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松年行政诉讼法修改
就用下边论文的格式
[摘要]
[关键词]
一、行政主体的概念
二、我国行政主体理论的缺陷分析
三、我国行政主体在执法实践中存在的问题
四、我国行政主体的改革设想
。
[参考文献]
[1] 江永清.《行政处罚》.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4年:35-51页
[2] 江永清.《行政处罚法适用手册》.中国方正出版社,1996年:63-82页
[3] 徐继敏.《行政处罚法的理论与实务》.法律出版社,1996年:109-133页
[4] 马怀德.《中国行政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年:26-48页
[5] 皮纯协.《行政处罚法原理与运作》.科学普及出版社,1996年:94-107页
[6] 应松年、马怀德.《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学习辅导》.人民出版社,1996年:94-106页
[7] 姜明安.《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北京大学出版社、高等教育出版社 ,1999年:92-117页
[8] 雷新华.《论依法行政与行政监督》载《行政法研究》.2001年,第7期:29页
[9] 庞京城.《论行政监督》载《海南大学学报》.1994年,第3期:32-34页
[10] 石东坡 《论行政法制监督机制的完善》载《云南行政学院报》.2001年,第1期:45-46页
[致谢]
本文在写作过程中得到了刘春萍老师的精心指导,刘老师从开题的论证直到最后论文的撰写都给予了特别细致、耐心的指导,使本人得以顺利的完成此论文。在次,我对刘老师在次论文撰写期间给予的帮助表示衷心的感谢。
㈡ 应松年的主要成就
1979年以后中国最早从事行政法学和行政学研究的学者之一,参与 全国最早统编教材《行政法概要》的编写;主编全国最早的行政专著之一《行政管理学》,并获全国行政学著作一等奖。此后一直站在行政法学学术研究的前列。应松年于1983年开始招收行政法硕士研究生,是中国最早的硕士生导师之一,1994年开始为中国政法大学诉讼法博士点导师,并招收台湾博士生。同时,应松年也是全国行政法学研究会和行政管理学会两个学术团体最早的组织者和领导之一,至今仍为行政法学术团体的主要领导人。
全国人大法工委行政立法研究组的主要领导人1986年参加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行政立法研究组,并且一直是该组的主要领导人。曾参与《行政诉讼法》、《国家赔偿法》、《行政处罚法》的起草工作,现正起草《行政许可法》、《立法法》等法律,并参加了很多法律草案的讨论。是《行政程序法》立法研究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北京市第十、十一届人大代表、内司委委员,也是第九届全国人大代表,内司委委员。并是北京市法律顾问组组长、天津市法律顾问、药品监督管理局法律顾问、公安部特约监督员、北京市高级法院特约监督员等。最高人民法院特约咨询员、最高人民检察院特约咨询员。
应松年教授致力于行政法学、行政诉讼法教学、研究,是中国第一批行政法硕士研究生导师,是最早的行政诉讼专业博士生导师之一。两次评为北京市优秀教师。参与编写中国第一部行政法学教材《行政法概要》,主编法学统编教材《行政法学》、《行政诉讼法学》,撰写和主编《行政行为法》、《行政法学总论》、《国家赔偿法研究》、《行政法的理论与实践》、《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词典》、《行政法学新论》、《行政管理学》等,撰写发表《依法行政论纲》等一批论文。其中有不少是北京或全国的重点课题,所撰论著多次获校级、部级和全国的各种学术论著奖,为行政法学教材建设、为行政法学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多年担任中国法学会行政法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兼任中国行政管理学会、中国监察会、中国卫生法学会副会长等职。
1986年起担任全国人大法工委行政立法研究组副组长,参加行政诉讼法、国家赔偿法、行政处罚法、教育法等重要法律的起草,并承担《卫生法》、《农业法》、《渔业法》等各部门行政立法的顾问、咨询工作。兼任北京、天津市政府法律顾问。
1990年以来先后去日本、法国、台湾讲学,去美国、德国、澳大利亚、荷兰、香港、澳门等地考察及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并在日本、台湾、荷兰、香港发表学术论文。
