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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名扬法国行政法

发布时间: 2022-02-17 02:13:58

A. 王名扬的人物生平

王名扬,1916年10月2日(农历)生于衡阳道衡阳县(今衡阳市衡阳县),少贫力学。
1931年以衡阳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湖南省立五中(现衡阳师范学院),依靠当时宗族社制度下宗族所给的补贴读完了中学 。
1936年,中学毕业后,担任了一年的小学教员 。
1937年,怀着法律救国的理想,王名扬考取了国立武汉大学法律系 。随后,震惊中外的“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王名扬热血沸腾,毅然穿上军装,参加了战地服务团,来到晋南前线。翻山越岭,走村串寨,踏遍山山水水,到处宣传抗日,将对祖国、对人民的无限忠诚、满腔热爱,对侵略者的无比仇恨,挥洒在抗日的前沿。
1938年,王名扬随武汉大学内迁到四川省乐山县 。
1941年,从武汉大学毕业后,考入了国立中央大学(重庆)研究生院行政研究所攻读硕士学位,师从行政法学权威、留美博士张汇文。
1943年,获得硕士学位后,在武汉大学法律系任讲师 。
1948年,王名扬考取了国民政府最后一批公派留学生,就读于法国巴黎大学法学院。
1953年,获得巴黎大学行政法学博士学位 。
1953年至1956年,在法国东方语言学校学习俄语和日语 。
1956年,新中国第一次在法国首都巴黎举办国际博览会,王名扬担任博展团团长李琢之的法语翻译,以熟练高超的语言水准、娴熟精彩的翻译技巧,为世界认识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
1956至1958年,为了让更多的人加深对新中国的正面认识,王名扬在法国担任《侨众》报的独任编辑,向法国华侨介绍新中国的建设成就 。
1958年,在周恩来总理的亲切关怀下,王名扬放弃了在法国优越的生活和学习环境,回到祖国的怀抱 。
1958年至1962年,王名扬在北京政法学院(中国政法大学前身)理论教研室工作 。
1962年,因被认为“思想改造”不合格,转入北京外贸学院(对外经贸大学前身)担任法语教员,自此脱离法学教育领域长达20年,直到1983年返回法学讲坛。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王名扬受到了不公正的对待。因与法国同学通过信,被无端怀疑为“里通外国”,送进“牛棚”隔离审查”,撰写多年的书稿被付之一炬。从1969年开始,被遣送到河南固始县和息县“五七干校”劳动改造。艰难、困苦和厄运并没有压垮,反而磨砥了王名扬的思想,展望前途,坚信祖国的春天一定会到来!
粉碎“四人帮”以后,王名扬重新回北京外贸学院从事法语教学,1983年,调入中国政法大学执教,担任行政法专业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法学会行政法研究会顾问,培养出新中国第一届行政法学专业硕士生 。
1983年,王名扬参加了中国第一部行政法统编教材的编写工作 。
1984年,王名扬应《中国大网络全书法学卷》编辑部约稿,编写国际私法及行政法词条;
1987年,专著《英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出版 ,对于我国行政法体系的构建和国家赔偿法的立法工作产生了极其重要的影响 。
1989年,专著《法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出版, 65万字,被称为是行政法学研究的“概念工具百宝箱 ”。
1991年,两部专著《英、法、美、日行政法简明教程》(山西人民出版社)和《外国行政诉讼制度》(山西人民出版社)同时出版;
1995年,专著《美国行政法》(上、下卷)(中国法制出版社)出版 ,长达百万字。
2006年11月,专著《比较行政法》(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 。
2006年11月,在庆贺王名扬九十华诞的大会上,为表彰他对我国行政法学教育事业做出的巨大贡献,中国政法大学授予 “终身成就奖” 。
2008年11月6日18时左右,中国行政法的奠基人——王名扬教授在北京一家临终关怀医院去世,享年92岁。

