和個人隱私的除外。
Ⅲ 2014年新修訂的《行政訴訟法》有哪些重大變化
第33條 證據包括抄:
(一)物證
(二)書證
(三)視聽資料
(四)電子數據
(五)證人證言
(六)當事人的陳述
(七)鑒定意見
(八)勘驗筆錄、現場筆錄
以上證據經法庭查證屬實,才能作為認定案件事實的根據。
第34條 被告對作出的行政行為負有舉證責任,應當提供作出該行政行為的證據和所依據的規范性文件。
被告不提供或者無正當理由逾期提供證據視為沒有相映成趣,但是被訴行政行為涉及第三人合法權益,第三人提供證據的除外。
第35條,在訴訟過程中,被告及其訴訟代理人不得自行向原告,第三人和證人收集證據。
36條 被告在作出行政行為時已經收集了證據,但因不可抗力等正當事由不能提供的,經人民法院准許,可以延期提供。
原告或者第三人作出了芹菜行政處理程序中沒有提出的理由或者證據的,經人民法院准許,被告可以補充證據。
Ⅳ 行政訴訟法醞釀修改
訴訟程序需要精減,受理時間要縮短,取證工作效率有待進一步提高。訴訟程序需要精減,受理時間要縮短,取證工作效率有待進一步提高。訴訟程序需要精減,受理時間要縮短,取證工作效率有待進一步提高。
Ⅳ 台灣行政訴訟法
【行政訴訟法全文】淺析大陸和台灣地區的行政訴訟法比較
作者:佚名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對民事訴訟法相關條文的引用比大陸更為明確。大陸僅在最高人民法院司法解釋第114條中原則性規定:「人民法院審理行政案件,除依照行政訴訟法規定外,對本法沒有規定的,可以參照民事訴訟法的有關規定。」事實上行政訴訟程序的每一具體步驟可以參照哪些民事訴訟法條文很不確定,可見大陸引用民事訴訟法條文實際上是一種彌補行政訴訟法不足的手段,由於被引用的條文並未明確下來,這些條文並未成為行政訴訟法的有機組成部分。相比較而言,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對行政訴訟中每一具體程序可以引用哪些民事訴訟法條文均一一列出,便於操作,從而使這些條文成為行政訴訟法的有機組成部分。
三、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體制以及行政訴訟法結構之差異
1.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體制的區別
目前較為典型的行政訴訟體制有兩類,也稱為行政訴訟的一元制與二元制。一元制又稱合並主義,以英美為典型代表;二元制為分離主義,以法、德、奧等大陸法系國家為代表。台灣地區行政訴訟體制屬於典型的分離主義。行政訴訟案件由高等行政法院與最高行政法院管轄。行政法院獨立於其他普通法院(但較為獨特的是它與普通法院均隸屬於「司法院」)。並且將行政訴訟由以前的一級一審改為兩級兩審。這既是適應時代發展的需求,(註:在國民黨政權盤踞大陸時期,行政案件數量很少。從1933年至1947年15年間,行政院年均受理案件不足48件,最少的年份僅有2件,最多也僅為82件。故只設中央一級行政法院足以應付需要。國民黨政府到台灣後沿用舊的行政訴訟體制,一級一審體制只到近二、三十年才暴露出其不足。數據引自《行政救濟與行政法學(一)》,第313頁。)也是為了進一步給予當事人以充分救濟。當然這也與台灣地區行政法學者大力推動有密切關系。大陸地區行政訴訟體制則屬於合並主義即一元制。行政案件與普通案件均由普通法院管轄。但較為獨特的是在普通法院內設有行政審判庭,具體負責行政案件的審判。雖然大陸也有學者呼籲設立獨立的行政法院[1],但在目前情況下難度很大。大陸普通法院共設四級,也是兩審終審制,存在著級別管轄的問題(台灣地區行政法院共設兩級,一審由高等行政法院管轄,不存在著級別管轄的問題)。
台灣地區行政法院隸屬於司法院,且司法院大法官有違憲審查權,因此其行政訴訟法第252條規定:最高行政法院就其受理案件,對所適用之法律確信有抵觸憲法之疑義時,得裁定停止訴訟程序,聲請大法官會議解釋。大陸法官沒有違憲審查權,並且在第53條規定,行政規章之間相互矛盾時,得聲請國務院予以裁決。這一規定被學者們認為是大陸行政訴訟法中最不和諧的音符。
2.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的結構存在差異
大陸行政訴訟法與大陸民事訴訟法的結構相似,分為總則、受案范圍、管轄、訴訟參加人、證據、起訴和受理、審理和判決、執行、侵權賠償責任、涉外行政訴訟、附則等共計11章。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則分為:總則、高等行政法院第一審程序、上訴審程序、抗告程序、再審程序、重新審理、保全程序、強制執行程序、附則共計9編。
台灣地區以不同審級的、不同性質的審判程序為單位架構其行政訴訟法體系。將受案范圍、管轄、當事人,以及共同的訴訟程序如送達、當事人書狀、期間、訴訟卷宗、訴訟費用等均歸之於總則內容。這樣簡潔明了,便於操作。