㈢ 行政诉讼法-哪位写的书比较权威
马怀德,应松年,姜明安都不错
㈣ 行政诉讼法对司法审判的法律适用作出了哪些不同规定
1、被告恒定
2、不适用调解
3、被告负有举证责任
4、司法有限变更原则
5、合法性审查
㈤ 考行政法方向法律硕士
法律硕士应该是不分方向的吧,分方向的是法学硕士,二者是有区别的。
“宪法专与行政法”方向的法学硕士属,我觉得当然应该首先看上一两本好的教材,姜明安主编的《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高教与北大版)写的好复杂,好难懂,不适合本科学习,但我觉得你要考研,还是得看一看。法律出版社出版的,应松年主编的《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教材非常好啊。
当然还要多看核心刊物上发表的论文,尤其是收录在人大复印资料里的。对于一些前沿问题,必须了解。
而且,各个高校的研究生考试,都有不同的指定书目,如果确定了要考哪个学校,就要仔细查看该学校法学硕士考试的指定书目,重点关注该学校法学教授们写的论著。
㈥ 应松年的个人作品
突发公共事件应急处理法律制度研究/应松年,2004-10-1版
四国行政法(外国行政法丛书)/应松年,2005-11-1版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务员法》解读(VCD)/应松年,2005-6-1版
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学(21世纪法学规划教材)/应松年,2005-3-1版
当代中国行政法(上/下)/应松年,2005-1-1版
《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许可法》辅导讲话(VCD)(4片+1书)/曹康泰应松年,2004-4-8版
公共行政学/应松年马庆钰,2004-1-1版
行政许可法的理论制度解读(法学论丛)/应松年杨解君,2004-1-1版
行政法新论/应松年,2004-1-1版
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案例教程(面向21世纪法学案例系列教材)/应松年王成栋,2003-10-1版
行政组织法研究(行政法学系列丛书)/应松年,2002-10-1版
《中华人民共和国安全生产法》条文释义与理解适用/应松年,2002-7-15版
《中华人民共和国安全生产法》及相关配套法律法规实用手册/应松年,2002-7-15版
行政诉讼法学(修订第2版)(高等政法院校规划教材)/应松年,2002-1-1版
走向法治政府-依法行政理论研究与实证调查/应松年,2001-5-1版
2001年律考复习指导教材之四-辅导专家手记/应松年,2001-5-1版
2001年律考复习指导教材之三-命题陷阱解析/应松年,2001-5-1版
2001年律考复习指导教材之二-内容结构图解/应松年,2001-5-1版
2001年律考复习指导教材之一-常考法条剖析/应松年,2001-5-1版
行政程序法立法研究/应松年,2001-3-1版
外国行政程序法汇编/应松年,1999-1-1版
行政诉讼法及相关配套司法解释适用手册/应松年,2000-5-1版
行政复议法讲话/应松年,1999-5-1版
行政复义法例解与适用/应松年,1999-6-1版
比较行政程序法/应松年主编,1999-1-1版
行政法学新论/应松年主编,1998-6-1版
行政诉讼法学--高等政法院校规划教材/应松年,1994-7-1版 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讲座第二十五讲:行政许可与行政强制法律制度 /应松年,,
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讲座第二十三讲:行政程序法律制度/应松年,,
依法行政论纲 /应松年,,
论行政强制执行/应松年,
法院能否审查责任认定书 /应松年,
中国的行政法律制度 /应松年,
论行政强制执行 /应松年,
行政处罚立法探讨 /应松年,
依法行政论纲 /应松年,
依法治国的关键是依法行政 /应松年,
中国行政法和行政法学的发展 /应松年,
《行政法概要》(1983)
《行政管理学》(1986年、1990年,全国行政学著作一等奖)
《行政法总论》(1985年,北京市社科优秀成果奖)
《行政法学》(1989年,统编教材)
《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词典》
《行政诉讼法学》(1991年,统编教材)