B. 熊文钊的其人其事

从小喜欢“填表格”
与熊文钊教授接触多了,发现他是一个非常风趣、头脑极为敏锐的人。这与他早年的音乐修养有关。他1962年生于湖北黄冈,自幼喜欢音乐,在黄冈中学就读期间上的是文艺班,1974年进入湖北省黄梅戏剧院乐团,演奏萨克斯和黑管,转眼就是七年。朋友们开玩笑这样评价熊文钊,说他是法律界音乐玩得最好的人,又是音乐界最懂法律的人。1977年恢复高考,已经拿了几年工资工作稳定的熊文钊,决定弃艺从学,参加高考,并且报考法律专业。熊文钊说:“这与我的童年经历有关,我从小就对政治有一种敏感。”
上小学的时候,熊文钊就喜欢看报纸,并且对有官员出席的会议看得非常仔细。那是在“文革”期间,他特别关注哪个省的“革委会主任”是谁,副主任是谁,省军区司令、政委是谁,并且自己制作了表格,在报纸上看到一个,就在表上填一个,渐渐就把这些官员的名单填满了。时间长了,连驻外使节、外国元首他都分别制作了表格进行填写。
填表的同时,他开始了分析。他发现,五一、国庆等重大庆典和接待外宾的场合,如果某人的名字突然出现了,那就预示着他又重新登上了政治舞台,如果某人的名字突然消失了,那他就很可能要“下台”。预测一次次应验,让他很有成就感,渐渐成为一种爱好。时至今日,他在这方面的敏感非常人所及,预测常常神准,令朋友们总以为他有什么特殊“渠道”,其实呢,他的渠道就是报纸杂志、广播电视。
功夫不负有心人,1981年熊文钊如愿考入北京政法学院(现中国政法大学)法律专业本科学习。他自己都不曾料到,正好赶上了中国行政法学的起步与发展阶段,他与中国的行政法治从此结下了不解之缘。
给应松年送炉子
当时北京政法学院建立了“行政法学教研室”,负责人是方彦。方彦是延安时期的老报人,对推动中国行政法学贡献很大,近些年来却少有人提及。熊文钊说,改革开放后中国行政法学的第一批人才,都是方老网罗到北京政法学院的。像行政法学界泰斗王名扬,还有当时在西北政法学院的应松年,都是方老想尽办法调到学院的。
当时选修课表上有一门名叫“行政法学”的课程,熊文钊很感兴趣,进行选修,这样与方彦的接触多了起来,渐渐成为方彦的亲密弟子,方彦有什么事儿,都喜欢叫上他,他成为教研室的一个主要劳动力。
记得应松年刚到政法学院的时候,被分在6号楼4楼朝东的一个小房间里,居住条件十分艰苦。尤其是冬天,房子里漏风严重,又没有暖气,住在里面不得病才怪。方彦有一天叫上熊文钊,说是要给应老师弄个炉子生火,否则冬天过不下去。熊文钊说,我再去叫个同学。方彦说,叫什么叫,我们两个不就行了。方彦领着他从学院事务科领来一个烧蜂窝煤的炉子,然后两人一起抬到应松年的房子里去。当时方老已经是六七十岁的人了,把应松年感动得不得了。现在回想起来,熊文钊说,延安时期老干部的作风,真是感人啊,有这样的榜样,自己不努力学习对得起谁?如果没有方老,中国的行政法学不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就出现那么蓬勃发展的局面。
“接力”翻译
当时行政法学的这帮老师和学生,对行政法学知识的渴求,真是像饥饿的人扑到面包上。1984年3月,司法部委托北京政法学院举办行政法研究班,邀请中外知名学者讲授行政法理论,这是全国首期行政法学理论培训班,荟萃了一大批后来行政法学界的骨干。熊文钊当时还在读本科,但他硬是争取机会进入研究班去听课,而且节节不落、风雨无阻。
研究班聘请的比利时专家麦耶尔用法语讲授行政法专题,翻译遇到一些行政法学方面的专业术语,时常“卡壳”,要请教坐在讲台下的王名扬先生。王名扬先生早年留学法国并获得法国巴黎第一大学法学博士学位(行政法学专业),精通法语。可操着浓重湖南衡阳口音的王名扬先生所做的解释仍然无法让大家听明白。姜明安是湖南汨罗人,听得懂王名扬的湖南话,而他的普通话并不比王老好多少,他用湖南汨罗话转述王老的湖南衡阳话,大家还是弄不明白。在北京长大的朱维究性子急,有时没等姜明安说完,她就把自己的猜测抢先“翻译”出来,“翻译”得不对,王名扬就急忙摆手说“不地(对)不地(对)”。熊文钊是湖北人,听湖南话有点优势。于是熊文钊就斗胆接过来“翻译”普通话。由于从小就从事艺术工作,熊文钊的普通话可算得上湖北人中讲得最好的了,经过这样的“接力翻译”才能让大家明白这些专业术语。大家笑成一团的时候,麦耶尔教授就睁大眼睛迷茫地看着。
初生牛犊进入 国家立法殿堂
1985年,熊文钊考入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师从王名扬、龚祥瑞、应松年等著名的宪法与行政法学者,继续研习宪法与行政法。时值《民法通则》颁布后不久,全国人大法工委资深顾问陶希晋先生提出,废除了旧中国的旧六法,应当制定新中国的新六法,并明确提出要制定《行政法通则》。陶希晋先生早年长期担任董必武的秘书,资格非常老,在建国初就是政务院副秘书长,在全国人大说话有分量,他对我国行政立法的推动功绩,彪炳史册。
1986年10月,全国人大法工委成立了行政立法研究组,陶老提议由《民法通则》起草组组长江平教授任行政立法研究组组长,研究组由罗豪才、应松年、张焕光、皮纯协、朱维究、姜明安等组成,王名扬、方彦等任顾问。熊文钊有幸参加了行政立法研究组主持的《行政法通则》的起草工作,并参与撰写了若干份试拟稿。这一年,熊文钊才24岁,就能进入全国人大的行政立法研究组起草法律文件,历史给予他的机遇真是千载难逢。
行政立法研究组成立以后,通过起草《行政法通则(试拟稿)》,编发《行政立法研究资料》和《行政立法研究动态》,为全国行政法学者提供了国内外行政法研究的最新资料和动态,极大地激发了青年学者的求知欲望。
1986年底,第二届行政法年会在山城重庆召开,陶希晋抱病从桂林赶到重庆。他感觉当时国内行政法学界的思想还偏于“保守”,希望有年轻人能出来“放几炮”。他通过秘书约请了包括姜明安、熊文钊在内的几位年轻人到他的住所汇报《行政法通则》框架的起草情况。陶老提出,能否让年轻人到会上去讲一讲《行政法通则》的立法框架设想?
在前辈的支持和鼓励下,熊文钊这个“初生牛犊”,在会上突破了原定议题,以自由发言的方式介绍了《行政法通则》的“行政法基本原则、行政主体、行政行为、行政法制监督、行政诉讼”的立法框架,引起了与会学者的广泛关注。现在许多行政法学界的权威专家都很怀念那次会议,认为那次会议为行政法学开拓了一个新境界。