另外從總體上看,雙方行政訴訟法均有對方所不具備的內容。大陸行政訴訟法所獨具的內容有:侵權賠償責任,涉外行政訴訟,以及總則中關於行政案件審理所應遵循的原則等。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所獨具的有:一審通常訴訟程序中的和解,一審簡易訴訟程序、抗告程序、重新審理等。
大陸行政訴訟法雖然也有總則,但其內容不似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總則那樣將所有共同的不屬一審、二審、再審等程序的規范均包容在總則中。大陸行政訴訟法總則實際上只有三部分,即行政訴訟的目的、受案范圍、行政訴訟的原則。可見大陸行政訴訟法總則實質上是該法的綱領,雙方對總則的認識存在明顯差異。
四、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立法目的之差異
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均於總則第一條簡明概括了立法宗旨。大陸行政訴訟法指明其目的是:「為保證人民法院正確、及時審理行政案件,保護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的合法權益,維護和監督行政機關行使職權,根據憲法制定本法。」依此規定,立法者賦予行政訴訟法鮮明的控權色彩。這也與大陸行政法學的主流思想相合拍,即不管是控權論還是平衡論均認為行政訴訟法的主要功能為控制、監督行政權的有效行使。正因為此,使得行政訴訟法的頒布在中國行政法學乃至整個法學發展中具有開創中國民主、法治新局面的里程碑式意義。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指出其目的為:「行政訴訟以保障人民權益、確保國家行政權之合法行使,增進司法功能為宗旨。」相較之下少了「監督」二字使具控權色彩較淡,更側重於行政訴訟法作用的均衡發展,既保障行政權的有效運行,同時也注重維護人民的合法權益。但其多了「增進司法功能」一語。將其列入總則中體現台灣地區行政訴訟立法注重其司法的可操作性。
總之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立法目的看似相似,但實際上存在著較大的差異,並對以後的條文產生較大影響。
五、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受案范圍的差異
1.受案范圍的確定方式不同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對受案范圍的確定方式為概括式。在其第2條中規定:公法上之爭議,除法律另有規定外,得依本法提起行政訴訟。並對兩種特殊情況作出處理,即第9條規定可受理自身利益並未受到侵害的人民,為維護公益提起的訴訟。並規定選舉罷免之爭議由行政法院受理(這些也均屬於公法上的爭議)。
大陸行政訴訟法受案范圍採用結合式即首先在該法第2條作了概括式的規定,並在該法第11條作了列舉(先作內容列舉,再作法律列舉,最後在該法第12條作了具體排除列舉)。
2.受案范圍不同
大陸行政訴訟法規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認為行政機關和行政機關工作人員的具體行政行為侵犯其合法權益時,有權依本法提起訴訟。這里它要求首先應是行政機關的具體行政行為,而抽象行政行為則排除在受案范圍之外,其次,權益受到侵害者才有權起訴,再次,最高人民法院的司法解釋又將「合法權益」限定在人身權益與財產權益這兩類,而政治權益、受教育權益則無形中被排除在外。並且對於非行政主體的公法人如公立學校,公立醫院等行使職權侵犯公民、法人和其他組織合法權益時,對他們提起的訴訟是否可以受理,法律依據不很明確。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的受案范圍則比大陸廣得多,認為公法上的爭議均可提起訴訟。有些台灣地區學者將公法定義為規范公權力的法。由它引起的爭議,其范圍顯然要比行政權行使引起的爭議范圍大得多。(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規定對公法契約爭議與選舉爭議也可提起訴訟。甚至利益未受侵害的人民對公法上的爭議所提起的訴訟在某些情況下也可以受理。)