《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教程》(1989年,北京社科优秀成果奖)
《公务员制度基础》(1990年)
《行政诉讼法学》(1994年司法部规划教材)
《行政诉讼实用大全——法官手册》(1992年)
《行政行为法》(1993年,七五国家社科重点课题,人民出版社)
《国家赔偿法研究》(1994年,八五法学会重点课题,法律出版社)
《中国走向行政法治探索》(1997年,方正出版社)
《行政法学新论》(1998年,方正出版社)
《比较行政程序法》(1998年,中国法制出版社)
《外国行政程序法汇编》(1999年,中国法制出版社)
《国家公务员法学读本》
㈦ 何海波的学术成果
1.《通过判决发展法律:评田永案件中行政法原则的运用》,载罗豪才主编《行政法论丛》第3卷,2000年;
2.《行政诉讼撤诉考》,载《中外法学》2001年第2期;
3.《行政诉讼受案范围:一页司法权的实践史(1990-2000)》,载《北大法律评论》第4卷第2辑,2002年;
4.《法的合法性:中国的经验和问题》,载高鸿钧主编《清华法治论衡》第2辑,2002年;
5.《举证责任分配:一个价值衡量的方法》,载《中外法学》2003年第2期;
6.《形式法治批判》,载罗豪才主编《行政法论丛》第6卷,2003年;
7.《我国行政法的渊源:反思与重述》(与应松年合作),载浙江大学公法与比较法研究所编《公法研究》第2辑,2003年;
8.《通过村民自治的国家治理》;
9.《依据村规民约的处罚:以明堂村近25年情况为个案》,载沈岿编《谁还在行使权力?――准政府组织的个案研究》,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年;
10.《The Legitimate Foundation of Judicial Review》 (杜伦大学法学硕士学位论文) ,2004年;
11.《没有宪法的违宪审查:英国故事》,载《中国社会科学》2005年第2期;
12.《“越权无效”是行政法基本原则吗?——英国学界一场未息的争论》,载《中外法学》2005年第4期;
13.《英国行政法上的听证》,载《中国法学》2006年第4期;
14.《行政法学的新面相:2005-06年行政法学研究述评》(与应松年合作),载《中国法学》2007年第1期;
15.《具体行政行为的解释》,载《行政法学研究》2007年第4期;
16.《中国行政法学的外国法渊源》,载《比较法研究》2007年第6期;
17.《中国行政法学研究范式的变迁》,载姜明安主编《行政法论丛》第11卷,法律出版社2008年;
18.《行政行为对民事审判的拘束力》,载《中国法学》2008年第2期;
19.《司法判决中的正当程序原则》,载《法学研究》2009年第1期;
20.《正当程序原则的正当性:一场模拟法庭辩论》,载《政法论坛》2009年第5期;
21.《何以合法?对“二奶继承案”的追问》,载《中外法学》2009年第3期;
22.《行政行为的合法要件:兼议行政行为司法审查根据的重构》,载《中国法学》2009年第4期;
23.《地方建设行政机构的设置和职能》,载《国家行政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
24.《多数主义的法院: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司法审查的性质》,载《清华法学》2009年第6期;
25.《中国行政法学若干关键词的英文翻译》,载《行政法学研究》2011年第3期;
26.《公民对行政违法行为的藐视》,载《中国法学》2011年第6期;
27. “The Dawn of the Due Process Principle in China,” 22 Columbia Journal of Asian Law 57 (2008);
28. “Litigations without a Ruling: The Predicaments of Administrative Law in China,” 3 Tsinghua China Law Review 257 (2011);
29. 1.参与应松年、袁曙宏主编的《走向法治政府:依法行政理论研究与实证调查》(法律出版社2001年),撰写第六章“制度变迁中的行政执法”;
2.参与应松年主编的《中国行政诉讼法教程》(当代世界出版社2000年初版,2001年第2版,2003年第3版),撰写第二章“行政诉讼受案范围”和第五章“行政诉讼证据”;
3.参与应松年主编的《当代中国行政法》(中国方正出版社2004年),撰写第二章“行政法的渊源”;
4.《法治的脚步声:中国行政法大事记1978-2004》(编著),(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5年);