相对人、听证会与 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
当时年轻的熊文钊思想大胆,敢说敢为,常常冒出一些非常新颖的说法。
熊文钊是1985级的研究生,现在担任浙江工商大学校长的胡建淼当时是1986级的研究生。熊文钊当时没恋爱,胡建淼来自上海,到北京后也是“单身汉”,两人一见如故,晚上经常在一起整几瓶啤酒一袋花生米,在宿舍里闲吹胡侃。两人都觉得,当时行政法学的专业术语太少,大白话太多,应该创造一些术语。有一次,胡建淼提出“行政主体相对的一方”应该怎么说,熊文钊说:“那就叫相对人吧。”从此,两人的学术论文中开始出现“相对人”这个概念,渐渐被通用。“后来从外国的翻译资料中也发现了‘相对人’的术语,但当时国内是我们提出来的,提出时也没看到外国的翻译资料。”
后来,全国人大行政立法研究组在罗豪才、应松年的领导下,先后为《行政诉讼法》《行政监察法》《国家赔偿法》《行政处罚法》《行政复议法》《行政许可法》的制定提出了重要的立法框架及专家试拟稿,熊文钊都进入了专家咨询组。1989年4月,在北京平谷金海湖畔的一个宾馆召开了关于《行政处罚法》草案的专家研讨会。研讨会的一个焦点是,要不要把“听证制度”写入《行政处罚法》,如何写。当时“听证制度”在中国完全是个新鲜事物,从没写进过法律条文。写是应该写,但如果写得太多,许多专家担心在全国人大常委会讨论时会引起较大的争议,反而延缓了这一制度的立法。包括熊文钊在内的一些专家提出,在中国建立听证制度非常必要,与其写得太多引起争议被搁置,不如就先将听证制度确立下来,待以后再进一步完善。人大法工委最后采纳了这一建议,就在第42条、第43条写了几行字,送到常委会讨论,果然顺利通过了。从此,“听证制度”在中国落地生根。
在1988年太原召开的行政法学年会上,熊文钊还提出,我们国家有“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其实行政法学也应该有“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一个中心”就是“国家核心价值赋予的行政职能”,“两个基本点”,一是“授予政府权力”,一是“控制权力滥用”。当时不少专家认为行政法学就是研究“控制政府权力”,不包括“授予政府权力”。但后来越来越多的专家接受了熊文钊的观点,并提出“平衡理论”。熊文钊的“两个基本点”,其实就是讲行政权力的平衡问题,权力的授予和控制必须平衡,才能保证行政的安全、有效,减少行政风险,提高行政效率。
减少“副职”观点 屡遭“封杀”
2006、2007年来,熊文钊对“大部门制”的研究成果屡见报端,但有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就是他在《望》新闻周刊上提出减少“副职”的问题之后,有多家中央和地方的报纸杂志记者和编辑来采访或来约稿,熊文钊总要提到行政机关应减少“副职”。他说,根据1982年颁布的《国务院组织法》的规定,国务院各部应设正职一人,副职二至四人;各委员会设主任一人,副主任二至四人,委员五至十人。可实际情况是,副职大大超编,例如国家发改委,副主任达到12个,严重超过法定职数。
当时编辑记者们都觉得这个观点很重要,可最后发表出来的文章,这一观点总是被删掉。编辑记者们解释说,老总说这个观点太敏感,红笔“框”下去了。熊文钊很执着,坚称:国家有法律规定,政府要依法行政,这有什么敏感的?
后来在十七大报告中,明确提出“减少领导职数”,熊文钊笑着对那些编辑记者说:“你看,你们当初要是报道了多好!”
遏制部门利益膨胀的“最佳”办法
近年来,熊文钊对国家行政机关部门利益膨胀的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他提出:“大部门制”改革是遏制部门利益膨胀的“最佳”办法。
2005年,国家经贸委研究撤销审批项目,在各部门研究来研究去,结果谁都不愿意撤销自己部门的审批项目。后来向熊文钊等专家咨询,专家们提出撤销方案,然后在经贸委的办公会上通过,这一工作才得以顺利进行。还有一年,科技部在各部门征求立法草案的意见,也是争论来争论去,最后也是按专家意见通过。这其实都是部门利益在作祟。
我国的部门利益膨胀,首先表现在“部门立法”上。许多国家法律法规是由相关部门起草,在起草时往往追求部门利益最大化,将部门权力扩张法定化,而偏离了整体的国家政策方针和公共利益,例如政府专营、行政准入限制、计划配置资源、部门保护等方面。
其次,部门利益集团化、个人化、违法化。郑筱萸案件中反映出行政腐败、官商勾结、利益同盟等现象,而这些现象并非个别。有些为了部门利益公然违法,例如交通部门居然让2004年通过的《公路法》中开征燃油税的规定搁浅至今。
再次,对公共财政奢侈浪费。我国每年用于公车、公款吃喝以及公务出国的费用已高达几千亿元。国家审计署审计长李金华在2004年度中央部门预算执行审计结果报告中就指出,1999年以来,国家体育总局动用中国奥委会专项资金1.31亿元,其中用于建设职工住宅小区1.09亿元,用于发放总局机关工作人员职务补贴和借给下属单位投资办企业2204万元……
部门利益膨胀是权力的属性使然。阿克顿说:“权力导致腐败,绝对权力导致绝对腐败。”孟德斯鸠也曾说过,行使权力的人总是会行使到法律的边界为止。我们总是对于权力保持良好的预期和渴望,以为掌权者一定会奉公执法、一心为民。事实上,我们不能对权力抱有一丝一毫的幻想,特别是在制度的设计和规范的建构上必须清醒地认识到权力的腐化性、自私自利性。而“大部门制”改革,是将许多部门“连锅端”,可能是遏制部门利益膨胀的“最佳”办法。
在熊文钊的“大部门制”前瞻中,提出了“大部门制”的通盘规划和分步实施的整体方案,国土建设部=区划+规划+建设+国土资源等;大农业部=农业+粮食+林业;大交通部=交通+铁道+航空+公路+水运+邮政等。对于现在的调整方案,将公务员当作人力资源要素、社会保障职能仍然没能整合以及铁道部没有被合并到交通部等问题,熊文钊说,这还是部门利益在作怪,但他相信,迟早会有整合的那一天。