我國大陸地區不承認公私法的劃分,所以在行政訴訟法中將其受案范圍定義為公法上之爭議顯然不恰當。但我國大陸行政訴訟法對受案范圍所採取的混和式規定的模式其缺點也十分明顯,正如台灣地區學者管歐所言:「列舉主義其優點在於規定明確,防止濫訴、杜絕紛擾。唯社會新興事業日多,行政事項極繁,列舉既難免遺漏,且無法適應變動不居的行政事項,若不在列舉的范圍之內,則因違法行為所受的權利損害,即無法定的救濟。至於概括主義,其得失則與列舉主義相反。唯就行政訴訟制度的趨勢及法制思想與社會進步的情形言之,則由列舉主義而趨向於概括主義。」瑞士公法學者魯克認為列舉主義是行政訴訟達成概括主義的一種過渡手段。事實上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也是從列舉主義經過司法機關不斷地突破,如早期司法院與行政法院的見解均認為公務員與國家關系乃特別權力關系,公務員不得對其身份上所受處分提起行政訴訟,但經大法官屢次解釋之後,公務員對於公法上財產權之爭議,以及免職處分或對於公務員身份有重大影響之處分,均得提起行政訴訟以資救濟,最終導致由列舉主義過渡到概括主義。大陸行政訴訟司法實踐實際上也在不斷突破列舉主義給出的界限。走向概括主義是歷史的必然。
再有,抽象行政行為最終也應納入行政訴訟范圍之內。目前英美等國已有條件地將其納入到行政訴訟范圍之中。台灣地區由於採用概括主義,實際上也已把它納入到行政訴訟范圍之內,大陸在這方面與其相比已有些差距。
六、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管轄的規定不同
大陸由於地域廣大,並且設有四級法院,其管轄較為復雜。可分為級別管轄、地域管轄與裁定管轄。地域管轄適用原告就被告原則,但也規定了幾種特殊的地域管轄,主要有:經過復議的案件,復議機關改變原具體行政行為的,由原告選擇由最初作出具體行政行為的行政機關所在地的人民法院或者由復議機關所在地人民法院管轄;對限制人身自由的行政強制措施不服提起的訴訟,由被告所在地或原告所在地人民法院管轄。從以上規定可以看出大陸行政訴訟法尤為注重對公民權利的保障,凸現其控制監督行政權有效行使的功能。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為兩級兩審制,一審均由高等行政法院管轄,因此不存在級別管轄的問題,地域管轄則普遍適用原告就被告原則。雖然比大陸簡單,但其對公民權利的保障、對行政權的監督控制力度顯然不如大陸行政訴訟法的大。大概由於其受大陸法系影響較深之故。
七、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參加人制度之差別
1.原告資格的區別
大陸行政訴訟法對原告資格提出嚴格限制。原告只能是認為其自身合法的人身權益與財產權益受到行政機關具體行政行為侵害的行政相對人。在行政訴訟中行政主體只能是被告。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中原告的資格是依據訴的不同而不同的。撤銷之訴與請求處分之訴之原告只能是行政相對人。確認之訴與給付之訴的原告可以是行政相對人,也可以是行政主體。這與大陸行政訴訟法有很大的區別。尤為獨特的是在某些情況下,提起行政訴訟不以其權益受到侵害為前提。如台灣行政訴訟法第9條規定:人民為維護公益,就無關自己權利及法律上利益之事項,對於行政機關之違法行為,得提起行政訴訟,但以法律特別規定者為限。第25條,以公益為目的之社團法人,於其章程確定目的范圍內,由多數共同利益之社員,就一定之法律關系,授與訴訟實施者,得為公共利益提起訴訟(大陸在這種情況下,該社團法人沒有原告資格)。可見,現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對於行政訴訟利益的保護范圍進行了重大突破,逐步將部分反射利益、事實利益納入訴訟利益范疇,且這些利益並非僅局限於某特定個人,可以為他人甚而是社會大眾之共同利益。考慮到具體受行政侵害之個人未必會提起行政訴訟,立法者承認公益社團的訴訟主體資格,允許它為其成員或社會上更廣泛抽象之集團利益提起行政訴訟。這也是一大突破,也有利於更好地監督行政機關合法行使職權。
相形之下大陸行政訴訟適格原告條件過於苛刻。正如韋德所指出的:對於原告的適格,採取限制性規定,有害行政法的健康發展。大陸行政訴訟適格原告條件應該降低,以保障人民充分實現訴訟權利。
2.適格被告條件存在差別
在大陸,當被委託機關或者個人因行使被委託的職權而侵犯相對人合法權益時,行政相對人提起行政訴訟時以原行政機關為適格被告,受委託組織或個人為第三人。
在台灣地區,人民與受委託行使公權力之團體或個人因受託事件涉訟者,以受託團體或個人為被告,而不像大陸以委託機關為被告。
3.訴訟代理人資格的區別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規定,除律師外,依法令取得訴訟事件代理人資格者、因職務關系為訴訟代理人者、與當事人有親屬關系者可以為訴訟代理人。
大陸行政訴訟法規定:律師、社會團體、提起訴訟的公民的近親屬或者所在單位推薦的人以及經人民法院許可的其他公民,可以受委託為訴訟代理人。相比而言,可供選擇的訴訟代理人的范圍比台灣的要大得多。
另外,在大陸,作為訴訟代理人的律師在行政訴訟中被賦予一些優於其他訴訟代理人的權利。如可以依照規定查閱本案有關材料,可以向有關組織或公民調查收集證據。而一般當事人行使上述權利需人民法院批准,並且不得查閱涉及國家秘密和個人隱私的內容。台灣行政訴訟法則未授予作為訴訟代理人的律師優於其他訴訟代理人的權利。