5.《司法审查的合法性基础:英国话题》,(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7年);
6.《实质法治:寻求行政判决的合法性》,(法律出版社2009年);
7.《行政诉讼法》,(法律出版社2011年)。 在《法制日报》、《人民法院报》、《中国改革》等报刊上发表《判决书上网》、《“我们有权知道”》、《为正当程序原则辩护》、《变革时代的法治保守主义》、《为专家评审设计程序》等随笔十数篇。
㈧ 请问 行政法与行政诉讼法的教材 哪本好啊
姜明安的教材不错,各个学校都在用。不过几个大家主编的教材各有特点,如应松年、胡建淼、马怀德、姜明安、关保英等等。选教材关键要看作者是些什么人。
㈨ 行政复议法应做哪些修改 应松年
1、行政复议的范围。应当和修改后的行政诉讼法一致起来。
2、关于行政复议中的听证会,应当明确符合听证的条件和范围,及一般程序。
3、行政复议决定书的送达时限问题应当明确
5、关于抽象行政行为应当明确
6、行政复议机构,应当进一步明确为单独的机关,而不是内设机构。
7、应当明确,行政机关负责人为行政复议被申请人的主要责任人。
8、行政复议的决定的履行应当明确执法的途径,,可以参照行政诉讼法的执行。
㈩ 行政调解
谈调解在我国行政诉讼中的适用
强调法律全球化、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必须关注行政领域中的行政主体
与行政相对人之间的关系,只有二者的和谐才有社会和谐的实现,因为在现代国家中,二者是对立统一的辩证关系。笔者认为,行政诉讼的价值不应仅仅限于控制行政权,更应该具有利用中立的司法机关来协调公权与私权的冲突的功能,这就不能排除调解在行政诉讼中的适用。
一、我国行政诉讼不适用调解的主要规定及其评价
我国《行政诉讼法》第50条规定,“人民法院审理行政案件,不适用调解。”这表明,人民法院在审理行政案件过程中,不能为了解决行政纠纷而召集双方当事人进行协商,促成双方互相谅解;不能把调解活动作为行政诉讼的一个环节;不能以调解的方式终结行政诉讼程序。我国这样立法的理论依据在于:①调解是以当事人享有处分权为前提的,而行政权具有不可处分性,它是法定的而非行政主体固有的职权,行政主体必须依法行使,不存在调解的可能性; ②行政法的核心是控制行政权,行政诉讼必须裁断行政行为是否合法,适用调解置行政行为合法性于不顾,会导致对行政主体违法的放纵;③在行政法律关系中,行政主体与行政相对人处于天然不平等的地位,双方难以达成平等自愿的调解协议;④在行政诉讼中适用调解,存在行政主体为避免败诉,以公共利益为交易代价以获得相对人妥协的可能。[1]
但是,在行政诉讼中,上述这些顾虑是否存在呢?从我国审判实践来看,不适用调解作为一项原则基本得到了贯彻,主要表现在行政案件裁判方式没有采用调解方式结案或作出法律文书,但是在实践中却有很多案件有着法院的大量协调工作,这些协调工作有针对原告的,也有针对被告的,甚至有针对第三人的,法院协调的目的是为了解决行政争议。这些案件往往不是采用像维持、撤销等法定判决方式,而是在法院作好协调工作的基础上再进行判决。法院的这种协调与调解制度很相似,实践证明,这种做法对于化解矛盾,保护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监督行政机关依法行政,都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我国自《行政诉讼法》颁布实施以来,人民法院审理的行政案件不断增加,但与此同时,原告撤诉的比例却不断扩大。[2]在这些撤诉中,因被告改变具体行政行为而使原告申请撤诉,从而获得人民法院准许的占大多数。显然,高比例撤诉率的背后是法官所做的大量协调工作。根据上诉的理论或规定,法院的这种行为是被禁止的,但是,行政案件越来越多的通过协商或者说用调解的方式来结案。那么,为什么在行政诉讼调解问题上,理论与实践不一致呢?为什么法官(特别是基层法院的法官)明知其行为被禁止却仍然这样做呢?行政诉讼中适用调解究竟有无其合理基础?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实践是理论的基础。[3]虽然理论对实践具有指导作用,但这种理论应是以实践为基础的理论,是正确、科学的理论,它还必须在实践过程中接受检验并进行发展,从而进一步解决实际问题。所以,当一个理论不能很好解释现实,不能引导现实潮流,却日益被现实所抛弃,那么其终究不是一个好理论。应当说,我国法律之所以规定行政诉讼不适用调解更主要的是为了防止被告即行政主体利用其特殊地位而迫使原告即相对人放弃其合法的诉讼请求,起到用司法权来监督、控制行政权的目的。但是事实上,在行政诉讼中适用调解未必会损害原告利益或国家公共利益,不适用调解也不一定就能够有效保护原告利益和国家公共利益。