C. 请问王名扬先生的《英国行政法》或者《法国行政法》哪里有得卖啊

你在哪个城市呢?
大部分城市城市的法律书店是比较齐全的。

D. 三权分立中的行政权的定义

行政的核心或实质是行政权,几乎行政法的每条原理都可以从行政权的研究中得到阐释。可以说,行政权是行政法的“起因和归宿”,是“全部行政法理论的基点和中心范畴”。(注:胡建淼主编《行政法学》,法律出版社1996年版,第7页。 )学者们往往根据不同的历史背景和对传统行政权的不同理解对其作出不同定义。其实,对行政权的研究本身就应当是一个具有极大涵摄性、包容性的活动,它不应当是绝对的、片面的。正像波普在其名著《科学发现的逻辑》中所说,每种理论都具有“可证伪性”,我们应当依据所处社会的特殊情境——现代中国来重新审视对行政权的理解。

一、传统行政权的概念及属性分析

在国外, 行政权内涵的确定与分权学说相联系, 是一种 “executive powers”(执行权)。在国内,关于行政权的提法仍不统一,主要有“行政管理权”、“行政权”、“行政权力”等。提法上不一致尚属次要,更为关键的是我国学者在定义确定上没有西方那样一种宪政理论可以溯及,缺乏理论原则的贯彻性,较多的是定义确定的随意性。即便如此,对国内学者的上述定义进行梳理仍是必要的,因为任何理论都必定有其时代精神、学术渊源等理论背景蕴含其中。我们对行政权的概念及属性分析也将从国内学者的认识中引出。

1、从分权角度定义及其属性分析

在西方,从分权角度论述行政权是学术的主流。17世纪的洛克首创“立法行政联盟三分论”,之后孟德斯鸠继其滥觞,创立了“三权分立”理论,使行政权成为一种“受控权”。戴西的“规范主义”强调行政法是“控制政府权力的法”,认为必须通过以司法审查为中心的控权体系来保护个人的权利与自由。而这种理论是根植于自由放任的资本主义时期的现实土壤,反映了政府与个人、公益与私益之间的二元对峙。规范主义对行政权的理解基于与立法权、司法权的分离,对行政权的属性认识从制度层面上认为是一种从属性的执行权,从操作层面上是一种“被控性”的权力,强调“私域”在“公域”(注:哈贝马斯在讨论市民社会时引入了私域(private sphere)和公域(public sphere )的概念。所谓私域是指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制下形成的市场体系;所谓公域是指自主的个人所构成的公共沟通领域。)里应受到的尊重,最大程度地防止政府权力的恣意。

规范主义从学理建构上又源出于早期的西方市民社会理念,这种理念认为,行政权只是作为保护市民利益的工具或政治安排而存在的。自由放任时代的市民与国家的二元结构对峙,打破了国家权力尤其是行政权无所不及的格局,为行政权纳入法治轨道提供了学理上的引导。市民社会中的个人权利随之进入非官方的私域,行政权不能干预个人私域。这种对私域的关注也必然形成行政权必须接受法律控扼的理念。这种理念把行政权置于法律之下(无法律则无行政),使行政权在历史上第一次成为一个“法律问题”,“所有权力都必须通过法律赋予,否则行政机关不得享有和行使任何权力,与此同时,任何权力都必须通过法律来制约和控制”。(注:《联邦党人文集》,商务印书馆1980 年版, 第264页。)这说明近代行政学说为行政法的产生提供了理论前提, 法律性成为近代乃至现代行政权的基本属性之一。有的学者甚至认为设立行政权和控制行政权的理由是一致的:“凡是授予职权的一切理由也就是设定保障,以防止滥用职权的理由”。(注:詹姆士·密尔《政府论文集》,转引自张焕光、胡建淼《行政法学原理》,劳动人事出版社1989年版,第20页。)著名法学家龚祥瑞先生则从“法治”的高度评价行政权,指出“更重要的是政府权力要受到法律的制约,这是法治的实质意义”。(注:《法制建设》1988年第1期。)

垄断资本主义时代的到来对近代行政权传统理念提出了挑战。规范主义者把法律视为控制行政权的一种消极工具,看不到变化了的行政权积极的一面,而且原有的对行政权的过分束缚使其它“社会多元利益”得不到应有的保证。为了保障这些多元利益,“政府必须在现在那种有些语焉不详的所谓‘集体意识’中去取得个人赞同与默认,政府由于经常受到攻击、怀疑,处于不稳定状态,因而不得不反复为自己辩护,设法证明自己的行动是正当的”。(注:〔法〕弗朗索瓦·佩鲁著《新发展观》,张宁等译,华夏出版社1987年版,第106页。 )规范主义“行政权——私人自治”的二维关系逐步受到质疑。我国部分学者从这个角度的定义把握住了行政权属性的法律性、执行性这一重要特征,但又带有对分权理论的简单衍化,解释力不足,且对行政权的现代属性未予足够重视。

2、从管理角度定义及其属性分析

从管理角度来论述行政权,认为应当将行政权视为政府有效推行社会政策,实现社会管制或提供公共服务的工具,强调法律对提高行政效率和促进公共利益而具有的管理与便捷功能,其着眼点在于“公共利益优先于私人利益”。(注:王名扬著《法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26页。)功能主义者将行政权视为维护公益的工具,而且赋予行政权以支配性。功能主义者深受黑格尔“国家高于市民社会”理论的影响,在汲取了黑格尔行政权至上理论的暗涵的基础上,又根据其当时生存的社会环境进行了改造。进入20世纪,“福利国家”的出现使功能主义的行政权具有了很大的“服务性”,极大地渗入了私域:行政权就是用“国家观念”来“关心生存”,“在福利国家中为了国家能按照社会的要求积极贯彻执行政策,法应该为行政提供其所需要的手段”。(注:〔日〕西冈、久@①·松木、昌悦、川上宏二郎著《现代行政法概论》,康树华译,甘肃人民出版社,第9页。 )功能主义者重视行政权的效率,关注社会公益的优越性,从某种程度上适应了垄断时代——“福利国家”的社会客观要求。

功能主义模式“只是作为一种异端传统维持了它的生命力,该模式的价值和方法很难挑战占统治地位的保守的规范主义模式”。 ( 注:martin loughlin: public law and public theory。 oxforniversity press 1992 page181。 )后来其制度化形式在前苏联得到了极端性的发展,其有效性已被实践所证伪,失却了时代意义和道德基础。我国学者的定义中虽然也有“管理”,其行政权的概念内涵与属性理解却与西方不同。当然,不同的历史情境是主要原因。

二、现代行政权的概念及属性分析

现代行政权的概念和属性要放到现代社会这个大背景里进行阐述。尤其是研究中国的现代行政权更要扎根于中国的制度现实和法治环境。“现代”一词不仅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要素,而且是一个空间要素。行政权的现代化实际上是一个动态的整合过程,即传统行政权、现实行政权、本土行政权、异域行政权的空间整合过程。正是在这种整合中行政权的概念从价值观念到实证要素都发生着变革,形成一种多维立体的转变。