4.當事人訴權存在差異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授予當事人的訴權比大陸為多,而且當事人的訴權不僅平等,而且近似於對等。例如在某些情況下原告有起訴權,被告有反訴權。原告撤訴權的行使在某些情況下也應征詢被告的意見,甚至在某些情況下當事人得以合意停止訴訟等等。而大陸行政訴訟法控權色彩十分濃厚,它追求當事人訴權實質上的平等,為保障原告訴權的有效行使,往往對作為被告的行政主體的訴權作某些限制,如訴訟中不可自行收集證據,需負舉證責任等。可見大陸行政訴訟法在這個問題上的立法理念仍然優於台灣地區現行行政訴訟法的立法理念。
八、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中前置程序之間的區別
大陸行政訴訟法中有關行政訴訟前置程序的規定較為復雜,採用自由選擇為主,先行強制為輔的方法。哪些行政案件需復議前置由各具體法律加以規定。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中有關行政訴訟前置程序的規定則較為簡單,它將行政訴訟分為撤銷訴訟、給付訴訟與確認訴訟。對於撤銷訴訟一律需要先經過訴願程序,即復議程序。而確認之訴中雖未明確指明需訴願前置,但實際上也有訴願前置的要求。給付之訴在實務上往往與確認之訴或撤銷之訴密切相關,因而可以認為台灣地區行政訴訟以訴願前置主義為其基本原則。這與台灣地區行政法受大陸法系行政救濟制度傳統影響較深有關。對於前置程序目前有兩派截然相反的意見:贊同者認為訴願前置更有利於尊重行政權,維護行政統一,並且經過訴願程序的過濾淘汰將大大減輕法院的負擔。從整個救濟系統來說,此設置也便於協助人民澄清疑點,擴大救濟機會以及加速救濟程序。反對者認為:將訴願列為行政訴訟之先行程序究其實際,實有先行強制主義與行政選擇式任意主義之別。訴願制度日益完善,使其與行政訴訟制度並存,孰曰不宜[2]?主張以先行選擇主義代替先行強制主義,使訴願成為與行政訴訟、請願鼎足而立的行政救濟制度。也有學者建議,對有些情形的違法處分得不經過訴願或再訴願程序,逕直提起行政訴訟。
目前在世界各國中訴願自主選擇主義已成為主流。即使是典型的大陸法系國家-法國,原則上也採用自願選擇主義。德國行政訴訟法中就確認訴訟,一般給付訴訟及除法律別有規定外,對聯邦最高官署或聯邦最高官署所為之撤銷訴訟或義務訴訟,均採用直接訴訟。大陸行政訴訟法較為充分地尊重當事人的自主意志。相形之下,台灣地區現行行政訴訟法的相關規定則顯得過於保守,但與1975年版的「兩級訴願一級訴訟」體制和「再訴願前置主義」相比無疑已有進步。顯然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在這一問題上還應有所發展。
九、證據制度之間的差異
1.舉證責任之間的差異
大陸行政訴訟中由被告負舉證責任。行政主體在訴訟期間應舉證其作出的行政行為的事實上與法律上的理由。(人民法院認為必要,亦可自行收集證據)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奉行職權主義原則,(註:事實上現行行政訴訟法頒布之前,台灣行政訴訟法並無舉證責任的規定。基本只能依照民事訴訟法來確定舉證責任。但司法實踐中也出現由被告負舉證責任的案例。參見[台]陳清秀:《行政訴訟之理論與實務》,三民書局1994年8月版,第316頁。)即行政法院就訴訟關系所依據重要之法律事實上收集及澄清負完全責任。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第125條規定:行政法院依職權調查事實關系,不受當事人主張之拘束。第133條規定:行政法院於撤銷訴訟,應依職權調查程序,其他訴訟為維護公益者亦同。第134條:當事人主張之事,雖經他造自認,行政法院仍應調查其他必要證據。甚至人民無法對其主張舉證,而需借重法院之職權時,亦可請求法院依職權調查證據,以維護人權。雖然職權主義的本義為更好地調集證據,但其效果顯然不如大陸的由被告負舉證責任的規定。
2.證人作證責任的差異
大陸將作證作為知情者的法定義務,任何知情者均有作證的義務,唯一的例外是涉及國家機密時可以免除作證的義務。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第145條規定:證人恐因陳述致自己或與之有親密關系之人受刑事追訴或蒙恥辱者,得拒絕證言。即使自願作證亦不得令其具結。顯然這與受西方人權思想影響較深有關。
3.證人作證范圍之差異
在大陸,證人作證僅限於與案件有關之事實,而不涉及法律問題。與案件有關的法律問題由被告舉證,原告亦可就法律問題舉證證明其主張。
台灣行政地區訴訟法第162條規定:行政法院認為必要時,得就訴訟事件之專業法律問題,征詢從事該學術研究之人,以書面或於審判期日到場陳述其法律意見。可見就法律問題,台灣地區可以要求證人作證。
事實上大陸在這方面也有所突破,在一些行政訴訟中,法官往往會接受法學專家對法律問題提出的意見,但目前尚未見諸於法條。