二、行政诉讼中适用调解的理由
(一)从调解制度的目的看,在行政诉讼中适用调解具有必要性
调解是我国解决诉讼纠纷的一项重要法律制度,在诉讼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行政诉讼作为解决行政争议的一种诉讼活动,与刑事诉讼(自诉案件)、民事诉讼一样,当然可以适用解决纠纷的普遍形式——调解。诉讼是处理特定社会纠纷的一种机制,[4]其目的是将争议进行平息,由法院作为中立的裁判者进行裁判,去化解争议,平息矛盾。这种做法在大多数情况下对双方都是有利的,所以调解制度在各类诉讼当中都应该可以适用,当然在行政诉讼中也不例外。在人民法院审理行政案件过程中,通过双方当事人的举证、质证和人民法院的认证以及双方当事人就事实认定与法律适用进行的辩论,如果行政主体意识到自己所作出的具体行政行为是违法的,因而在审判人员主持庭审的情况下,向原告赔礼道歉,并主动提出撤销其所作出的具体行政行为,同时要求原告撤诉,这种做法合情合理,也不违反法律规定,应当予以提倡并得到法院的支持。法院的这种支持,本质上就是调解,实际上由审判员征求双方的意见并促使双方实施上述行为也是不应该禁止的。行政诉讼是解决行政纠纷的一种诉讼活动,[5]而调解制度的设立目的也是为了解决争议,化解纠纷,所以二者不应是相互排斥的,而可以是同时存在的。
(二)从调解制度的适用范围看,在行政诉讼中设立调解制度具有可能性
在世界上,早有国家和地区在行政诉讼中引入了调解制度。美国的司法审查一直是按照民事诉讼的程序来进行,并且,在其公法领域大量存在着“诉辩交易”的传统习惯,对于行政机关在诉讼中与相对人和解,已经不存在观念上的障碍。根据美国《司法》杂志的统计,联邦法院归档的诉讼中有90%的案件并没有通过审判,而是通过调解、和解等方式获得解决。[6]在我国台湾地区,其制定的《行政诉讼法》第七节以10个条文对行政诉讼中的和解制度做了规定。台湾地区规定的和解制度与我国大陆地区的调解制度是类似的。它们都以当事人的合意为基础,都具有解决纠纷、结束诉讼的效力,都有法官的参与并对当事人的协商结果进行确认。在其他一些国家和地区,如德国、我国香港地区,也以行政诉讼和解称我国大陆所指的诉讼调解。在一定意义上,甚至可以说和解与调解实质上是同一事物,这一本质上相同的事物之所以分别被设定为诉讼上的两种不同制度,是由于人们在构建诉讼制度时从不同的侧面来认识它,来为它定位的。诉讼上和解是立足于当事人说明,以合意解决争议;而法院调解则是以法院为中心,以当事人合意解决争议的。[7]这些国家和地区的审判实践事实上为我们提供了在行政诉讼中设立调解制度的成功范例。
(三)从我国审判实践看,在行政诉讼中设立调解制度具有紧迫性
在我国,除了行政侵权赔偿诉讼可以适用调解外,其它行政案件不适用调解,但在行政审判中适用调解结案已经成了一个不成文的惯例。法官经过反复调解,动员可能败诉的行政机关对原告给予一定的赔偿或承诺,于是原告便“自愿”撤诉,但在实践中存在的问题在于,由于没有法律上的依据,行政诉讼调解显得过于随意,并使它变化为法官手中的权力。无原则的调解和非自愿的调解是我国多年来行政诉讼撤诉率,特别是非正常撤诉率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8]为规避法律,我国把这种事实上的调解成为“协商”、“协调”、“庭外做工作”等,与其让这种变相的调解、协调处理成为规避法律的工具,不如从制度上对其进行规范,使其成为保护行政相对人合法权利,促进行政主体依法行政的重要形式。对此,专家学者们对建立行政诉讼调解制度的呼声越来越高,对于调解制度的适用,提出了比较明确的意见,其重要理由可以概括为两方面:“从理论方面说,调解是解决诉讼纠纷的重要制度,尤其在我国,调解制度处理民事纠纷是我们一项优良的传统,同样适合于行政诉讼。行政诉讼在许多情况下是针对行政自由裁量权,因此存在调解的基础。另外,行政争议从本质上来说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与民事争议存在许多相似之处,所以在行政诉讼中,借鉴民事诉讼的调解制度从理论上来说并不是不可行的。从实践的角度说,法院审理行政案件,采取协调的方法,或做‘工作’,这种做法的本质仍是与民事诉讼的调解极为相似。与其说把这种不规范的做法延续下去,倒不如将其规范起来,在行政诉讼中,规范地进入调解制度。”[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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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调解在行政诉讼中的适用
(一) 行政主体对其职权有处分权是在行政诉讼中适用调解的基础