在对现代行政权的分析工具系统中,我们可以设定若干模式变量来指示传统行政权与现代行政权的基本特性。对于现代行政权模式变量的确定首先应反映世界上现代行政权发展的普遍趋势,其次应与传统行政权在价值取向上有质的差异。基于这一考虑,笔者在关于现代行政权的属性分析中将使用以下变量组合:现代行政权的从属法律性——传统行政权的漠视法律性;现代行政权的职能多元性——传统行政权的职能一元性;现代行政权的非专属性——传统行政权的专属性。

1、现代行政权的从属法律性

行政权的从属法律性,在西方是分权理论的题中之义:“行政权的责任承担者不能根据独自的判断进行,而必须根据由代表国民的议会所制定的一般性的规则(法律)进行”(注:〔日〕藤田宙靖《关于日本的依法行政》,见《法学》1998年第42页。)。行政权在现代应当毫无例外地向赋予其权力的权力机关负责,表现出明显的归属关系,行政权在法律之下获得存在和行使的合法性。

传统行政权在历史发展的某些阶段,垄断夺去了社会主体的权力与权利,成为了一个“独立于社会之上又与社会对立”的“超自然的怪胎”。(注:《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第409、411页。 )我国古代留给我们的传统是“法律从来不是权力的基础,至高无上的皇权反倒是法律的源泉”。(注:梁治平著《法辩》,贵州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108页。)在我国实行计划经济体制时期, 依靠超经济的行政权来推动整个国民经济的运行,于是行政权本位突出,公民权利被行政权吸蚀。生产者无独立身份、无独立意志、无独立的经济利益和自我决策的自由,加上无所不包的计划把对每一个个体利益的承认纳入对全体成员利益的共同承认之中。法律围绕行政权运作,法律为政府适用行政权管理经济服务,完全成为实现行政权的手段和工具,行政权与法律的关系倒置了。

法律支配权力,这是法治的实质意义之所在。行政法治理论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它并不建立在行政权行使者人人都具有崇高理想境界的假设之上,而是以承认人性的缺陷和不足为前提的。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道格拉斯·诺斯的“路径相关”学说也从历史中透视到了中国行政权的行使特征。当前我们仍然存在的问题是“立法结构仍脱胎于原来的行政机构和管理实践”,“立法和程序由行政机构控制”,“这些行政权力对法律的制定与执行的主控权远不限于他们自身拥有的发布一些二级或三级法规的正式权力,这些机构对中国的法律体系拥有更深更泛的控制”。(注:〔美〕帕瑞·凯勒著《中国法的渊源》,桂万先译,《南人法律评论》1998年秋号。)这是传统行政权对现代行政权的极大阻滞。

在以上分析中,我们可以看出现代行政权应具有的第一基本属性便是从属法律性,法律之下方有行政,二者的关系是法律高于行政权力,法律控制和支配行政权力。

2、现代行政权的职能多元性

由传统行政权的职能单一性向现代行政权的职能多元性的过渡中,西方走的路与我国完全不同。西方传统行政权职能单一完全是西方警察国时代的产物,韦德叙述当时的情况是:“除了邮局和警察以外,一名具有守法意识的英国人可以度过他的一生却几乎没有意识到政府的存在”。(注:韦德著《行政法》,徐炳等译,中国大网络全书出版社1997年版,第1页。)然而随着“福利国家”时代的到来, 公众日益要求政府提供社会福利、社会保障、建筑桥梁、维修道路、建造住房等。“今天,除维持治安和确保税收这样一些传统的权力作用外,与人民福利紧密相联的非权力性的管理作用在行政活动领域越来越占了更大的地位”。(注:〔日〕西冈、久@①·松本、昌悦、川上宏二郎著《现代行政法概论》,康树华译,甘肃人民出版社,第9页。)“福利国家、 保护国家、助长行政、给付行政等新颖之国家目的观及行政作用论渐渐被接受,行政机能遂呈几何级数之增繁多涉”。(注:诚仲模著《行政法之基本理论》,三民书局,第5页。)

我们不能将西方的现时行政权状况照搬到中国来,在中国,原有的行政权是万能的,它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国行政权现代化所走的路似乎需要一个更加漫长的过程。不仅要求行政权从多元万能走向职权法定,而且更要走上行政权向社会多元服务的路径。即其间要经历“职能多元——职能单一——职能多元”的曲折过程,其复杂性表现在不仅要限制行政权的不正当干预,尽可能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也要考虑到目前市场体系发育不良,仍需保持宏观调控能力,还要考虑到世界现代化进程中服务行政的国际背景,加强行政服务职能等综合因素。

我们不能假定中国已经走完了第一个过程(职能多元——职能单一),也不能因为西方国家进入了“福利国家”时代,就假定我们也处于这个时代。正确的思考方法应该是用“后现代主义”(注:参见杰姆逊讲演《后现代主义与文化理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的回复历史的眼光去具体考察行政职能的变化。计划经济下行政权是一种“行动性”的权威,(注:行动性权威是指存在于某种行动组织中的权威,行动组织的成员只能在该组织的合作行为中承担各处要完成的部分,这些部分由该组织中分派并在其指挥下完成。)假定公私合一,公吸纳私;市场经济下行政权是一种“监管式”的权威,(注:监管性权威是一种在某种社会场合中履行这一职责所必需的权威,为了尽到责任,监督权威必须去组织和规范处于某种社会场合中的人们的行为。行动性权威与监管性权威是英国学者a.j.m 米尔恩在《人的权利与人的多样性》中所使用的术语。)注重行政权在特定社会场合的运用和实现。我国行政权现代化比西方国家的行政权现代化更为复杂,不仅某些经济领域行政职能要走向单一法定,而且在另外一些领域要强化行政权的服务职能。我们设定的“职能一元——职能多元”是研究现代行政权基本属性的一个模式变项,只有找出不同国家不同时期行政权现代化所走道路的特征,才能正确分析出我国现时行政权的实证属性和价值属性。我国目前现代行政权研究的复杂基于我国现代化的经济转轨。职能单一更多地体现制度性实证因素,而职能多元却体现了现代行政权的真正属性和基本品格,两种观念的相互碰撞、冲突,也正反映着我们的现代行政权逐步地趋向现代品格。