4.當事人收集證據的時間限制不同
台灣地區行政訴訟中未對當事人收集證據的時間予以限制。大陸行政訴訟法對被告收集證據的時間有嚴格的限制。要求其在訴訟過程中不得自行向原告或證人收集證據(第33條)。其目的為更加嚴格地監督行政機關依法行使職權。
5.對訴訟參與人妨礙證據調取的處理方式不同
大陸對妨礙證據調查的訴訟參加人的處理方式為處罰,如訓誡、責令具結悔過、罰款、拘留等。台灣地區則遵循「任何人不得從其不當行為中獲利」這一古老法律原則,對此作出截然不同的規定,其第139條規定:當事人因妨礙他造使用,故意將證據滅失、隱匿或致困難使用者,行政法院得審酌情形,認他造關於該證據之主張或依該證據應證之事實為真實。這一規定顯然比大陸單純使用處罰這一方式更為科學。
十、一審程序中存在的差異
在一審程序中,大陸和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之間存在諸多差異。最為明顯的為台灣地區一審通常程序中可以和解,同時也不排斥行政法院調解。台灣地區行政審判一審中還有簡易訴訟程序。之所以會存在這種情況是因為台灣地區行政訴訟法的立法宗旨為給予當事人以充分的司法救濟而不似大陸將其定位於控權法。因此只要能達到給予當事人以充分司法救濟這一目的,簡易程序以及和解、調解等並非不可接受。而且由於其迅速、簡便,處理小型公法上的爭議優勢尤為明顯。但缺點是對行政主體的監督不力。因此在我國行政訴訟法中不宜引進這些制度。(註:由於大陸法系國家較為強調其保權功能,和解程序在大陸法系的國家中被廣泛採用。參見陳清秀:《行政訴訟之理論與實務》,三民書局1994年8月版,第343頁。)尤其是在有些行政機關法治意識還不十分強的今天。
另外在裁判時,大陸要求法官應遵循「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准繩」這一原則。而台灣地區則遵循法官自由心證原則。其行政訴訟法第189條規定:行政法院為裁判時,應斟酌全辯論意旨及調查證據之結果,依論理及經驗法則判斷事實之真偽。依前項判決而得心證之理由,應證明於判決。顯然大陸的「以事實為根據,以法律為准繩」這一裁量標准太理想化了,實際上也難以完全達到,尚不及台灣「法官自由心證」這一規定科學。
Ⅵ 如何理解《關於執行行政訴訟法若干問題的解釋》第33條的規定
最高人民法院《關於執行行政訴訟法若干問題的解釋》(以下簡稱《解釋》)第33條第2款規定:復議機關不受理復議申請或者在法定期限內不作出復議決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不服,依法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的,人民法院應當依法受理。對此條規定產生了兩種理解分歧。一種觀點認為,只要具備該條第2款規定的條件, 行政相對人就可以對原具體行政行為 《解釋》第立2條規定:復議機關在法定期間內不作復議決定,當事人對原具體行政行為不服提起訴訟的,應當以作出原具體行政行為的行政機關為被告;當事人對復議機關不作為不服提起訴訟的,應當以復議機關為被告。該條規定並非僅指非復議前置的案件,也包括復議前置的案件,即無論是復議前置還是非復議前置的案件,復議機關在法定期間內不作出復議決定,當事人均可以對原具體行政行為或者不作復議決定的糾紛依法提起訴訟。 根據《解釋》第33條第1款法律、法規規定應當先申請復議,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組織未申請復議直接提起訴訟的,人民法院不予受理的規定,當事人對復議機關的不予受理決定不服而起訴的,如果復議為前置條件的,未經復議的當事人只能對不予受理決定提起訴訟,不能對原具體行政行為提起訴訟。如果屬非復議前置程序的,當事人在法定起訴期限內對原具體行政行為不服依法提起訴訟,人民法院應當予以受理。因此,在適用《解釋》第33條第2款的規定時,應當注意該條第1款的規定。
Ⅶ 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訴訟法所指的證據有哪些
1、書證、物證、視聽資料、電子數據、證人證言、當事人的陳述、鑒定意見、勘驗筆錄、現場筆錄。
2、依據:《行政訴訟法》第三十三條證據包括:(一)書證;(二)物證;(三)視聽資料;(四)電子數據;(五)證人證言;(六)當事人的陳述;(七)鑒定意見;(八)勘驗筆錄、現場筆錄。以上證據經法庭審查屬實,才能作為認定案件事實的根據。
3、這樣的歸類對於一般人來說太抽象,如果是學生用於考試是有用的。
Ⅷ 根據行政訴訟法的規定,具體行政行為合法必須具備的條件是
具體行政行為合法必須具備的條件包括:
一、有確鑿的事實證
據這一要件的直接意義,是要求行政決定應當有確實可靠的證據。證據是客觀存在的、關聯行政的和依法收集和認定的事實。這一要件的內容有以下幾點:
第一,作出行政決定首先要有事實,即存在需要行使行政職權的客觀事實。事實是行使行政職權的第一個法定條件,是判斷行政合法性的第一個條件,也是保證行政職權不濫用的第一個條件。否則就無異於放縱任性的行政職權,國家利益和公民權利就沒有安全保障。安全來自於將行政職權聯系在一定的事實條件上。沒有事實不能行使權力;事實不變,行政決定就不能變。沒有充分的證據就不能行使國家行政職權,沒有證據就是違法行使行政權力。事實和證據有約束和穩定行政活動的功能。
第二,事實應當是確實充分的。只是有事實還不夠,事實必須是客觀的、合法的和與行政相關聯的。對於行政活動中的事實證據問題,行政訴訟法規定了一些重要的制度。第一是證據的法定種類,回答什麼屬於證據和證據表現為什麼形式的問題。第33條規定了8種證據,如果行政機關使用的證據材料不符合該條規定的證據特徵和形式,那麼在訴訟上就不能作為證據使用;第二,證據應當是充分的,不是零散的,殘缺不全的,能夠足以證明採取行政行為是正確合法的。在訴訟中,如果法院認為證據不夠,法院有權向當事人、向有關行政機關、其他的公民和組織收集證據。法院還可以組織證據的鑒定。經過取證和鑒定,法院確定行政機關所依據的證據不可靠不充分,就可以判決行政機關敗訴。
二、正確地適用法律法規
第一,行政管理是一種適用法律的國家活動。如果行政機關打算使自己的意志產生預定的法律效果,必須依法處理行政事務。
第二,將法律法規作為處理行政事務的根本准則和依據。行政機關的活動應當服從上級的指示、命令,執行國家發布的關於行政管理的文件,但是根本的依據是憲法和根據憲法制定的法律法規。將法律法規作為處理行政事務的准則和依據,是講它的最高性,而不是講它的惟一性。
第三,正確適用還表現於正確把握法律法規與調整對象的聯系。法律法規的適用是有條件的。法律是對社會關系的調整,社會關系的性質和狀況是適用法律的條件。適用法律不能取決於行政官員的任意和偏好,而必須以法律所要求的事實條件作為適用法律的根據;
第四,只能適用有效的法律。適用法律的含義之一,是對現行有效法律的遵守。已經失去效力的法律和尚沒有生效的法律,都不得適用。如果行政機關在上述有關方面有缺陷,法院就可以在行政訴訟中以適用法律法規錯誤撤銷行政決定,判決行政機關敗訴。
三、遵守法定行政程序
程序是實現行政管理目標過程中的行政方法和形式。法定程序賦予這些方法和形式以權利義務的法律屬性,要求行政機關行使職權時必須遵守,成為判斷行政行為是否正確合法的重要標准。例如行政決定送達至當事人,是行政決定生效的必要程序。送達之日是行政決定生效之時,生效的內容限於送達的內容。沒有完成送達這一程序,行政決定的法律效力就是有缺陷的。行政訴訟法規定法定程序是行政行為合法的必要條件,在我國立法史上第一次將程序法提到與實體法同樣重要的地位。行政法中對行政程序規定的比較好的和體現時代精神的,是行政處罰法。該法規定了行政處罰的決定程序和執行程序。決定程序有簡易程序、聽證程序和一般程序,這三個決定程序中有一個共同的地方,就是當事人的程序權利必須得到滿足,即當事人的了解權、陳述權和申辯權必須得到行政機關的尊重。如果行政機關不尊重不滿足當事人的程序權利,行政處罰決定就無效。所以這種對程序權利的尊重和滿足,具有法律強制性。
四、不得超越職權和濫用職權
除了上面講的三個基本條件以外,行政訴訟法還對行政機關提出了兩個禁止性要求,即不得超越職權和濫用職權。行政機關的具體行政行為超越職權和濫用職權,侵犯當事人的合法權益,法院可以予以撤銷。關於超越職權的要件,是要求行政機關應當在法律授予的許可權以內活動。不能以公共需要的理由對抗職責許可權的要求,過於熱心也會構成違法和侵權。法院不是按照行為人的動機,而是按照法律的規定來判斷行政行為的合法性。
Ⅸ 行政訴訟法的證據排除規則是怎樣的
論文摘要新《刑事訴訟法》將非法證據排除規則以法律的形式予以確立。本文通過對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在我國立法上的具體規定,並對其具體內容進行思考分析,並提出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在具體實施中的發展建議。論文關鍵詞非法證據排除規則排除范圍證明責任排除程序2012年3月14日,我國新《刑事訴訟法》獲得通過,非法證據排除規則以法律的形式在我國得以確立,並對非法證據排除范圍、舉證責任、證明標准以及非法證據排除程序的設置等方面都作出了較為具體的規定。一、我國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確立非法證據排除規則是世界上很多國家都早已設立,並以相當完善的證據法規則。在我國,非法證據排除規則也經歷了從無到有、從不完善至逐步完善的過程。我國關於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規定主要體現在如下法律中:1.《禁止酷刑和其他殘忍、不人道或有辱人格的待遇或處罰公約》,1988年我國加入該公約,其要求各簽署國嚴格貫徹保障人權精神,並建立非法證據排除規則。2.《憲法》,在我國,憲法對於非法取證行為也持否定態度,並作了原則性規定,《憲法》第33條、第37條都涉及人權和公民人身自由權利的保障。