综上所述,在行政诉讼中排除调解适用的规定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上都存在问题,但调解的适用也应有一定的条件。在行政诉讼中适用调解的基础应该是行政主体对其职权拥有处分权,否则,就没有调解的可能性。按照依法行政原则,行政主体行使其职权,管理公共事务,必须由法律授权,并依据法律规定。[10]也就是说,行政主体的职权在法律没有规定的情况下不得行使,但是无论是在行政程序阶段还是在诉讼程序阶段,行政主体在法律范围内仍然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权,因此,行政主体处分其职权并接受人民法院的调解是可以的。但是,行政主体对其的职权能否处分并进行让步还要进行具体分析,要根据不同的行政行为和不同类型的案件确定调解的适用范围。如果一个行政行为是羁束性行政行为,则不应该适用调解。但如果行政主体的具体行政行为是一个自由裁量行政行为,那么法院可以在自由裁量权范围内进行调解。特别是对于像拘留、罚款等具有不同幅度的行政处罚行为。对于已由法律明确规定为无效的行政行为提起的诉讼,法院不可以进行调解。例如,法院不能对超越职权的行政行为进行调解,因为行政主体在超越职权时作出的行政行为要么不属于自己的权限范围,要么法律已经否定了行政行为的有效性,行政主体此时不具有对自己的职权作出处置或妥协的处分权,所以,法院不能主持双方当事人进行调解。
(二) 合法性原则是在行政诉讼中适用调解的基本原则
行政诉讼的根本目的,是通过监督行政主体依法行政来保护公民、法人和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这种监督功能和保护功能应该是统一的。人民法院在审查行政主体的具体行政行为的合法性的同时,也应该在行政诉讼过程中依法进行调解;在保护公民、法人和其它组织合法权益的同时,也应该监督和促进行政主体的依法行政。如果人民法院在诉讼过程中,无原则地进行调解,会既放纵了行政主体滥用职权的行为,又不符合公民、法人和其它组织的长远利益。如果不对行政诉讼的调解加以限制,法院可能会滥用调解权,这就不符合行政诉讼法的立法宗旨。
合法性原则要求人民法院主持调解在程序上要遵循法律程序,形成的调解协议不可以违反国家的法律规定。该项原则的具体要求是:第一,人民法院进行调解活动,程序上要合法。由于法律已经确立了民事案件的调解、刑事自诉案件的调解以及行政赔偿案件的调解制度,这给我们行政诉讼中的调解提供了很好的参考范例。因此,行政诉讼中的调解程序可以借鉴上述调解的程序。例如,如果当事人不愿意进行调解或不愿意继续进行调解的,人民法院就不应该强迫当事人进行调解;如果调解不成的,不应该久调不决,而应及时判决;等等。第二,人民法院进行调解,调解协议内容应该不违反国家的法律规定。因为调解协议是将来制作调解书的基础,而制作调解书的目的则是为了明确当事人之间的权利义务关系,同时也表明人民法院对当事人之间的协议予以认可。所以,调解协议的内容至关重要,必须依法制作,不得违反国家利益、公共利益,否则,没有调解的必要并且这种调解也应当是无效的。
(三) 对我国在行政诉讼中建立调解制度的展望
作为人民法院审理行政案件的一种手段和方法,在各类行政案件中大量适用调解已是不争的事实,但作为一种制度,行政诉讼中的调解在我国还存在现实的法律障碍,迫切需要制度创新,这就需要一系列的配套资源作为其发展背景和理论基础,否则,这种制度并不会在我国真正建立起来。如前所述,我们可以在行政理论中找到调解存在的合理性,并且在审判实践中已形成了较好的社会基础和丰富的学习经验,这为行政诉讼中的调解制度在我国建立创造了前提条件。为顺应各国行政诉讼调解的程序化、规范化趋势,在将来修改行政诉讼法时,应适时把调解作为一种正式制度加以确定,以避免我国目前在这一问题上理论与实践相脱节的弊端。为节省诉讼资源,方便行政相对人与行政主体解决行政纠纷,我国应合理建构符合时代潮流和民主法治精神的行政诉讼调解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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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何海波:《行政诉讼撤诉考》,载《中外法学》2001年第2期。
[9] 王振清:《行政诉讼前沿实务问题研究:问题、思考、探索》,中国方正出版社2004年版,第322页、第323页。
[10] 应松年:《行政法学新论》,中国方正出版社2004年版,第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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