3、现代行政权的非专属性

传统行政权理论一般认为行政权具有“定位性”(即专属性)以及相关的“行政权的义务性”(不可转让)属性,这种观点是现有制度性事实的一种阐述而非对现代行政权的分析。西方传统的行政权一般被界定为一种执行性权力,是立法机关意志的执行。警察国时代人们对行政权的不信任和控制是基于对原有行政权属性的分析。由于其行使主体的素质、行政权的归属等级性都使人们认识到:行政权绝非天然具有正确行使的品格。在这种情势下,行政机关在行政权的行使上也确立了若干自我约束机制。最著名的例子当属法国的“公务法人”,公务法人独立于一般行政的层级组织之外,是自给行政的一种方式。(注:王名扬著《法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130页。 )这是与二战后某些职业公务需要财政上的独立、工商企业需要经营上的灵活性紧密相联的,反映了现代行政权在专属主体的变化,其深刻的社会背景仍然是二战后经济尤其是工商业的发展。此外,某些职业公务的社会公务现在开始由专门的职业组织来行使。

在我国,传统行政权理论认为,行政权专属于行政机关。随着行政的法治化,行政主体概念逐渐取代了行政机关这一具有强烈管理学性质的概念,行政权的专属性也呈现出一种松动,即不再专属于行政机关,而只是享有行政权即具备行政主体资格。从行政权的法治化、民主化、高效化的视角上看,现代行政权的发展更具实质的演进是:行政权不仅限于从行政权不应涉足的领域中退出,而且要进行行政权自身的再分割,确立现代行政权的良性运行机制。

通过以上对现代行政权属性的分析,我们可以认识到,现代行政权包括如下一些要素:(1)现代行政权的使权主体已呈多元化;(2)现代行政权的行为方式遵循法治理念,循法行事;(3 )现代行政权的“权力”特征逐渐隐匿,服务功能增强。

人们对于现代行政权属性和概念的认识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经常发生变化并被赋予新的时代涵义。行政权的涵义不断丰富才是行政权的常态,只有不断超越传统的禁区,现代行政权理论的发展才会走入新的天地。

E. 王名扬的人物事迹

衡州大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1916年王名扬出生于衡阳道衡阳县(今衡阳市衡阳县)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祖父和父辈们都是勤劳朴实的农民,家境贫寒。王名扬是在族人的资助下才有了读书的机会。一边放牛、打猪草起早贪黑帮助家里干农活,一边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刻苦学习。初中毕业时以衡阳县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了湖南五中(今衡阳师范大学)。毕业后王名扬当了一年的小学教员,1937年考入武汉大学攻读法学,开始了与法学结伴一生的风雨路程。
抗战爆发,王名扬和许许多多爱国的热血青年一样义愤填膺,穿上军装参加了战地服务团,成为晋南抗战前线上宣传抗日救亡的一名积极分子。1938年,王名扬离开晋南,随武汉大学迁徙到大后方四川乐山 。
1940年,大学毕业的王名扬考入国立中央大学(重庆),师从行政法学权威、留美博士张汇文攻读行政学和行政法学研究生,三年后获得行政法学硕士学位并在武汉大学法律系任行政法学讲师 。
1946年,王名扬考取了最后一批国民政府公派留学生,但是由于当时法国正处于战后恢复期,因此在国内滞留了两年后才前往法国巴黎大学法学院攻读博士。 法国是世界“行政法的母国”,法国国家参议院)的成立是现代意义上行政法产生的标志。按照“自然权利”、“三权分离”等法治和宪政基本原则在法国大革命后逐渐形成的行政法,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保留审判权阶段、委托审判权阶段和一般管辖权阶段。行政法院的独立在法国已成为一般国民的共识,行政法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由于当时法国尚未承认新中国,原定的三年留学期限届满后法国政府又同意王名扬延长留学期限 。
1953年,在法国巴黎大学法学院的一间教室里,王名扬面对着巴黎大学导师埃赞曼以及国际上久负盛名的行政法权威,以流利的法语宣读博士论文《公务员的民事责任》并进行博士论文答辩。以出色的表现获得了巴黎大学行政法学博士学位,成为一名学贯中西、满腹经纶的饱学之士。可王名扬并未故步自封,在法国东方语言学校学习了三年的俄语和日语。
1956年新中国第一次在尚未建交的法国举行国际博览会,王名扬主动担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博展团团长李涿之的法语翻译,这段经历也被王名扬看作是一生中最光彩、最引以为荣的事情。为了进一步向外界宣传新中国,王名扬担任以在法华侨为主要读者群的《侨众》责编,不遗余力地向海外同胞展示新中国 。
1958年日内瓦会议上,周恩来总理向海外留学生发出了报效祖国的号召,王名扬响应,在周总理的直接关怀下秘密从中国驻瑞士大使馆取得护照,带着厚重的书籍只身回到了祖国。
留法十年,改变了王名扬的整个人生走向,既是学术上腾飞的起点,也是坎坷磨难的源头。 王名扬不远万里回到了祖国的怀抱,迎接他的并不是一展宏图的舞台,而是“洗脑”、转行、流放等做梦也想不到的磨难。回国不久,王名扬就被组织分配在北京政法学院(中国政法大学前身),开始了长达四年的“洗脑”经历。
“脑子洗好了”才能教法律,“由于王名扬留法十年受万恶的资本主义毒害太深”,组织对王名扬的结论是“脑子洗得不好,不能教法律”。北京政法学院课程表上基本上没有法学课程,教法律的教师要么靠边站,要么改行。1963年,王名扬被调到了北京外贸学院(今对外经贸大学),成为法语课上一名讲课妙趣横生的外语老师,同时还担任班主任。
文革开始后,由于和法国友人通信,王名扬就被定性为“里通外国”,失去了人身自由,多年辛苦写就的书稿全部被付之一炬,王名扬被隔离审查,送入“牛棚”面壁思过。1969年,王名扬被流放到河南固始县和息县的“五·七干校”,开始了十年的劳动改造生涯。妻子千里迢迢从东北赶过来看他,止不住泪如雨下 。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中国的行政法制建设开始起步,行政诉讼制度被提上议事日程,行政法学研究也开始正规。
年近古稀的王名扬参加了中国第一部行政法统编教材《行政法概要》的编写工作 ,并承担了“行政行为”章节的撰写,对我国行政法研究的启蒙起了奠基作用。
《行政法概要》出版后,中国政法大学邀请王名扬回来任教,被婉言回绝,只担任了中国政法大学行政法学专业首位硕士生导师,教授行政法与外国行政法。重新“出山”后的第一项学术成果是应《中国大网络全书法学卷》编辑部之约,编写了国际私法以及行政法词条的内容。
1987年,王名扬的第一部行政法学专著《英国行政法》出版。这部25万字的著作填补了国内外国行政法研究著作的空白。中国政法大学招收建国后第一届行政法专业的研究生,尚无任何教材,王名扬就用该书向研究生授课,将一种崭新的行政法学体系以其精湛的技艺介绍入中国,该书的“行政法原则”被学术界广泛引用。书中首次介绍到的“国内行政裁判所制度”,对我国行政复议制度的建立所产生了直接影响。此外书中所提到的“行政救济的独立原则”、国外行政法关于“自然公正原则”、“赔偿制度”等的介绍,对于我国行政法体系的构建和国家赔偿法的立法工作产生了极其广泛的影响 。
《英国行政法》出版两年后,65万字的《法国行政法》问世。王名扬对行政行为理论的全面介绍在现在仍是中国行政法学研究的基石;该书介绍的行政合同制度,整整影响了一代行政法学家;更为重要的是作者在这部书中对行政法院制度的介绍,成为我国行政诉讼法的范本和国家赔偿法立法时的唯一参考资料。事实证明,《法国行政法》是行政法学研究的“概念工具百宝箱” 。
1995年出版长达百万字的《美国行政法》,《英国行政法》、《法国行政法》和《美国行政法》,再加上一部未竟的《比较行政法》,王名扬的学术著作已成为中国行政法学研究的里程碑,奠定了王名扬在中国行政法学界的泰斗地位。中国行政法学事实上存在一个“王名扬时代”,没有哪位中国行政法学者的著作,能够达到王名扬“外国行政法三部曲”这样高的知名度和引用率,对我国研究、借鉴外国行政法制经验,完善我国相关立法和规章制度,加强社会主义法制建设起到了积极和重要的推动作用 。