3.1997年《刑事訴訟法》第43條規定:「審判人員、檢察人員、偵查人員須依法定程序,收集能證實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罪或無罪、犯罪情節輕重的各種證據。嚴禁刑訊逼供和以威脅、引誘、欺騙以及其他非法的方法收集證據。」該法條中並沒有將非法獲取的證據給與「排除」的規定。4.為解決97年刑訴法在司法實踐中的問題,最高人民法院出台的《關於執行》若干問題的解釋》以及《人民檢察院刑事訴訟規則》,明確了對非法獲取的證據予以排除的規定,否定非法證據的證明力。其雖仍未建立非法證據排除規則,但相比之前的刑訴法已經有了明顯的進步。5.2010年5月,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國家安全部、司法部聯合頒布的《關於死刑案件審查判斷證據若干問題的規定》和《關於刑事案件排除非法證據若干問題的規定》、簡稱《非法證據排除規定》,標志著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在我國的真正建立,也為我國司法人員的實踐提供了指導。6.2012年《刑事訴訟法》中第54條規定:「採用刑訊逼供等非法方法收集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和採用、暴力威脅等非法方法收集的證人證言、被害人陳述,應當予以排除。收集物證、書證不符合法定程序,可能嚴重影響司法公正的,應當予以補正或者作出合理解釋;不能補正或作出合理解釋的,對該證據應當予以排除。在偵查、審查起訴、審判時發現有應排除的證據的,應當依法予以排除,不得為起訴意見、起訴決定和判決的依據。」第55條規定了檢察院對非法證據的審查,第56條規定了法院審判過程中對非法證據排除以及當事人對非法證據的審查申請,第57條規定了檢察院對非法證據的舉證責任,第58條則規定了將非法證據予以排除。此次刑訴法的修訂,對非法證據排除具體內容做了規定,以法律的形式確立了非法證據排除規則。二、非法證據規則的內容(一)非法證據排除范圍1.對於非法獲取的言詞證據採用「無條件排除」。口供被稱為「證據之王」,長且期以來在我國實務界,被廣泛應用,是司法人員偵破、審查、審判案件的重要依據。刑訊逼供的違法行為時有發生,屢禁不止的原因之一,便是為取得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它也是我國司法實踐中影響和危害最大的的非法取證行為。這不僅侵犯了犯罪嫌疑人肉體,也給其帶來了精神上的嚴重侵犯,這種非法取證行為也破壞了口供本身的證明價值。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在刑訊、威脅、引誘的情況下完全可能做出虛假的供述,而過分倚重這些供述將會產生極其嚴重的後果。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即規定非法獲取的證據將予以排除,這樣也就在源頭上減免刑訊逼供現象的發生,也是程序正義的內在體現。2.對於非法獲取的物證、書證等實物證據應當採取「區別對待」。與言詞證據相比,實物證據是存在於人腦之外的,在犯罪發現之前形成,它的產生、存在、變化、消亡也不以人的主觀意志轉移,加之實物證據證明力和其獲取方法之間的關聯性較弱,可信度與證明力都要比口供強,也更客觀。因此,筆者認為,對於此類證據不應採用「無條件排除」的原則,應當是在程序公正優先的前提下,兼顧懲罰犯罪,保障人權的需要,並考慮我國刑事司法實務需求和社會治安的形勢,區別的、有選擇的對非法獲得的實物證據的效力來進行判斷。對於未經法定的審批進行搜查、扣押、凍結、查封等嚴重侵犯公民憲法基本權利獲取的非法實物證據,因其獲取手段的違法性嚴重,應當堅決予以排除。但對於獲取手段僅違反立法上某些「細節性」或者「技術性」的一般違法性手段取得的實物證據,如偵查工作人員在對犯罪現場進行檢查、勘驗的過程中,沒有見證人到場等其他違法行為所獲取的證據,其效力就可以由法官結合具體案情進行自由裁量。3.「毒樹之果」應否排除。所謂「毒樹之果」是指以非法的方法所收集的證據為線索,但用合法的方法收集的證據,且這個果應該是獨立的新的證據,而不是原有證據的重復收集。對待毒樹之果,英國採用了排除毒樹但食用毒樹之果的原則,即對於從被排除的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供述中發現的證據和事實,只要其相互關聯,就可作為定案的依據。而美國的證據排除規則不那些違反證據規則所獲得的實物或言詞證據,而且對於毒樹之果也予以適用。但鑒於我國的現實條件,如簡單的排除毒樹之果,這既不現實也不合理。