F. 法国行政法律的独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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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素有“行政法母国”之誉,它最先从理念上承认行政法是一个独立的部门法。法 国也是欧洲大陆法系国家中的典型代表,其行政法的产生有着特殊的历史背景。概言之 ,法国资产阶级革命为法国行政法的产生提供了政治、经济、思想准备,大革命时期建 立起来的独立行政法院制度直接标志着法国行政法的产生,并使以法国为代表的大陆法 系之行政法院模式与英美法系之普通法院模式形成鲜明对比。正是伴随着法国资产阶级 革命出现的法治国思想和独立行政法院制度的发展,在法国逐步产生和形成了行政法治 原则和均衡原则,这两个原则被认为是法国行政法的基本原则。所谓行政法治原则,即 政府行政活动必须遵守法律;法律规定行政机关的组织、权限、手段、方式和违法的后 果。行政法治,作为法国行政法的基本原则,包含3项内容:第一,行政行为必须有法 律依据。第二,行政行为必须符合法律。第三,行政机关必须以自己的行为来保证法律 的实施。(注:参见王名扬:《法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88年版,第204页 以下。)
在法国,均衡原则(The Principle of Proportionality)是作为控制行政自由裁量权 而出现的,它是“二战”后,法国行政法院对具体行政行为的监督逐渐强化的产物。但 是,“均衡性”作为行政法院对于行政机关的具体行政行为进行司法监督或审查的原则 ,其含义目前仍没有一致的解释。大体说来,它是行政法院在行政机关具有自由裁量权 或其他特殊情况下,在无法依据法律条文或其他原则对行政行为进行裁决的情况下,监 督、审查、决定是否撤销一定行政行为的法律手段。它根据具体情况审查行政行为是否 合理、行政决定是否适度,审查事实与法律适用是否一致。其根本要求是“合理均衡” 。(注:参见王桂源:《论法国行政法中的均衡原则》,《法学研究》,1994年第3期。 )

G. 求王名扬美国行政法 英国行政法 法国行政法 PDF

美国行政法上下http://ds3.d.iask.com/fs/800/1//pdf/%E7%BE%8E%E5%9B%BD%E8%A1%8C%E6%94%BF%E6%B3%95+%E4%B8%8A%E5%86%8C+%E7%AC%AC%E4%BA%8C%E7%89%88+%E7%8E%8B%E5%90%8D%E6%89%AC+%E7%9D%80.pdf?origin=d131.d.iask.com

http://d133.d.iask.com/fs/800/1//pdf/%E7%8E%8B%E5%90%8D%E6%89%AC_%E7%BE%8E%E5%9B%BD%E8%A1%8C%E6%94%BF%E6%B3%95-2%E7%89%88-%E4%B8%8B%E5%86%8C.pdf
英国行政法

http://d123.d.iask.com/fs/800/1//pdf/%E8%8B%B1%E5%9B%BD%E8%A1%8C%E6%94%BF%E6%B3%95%EF%BC%88%E7%8E%8B%E5%90%8D%E6%89%AC%EF%BC%89.pdf
法国pdf 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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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的需要扣分,注册一个号码好了

H. 比较行政法的作者简介

王名扬,当代著名行政法学专家,中田政法大学教授。1916年生于湖南衡阳县,1937年考入武汉大学攻读法学,1940年考入(重庆)国立中央大学,师从当时的行政法学权威、留美博士张汇文攻读行政学和行政法学研究生。1946年考取最后一批国民党政府的公派留学生,前往法国巴黎大学法学院攻读博士,1953年以出色的表现获得巴黎大学行政法学博士学位。1958年回国参加祖国建设,被分配进北京政法学院。1963年,王名扬被调到北京外贸学院(现对外经贸大学),教授法语。1983年重新回到中国政法大学任教。主要著作有《英国行政法》、《美国行政法》、《法国行政法》等。

I. 王名扬的主要著作

著有中国第一部行政抄法统编教材《行政法概要》、中国第一部行政法学专著《英国行政法》、《美国行政法》、《法国行政法》、《比较行政法》、《英、法、美、日行政法简明教程》、《外国行政诉讼制度》。根据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提供的资料,对1996-2013年期间法学著作的引用情况所做的统计表明,王名扬的《美国行政法》被引用次数在所有的法学“教科书型著作”中位居榜首,《法国行政法》排第四,《英国行政法》排12位,在整个中国法学界都无人可及。

J. 法国行政法产生的历史条件

对于法国行政法学的认识,首先必须提及其“行政法母国”的显赫地位。作为一种客观现象,行政法首现见于法国;而作为专门研究这一客观现象的法学学科,行政法学也被公认为肇端于法国。因此,要了解现代行政法各项制度的生成和原则的发展,要理解现代行政法学的基本精神和原理,就必须对法国行政法特别是法国行政法学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及有基本的掌握。

一、法国行政法学的诞生与发展

法国行政法学的诞生,以现代行政法的出现为前提。现代行政法是相对于古代行政法而言的,它是真正意义上的行政法,只有在依法行政的法治国条件下才能产生。[1]“法治国”要求公民有权让国家和政府遵守法律,而所遵守的法律又是由公民或者其代表制定。由此可知,现代行政法只能产生于资产阶级革命时期,因为那时才有真正的“天赋人权”、“自由、平等、博爱”等法治国观念的存在。所以说,法国行政法学的诞生不会早于19世纪的中后期。

应注意的是,法国行政法学并非与法国行政法处于一一对应的关系,而是具有滞后性。行政法学作为一门系统的独立学科,而不仅仅是行政法律和法规的分类、整理和解释,在法国的发生是相当晚的。[2]与法国其他法学学科,诸如民法学、刑法学,诉讼法学等相比,行政法学算是“朝阳学科”。尽管法国最早的行政法学著作产生于19世纪70年代,然而法国行政法学的研究在19世纪的后期才开始展开。[3]关于法国行政法学诞生的时间与原因,我国著名行政法学家王名扬先生认为有如下几点[4]:

一是行政法须诞生于法治国条件下才称其为现代行政法,因而只有到了资产阶级革命时期才能产生行政法及行政法学,这一点与民法、刑法的产生时间和条件有大大的不同。[5]

二是法国行政法学的产生与法国的行政法院的建制密不可分,因而行政法院的建立与成熟也制约着法国行政法学的发展。法国最高行政法院自从1799年成立以来,逐步改进直到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以后才完全定型,成为现代的行政法院,作出有影响的判决。法国早期的经典行政法学理论的提出都是与19世纪末期和20世纪初期最高行政法院的判例密不可分的。

法国行政法已有大约150年的历史,但法国行政法学的飞跃发展则是近20内实现的。在此之前,法国行政法学则经历了漫长的发展期。[6]根据法国著名行政法学家莫里斯·奥利弗的研究,法国行政法学的产生和发展经历了“潜在的创造期”(1800~1818)、“明显的形成发展期”(1818~1860)、“组织化的时代”(1860~20世纪20年代)三个阶段:[7]

(一)“潜在的创造期”(1800年~1818年)

该时期,法国行政法院的审判职能还不健全,处理行政案件的判例尚未公开,有关行政法研究的系统著作也没有面世。随着法国行政法院各种活动的展开,学者们已经注意到它在法国政治和法律生活的重要意义,从此就开始对未公开的判例进行阐释。1814年出版的马卡雷尔(Macarel)的《行政判例要论》(E‘lemens de jurisprudence administrative)是这方面的代表性成果。

(二)“明显的形成发展期” (1818年~1860年)

该时期在法国行政法学界出现了几件较大的事件,这些事件有力的推动了法国行政法的发展,从而最终导致了法国行政法学的诞生。第一件大事是1818年至1860年法国行政法学界关于行政法院改革的论战。由于自1799年法国行政法院建立以来,它的功能并不是十分完善。因而众多学者都在讨论行政法院的功能转变问题,其中有“行政国家论”的观点,也有“司法国家论”和“行政裁判国家论”的观点。经过论战,“行政裁判国家论”成为主流观点。第二件大事是行政法讲座在法国大学的开设。1819年3月24日根据国王的敕令,在巴黎大学法学院创设了“行政法讲座”(une chaire de droit administratif),以此来适应有产阶级与市民了解国家租税、警察行政、土地征用、公共工程建设事业等方面行政法知识的需要。自此至1837年12月12日,根据法王的敕令,法国全国各个大学的法学院中全部设立了“行政法讲座”。第三件大事是“巴黎学派”和“普瓦捷学派”的形成和发展。这两个学派分别依托于巴黎大学法学院和普瓦捷大学法学院,故而得名。“巴黎学派”和“普瓦捷学派”的形成及其活动,积极地推动了法国行政法学的发展。第四件大事是论述行政法各论的作品大量出现。1840年以后,法国出现了以行政法院成员为核心的构筑行政法学总论体系的活动,行政法院副院长、建设部部长和国会议员维因(Vivien)在1845年出版的《行政研究》(Etudes Administratives)一书中,首次将行政法分为总论(总则)和各论(分则)两大部分,从而在法国(不言而喻,也是在世界上)最早开始对行政法总论的研究。第五件大事是行政法各论的论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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