因為不可否認,通過一些非法取證行為所間接獲得的證據對於查清犯罪案情、佐證犯罪事實以及形成證據鏈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這種證據與非法搜查、查封、扣押、所獲取的證據相比較,區別在於非法搜查、查封、扣押獲取的證據的程序本身是違法的,而「毒樹之果」的收集證據的程序本身是合法的,只是在發現這些證據之前的程序存在有違法的情形。筆者認為,在我國對於「毒樹之果」的效力,我們應當予以承認,這既符合我國司法實踐的具體情況,也有利於節約司法資源,提高訴訟效率。(二)證明責任分配問題承擔證明責任,即意味著承擔訴訟的風險,然而是否排除非法證據同證明責任的承擔上有著密切的聯系。代表國家追訴犯罪的司法機關工作人員,所進行的司法活動應當符合法定的要求,遵循法定的程序,當其行為的合法性遭受質疑時,其必然也要承擔證明其取證行為合法性的責任。可是如果讓控訴方對每一項證據的合法性進行證明,那無疑是增加了案難度,也會造成司法資源的大大浪費,但若讓不懂法的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承擔舉證責任的話,也是相當困難的。鑒於此,我國刑事訴訟法採用了由雙方分別證明的方法。根據《刑事訴訟法》第56條、57條的規定,被告人一方申請排除非法證據的,應當提供相關的線索或材料,人民檢察院對於收集證據的合法性加以證明。即我國刑事訴訟中,啟動證據合法性調查程序初步責任是歸於被告人一方的,但證據合法性問題之證明責任便是控訴方承擔的。(三)非法證據排除程序的設置《非法證據排除規定》第5條規定,被告人可在庭審前提出排除非法證據的申請,而新《刑事訴訟法》第54條第2款則規定「在偵查、審查起訴、審判過程中發現有應當排除的證據的,應當依法予以排除,不得作為起訴意見、起訴決定書和判決的依據」,我國非法證據的排除的職責不僅賦予了法院,還賦予了檢察機關,使得檢察院有了審查證據合法與否的職責。在排除程序的啟動主體上,我國則採取了被告人申請啟動和檢察機關依職權啟動兩種方式,給予了被告人維護自身權益的權利,也能夠讓檢察機關更好的發揮其法律監督職能。在非法證據的法庭處理上,《刑事訴訟法》第58條規定:「對於經過法庭審理,確認或不能排除存在本法第五十四條規定的以非法方法收集證據情形的,對有關證據應當予以排除。」然而,筆者認為,此規定也有不足之處,即未規定被告人及其辯護人的救濟性權利,如果在司法實踐過程匯總法院拒絕或未能准確的作出排除非法證據的決定時,被告及其辯護人應當如何維護自己的權利呢?故筆者認為,相關機關可考慮出台司法解釋對此類問題予以規定。三、關於我國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實施的建議「法律不是抽象的存在,相反,法律必須在社會生活中產生實效才能證明自己的生命」。故如何讓這一規則在司法實務界進行貫徹實施,仍然是我們需要研究討論的問題。第一,將「尊重和保障人權」,貫徹到司法實踐中。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實施的初期,必定會面臨諸多困難,其中非常重要的原因就在於司法人員的人權保障意識薄弱。但我們要知道,該規則的確立不是為了補救犯罪嫌疑人或被告人的個人權利所受到的傷害的,更不會放縱犯罪行為,而是為了從宏觀上改善我國的人權狀況,使我國的法制更加健全,並將「尊重和保障人權」落實到具體偵查、審查起訴和審判的過程當中。第二,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具體實施應當注重發揮司法解釋的規范作用。雖然新刑訴在排除證據的范圍、證明責任及排除程序的設置上都做出了具體詳細的規定,但這其中也存在一些需要完善的地方。例如,操作過於原則化、排除條件特別嚴苛以及程序設置存在未涉及之處等等。我們應及時研究制定相關的司法解釋,對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相關內容進行規范和補正,指導司法實踐中所遇到的各項問題。第三,加強司法隊伍人員的整體素質建設,強化對其專業知識方面的培訓,提高其業務能力水平。「法不徒以自行」,再完善的法律也是通過人的實踐活動,發揮其作用的,而在此過程中,人的素質和能力的高低,也決定了法的作用發揮的大小。因此,我們應該注重對司法人員隊伍的建設,加強其對於新《刑事訴訟法》中新的規定的內容進行學習,規范其司法實踐中的具體行為,嚴格要求其遵循法定程序、運用法律規定的方法,將新刑訴法各項具體規定貫徹運用到具體工作當中。來源重慶律師網頁鏈接貝卡利亞在《論犯罪與刑罰》書中提到,「對於一切事物,尤其是最艱難的事物,人們不應期望播種與收獲同時進行,為了使他們逐漸成熟,必須有一個培育的過程。」此次新《刑事訴訟法》的頒布,是確立了非法證據排除規則,但這並不意味著該項規則在此就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其中的相關法律條文所規定的內容,仍需要經受司法實踐的檢驗,發現不足之處,從而進一步推動我國刑事訴訟法的進步和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